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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孤兒院

  自从齐澄一和芝菊分手之后,有一段时间没有来往,溪溪无法理解,明明彼此仍然有感情,为什么还要分开,因此常常凑合他们两人在一起。
  「最近,不知道齐澄一在忙什么。」
  「怎么?又替芝菊担心了?」
  被雪拆穿了,溪溪也不窘迫,继续说道:「毕竟芝菊一直很在乎澄一啊!」
  「嗯。」对于齐澄一和芝菊的事情,雪一点也不关心,毕竟她连自己的感情都处理不好,怎么可能有办法处理其他人。
  「最近他都去哪?」
  「我不知道。」
  「小雪,帮帮芝菊吧!」
  雪放下手上的工作,看向她:「你怎么替他们这么担心?」
  「因为我曾经看到芝菊偷偷哭了。」
  「她哭了?」雪很意外。
  「嗯,可能澄一很冷漠吧。」
  雪不再说话,正当溪溪以为雪不想理会这件事情时,雪开口说道:「我晚点问问他。」
  「小雪人最好了!」
  -
  之前,齐澄一因为工作性质不稳定之外,也为了避免芝菊误会,特地在外头租房,让齐贺和雪同住,只有在晚餐,没有排班的话,才特地回到齐贺的家一起用餐。
  雪看向齐澄一:「你假日有什么活动吗?」
  「我要去孤儿院看小朋友。」
  雪记得齐澄一还没和芝菊分手之前,也常和她一起到孤儿院探望小朋友。
  雪的声音极为平板:「没想到你这么有爱心。」
  「……」
  -
  假日,雪陪着齐澄一一起到孤儿院。
  齐澄一看到雪戴上帽子,对她说道:「就算被认出来也没关係,我会保护你。」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还是戴上好了。」
  抵达孤儿院之后,齐澄一看见芝菊,愣了。
  雪面无表情又毫无情绪地假装吃惊:「哎呀。」
  齐澄一默默地看了雪一眼,她也瞧了回去:「真巧,对吧?」
  「你是故意的?」
  「不是我,是溪溪。」
  芝菊注意到齐澄一和雪,内心酸涩,她好久没有看到齐澄一,齐澄一总是刻意逃避,对她很冷漠。
  有个小妹妹牵着芝菊的手,注意到芝菊的难过:「姐姐,你怎么了?」
  芝菊赶紧露出笑容:「没事。」
  「姐姐,陪我们玩游戏。」
  「好。」
  齐澄一看见芝菊跟小朋友互动,露出甜美的笑容,他的内心也轻松不少。
  「假如在意的话,就跟过去吧。」
  「你呢?」
  「我想到处走走。」
  「我陪你吧。」
  雪有点意外:「你不去看看芝菊?」
  「不用了。」齐澄一认真地说道:「我怕你吓到小朋友。」
  「……」
  最后,齐澄一带着雪认识环境,甚至跟她介绍孤儿院的院长和小朋友,完全没有跟芝菊打招呼,像是陌生人一样。
  突然有个小妹妹拉了拉雪的衣袖:「姐姐、姐姐。」
  雪蹲下身子,与小妹妹平视:「怎么了?」
  「大哥哥和芝菊姐姐怎么了?」
  雪有点意外,没想到齐澄一和芝菊的异状,连小朋友都看得一清二楚。
  雪微笑:「大哥哥在闹彆扭。」
  小妹妹很疑惑:「大哥哥欺负芝菊姐姐吗?」
  「算是吧。」
  「院长说,不可以吵架,吵架不好。」
  「对,吵架不好。」
  齐澄一走到雪的身边:「你到底在胡说什么?」
  「我没有。」
  雪压了压帽子,齐澄一清楚看见雪嘴畔的坏笑,她转身,到处逛逛。
  「孤儿院座落在山丘上,与世隔绝,挺不错的。」雪看向一座又一座的山坡:「只要翻过那座山丘,就可以到达彼方。」
  齐澄一注视雪的身影,他总是很不安,总是觉得眼前的女孩正在策画一件大事,随时都会消失在他们的面前。
  雪注视远方的蓝天和山坡,只有蓝色和绿色的风景,单调却又让人心旷神怡。
  「假如全部都可以放弃,那就好了。」雪喃喃自语。
  「你说什么?」
  「没事。」雪微笑。
  她想要重新开始,直到现在,她觉得自己的人生真失败,什么都没有……
  可是,重新开始,又谈何容易?
  雪的脑海浮现与秦慎互动的每个画面,她的微笑有浓浓挫败。
  原本还以为可以重新开始的,她太天真了。
  这时,有一群小朋友拉着齐澄一,走向芝菊的方向。
  「要玩转圈圈!」
  「快点!快点!」
  「喂,等等!」
  正当雪要继续散步时,注意到前方有个小朋友。
  「姐姐,你好漂亮,就像公主一样。」
  雪一愣,没想到第一次有人说她像公主一样,只是……
  她扬起微笑:「我不是公主喔。」雪抬眸看向齐澄一和芝菊的身影:「假如真要比喻,我就像故事中的魔女一样。」
  「嗯?」小朋友迷茫。
  「也罢。」雪摸了摸小朋友的头,给了她一颗糖。
  雪注视芝菊的笑容。
  真正的公主,早就得到幸福了,哪像她。
  雪轻轻呼出一口气,像是一抹叹息:「一旦被染黑的东西,就再也变不回白色了。」
  假如一个人到不认识的城市,故意透漏自己的行踪,让他们杀了自己,这样会了结这件事情。
  既然面对自己的是死亡,那么起码不要为任何人带来危险,不会再发生像夏綺一样的事情。
  只是,白谨和她真的有办法结束吗?
