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零一章 上海行之委员长蒞临
在体检之后,依据各将领的知名度、派系远近、拥有权力大小,规划效忠、听令到友好的不同设定,将所有海军将领们纳入不同程度忠诚计画之中。由于忠诚计画的效应,使得海军将领彼此不在敌对,沟通效率大为提高。于是很快地做出一致决定:以山东威海卫的葫芦岛海校为基础,设立中央海军新装备训练中心,将所有海军官兵全部送往那里接受新装备训练;而上海吴淞军港的新基地先设立新式的各级师资培训中心,整合中央在福州的马尾海校、南京雷电学校、以及广东黄埔海校的各级师资集中之后,依据新式设备需求、全新海战视野…等规划的新课程,依据原有专长或近似能力重新培训。
以便在同样地点设立的中央海军官校与附属综合学校,针对航海、指挥作战、维护、製造…等各种新式课程进行教学。而粤海舰队则同步由训练飞艇协助执行初步训练(主要是忠诚计画),再送往山东进一步培训、换装,并将报请中央核定为第四舰队。
全部会议结束后,在中午宴请完所有海军将领,总算是搞定海军了。留下三堂哥王绍彰配合陈绍宽处理后续海军官兵整训事宜,王绍屏就带着夫人团立刻匆匆上了飞碟,返回满庄去见土肥原。
抵达满庄老家时,土肥原才刚在泰安下了火车找到了招待所。王绍屏让南云造子安排招待所速度最快的车子,以及开车最猛的驾驶(即便是机器战士,在驾驶个性上还是有所不同),飞车把土肥原送来满庄。土肥原刚上车,门一关上,车子就像砲弹一样飞了出去。车子一路横衝直撞,土肥原紧紧拉住把手,体内五脏翻腾,一抵达满庄,立刻打开车门吐了一地,然后狼狈地见到了好整以暇的王绍屏。
「土先生,好久不见,这次又有什么指教呢?」土肥原吃过太多亏了,他知道只要一纠正王绍屏,立马什么匪先生、土匪先生…立刻全部出笼,所以他决定默认这个称呼,毕竟土一点,比匪好听多了。
「我听说你卖了一些武器给东北军?这…」土肥原开门见山地说,但话还没说完就被王绍屏打断:「你们也要买吗?」土肥原心想这是好机会,能够确切获知东北军得到什么装备,于是说:「我们也可以买吗?」王绍屏点点头:「当然可以!」话一说完,就从身边小咪那里拿了几张资料递过去。
土肥原一看,上面写着手枪100美元、步枪一隻120美元、机枪1000美元…飞机大砲、装甲车都有,但是没有任何型号说明,价钱更是外面各类型号平均价格的两倍以上。土肥原觉得这样还是无法知道东北军拿到什么,于是开口追问:「没有型号吗?有折扣吗?」
王绍屏这时又递过来一本印刷精美的型录,土肥原打开来差点没笑出来,虽然是彩色精美印刷,但是图鑑上面的货色不是老掉牙的东西,就是大路货,什么汉阳造、毛瑟98k,大砲更是一次大战的法製75小姐,飞机竟然是一次大战德国红爵士的三翼福克dr.i!「我是在干嘛?一个商人是能拿出什么好东西啊?不过是从报废垃圾场捡回来修一修的东西罢了!专田盛寿说的满街装甲车不过是一战德国的a7v,速度之慢,平时我走路都走赢它!我还在这边杞人忧天个什么东西啊?」土肥原心里暗暗地笑着。
「怎么样?需要什么?我这些可都是抢手货喔!」王绍屏装着很急切的样子。
