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四章 西漠大地
西漠大地,整个天下另外四片大地中的人最不愿意踏入的地方。
整个西漠大地之中大多是都是向佛之人,寺庙极多,就算是在一个小村子里面随便跳出一个孩童出来,那个孩童都能默诵出一段佛法出来,可想而知此地的佛法有多么的盛行。
而这并不是世人不愿踏入西漠大地的原因,原因是有不计其数的人进入西漠大地,最终却皈依佛门,终生清修,甚至都忘记了自己的家族,亲人,选择成为或大或小的寺庙中的一个老僧。
而谁也无法否认西漠大地之所以能够变成这样,与佛法的传入有天大的关系。
当年的西漠妖族横行,更是人族与妖族大战的古战场,埋骨于黄沙之中的人族与妖族骸骨不计其数,整个西漠大地怨气冲天,尤其是夜晚的时候,更是有鬼哭狼嚎之音不断,若是精神力弱小的人,在听到那些声音之后甚至都会精神错乱,自此成为一名疯子。
后有一个年轻僧人立志要为西漠大地超度,将西漠大地变成与东土大地、南原大地等地方一样,有人曾问过那位年轻僧人,东土、南原、北川与中州四大土地已经足够人族与妖族存活,而天下精通佛法之人如此多,其他人都对于西漠视若无睹,他又何必吃力不讨好,要去超度那片已经被世人放弃的大地。
那位年轻僧人只说了一句话,当时只是一句笑谈,可是现如今却成为了受世人敬仰的一句话。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被世间传颂千百万年,那个年轻僧人毅然决然进入了就连妖族都不愿意再去的西漠,用自己的脚步丈量整个西漠,在每一处古战场都会诵经超度,这一走,便是整整三千年。
当他将整个西漠最后一片被怨气缠绕的大地超度之后,他成就了大帝之位。
这个年轻僧人被后世称为真佛大帝,寓意人间真佛,将真正的佛带到了世间。
真佛大帝成就帝位之后并未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他只是在最后的那片古战场之上建立起了一个一个人的寺庙,取名为佛音寺,而被他建立寺庙的那座山也被称之为灵山。
灵山在后来被列为五大圣地之一,一来是因为灵山的实力确实也非同一般,具有顶尖的实力,另一方面则是世人为了纪念真佛大帝为天下所带来的佛种,让世人相信,世间有真佛,佛音尚可闻。
后来有远远不断的人涌入了西漠,朝拜一般的前往灵山,只求能够聆听真正的佛音。
真佛大帝在自己一万三千五百二十八岁寿辰之时油尽灯枯,坐化于灵山之巅,他生前并未服食一个可以延长寿元的天材地宝,身边更是没有堪称专属大帝之物的长生药。
真佛大帝因此也成为了正常死亡情况下寿元最低的那名大帝。
真佛大帝坐化之后,身体直接羽化消失,在他原本盘坐之地,地上只剩下一件残破的袈裟与一颗舍利子。
真佛大帝终生未曾祭炼法宝,并未有极道神兵留下,但是那件破旧的袈裟却从始至终都跟随在真佛大帝身边,早已沾染了佛性,在真佛大帝坐化之后,竟然产生了灵性,独自蜕变,强渡天劫,最终生生将自己淬炼成为了一件真正的极道神兵,成为了灵山的镇山之宝。
至于那颗舍利子则被置于佛音寺中真佛大帝雕像的手中,享受世人的香火与敬仰。
西漠大部分的人都有一颗向佛之心,但是也有极个别的存在,就像之前在擂台比试之中的那个独孤野所在的家族。
西漠独孤家并非是向佛家族,只是将家族设在西漠之中,依然成为了一个顶尖的家族,在整个西漠大地乃至整个天下都是顶尖的家族。
不过独孤野出生,有一老僧前往独孤家称独孤野天生佛相,与佛有缘,待独孤野出生,大地绽放金莲,佛声响彻云霄,倒也不失为一桩美谈。
……
自从那座奇怪的宝塔出现在西漠大地这个消息传出之后,越来越多的人都赶往西漠,想要撞一撞机缘,万一就真的得到了那座宝塔的认可,将自己放进去了呢?
不过随着越来越多的人见过了那座宝塔,那座宝塔无法被打开,至少需要阵法大师才能够被打开这个消息也传遍了天下。
西漠东北角的一个小郡城,名字叫做天音郡。
由于西漠人心向佛,所以郡城取名一般也都是以什么天音、佛音、向佛、问佛等名字命名。
天音郡并不是什么大的郡城,若是相比较的话,大概也就是相当于东土大地的清安郡大小。
不过一直以来都少有人关注的天音郡迎来了很大一批人,原因无他,乃是因为就在三天前,那座奇怪的宝塔在此地现身,过了半天时间之后又消失无踪,闻风赶来的众人便进入了天音郡,想要依靠那座宝塔出现的各个位置看一看能不能看出什么端倪来。
天音郡的一座酒楼之中,早已经人满为患,要是想来酒楼之中吃酒都得给人少的客人拼桌。
西漠大地虽然人心向佛,但是并不阻止世人饮酒吹肉,就连一些寺庙之内的僧人都会时不时的下山来讨酒喝。
原因则是真佛大帝的大弟子曾经说过一句‘酒肉穿肠过,真佛坐心头’,而这句话也被真佛大帝夸赞,称其具有真正的佛心,让自己其他的弟子多学习学习他们这位大师兄。
西漠大地因为得到了真佛大帝的超度,人心和善,就来那些外来者在踏入西漠大地都是都会不自禁的放下了心中的戾气,更何况只是坐在一起喝喝酒,谁也不影响谁,所以倒也没有发生什么太大的冲突,最多也就是两人吵架拌嘴,酒楼掌柜上来赔个笑脸,说几句好话,此事也就过去了。
许多人都在酒楼之中高谈阔论,仿佛生怕别人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一般,每个人都在扯着脖子叫嚷着,一方面是说给自己的朋友听,另一方面则是说给坐在二楼中央的那个女子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