  「真是矛盾的心态。」雪握紧手,狼狈一笑。
  对于白谨的事情,她得独自面对,她无法跟其他人说出口。
  假如白谨想要杀了齐澄一,那么她希望以她的生命作为代价,希望白谨可以放过齐澄一他们;假如白谨仍是她记忆中那般对待她的话……
  「我想跟你重新开始,白谨。」
  假如他们可以重新开始的话,重新新的人生的话……
  -
  这天,雪认识环境之后,也陪小朋友玩了一阵子。
  有个小妹妹拿了一本绘本,有几分期待地看向雪:「姐姐,我想听故事。」
  「白雪公主?」
  齐澄一注意到雪的情况,看见小朋友拿白雪公主的故事书,就觉得很好笑,毕竟童话跟雪无法扯上边嘛!雪太实际了!
  雪也注意到齐澄一幸灾乐祸的表情了,眼角抽了抽。
  小妹妹一脸可怜状:「不行吗?」
  「可以。」
  雪一坐下来,马上聚集许多小孩子,准备听雪说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有位美丽的公主……」
  齐澄一实在太好奇了,因此也跟着小朋友一起听故事,只是故事到了中间变了调。
  「白雪公主受到了后母的虐待,逃到了森林,遇到了七个小矮人,然而后母不肯放过公主,甚至送给白雪公主一颗毒苹果。」
  小朋友很紧张的说道:「不可以吃!白雪公主不能吃毒苹果!」
  雪点头:「对,白雪公主知道不可以吃陌生人给的食物,因此她把毒苹果丢掉了,而国王知道这件事情,跟后母离婚,并且处罚她。」
  齐澄一弱弱地问道:「王子呢?」
  「这本故事书有王子?」
  「呃,通常童话不是王子和公主从此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吗?」
  「公主自己一个人也可以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
  小朋友听得一愣一愣的,怎么跟想像中的童话故事不一样?
  直到傍晚,离开孤儿院时,小朋友一直很捨不得雪。
  「没想到你跟小孩处得那么来。」
  「嗯。」雪也没想到,起初是为了让齐澄一和芝菊有相处的机会。
  院长对雪微笑:「雪小姐。」
  「嗯?」
  「有空的话,希望你能过来陪陪小朋友。」
  「好。」
  齐澄一对雪说道:「我去开车,你们在这里等我。」
  「嗯。」
  当齐澄一走去停车场时,芝菊注视他的背影,直到看不见才转身对雪说道:「谢谢你,雪。」
  「我只是想要出来透透气而已。」
  芝菊微笑:「假如没有你,我也不会来这里,也不会碰到澄一了。」
  雪看见她的笑容带着一丝难过,淡淡的应了声:「嗯。」
  芝菊对于雪有太多想要说的话,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最后说道:「那么我先回去了。」
  「一起回去吧。」
  「不了,不顺路,我搭公车回去吧。」
  这时,齐澄一刚好开车到她们的面前。
  雪对芝菊说道:「上车吧。」
  「可是……」她知道齐澄一想避开她,她也没有勇气一直接近他,然后换来对方冷淡的对待。
  雪打开车门,冷冷地看了芝菊一眼:「时间已经很晚了,我想快点回去。」
  于是,芝菊赶紧坐到后座。
  雪对驾驶座的男人说道:「齐澄一,我想先回去。」
  「咦?」芝菊想要说什么,看见雪冷淡的神情,又闭上嘴巴。
  假如先载雪回去的话,齐澄一又得多绕一圈送她回家,然后雪回家之后,她会跟他单独相处。
  齐澄一从后照镜看了雪一眼,怎么可能不懂雪的想法,最后说道:「我知道了。」
  齐澄一如雪所愿,先送雪回去之后,再送芝菊回家。
  齐澄一对坐在后座的芝菊说道:「她就这么任性,否则你早就到家了。」
  「没关係……」芝菊勉强露出笑容,有几分侷促。
  之后,车厢是一阵沉默,让芝菊感到难受,明明曾经是恋人的他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自从那次绑架事件之后,齐澄一就跟她分手,甚至跟她刻意保持距离,明明那件事情不是他的错。
  在纷乱的思绪下,齐澄一抵达目的地。
  「到了。」
  「谢谢你。」
  当芝菊下车,正要关上车门时,听到车内的男人说道:「对不起。」
  齐澄一道歉的时间算得分秒不差,当芝菊关上车门时,那句话也传到她的耳里,她缩紧瞳孔,有几分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芝菊眼睁睁的看着那辆熟悉的轿车从眼前消失,眼泪滑过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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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焚蝶想说:
  真要比喻的话,秦慎就是渣魔王。
  〈后面渣魔王会慢慢洗白的?〉
  魔王跟魔女在一起,不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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