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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贰三二章 各怀鬼胎

  「立正~!敬礼!」现场的士兵,无论钢盔上是十字星辉的联盟军,还是青天白日徽的东北军,纷纷收枪,右手横举在上腹间行礼。
  在「山川壮丽…」的歌声中,青天白日满地红的国旗缓缓地在蒙古的扎门乌德镇公所广场缓缓升起,一旁採访的国内记者,纷纷掉下眼泪来。
  「自从民国八年之后,中国的国旗再度在蒙古的土地上升起,真令人感慨啊。」一名资深的记者在升旗典礼结束后,忍不住对身旁年轻的后进嘮叨了起来。
  而在临时指挥部里,回到这里的战区司令官赵君迈也对装一师师长王成志嘮叨起来:「成志啊!虽然这次你带领的装一师打第一仗,立第一功。但台北总部却决定对你不赏不罚,而且要口头警告你一次。
  或许是联盟的军规刚刚通过,你还不熟悉。不过我还是得告诉你,自由联盟军事规章第一条规定,联盟军是基于维护世界和平,维护人类安全而设立。再根据联盟军交战手则第十一条规定,对于实力相差太大的敌人,尽量以不大幅杀伤,并以俘虏敌人为主;第十二条又规定,严禁虐杀敌人。你这次对蒙古骑兵实在杀戮过重,台北方面十分不满意,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这样,你明白了吗?」
  王成志点点头,但脸上明显写着:「我不服!」的神情。王成志心底的确不以为然:「打仗嘛!只顾自己的士兵安全都来不及了,哪来的心思还顾得敌人的安危?」
  只听赵君迈继续说:「我知道你心里不服,或许从西点毕业返国后,多年不得志,让你立功心切。但是你要知道,联盟军的建军精神在于武力是作为维护世界和平,最后动用的力量。它的意义不在杀戮,而是以战止战的精神。我们应该是全人类和平的希望,甚至是最后救赎的力量,而不是担任联盟的疯狂刽子手,这样全体官兵都会变成变态杀人魔。
  要知道敌人往往都只是那一小撮决策者在作祟,大部分底下的士官兵如果不是被疯狂的思想洗脑的话,通常只是盲从的追随者;要不然就是为了养家活口,而被逼迫听从命令的人质;只要他们放下武器,随时都会变成我们保护的平民老百姓。
  尤其,我们是来收復蒙古,不是来征服蒙古的,这两者的差异,就是你有没有把蒙古人当成同胞来对待。就算是征服,你看看联盟军在征服东西伯利亚的时候,也是尽量保全已经投降的前苏联军民们的生命财產安全。因为作战的目的是为了让敌人放下武器,放弃抵抗,而不是把他们杀光。战争结束后,毕竟还是要设官治理。我们负责打仗的军人,总不能给负责治理的文官们,留下遍地游击队的治理环境吧?
  当然保护自己弟兄们的安全的确是我们身为部队长官心中的优先顺序,但以这次战役来看,你大可在全歼苏联装甲部队的时候,尽量将蒙古骑兵师包围俘虏或劝降。要记得,他们或许都有家人在等他们回家,就像赵国强那样,更可能像张家三兄弟一样,全家都在同一个部队服役…,知道了吗?保持着一定的善念,会让你在联盟军的军旅事业上,走得更远。」
  这下王成志终于服气了,毕竟赵家四兄弟和张家三烈士的故事,已经让联盟军全体上下紧密的团结在一起。尤其是主席在决定派出援救部队时,对桂军170师所说的那段话里的「奋勇杀敌是你的使命,活着回来是我给大家的任务。」那句话,更是全军的格言。王成志当时也为这句话感动了半死,推己及人,蒙古军并没有和自己有深仇大恨,不过是各为其主罢了,自己又何必赶尽杀绝呢?想到这里,王成志举起手来敬了个礼:「谢谢司令官指导,成志必会牢记在心。」脸上已经没了桀傲不逊的表情。赵君迈满意的点了点头,拍拍他的肩膀:「好好干,我看好你。」