土肥原心里吐槽着:「抢手货?我看是骗钱垃圾货吧?」但脸上还是带着微笑说:「王桑的东西实在太多了,我可能要回去和关东军司令部商量一下。型录我可以拿走吗?」王绍屏伸伸手,做出请便的样子。于是土肥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之后说:「王桑打搅了,那我先告辞了。」
「要走了啊?不多坐坐。」王绍屏假意露出惊讶的样子。
「不了!我刚想起来我在奉天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打搅了。」土肥原还是很有礼貌的鞠了个日本标准的九十度躬表示歉意,他是为自己的穷紧张打搅了王绍屏感到抱歉。
「让我让司机送送你!」王绍屏快要笑场演不下去了,于是赶紧送客。
「不了!听说这里有泰安接驳巴士,我想沿路看看风景。」土肥原真被那疯狂赛车手吓到了。
「好吧!那我找人带你去巴士站。」王绍屏为了赶紧让他走,只好从善如流的这样说。
看着土肥原离去的背影,王绍屏喃喃自语地说:「看样子,他还不知道骑兵26联队第1中队被打成碎片的事情,不知道他回到奉天知晓这件事,会是什么反应?真是令人期待啊!」想到那张类似卓别林变胖的脸,露出讶异的逗趣表情,不只王绍屏,连九夫人都已经在后面笑成一团。
当然,土肥原沿路回去看到天上飞的双翼机、地上爬的a7v(真的是像爬的一样慢),再度觉得专田盛寿少见多怪:「毕竟太年轻了!这些老古董都没见过。」
而王绍屏确定土肥原上了巴士,确认已经搞定土肥原后,和夫人团一行人神色匆匆再度搭着飞碟回到上海基地。这时才下午三点半,离吃饭时间还有一段时间,于是王绍屏决定跟夫人们在客厅喝顿下午茶。
人才刚坐下,茶杯都还没端起来,就听到林蔚大呼小叫的从门外跑了进来:「呼呼…快!快!委员长来了,他要见你。快跟我走!…吁吁…。」虽然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但林蔚竟然能口齿非常清晰的讲完这段话。
这下轮王绍屏不淡定了,他还没准备好要面对这位中华民国的主政强人。所以他一听完林蔚说的话,立刻刷地站了起来,把桌上的茶杯撞倒,淋了满裤子。「我去换裤子!」王绍屏尷尬地说。
林蔚心里鄙视了一下:「知道怕了喔?当初还一直拉着我,把委员长耍得团团转…。哼!」但嘴上却说着:「来不及了!委员长的车队要到了,我们得在饭店前迎接。」
安瑟这时插话说:「给我15秒!」说完之后,竟然从身后拿出一支吹风机,两、三下就把裤子吹乾,只留下淡淡的茶渍。「好啦!远远看,看不出来。」安瑟得意的说着。很可惜,后来委员长就是很近地面对面看到裤子上敏感部位的这一滩茶渍。
林蔚还在狐疑:「这五夫人是从哪变出来的?她是魔术师吗?」王绍屏已经准备好和他一起出发了。安瑟是早上在客厅吹乾她打翻茶水弄湿的沙发,忘了收起来,插头都还插着呢,不是变什么魔术。
王绍屏带着王志平和若干机器卫士,跟着林蔚快步走向生活区外围的饭店,饭店还没正式剪綵开幕,但内装已经都完成了,随时可以接待客人。王绍屏没有带夫人团,他们一家子都有默契,知道这位委员长是基督徒,见不得人家三妻四妾的(多妻也不行),听说还为此逼张学良在原配和赵四小姐当中选一个,造成人家家庭悲剧。所以第一次见面就不带夫人团了,以免造成坏印象。至于以后…以后再让他慢慢习惯吧!哈!怎么样?够嚣张的吧!
