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新瓶装旧酒
面对如此态度端正的手下，爱丽丝无话可说，只好将老底给抖露出来：“你可以回去告诉马特先生，我会尽快让我爸爸过来签订第二张专辑的合同。你也不用整天过来陪着我，免得在学校不那么方便。”
珍妮弗叹息一口气道：“甜心，要不这样，我每天开车过来送你上学，下午去学校接你回家。这可是马特先生交代的事情，也是我的工作。你不会想让我做不好本职工作，被公司给辞退了吧？”
间谍！还利用本姑娘的“天真无邪、纯洁善良、可爱美丽……”
不是本姑娘的手下！
转眼爱丽丝在心头嘀咕了一句，不过却不反对这个间谍继续存在下去，理由更是好几个。
第一，谁来当经纪人都是一回事情；第二，自己不反感这个能干的马屁精；第三，自己也找不到一个更合适的人来顶替这个位置；第四，最重要的是公司指派的经纪人佣金最低。
四点加起来，自己也不用瞎折腾，更换经纪人什么了。
爱丽丝点点头，算是答应了。更是打定主意，明后天就让她去背黑锅买股票赚大钱，反正她这些天的专职工作就是在自己面前听差。
珍妮弗见小家伙如此善良纯洁，忍不住又拥抱了她一下，眼角见到爱丽丝嘟着嘴巴有些不愿意，连忙放手。更不敢继续打扰boss，起身就告辞了。
却浑然不知道，面前这个善良纯洁的小天使，正一肚子鬼主意准备让她背黑锅呢！
见西洋鬼子走了，卫国宏才带着小熊上楼，对小家伙道：“是你老师过来家访？！”
爱丽丝嘟着嘴巴道：“不是，是我的经纪人。公司指派过来负责为我打点大大小小事情的，换句话说，就是大管家兼司机。”
卫国宏笑呵呵地道：“咦，看不出来你还有一个洋婆子管家了。你一个月给她多少工资啊？”
爱丽丝继续嘟着嘴巴道：“她没有工资的，不过我挣的钱要给她十分之一。平均一个月比起妈妈在国内的工资多了十多倍，还什么事情都不做！”
卫国宏道：“那你怎么不让你妈来做，这么多钱给外人多可惜？！要不，姥爷也可以帮你做，还免费不要钱。”
爱丽丝摇头道：“姥爷，这是美国这边的规矩，和中国大不一样的。除非自己开公司才可以随便指派人，不然你永远都得找外人来当这个经纪人。这也要有资格，最重要的是要有关系。所以，不要说妈妈，就是奶奶那边叫人过来，都没有那么多的关系。”
卫国宏奇怪地道；“你妈不是说这边不讲关系吗，很公平的。”
爱丽丝冲着姥爷做了一个鬼脸道：“那是外国鬼子忽悠中国人的，妈妈笨，不上几次当不清楚的。这边的关系讲得更厉害，只不过不宣扬罢了。哪天我让我两个同学给你说说，究竟讲不讲关系。”
卫国宏摇摇头道：“我可听不懂你们说什么！算了，姥爷老了，只是随便问问。你饿不饿，姥爷给你煮宵夜去。”
爱丽丝摸摸肚皮道：“有一点点饿了，就不用麻烦姥爷了。我去吃面包夹牛肉就是了。”
小熊一听，立刻对着爱丽丝叫两声。
卫国宏连忙道：“别喂这死狗牛肉，它可吃了一大盘牛骨头了。”
爱丽丝答应道：“妈妈做的麻辣牛肉自己都舍不得吃，专门留给我。我不会喂它的，要喂也喂它冰箱中的碎肉。”
卫国宏摇头道：“这边的牛肉听你妈妈说很便宜，要不改天多买一点来，姥爷再给你做点麻辣牛肉干。”
爱丽丝恩了一声，就咚咚咚跑下楼去了。转眼就拿着一个小盘子上来，望着坐在屋子里的卫国宏道：“我知道姥爷在这里住不惯，不过我还是想姥爷再在这里住上一个月，等看了我的演唱会再回去。”
一边说，一边将肉干丢入嘴中，费力地嚼了起来。
卫国宏笑呵呵地道：“住得惯，哪里住不惯？姥爷原来在高原上当兵的时候，十天八天都看不到几个人影呢。不过啊，丫头为什么要让姥爷看你的演唱会呢？你唱的姥爷都听不懂，听你妈妈说，门票还挺贵的，究竟多少一张啊。”
爱丽丝伸出五个指头晃动一下。
卫国宏吸了一口凉气道：“五十美元一张，怪不得呢！”
爱丽丝郁闷地道：“最低五百！贵的全部上千！”
卫国宏望望丫头，叹息一口气就不再言语了。五百美元就是三四千块钱，女儿几个月的工资，结果就听一两小时丫头唱歌？
