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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又修完)

  申媛这问题一出,柳建明便愣了愣,左想右想没想到,申媛向他是抛出来了橄榄枝。可没人告诉他,橄榄枝上挂着的居然是这么个问题。
  他有些拿不定主意,说:“指哪?”
  靠在他肩颈上,像个小孩子一样玩弄他衣领子的申媛,抬起头。在柳建明低俯下头来的时候,又挨上去。说:
  “当然是内衣。”
  “上边?”柳建明说,“下边?”
  申媛不禁一笑,扯一扯他打理正好的领带,手放在上边。“上面。”
  即便这么说,柳建明也要说她:“勾引我?”
  否则忽然要他问这个,居何坏心?
  “那天不是说还有一个奖励。”说这话的时候,申媛的手一直吞吞吐吐地在他领结孔里伸来伸去,听见这话,柳建明侧头看她。
  “我记得。”
  “那这就是了。”申媛故将气匀缓,眼波流转在他深蓝与斜纹条白打间的平滑领带上,柳建明心骤沉。只是见她眼波流转,暗暗地从余光里要撩不撩地瞄他一眼。
  柳建明在她腰上的手蓦一收牢,紧紧贴着她的胸脯:“答对了才有奖励?”
  声音刻意地压了,却过分地讲究而哑掉了,眼只在申媛的头顶。顺着目光而下,申媛的头旋上有暗暗的光晕,发质很好,她撩了一撩。
  在柳建明的怀里闷着笑了一下,肩膀都颤起来,胸前沉甸甸地抖动。
  “笑够了没有?”瞧她挑衅而又内敛,外露而又里收,却又保留而外露地拿手在他的腰间一滑。
  申媛轻了声,“没有。”又一顿,说:“你猜一猜,我就把这条胸罩送给你。好不好?”
  柳建明闻言眉毛危险地挑了高。说她:
  “你知道你现在讲的什么话吗。申媛,你知道我是个较真的人。”
  较真的意思即是,对不论对方还是己方,均双方而言。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才是君子游戏规则秘而不宣的通俗知道。
  申媛现在不仅打破了这心照不宣,还用最不讳忌的方式,把她光天化日赤率率地袒露出来。
  “所以我只对你说,建明。”申媛点头,说:“我知道你是这样较真的人。”
  她低低笑起来。逐渐勾掉柳建明的理智,洗手间也好、外面也好、吃饭都不再提,他手一伸。等同于无声之中拿定的主意,下一秒,门上的锁随着柳建明的动作应声咔哒地从内上了。
  “直接在这里?”在她发散的笑声里,柳建明眼神愈发幽暗。
  申媛像是避着他那般饿狼似的眼神,推他的肩。“我不是君子,但我一诺千金。”
  好一个一言一诺,千金难求,柳建明手下加紧。倒是不止他一个人听得认真。
  申媛的笑慢慢收拢,随之她撑着后边的手伸过来,抵在柳建明腰腹上。说:
  “你先退后一下。”
  “好。”一挑眉,柳建明慷慨大方地迈了一步。
  手下仍然不放松,揽着那一条细腰。越往上伸,曲线渐缓增大而触感一样如峰值上升,他一停。再如何丰软性感,游走到了危险边缘地带,再忍不住,他手一松。屈服在了人类的理智之下。
  “再后退。”申媛却说。
  “嗯。”柳建明神奇随和,高考写试卷划格子都没这样中规中矩,往后一退。心里想起来,多少年没这样差人消遣。
  申媛继续使唤:“再退。”
  “再走,”柳建明面色忍耐,“就碰不到了。”
  谁知申媛听了点点头,脸上却浮现微笑说:“就是要你摸不到。”
  在遣词造句上,用碰这个词,柳建明是顾虑的。本来也想用摸,觉得太过下流,他尽量装文化人。没想的是从申媛口里直白地说出来时,却一下子一点也不低级,空气唯一股脸红心跳的暗热弥漫,久之不散。
  饶是柳建明,也不禁暗叹一回:“你说话还真是。”
  申媛笑道,“怎样?你难道不想摸吗。”
  “有没有喝酒?”平常申媛喝不喝不去管,今天柳建明必须管,在意地抬头。
  申媛笑着摇头。
  “是就好。”耍酒疯与清明状态下的撩人,当然后者更为柳建明所吸引。听了申媛的话,这一次柳建明没多说,后退。
  “你现在可以猜,我穿的是什么。”等到两个人到一个臂伸开的距离,申媛才说。
  柳建明一停,说:“白色。”
  “错掉。”
  居然语气里还藏着小俏皮,柳建明眯起眼。申媛的上下两片嘴唇殷红饱满,尤其是上嘴唇,她舔一舔丰满的两瓣。
  接着把自己的领子竖起来。她穿的是正规的衬衫,在一众晚礼服里格外惹眼,在冬天这季节,她又穿的随性而悠然。
  柳建明处下来这几日,申媛的穿衣风格,他心下有数。并没有太多的套路,定论规律总结统统无效,一句话,只全凭她心情。
  她看人时的表情也一样。这会儿,柳建明欲进一步:“绿色。”
  “错。”申媛丰润的嘴唇微扬。
  两手往后一撑,她竟是干脆地靠在了那盏坚硬的门面上。
  柳建明低低一笑:“给个提示好不好?”