王绍屏、林蔚抵达饭店门口时,海军部一行将领已经列好队。陈绍宽看到王绍屏赶紧招手让他过来,站在他旁边。当王绍屏走近的时候,陈绍宽忽然说:「怎么?吓到尿裤子了?」王绍屏忍不住瞪了身边林蔚一眼,然后说:「刚好打翻茶,林大哥又不准人家换裤子,死命把我拉出来。」陈绍宽点点头,没有说什么,但心中想:「还是年轻啊!见着大人物还是会紧张,想当年…。」正当陈绍宽开始忆苦思甜的时候,委员长的车队缓缓从远处车道开了进来。一辆克莱斯勒製造的四门五座普利茅斯u型车停在饭店门口,王绍屏知道这不算一款豪华车种,算是克莱斯勒推出的廉价车。这时委员长夫人还没迷上林肯车系,依照委员长朴素的生活态度,铁定是选最便宜的,他没选择福特国民t型车,已经是顾虑到政府顏面了。
卫士先下车开了车门,护卫着委员长和他的夫人下车,这时陈绍宽喊了一句敬礼!穿着便服的王绍屏只好无奈地跟着敬礼,在清一色军服当中(连林蔚都穿着陆军少将服,其实林蔚是以少将领中将衔,直到1936年1月才正式晋升中将),他显得特别突出,突出的还有他裤子上的茶渍。
委员长也是一身戎装,大步就向陈绍宽走过来,先握了陈绍宽的手,讲两句客气话,然后拍拍林蔚的肩膀,说了句:「辛苦了!」接下来就直接面向王绍屏,果然他先看到王绍屏裤子上的茶渍,轻轻地皱了一下眉头,但随即想:「会怕我,才是在乎我。不过怎么没换条裤子?对囉!是我们到了上海才通知,他一定是来不及。」谁说委员长个性很残酷,其实做人还是挺贴心的,帮王绍屏连理由都找好了。
接着委员长就走上前一步,握着他的手笑着说:「你就是王台生吧!久闻大名,果然一表人才、青年才俊。」这时委员长才46岁,还算年轻,留着一撇小鬍子,让他笑起来还是充满尊严。
蒋夫人从后面走过来,问到:「你的夫人呢?听说你九位夫人一个比一个貌美,而且都聪慧过人,怎么没带来给我瞧瞧?」蒋夫人用着长辈温和的态度说着。但王绍屏心里吐槽着:「不就传说你家老公最恨人家三妻四妾吗?我哪敢第一次见面就触霉头,自己找不自在?」但嘴上却说:「她们怀孕了,早上检查典礼设施太过劳累,正在午睡,等等晚饭的时候,我再让她们来招呼夫人。」
一阵寒暄之后,委员长让夫人休息,自己带着一伙人驱车前往海军舰队大楼视察明天典礼的规划。王绍屏把出风头的介绍让给陈绍宽,本来就是海军部主办的嘛!他一路乖乖跟在后面和萨镇冰老先生悄悄地聊天,一直到回到饭店参加晚宴都没他什么事。
晚宴时,又是九姊妹给他惹来麻烦。一水的粉色系旗袍,顿时让想低调的王绍屏,又被顶到风尖浪头上。还好委员长在场,海军不敢搞什么西洋舞会,不会有人过来邀舞;但是身为国际军种的海军依然有着浓厚洋派作风,自以为比王绍屏瀟洒倜儻,前来搭訕的校、尉级军官还不少。只是都被九姊妹微笑地拒绝。最后小敏还突然发飆,把一杯水泼在一名上尉的脸上。
陈绍宽看不下去了,交代陈季良好好约束参加晚宴的海军军官,但可惜的是没什么效果。不过一开席之后,部分有非分之想的军官全部一起放弃一亲芳泽的梦想。因为他们只要望一眼九夫人那一桌,杯盘狼藉、满目疮痍的桌面,本来还想藉着敬酒,借酒装疯的傢伙通通摸摸鼻子,默默走开。开玩笑,这不是一群母猪吗?谁还有兴趣?
蒋夫人笑了笑:「台生啊!你家夫人似乎胃口很好?」被逼来坐主桌的王绍屏尷尬地笑一笑:「呵呵,九人吃十八人补,所以会多吃一点。」委员长看了那桌一眼,九夫人还在交代侍应生上菜,心里也是惊叹:「何止多吃一点,是多吃三人份吧?」然后轻笑得对王绍屏说:「还好你家的经济状况还不错。」主桌上的宾客全都笑了出来,萨镇冰噗哧一声,连假牙都喷到桌上。
虽然九姊妹的话题让整个气氛变得轻松了起来,和王绍屏不熟的眾人,也因为开他玩笑而逐渐热络了起来。但是整个话题都围绕着自己和自家老婆,还是让王绍屏浑身不自在,心底是希望晚宴早点结束。不过他没料到,晚宴之后,才是他真正坐立难安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