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6章 大墨鱼
到了净化这种境界,就像方奇的师父去掉了三尸虫,完全可以辟谷闭关十年八年都不成问题。其实修行人的辟谷是最先实现的,可是方奇和苗苗走的却是另外一条医道,早年便有药气支撑,他俩早就可以辟谷了。
可是,后来又招惹了许多事,这才放弃辟谷,而注重修行和参悟。所以净化这层境界也是姗姗来迟,较其他修行人要晚了许多。辟谷是需要静止不动全心全意地参悟,他俩却不行,现在好不容易才进入七候的第一层境界,他俩仍然不打算辟谷,而将全身的药气和真力用于修炼。
黄道结束之后,方奇和苗苗带上陶芬登上了一艘大船前往圣马力诺,那是亚速海靠近佛罗伦萨的一个港口。这艘船同样是运送货物的船只,三人刚一上船,那几个水手便傻了,随即便逃到一边跑的没影子了。
陶芬好奇:“咦,他们见了你怎么就像见鬼一样?”
苗苗笑:“这几个家伙被放气揍过,吓跑了。”
陶芬看方奇:“你什么时候又惹上他们了,水手们可不好惹,又野蛮又粗鲁。”方奇耸耸肩:“没事,至少他们不敢惹我,惹上我就揍他们。”
他们被安排在上面的舱房,船只在结着薄薄的冰棱子的海面航行,远近一遍茫茫的薄白雾气,雪仍然在簌簌而落。亚速海是属于内海,北边又有群山阻挡,北边的寒潮一时也无法直入,这里的环境相对温暖。即使是下雪,落下来不久也就融化掉了。
陶芬和豌豆公主相处的很好,她终于找到了个伴儿,即使以后她孤身只影,方奇也不用担心她会十分寂寞了。从威尼斯港口驶往多方面的大大小小的船只很多,船只想快也没法快起来。
一直到威尼斯水城被身后的雪雾掩盖住,船只才张起满帆加速。
苗苗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对方奇说:“咱们即使到了圣马力诺,往梵蒂冈赶又费了很多事,不知道他们去不去梵蒂冈,若是去,咱们正好可以一船到达,免得倒来倒去浪费时间。”
方奇上去问船长,船长说:原本没打算去巴里,巴里是距离梵蒂冈才几十里的江边小镇,只能看有没有人雇船了,或者有人需要运货也可以去巴里。若去到时候再通知他们。
圣马力诺离威尼斯才三四百里,船只行驶一夜,天明时分便到了目的地。卸了货物之后,船只并没有直接离开,可是一直等到晚上也没有人来雇船。
方奇倒是不是在乎几两银子,而是不想给人傻大冒的印象,跟跑船人打过很多次交道,深知这些家伙心狠手辣。若随便就拿出几两银子来,半途上必会遭到劫杀。
可是一直到点灯时分,船长也没来通知他下船,方奇也觉得奇怪,便从船舱中出来往船长室走。甲板上落了一层雪,却是了无人迹。水手们肯定又是跑上岸去厮混去了,唯有船长室还亮着灯火。
方奇走到船长室便听到里面有人说话,他刚要推门,听见里面说话声心便停下了。
就听里面有个陌生沙哑的声音问:“这三个人很可疑吗?”
船长的声音:“里面有个漂亮妞,不如把那两人扔海里,把那妞卖到窑子里去,也能得上几两银子吧。”
沙哑嗓子嘿嘿一阵浪笑,“那感情好,咱们也能先玩玩。”
方奇心说:贩夫走卒跑船的,十有七八都应该沉到海底去喂王八,这些家伙没一个好东西,可杀不可留!转身悄悄往回走,他刚走到舱门口,忽然觉得有股凛冽的寒气砭入骨髓。
凝神透视过船舱,只见海上不知道啥时候突兀地立着一个海怪,足有三米多高。那海怪全身漆黑,好似个大墨鱼。心里奇怪,这里可是内海,怎么会有如此之大的墨鱼?
不过,这家伙显然是来捕食的,与他无关。畜生也怕强人,好在他和苗苗没有暴露出强悍的气势,不然这家伙早就会被吓跑了。
回到船舱中,跟苗苗说:“咱们这条船外面有只水怪,好像是来打食的。估计得有人倒霉了。”
陶芬吓了一跳,“那咱们还不赶紧上岸去。”
方奇安慰她:“没事,我们只要保证你没事,哪管外面洪水滔天,那帮家伙没一个好东西,吃了也就吃了。”随手布下一道结界。
过了会儿,便听到有人轻轻敲门:“先森,你们在吗?”
方奇心说,特么果然是来捅刀子的,幸好老子偷听到你们说话,不然,又要挨你们暗算。外面的船长见里面没动静,便用刀子轻轻拨开门栓,蹑手蹑脚地走进来,摸到床铺上两边都摸了个空,傻眼了,自言自语道:“咦,怎么没在?”点起油灯,里面空荡荡的。四下里睃一遍,船舱就两张床,根本不可能藏身,只得懊丧地往外走。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陶芬一点都不知道,结界把里外相隔成两个世界。方奇和苗苗盘坐在床上打坐,对外面的事充耳不闻。他们刚刚晋级到净化境界,还需要不停地夯实基础才行。无论到了哪一层境界,那一层都会有枯燥乏味而必须要打好坚实基础才能不断提升等级。
跟普通人的修行进程并不一样,所以修炼过程之中也会有许多不可预见的困难。就好像他们原来在东海呆了很长时间,却一点也没长进,便是已经停滞不前到了瓶颈,无论如何修炼都没法突破。
却说那船长出了船舱,回到自已的舱室中,又见到那个丑陋的沙哑嗓子,无缘懊恼地说船舱里没人,沙哑嗓子也是奇怪:“没看见他们出去,怎么会不见了,会不会藏在船上其它地方了?”
船长缩缩脖子,愤怒地吐口浓痰:“呸,这么冷的天,他们不好好呆在舱室里,还会跑到什么地方去?不大可能吧。”
沙哑嗓子安慰道:“没什么啦,反正只要在船上,就不怕他们跑了。来,咱们喝酒。”
船长刚端起酒杯,忽然船只嘎吱摇晃了下,摆放在桌子上的木酒杯滑落下去泼洒了沙哑嗓子一身,又掉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