  “不好。”申媛一顿,才说:“你停下,不许前进。”
  到底要他怎样,柳建明彻底停下。带了几分不解与迷惑,侧头去瞧。
  “忘了跟你说。”这不瞧还好,一瞧才知道真不得了。离他一壁之后的申媛,背上抵着那面墙。
  她缓缓伸高手,胸脯那一带格外挺拔一颗颗解下了扣子的白衬衫被风鼓起来一样。随着她伸上去小臂的动作,衣衬衫被她从一个袖口拨下。
  光洁雪白的裸肩一晃而过,在幽暗的色调里格外低沉,柳建明眼没眨一下。她手又放下来时,两边的袖子都已经被拂到了小臂的位置,滑下肩头。
  申媛忽而停下了,手指挑着那抹淡淡的紫色吊带。
  柳建明听见自己的声音透着几丝刻意忍耐的平淡与沉着。在说:
  “哦,是紫色。”
  不管他有没有猜中,从一开始,申媛把乳罩扔了过来:“我都打算给你。”
  样式远距离时看不清,只一片淡紫,这一下子飞到了近旁。晃晃急急地伸手去摘,薄款的大罩面料透着贴肉的芳香,气息扑面而至。
  申媛若无其事地撩上衬衫,“还不算垃圾随手乱扔吧?”
  垃圾?“怎么会。”他柳建明珍藏都来不及,跟他那天在车上个被卷起来的那根烟一样宝贝。
  “我给你的礼物就是这个。”申媛扣好了衬衫扣子。好似刚才一事都未发生一般,她凑过身来,“打算等下放在哪里?”
  柳建明一时不防,抬头看去。
  申媛耐心:“还是说你想被人发现,堂而皇之地带出去?”
  这的确是个问题,经由申媛的口里出来,更具说服力,提点了柳建明。他勾着乳罩带,用了点力气塞进自己的裤袋里。
  比他记忆中的女人胸罩要薄软了许多,到后来,他的动作便慢慢变缓。
  一直在旁边一声不吭,甚至手还抱着胸歪头打量的申媛,侧了身子。在柳建明思绪游离恍惚,防不胜防的情况之下,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建明。”
  柳建明定住。
  “还记得我有跟你说的另一句话吗。”她带点检查气质地,凑到了柳建明跟头。
  柳建明瞥她,强装淡定:“有。”
  心底好似是失了空的蚊子,被双手合十的糙厚手掌猛然一击,四肢断裂,无头无脑盘旋在脑子里。晕头转向乱飞一起,耳边嗡声一片。
  在这混乱的耳鸣发聩,眼冒太白金星之下,他不怎么防备。身下忽然被一只手摸住。
  “经历过它的滋味是什么样子。”申媛声调幽幽的,“我挺想尝尝。”
  轰一声。一个王朝的覆灭,土崩瓦解下人民心绪的溃散,八九不离十,就同他现在类似。
  柳建明的眼睛带点强抑情绪的色味看去,伸了手抓着申媛在自己裤子上的那只手。
  不轻不重地捏了捏,柳建明说:“到里面去试试?”
  语调在这般等级的五迷三道之下,依然保持平稳,脑子里早已光怪陆离七荤八素的柳建明,不由佩服起自己的耐力。
  他早知道自己好,没想到真能经得住考验。
  “你在说什么。”申媛笑了一声,涂着单蔻指甲油的细长指甲戳了戳,又撤回来。柳建明手往后一撑,拦住她的去路。
  “你去哪里?”
  “还能去哪。当然是继续吃饭。”似乎无处可逃的申媛却丝毫不见慌张,男人的脸色发昏发暗,罩着一层不可言说的幽色。
  她又嗤一声地笑了,不知是想着了什么,歪一歪颈子。看向柳建明说:
  “建明,你在想什么。我是说你那条疤撒尿的时候滋味是什么样。”她松开了手抱住小臂,跟没事人一般地往外走。
  不露声色地钻过柳建明的臂弯,后头的手及时来抓,她又一弯腰。一躲,轻轻松松逃脱了开。
  “嗯。”说到一半,申媛又转过头来。毕竟那条疤如柳建明所说的作用,合二为一。
  “那你只能当个男人。”柳建明面无表情。
  申媛又“嗯”一声,这回更绝。说:
  “撒尿毕竟没有释放情绪舒服。”
  与此同时,申媛的手往后伸。她梳了一个扎在脑后的头发,头发多而且密,却又细,一吹起来安住发型便显得蓬松而且软。
  “咔嚓”一声,顺着她手指解锁的动作,申媛往外看了看。回过头来,说:
  “你们那桌的主人公好像已经到场。”
  柳建明压低声音:“你就这样让我直接过去?”
  专指,不含蓄。
  申媛当做没看见那轮廓饱满清晰的形状,兀自说:“你还要陪你的未婚妻演戏。”
  “说八百遍。”柳建明重重地吐气,“不是未婚妻。”
  “那正好。”申媛笑道。
  柳建明一扬眉,知道他是终于急了。越心急,汗冒的越多,脸色便越无动于衷的死鬼样。
  申媛悄声,道:“可以让你的未婚妻看一看,尺寸有多惊人啊。”
  话末了,关于这话题没再继续下去。连个象征性的抚慰也没有,一句话没说,惹是生非而又临阵脱逃的申媛开了门。就这么抛下了他不管,在柳建明干瞪眼的当口,退回来。
  身子探在门缝里,申媛小声:“你或者可以把我的乳罩拿出来绑在前面,别人就看不到突兀的耸起了。”话里一停,不顾柳建明威胁性的过来,拿门板稍微挡了挡。
  借助身高优势,柳建明相当压迫性的气场十足。居高临下着,他微眯眼道:
  “喜欢看我当面出丑?”
  “不。”申媛掏出了手机。
  “你这是做什么?”
  柳建明说着,伸出手来企图抓住申媛的手,想再拽回来。被申媛灵巧一躲,手指同时按下秒表计数:
  “看看你有多少时间能支撑。再说,”笑着的申媛瞟了柳建明一眼,“是你赋予我今天同意我做任何事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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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ut,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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