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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7兩年的改變

  秦慎记得,他曾经对雪说,她留长发好看,如今她剪掉那头长发了。
  秦慎坐在长椅,独自注视落地窗外的景象,夜晚繁华的城市闪烁五顏六色的灯光,如同夜幕中的银河美丽梦幻,让人移不开目光。
  自从雪搬走后的半年,他搬回来这里,彷彿这样可以找到她生活的痕跡。
  夜深人静睡不着觉时,他常常注视这片落地窗外的景色,总是想着,曾经雪是不是也和他一样,独自注视这样的光景?
  秦慎将脸埋在掌心。
  她离开2年,把长发剪掉,彷彿想要切断跟他的所有一切。
  秦慎的内心只有四个字。
  自作自受。
  他苦涩扯了一抹笑。
  重新开始,努力的缩短与她的距离吧。
  -
  一大早,詹子卲接到一通扰人好眠的电话。
  詹子邵迷迷糊糊摸到床头柜的手机,按下通话键,充满睡意:「喂。」
  手机那头传来冷漠的声音:「我要一块提拉米酥,一杯黑咖啡和一杯热奶茶。」
  「......」他想马上掛断,后来发现来电显示是秦慎。
  美好的睡眠被打断,詹子邵语气差透了:「你疯了吗?现在是六点!还有,我今天休假!」
  「和我没关係。」
  詹子邵想吐血了。
  「我八点会过去拿。」
  「......」这傢伙到底有没有同理心?
  不等詹子邵答应,秦慎掛断电话,詹子邵傻眼。
  他为什么有这种朋友?
  儘管如此,詹子邵还是认命,前往咖啡厅。
  「可恶,明明今天是休假日。」詹子邵愤恨不平。
  八点一到,秦慎准时抵达咖啡厅。
  「我要的东西做好了吗?」
  詹子邵没好气:「好了!」
  「嗯。」秦慎拿走袋子,准备离开。
  「我说,你好歹也跟我说一下,你脑抽要我准备蛋糕是怎么一回事吧?」他绝对不相信秦慎会突然想吃蛋糕这种鬼话。
  「我找到雪了。」
  一句话,让詹子邵总算明白这傢伙今天脑抽的原因。
  「难得你会想要讨好女孩子。」
  这是第一次吧。
  「所以,这段期间拜託你了。」
  「什么?」
  「雪喜欢吃你做的蛋糕,所以记得帮我多做一份。」
  「......」为什么这傢伙追女人,他是受害者?
  秦慎完全没有理会詹子邵脸色铁青,逕自离开。
  于是,当雪看到秦慎递给她袋子,里头装着奶茶和蛋糕时,傻傻地看着。
  「这个给你。」
  雪看不懂秦慎的用意。
  「詹子邵想要知道新產品的味道。」
  雪一脸茫然,詹子邵什么时候敢使唤秦慎?
  「你帮我试试。」
  「可以吗?」对于甜点,雪没有抵抗力。
  「嗯。」秦慎噙着笑意,这个女孩仍然喜欢吃甜点。
  似乎很多地方都没有改变……两年了,一点长进也没有。
  秦慎宠溺的想。
  「詹子邵的甜点一直都很好吃。」
  「嗯。」
  齐澄一一进来,看见雪:「你又吃甜点了!」
  「秦叔叔给我的。」
  秦慎的笑意僵在嘴边。
  「秦叔叔,为什么没有买我的份?」
  秦慎收起笑痕,语气冰冷:「齐澄一,你再喊一次试看看。」
  「......」为什么差别待遇这么严重?
  秦慎拿起桌上的报告,瀏览这几年的毒品交易案。
  齐澄一摸了摸鼻子,坐到雪的身边,感慨道:「不管什么时候都有人投餵你。」
  正在吃甜点的雪心满意足,根本不跟齐澄一计较什么。
  趁雪心情很好,齐澄一开口:「对了,上次的那份报告……」
  「不帮。」
  「咦?」齐澄一没想到是这样的反应。
  「小胖说,你太衝动了,所以要罚你写报告,这件事情,对吧?」
  齐澄一点头,期待雪能大发慈悲,帮他处理这件事情。
  雪认真地看向他:「不、帮。」
  「雪,这么小气的女孩子,不会有人喜欢的。」
  雪轻哼:「你可以再说一次,我会跟小胖报告。」
  「嘖,这么恶劣,真的不会有人喜欢你。」
  雪才不以为意。
  后来,齐澄一发现,喜欢雪的秦慎,是比雪更恶劣的人。
  秦慎一直留意齐澄一和雪的互动。
  他疯狂的嫉妒任何和雪接近的男人,雪面对他们总是带着浅浅的笑意,但是面对他时,总是带着戒备。
  想到这里,秦慎放下文件。
  「雪,吃完了吗?」
  「嗯。」
  「陪我去看场所。」
  「嗄?」
  「我想去看看这些交易场所,说不定还可以发现什么。」
  雪有点犹豫,看向齐澄一。
  齐澄一认真对她喊话:「加油!」
  「你不去?」
  「我要赶我的报告。」
  「……」她应该答应齐澄一帮他处理报告才对!
  「可是……」雪还想要挣扎。
  「走吧。」
  秦慎开口,雪愣了一下。
  不对,她可以让齐澄一跟着他处理,不可以让他误会,不可以让他误会她对他有任何意思。
  秦慎的神情冷淡,语气中多了催促的意味:「还愣在那里,做什么?」
  雪的脸色有点惨白,明明要离这个男人远一点才对,才不会再次受伤,不会被他推开。
  秦慎不着痕跡地微蹙剑宇:「怎么了?」
  雪握紧拳头,眼神闪过一丝痛楚,最后迈开脚步:「我知道了。」
  明明知道那些道理,但是情感终究战胜理智……她想要靠近他!
  当秦慎和雪离开之后,齐澄一停下动作,思考:「雪的反应真奇怪。」
  -
  秦慎发现,雪跟两年前一样,不对,她对他的抵触更深了。
  雪走在秦慎的身后,依自己的步调走着,凝视那个男人宽厚的背影,雪想起从以前到现在,她总是看着他的背影。
  只是,没想到眼前的男人突然停下来。
  秦慎转身,看向她。
  雪赶紧加快脚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等你跟上来。」
  雪有点意外,她记得之前秦慎总是走到目的地才会停下来,那个时候才发现她还没跟上。
  「我走太慢,你可以先走。」
  秦慎的语气很坚定:「一起走。」
  雪总觉得秦慎变了,却又说不上来。
  他跟她的步调不一样,她记得有一次她努力想要跟上秦慎的脚步,好不容易拉近距离时,却在不知不觉间,又拉开距离,试了好几次之后,最后放弃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秦慎总是走在前头,而她总是跟在他的身后,有时候看着他的背影,有时候看着他跟艾琳的背影。
  雪扬起浅浅的笑容,不以为意:「今天还真特别。」
  「以后我都会等你一起走。」
  雪看向秦慎认真的俊庞,说不清是什么心情。
  果然,他变了。
  -
  他总是任由她走在他的身后,等到他发现,想要寻找时,却发现她已经消失在人海中,假如她没有出现的话,他就再也找不到她。
  是不是总是跟不上他,所以,她放弃了?没关係,这一次,他会停下脚步,等她走到他的身边,然后再一起往前走。
  假如她想离开了,那么他也会主动去找她,不让她离开。
  所以,别一个人走在他的后头,然后不知不觉就消失,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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