爱丽丝连忙道：“姥爷，那地方就相当于国内的大会堂，卖的是资格名气，和我唱得好不好关系不大。要是在国内，那些唱歌的天王天后倒贴几百万都想上来这里唱歌呢。”
卫国宏道；“那你能得多少钱呢？”
爱丽丝苦着脸道：“一分都没有，唱片公司还要倒贴一点进去。反正不是我出钱，我也得不到那点倒贴的部分，就当是过来见识见识好了！”
说话间，递了两根牛肉干进姥爷的嘴巴中。
当然，她这话不尽不实，不过就不全部告诉姥爷了，要是门票卖得好，她也可以分点出场费的。不过，这点小钱就私吞了，不让妈妈知道的。
卫国宏见丫头依然喜欢和自己亲近，也是很高兴。听闺女说，丫头一天到晚都想着法子气她奶奶，弄得那个狠心的老太太哭笑不得。不过越是这样，那个老太太越拿丫头当宝贝。但依然得不到丫头的亲近。
在老太太家好几天，丫头从来不夹菜给老太太，更不会学其他孩子一样去老太太面前邀宠，想怎么野就怎么野，老太太还不是一样放任她，宠着她。
这孩子心里明白得很，谁真正对她好，她就会对谁好，靠东西是哄骗不了的。
吃完东西之后，爱丽丝才将才转职为司机的经纪人送过来的歌单又看了一遍。好吧，这是装装样子，其实整个名单已经复印在了脑海之中，依然翻出来仅仅是习惯使然而已。
演唱会几乎是大西洋唱片公司一手包办，预先确定下来的六首歌曲也是意料之中的。唱片《天籁》中的四首再加上自己在洛杉矶水晶大教堂表现得非常出色的《圣母颂》，莎姨演唱会的《阿根廷不再为我哭泣》。
而候选的也是自己唱过的，如《绿树成荫》、《祈祷》、《歌剧魅影》中的几个经典唱段。最好笑的是，公司对《祈祷》这首歌曲，居然要求自己唱童声版。
当然，为了新意，大西洋唱片还罗列了几首自己从来没有在任何正式场合演唱的著名意大利咏叹调。如《饮酒歌》、《唐璜》经典唱段。
整个演唱是以经典为主题，美声唱法为主体。最后公司还罗列了一点空白，让自己可以增添几首唱得不错的歌曲上去，甚至可以演唱一两首新送过来的歌曲。
不得不承认，老牌唱片公司果然是一切都以稳妥为主，不追求标新立异，剑走偏锋什么的，而是直接旧调重弹，让自己这个新瓶去装旧酒。
甚至在歌单上候选名单上，还出现了两首爵士歌曲，特意标明以烟嗓演唱，效果更为震撼。看到这个建议，爱丽丝就算是用脚趾头，都可以猜测出来这个提议绝对是某位音乐总监大叔提出来的。
你喜欢爵士就行了，不要带坏我这个小孩子！
爱丽丝在心头嘀咕一句，爵士什么的，本姑娘最讨厌了！等等，好像有些不对，自己还是喜欢几首国内的爵士歌曲，哦，也不对，那是解放前的靡靡之音。妈妈最喜欢了，难道自己要唱两首爵士什么的来表现一下多才多艺？
算了，这个风格和自己几乎不搭调。尤其不上不下的有些尴尬。现在本姑娘的追求就是小钱钱，爵士挣得小钱钱少，还是走流行大众才是王道！
对，就这么办！一半流行一半美声，一半下里巴人一半阳春白雪，中间的分界点用童声！这个大方向一确定，爱丽丝的想法思路立刻清晰起来。
先找六首美声歌曲出来，咏叹调三首，歌剧找三首。好像歌剧自己听的比较少，只记得几个经典的。《思念我》的花腔很舒服，这个选上，调戏安妮公主的对唱也选上，要是不行就自己独唱，还有一首就是《阿根廷》。
咏叹调就是《亲爱的爸爸》、《今夜无人入眠》，再加一首《饮酒歌》。
剩下的是流行歌曲，该死，西方有什么流行歌曲？自己印象最深的都是几年后才会出现的。算了，明天翻翻杂志，尤其是《公告牌》
流行什么的比起传世一两百年的更经典，继续山寨莎姨的老路，让莎姨无路可走。
数数看，《斯卡布罗集市》、《奇异恩典》、《圣母颂》、再唱两首很符合自己声线的歌曲。
可惜该死的《内拉狂想曲》还没有写出歌词出来，不然绝对选上。对了，说起天籁之音，自己出道的第一首歌也可以选上。对，就选择《我向星星许愿》、《彩虹之上》和《千千阙歌》的英文版。
好像这几个是有版权的，不管了，让经纪人和公司去搞定！搞不定再换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