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7

  刘云涵小心小心翼翼地问，怕再次伤害了那个女生。
  那个女生的眼泪瞬间溃堤，「嗯。」她用手揉着眼睛，「很久了。」
  刘云涵递了几张卫生纸给她，「别哭啦，我会帮你的。」
  「是吗？可是...可是...」那个女生似乎有什么顾忌。
  「没有可是。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刘云涵打断她的话。
  「许芮妮。」她吸着鼻子，「你要怎么帮我？」
  要怎么帮她？刘云涵自己也还没想到方法。
  「不知道欸。」这句话，让许芮妮破涕为笑，她觉得眼前这个女生有些呆呆的，但也是这样的个性，才让许芮妮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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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永远不会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
  刘云涵一头雾水地盯着天花板，「这是哪里？」她所在的这个地方并不是她的家，反而比较像是一个...办公室？
  黑色的天花板、黑色的沙发、黑色的桌椅，这个办公室的一切，都是黑色的。
  「终于醒了。」刘云涵马上认出这个声音，是小晴。
  「周芓晴，目前进展还顺利吗？」小晴走到她的旁边，「喔不，现在应该叫你『刘云涵』才对。」
  「嗯...挺顺利的。」刘云涵是真心这样认为。
  小晴看出了刘云涵天真的想法，「已经过了一个礼拜，时间过很快，而且，不是每件事都那么好处理是吧，你自己也知道的。」
  刘云涵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反驳。
  「知道没完成任务会怎样吧？最后，我再提醒你一次，绝对不能恶意伤害这副躯体。」语毕，小晴弹了下指，刘云涵瞬间就被传送到教室了。
  「云涵？云涵？刘云涵！」回过神来，刘云涵只听见高恩允一直叫自己的声音。
  「你干嘛啊，中邪喔？我叫你快五分鐘了欸。」高恩允仔细端详着刘云涵。
  「喔，我刚刚在发呆啦。」刘云涵往高恩允身后一瞥，许芮妮正站在走廊上，对她挥着手。
  刘云涵顿时扬起微笑，她知道，这是个好的开始。
  见状，一旁的高恩允不解，为何刘云涵会开始去接近那位被霸凌的女生，并拋下自己，一颗怀疑的种子，悄然在她心中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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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泼好动的刘云涵蹦蹦跳跳地来到许芮妮身边，「我们去别的地方聊天吧。」刘云涵想问些比较私人的事，于是决定带着许芮妮到校园比较偏僻的角落。
  来到一个阴暗的楼梯间，这里的墙壁斑驳、佈满灰尘，老鼠、蟑螂随处可见，在往上走是通往学校的顶楼，但因为没有开放，所以几乎不会有学生来到这。
  她会知道有这个地方是因为，她可是周芓晴——最让老师头痛的一个女校霸。
  「这里有点脏，抱歉。」刘云涵自己并不会怕那些老鼠或蟑螂，再加上她的卫生习惯本来就不太好，于是在这种脏乱的地方也不会感到不自在。
  「我常来，所以没事的。」许芮妮说出这句话的同时，楼下阶梯就传来阵阵嘻笑声。
  她倒吸一口气，很小声地对刘云涵说：「是吴昱静。」接着马上拉着刘云涵走上顶楼。
  「这里没开放吧？」刘云涵是第一次上来，她，好奇地四处张望。
  这里除了一间放杂物的小房间，还有几张板凳和长椅。
  「是没开放，但我偶尔会来。」许芮妮坐到一旁的长椅上，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似乎在害怕着什么。
  刘云涵皱起眉，「为什么来这边？」她望向楼梯间，「还有刚刚那边？」
  「为什么来这边我不能说，但去楼梯间是因为...」许芮妮话还没说完，楼下的嘻笑声越来越大。
  刘云涵好像明白了什么，「是她们吗？」她往楼梯间瞥了一眼，「那些...霸凌你的人。」
  许芮妮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后又扬起一抹僵硬的微笑说道，「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