  当赵君迈在扎门乌德开导王成志的时候,东条英机也在瀋阳挨训。不过训他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师团长,1师团的森连中将、8师团的西义一中将、9师团荒蒔义胜中将三人围着东条英机,你一言我一语表达他们对东条英机拖延和自由联盟的谈判大感不满。
  「东条,你要知道,时间拖得越长,对我们三个师团越不利,一旦拖到冬季,我们要完好的撤退就更难了,说不定所有輜重武器都得拋弃,轻装撤退那是多大的损失,你知道吗?」荒蒔义胜的九师团是三个师团里坦克、大砲最多的单位,他非常担心到了冬季,缺乏冬季防冻润滑油的他们,势必得把装甲车、坦克全数拋弃,那这样他就亏大了。
  「现在的条件已经很好了,他们只要我们将武器装箱带走,不能随身携带,但并不是解除我们的武装;身上不能带超过人体携行量以上的财物,也不是全部没收。难道就要因为东京一封狗屁不通的电报,要拒绝对方最大的善意吗?」八师团是仅次于第一师团,在九一八事变之前就有一部分派驻在东北,算是待在满州次久的师团。几年来,他们搜刮也不少。西义一对于自由联盟能让他们带走财物的条件,感到十分满意。本来他还以为大家都会被剥个精光,只剩下丁字裤跑着回朝鲜!现在这样的条件,他已经可以对第九师团的弟兄们有所交代了,所以他也急着希望赶紧能达成协议,好让大家将能带走的财物落袋为安,不用一直朝不保夕的提心吊胆。
  森连中将资格最老,待在满州最久,脾气当然也最大:「八嘎!东京那群巴卡(笨蛋)!他们是不在乎帝国了吗?一定要我们三个师团为满州国陪葬吗?我们忍辱偷生,不就是要帮帝国保存陆军的实力吗?为了什么和王家深度合作,要我们继续挟持瀋阳的老百姓和自由联盟继续谈判?厚头起拉赛(管他的),东京想谈判让他们自己另外想办法,我要带我们弟兄们回家!如果你要继续遵从东京那群巴卡的命令,卡爹尼西爹(随便你)!」说完森连中将就甩门离开关东军临时指挥部(原来司令部已被王家用燃烧弹炸毁)。
  东条英机面露求援的神情,看着其他两位师团长。没想到眼前这两位师团长,一位说:「西你司爹!」(嘲讽的语气,你喜欢就好。)另一位则直接了当的说:「卡桑爹!」(休想!做梦!但有点打趣的意味。)说完之后,两位师团也直接走人,连句「莎哟娜啦」(再见)都不说。(据说日本人后来也都不说莎哟娜啦,因为那带有永别的意思。所以这个时候,其实师团长应该用长辈的口吻说句:「喔他累妹西搭!」以《辛苦了》委婉地表达再见的意思。)
  东条英机等三人都走了几分鐘,才意会到,万一手上这三个师团都走了,他的直属单位只剩几百人,那还搞个屁啊!所以他赶紧发电给另有心思的东京大本营,半真半假的哄骗东京参谋本部报告说:「王家已经下达最后通牒,关东军剩馀部队已经军心不稳,令我无法不答应其条件;三个师团师团长坚持要赶紧撤离,所以本军将即日啟程,返回朝鲜。请另行派代表与自由联盟交涉…。」等云云之类推卸责任的废话与藉口。
  这下子,东京本来希望藉着瀋阳的谈判,藉此打开王家沟通口子的企图再度落空之后;广田弘毅又打起辽东半岛被俘部队与日本侨民的主意,再度下令给东条英机,让他留在瀋阳,继续和自由联盟交涉换俘的条件,并且告诉他,将会派出外务省大臣有田八郎进行协助。原本打算也跟着三个师团溜走的东条英机,瞬间坐蜡。不敢抗命的他,只好带着几百人留守偌大的瀋阳关东军临时指挥部,眼睁睁的看着三个师团在自由联盟检查完成后,由联盟军派员押送离开。
