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肥啾_46
第37章
“说起来也是那么一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两个人其实像的很呢。”
私底下两个上了年纪的仆妇,现在已经不在王府里头忙活,几十年来见过的事情多了,现在偶尔也会说一说。没等到年夜饭的时候,萧绥身边有了个男宠的事情就传进了她们的耳朵里,此刻说的正是与此相关的事情。
都说奇了怪,萧家人往前数一辈都是风流种,各个风花雪月的。没想到现在仅留的萧绥和萧琰,两个人都是光溜一个不说,到现在连点血脉都没有,要谁说都觉得奇了怪。
暗地里还有不少风声说的这代人种了巫术云云。
“婢子生出一个来那也算是个事儿啊,偏偏搅合到现在这样,总算听见点音讯吧,还是个男子……”
两个仆妇算是衷奴,感叹起来为萧绥有些难过的意思。
男宠之风虽然在贵胄高门之间不乏见,但谁都知道两个男子在一起过不了日子。再怎么得宠的男妾,那也转不了正妻,不仅是上头的规矩压着,各人心里也自己有数。嫡庶正统是当今最讲究的,无法孕育后代的男子再怎样也变不出个花来。
要说有例外,百年前好似有个男宠宰了皇帝自己登基的。此等乖张作风自然在后面的史料记载中被花式骂了个底朝天。
总的来说,两个老仆妇担心的还是萧绥以后孤身一人,无所依靠。
不过显然萧绥现在一点儿也不担心这个。
冬早午睡了一会儿,醒来时听见萧绥正在外头和人说话,声音不响,说的是一些,“口味清淡……”这样的话。
要过年了,冬早坐起身来。
阿湖告诉过他过年是什么,他的生母也曾经告诉他和他的一群兄弟姐妹说,每过一个冬天就是一年。冬早自己掰掰手指头,数过三遍又多出一根手指的时候,他瘪了瘪嘴。
三十一岁已经是好老的一只鸟儿了。
本来还想再数一遍,可一见萧绥绕过屏风回来了,冬早连忙将双手摆到身侧,假装若无其事的看着他,“你好!”
萧绥不戳破他的欲盖弥彰,慢步站到他身前,停下后用一只手拂在冬早的肩头,再俯身弯腰凑过去在他的嘴巴上亲了一下。
冬早的眼里立刻灿出笑意来。
外面的小丫头将点心端过来,中间放着一盘五香瓜子。冬早吃过胖婢女给他剥的瓜子仁,立刻要自己动手剥,但是那瓜子在他手里横来扁去,偏偏就是不开口。
萧绥伸手捏住冬早的手腕,稍稍使力掰开他的手心,垂眸很耐心的为他剥瓜子,剥一颗冬早张嘴吃一颗,美滋滋。
“我昨天看书的时候,读到一段话。”萧绥忽然开口,目光还是落在瓜子上。
“嗯?”冬早疑惑的看向他。
萧绥放下手里的瓜子,拿过一边的手帕擦了擦手,然后略凑近了冬早,单手撑住小几,托腮看着他,眉目温和,看的冬早心花怒放,红着脸聚精会神地听起萧绥后面的话来。
“书上说的是,通常小妖怪能化形,那是少说要几百年的,你告诉我你活了三年吧?这三年是你能够化形以后来算的吗?”这是萧绥花了些心思考虑的问题。
到底该怎么算冬早的年纪?若是将他修炼的时间也算上,冬早几百岁了,那就没什么好说的。可是若妖怪算年纪是按照化形以后的时间算,一个三岁的孩子……萧绥怎么也下不去手。
“哈哈哈,我怎么可能那么老!”冬早咧开嘴巴,眉开眼笑。
“那你几岁了?”
冬早才挂上的笑容立刻收敛了,双手规规矩矩的放到自己的膝头,小媳妇儿似的坐着,“嗯,嗯,反正不止三年了。”
老胖鸟心里有一股不太好的预感,觉得自己隐瞒年龄的事实要被挖掘出来了。
萧绥没继续问,伸手用拇指帮冬早抹去嘴角的点心碎。
“可能有点老了。”冬早惭愧的低下头。
“可能?”萧绥反问。
冬早给他逼的没有退路,豁出去般的抬起头来,“过了年就是三十一了的。”
而后冬早涨红了脸,坐立不安看着萧绥。
“才三十一?”萧绥也给冬早说的这个数字惊了,从冬早的神色上判断,他又能读出他并不是在骗人。
可是三十一来说对一个修炼的妖怪未免太短了一些吧?
冬早便老老实实的将被仙露砸脑袋的事情告诉了他。
萧绥听后倒没有其他什么反应,只缓缓的点了点头,盯着冬早可怜不安的小模样,再度凑过去亲了亲他的眉心,意味深长的道,“三十一岁啊,那就刚刚好了。”
冬早:嗯??
大年三十过的平平安安,冬早饱腹一顿自己便没心没肺去睡了。萧绥洗漱后站在床边,低头看着仰腹歪头睡着的冬早,他的里衣没有穿的很好,谁知道是不是睡着觉得太热自己拉扯过了。
萧绥慢慢坐到床边,伸出手指轻轻握住了冬早露在外面的右手,他的指腹软绵绵的,让萧绥仿佛觉得握住了一团棉花,又暖暖的传递来冬早的体温。
在睡梦中察觉到触碰,冬早翻了个身,顺势抱住萧绥的手,将它压在了自己半边胸口下面。冬早的领头敞开很多,萧绥的大半只手都贴在了他的胸膛上面。指尖还能触碰到一点小小的突起。
萧绥觉得那一只手霎时间都不是自己的了,好像给人扔进了炽热的岩浆里面,下一刻就要因为过于滚烫的温度而燃烧殆尽。
他低下头,一手绕过去托住冬早的后脑勺,使得两人的唇瓣自然的贴在一起。
萧绥对于亲吻并不是很熟练,两人之间绝大部分的亲吻都是冬早主动的,现在冬早安安静静的躺着,反而让萧绥有些不习惯了。
不过情欲的本能在此刻十分强大,单纯的唇肉相贴只能引发更大的渴望。萧绥吮吸了一阵冬早软乎乎的嘴唇以后,有些生涩且无法忍受的探出舌尖,微微使力挑开了冬早的齿缝,然后找寻勾住了冬早的舌尖。
给这么折腾,冬早也无法完全沉浸在睡梦里头了。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见身上压着的人是萧绥,自然而然的伸出手去搂住他的脖颈。
他的舌头给萧绥吸的酥麻不已,觉得这样舒服,便毫不犹豫的追着萧绥的舌尖,与他相互勾缠吮吸。
就这样冬早还觉得不够,闭着眼睛哼哼着双手到处乱摸,连萧绥的屁股都给他揉了两下。
对于冬早来说,在情欲面前只有四个字:遵从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