  同样悲摧的还有荷兰新的代表alidiuswarmolduslambertustjardavanstarkenborghstachouwer,姓名实在太长,直接就叫他最后一个姓氏司塔奇尔吧!他负责代表荷兰政府来和穿着海军少将服的王绍隆谈判。他会来得这么迅速,只要原因是在此之前,他恰好代表荷兰政府在巴领旁视察英荷壳牌石油对于油田保安的改进要求,所以一接获阿姆斯特丹的电报,他立刻赶往巴达维亚,时间上才会这么快速。
  而王家方面,其实并没有获得南京的谈判授权。当时国府只批准了护侨行动,至于事后代表中国,和荷兰谈判的事情并没有提及。毕竟王绍屏在给南京申请行动批准的电报上,完全没有谈及和荷兰交涉的事情。虽然王绍屏自认为护侨一定包括交涉,但在事后南京政府的眼中,并不是那么回事。
  不过,王绍隆还是决定依据台北先前的计画,直接先斩后奏…!其实王绍隆并没有打算回报南京,毕竟他只效忠王绍屏一人,国府在他眼中是毫无分量。而且国府根本不大关心南洋的佈局,他们现在仍在为华中战场的局势感到头疼,根本没有想起荷属东印度护侨这件事。
  何况南京当前还背着天下所有人,偷偷和日本展开和谈,更怕引起舆论关注,所以即使想起护侨这档事,也不会大张旗鼓的反对或赞成后续的中荷谈判,引免媒体投来关注的眼神,发觉外交部封锁消息的不对劲。
  而委员长甚至刻意尽量不和王家联系,也是担心王家知道了中日和谈时,会利用自由联盟之声大力反对,那样就会导致国府被动了。当然他不会想到,整个和谈的发生,都是王绍屏在幕后一手策画的。
  委员长这么沉得住气,主要是在和谈之前,日本已经先退回闸北、虹口一带。所以委员长才会老神在在的隔山观虎斗,眼睁睁看着王绍屏他们三家为了十九集团军慢吞吞的商议,而丝毫不着急。最多偶尔发几个电报催促一下,掩饰中日正在和谈的真相。当然,委员长也没料到王家这时也背着南京,偷偷佈局东南亚。反正两家都各自心怀鬼胎,相互偷偷摸摸各干各的;双方算是半斤八两,谁也别笑话谁。
  司塔奇尔即便对王绍隆的身分有些怀疑,毕竟中国这么大批舰队出航,英国不可能事前没有任何消息透露出来,要知道东亚的海上,几乎是英国人的天下!但是当英国新加坡舰队司令官得知这个消息时,却是一脸感到震惊。
  不过对于王绍隆说舰队是在南海进行试航的说法,他和英方海军又都拿不出反驳的理由,何况人家真有南京要求护侨的电报。所以无可奈何的只能在谈判条件上一争高下:「我们荷兰皇家政府可以接受赔偿中国侨民的损失,也会严惩罪首,但没办法接受永久划定华侨生活安全保护区和中国侨民组织持有武器的保安队。要知道,这里是荷兰的领地,我们有我们的律法、警察和军队等武装力量,我们可不是墨西哥!」最后那句话已经是暗示王绍隆,他知道对方是王家军。
  司塔奇尔不是没有底牌,他在来巴达维尔之前,和新加坡来的英国军方代表见过面,所以他才会知道英国舰队司令的反应。当然,英方允诺,将会在海上武力方面给予支持,吓阻中方过分的行动。
  到达巴达维亚之后,日本巴达维亚领事馆的领事加藤日吉也主动和他见面。这位有着三菱商事背景的领事,刚从上海调任于此,他带来日本帝国政府和三菱商事共同的意见,将在财力和陆上武装方面支持荷兰东印度总督府对中国採取强硬立场,甚至表示,荷兰如果不惜一切代价,让中国侨民全都离开荷兰东印度属地,他们会更加欢迎。也是由于有了以上两方的支持,所以司塔奇尔才会表现得这么强硬。
  王绍隆也不是省油的灯:「好吧!那新任总督大人,就抱着你的律法、警察和军队,死守着总督府吧!来人啊!把总督府团团包围起来,不准一隻苍蝇飞进来。我倒要看看总督大人在没有食物补给下,能坚持多久。」然后就起身向大门走去。
  「你这是要干什么?是要对荷兰宣战吗?」司塔奇尔依然对荷兰的实力有极大信心。
  「不!我这是保护总督府不被暴民侵犯…。」王绍隆在门口回头戏謔地说了一句。
  司塔奇尔怒吼着:「暴民都已经被镇压,你不要胡扯这些有的没的…。」
  王绍隆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很难说,说不定我们吵着吵着,暴民又再度出现了…。要知道,毕竟暴民是你们荷兰人製造出来的,你们应该更了解才对,他们可是会经常失控的唷…。当然,如果你不需要保护,那好吧!来人啊!刚刚的命令撤销,我们的人全都撤回华侨安全区,把整个巴达维亚交给荷兰殖民政府自己管理…。」王绍隆半讽刺半开玩笑的说着,让司塔奇尔摸不着头绪
  细细品味王绍隆所说的话,司塔奇尔反而胆怯了,他不知道眼前这位王家人要干嘛,但他有极端不好的预感,于是他喊住王绍隆说:「我们再谈谈嘛!不能用其他条件来换吗?保护区和保安队实在对我们的主权太挑衅了…。」
  王绍隆没有挪动身子,依然站在门口强硬的说:「yesorno,我们不接受第三种答案,我们实在对你们荷兰政府没信心,而且你们的暴民,这次暴动都能拿到枪枝了,谁知道他们下次是不是能拿到大砲!」
  「那是抢劫警察获得的手枪,不是我们荷兰殖民政府供应的…。」司塔奇尔真是恨死前任总督博尼法乔斯‧科内利斯‧德‧容格了,要不是为了自己的政治前途乱搞,目前也不会搞成这样。
  王绍隆摇摇头:「你看,你自己也知道你们的警察多不可靠,连配枪都会被抢走!谁知道下一次会不会是军营的军械库被搬光呢?您慢慢考虑吧!我有的是时间和你慢慢耗,说不定您还需要我帮忙镇压新的暴民呢…!」
  面对王绍隆的威胁,司塔奇尔真是无语了,他不知道王家哪来的消息,这么肯定巴达维亚还会出现暴民。但是他依旧不相信自己的安全会受到威胁,难道自己手下二万五千名爪哇军是摆设吗?只要你们王家不动手,几千个暴民,难道总督府还应付不了?但没多久,司塔奇尔发现,自己还真的应付不了…因为暴动的爆发…,其实不能说是暴动了,而是一场土着发动的革命。而且地点就在他才刚刚视察过的巨港,根据当地传回来的消息,这次还是苏联支持的武装反抗军…。当然,这是后话。
  王家和荷兰的谈判并不顺利,而上海中日的谈判也不大顺利,主要是卡在日本希望保留虹口日本人生活区,并维持高度自治,尤其当中要求警察和法院都得由日本人自行派任,儼然是把虹口当成了正式的日租界。
  除了放弃已经被王家军攻陷的东北和平津之外,日本人也拒绝任何赔偿。还振振有辞的说:「满州和平津被没收的日產,以足以赔偿支那国的损失了。」
  中国代表王正廷、王宠惠和伍朝枢屡屡听到屈辱的支那称呼充斥整个谈判,加上日本人毫无诚意的条件,三人便直接拂袖而去。最后才在英国驻华公使贾德干爵士的重新斡旋下,双方和谈预定将在一周后再重新开啟。而德国则真的除了在一开始牵线以外,后续都不再参与。
  上海谈判不顺利,但英日之间的谈判倒是颇有进展,在邱吉尔和松平恆雄的共同努力下,英日以经济合作的名义签订了一系列的密约,虽然没有涉及同盟两个字,而且也没有正式同盟的权利义务约束。但双方在军事和情报的合作上,的确加深了关係。不过这些密约还得双方内阁同意签字,才有可能生效。那么发生变数的机会,也不是全然不存在…。
  另外,除了英日合作之外,另一个日本最有收穫的谈判也在欧洲。那就是积极完成对希特勒的允诺,重新和波兰的搭上线。
  除了广泛的接触波兰朝野之外,日本已经和诺罗曼·德莫夫斯基达成一项重要的合作协议,他们决定共同暗杀当前独裁者约瑟夫·毕苏斯基这个独裁者。以便搬走这名既是普罗米修斯计画开创者,又是当前这项计画的最大绊脚石。除此之外,日本人也允诺有着严重反犹思想的罗曼·德莫夫斯基,在他执政之后,大力净化波兰民族,把犹太人都赶出波兰。
  当然日本人没那么好心,一切协议和计画,都得经过希特勒同意。而且是由希特勒出钱,负责所有的人力物力的调度。对整件事来说,日本人就出张脸而已。不过日本仍大有斩获,毕竟他们能援助波兰的计画中,从中刮了一层油。即便如此,不知情的波兰民族民主党人还是非常开心,直呼日本人是波兰的好朋友。德国人虽然知情,但却睁一隻眼闭一隻眼,就当成是给日本人的佣金罢了。
  针对苏联外围非斯拉夫民族的普罗米修斯独立运动,已经悄然展开,但史达林却浑然未觉,他除了沉浸在不断大清洗的肃反运动之外,便是关心张少帅入侵蒙古的战况。他的直觉告诉他,这场战争没那么简单。
  「目前在蒙古,我们有多少部队?现在是谁在指挥?是否已经电令朱可夫立刻飞往乌兰巴托(库伦)?」史达林问着陆海军人民委员部的人民委员克利缅特·叶夫列莫维奇·伏罗希洛夫。
  面对最近喜怒无常的史达林,伏罗希洛夫小心翼翼回答:「目前已经集结把塔木察格布拉格、桑贝斯一带,防卫东方及北方的57特别军拉回了乌兰巴托,并将之扩大为远东第1集团军,除原属辖下的57师、82师、152师等3个步兵师和摩托化第36师、坦克第11旅之外,现在加入机械化第5旅,装甲第7旅、第8旅、第9旅,坦克第6旅、第7旅,空降第212旅、机枪第5旅、炮兵第185团,反坦克炮第37、85营,第63、66、150防空营等其他机械化部队,共计约10万馀人,比原来将近6万人,扩大了一倍。
  另外蒙古也集结了骑兵第4、5、6师等部队,蒙古骑兵第8师也正从西部赶来,另外,目前动用飞机和3000辆载重卡车,昼夜不停的运送一万八千吨炮弹,6500吨炸弹,7000吨燃料,4000吨粮食和4000吨物资,目前在乌兰巴托已经有498辆坦克、346辆装甲车,542门大炮,515架飞机,应该足以应付中国东北军的挑衅与入侵。
  本来的指挥官是军级指挥员格里戈里·米哈伊洛维奇·施捷尔恩,他负责在扎门乌德指挥摩托化36师和坦克11旅佈防。但他太大意,竟然被中国军队偷袭,所以现在撤退到蒙古东戈壁省的省会赛音山达。正在等待尼古拉·弗拉基米罗维奇·费克连科从乌兰巴托赶去支援,并由后者接手指挥工作。目前费克连科已经带着整个远东第1集团军赶到乔伊尔了,距离赛音山达只剩227公里…。」
  他话还没说完,史达林挥手打断他:「这两个人都不行,朱可夫呢?」
  「总书记同志,他目前正在图瓦共和国(唐努乌梁海)的首府克孜勒换飞机,会直接飞往乌兰巴托。」伏罗希洛夫说完朱可夫的行踪后,史达林点点头表示满意。
  当伏罗希洛夫偷偷抹把冷汗,自觉隐瞒扎门乌德的事终于混过关的时候,史达林忽然开口:「不要被底下人蒙蔽了,在扎门乌德是大白天被对方打得丢盔弃甲,不是被偷袭。记得通知内务人民委员部国家安全总局亚果达,在朱可夫抵达后,将施捷尔恩逮捕,并拷问出是哪个环节的人隐匿战情。这些苏联的害虫,通通都要抓出来。」伏罗希洛夫听了史达林的命令,全身冷汗直流,连忙回答称是,然后就赶紧溜走,他得去找一个替死鬼来阻止这件事情延烧到自己身上。
  除了苏联诡譎多变的情况之外,美国的情势也有了一些变化。美国代表团在没有得到王绍屏愿意资助黄金的情况下,除了总统夫人爱莲娜和哈利夫妇以私人身分留下来多住一段时间之外,其馀的人皆是要事在身,不得不离开了台北。
  而罗斯福在得到有人贡献一个阿拉斯加的大金矿之后,他的心思也就不放在讨好王绍屏身上,而是与英、美两个共济会和解之后的新共济会又重新勾搭上。而且在这个新共济会的大力赞助与支持下,秘密地让金矿捐献者鲁斯卡‧李、安德烈‧库兹涅佐夫两人成立了一个研究所,叫做橡树岭国家实验室,进行一项文件编号s-11,代号叫做「曼哈顿工程」的研究计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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