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鸟人
“谁!”听到阴暗处传出这么一个声音来,众人皆是一惊,我还没醒过身来,“呼~”的一下子,我就感觉阴风扑面,一个偌大的黑影子直冲我们这个方向扑来。
“卧倒!”孙立堂大喊一声,一下子扑过来把我按倒在地上,就是这样我背部仍然是一阵剧痛,就像有一把剜肉钢刀直直插进我后背里剜去一块儿肉一般。
“啊——”我吃痛大叫了起来。
“砰砰砰!”
“乓乓乓!”
紧接着我听见身手传来一阵嘈杂的枪声,等我再翻过身子来时,那黑影又他妈回来了,“我靠!”我叫了一声一个轱辘身往旁边滚去。这次我算是看清楚了到底是一个啥玩意儿,原来是一只大鸟,至于什么相貌、品种没有看清楚,只知道是一只好大好大的怪鸟,长着翅膀,伸着长长的爪子。
“砰砰!”二娃子从远处又打了两枪,子弹打入黑夜里,随同那只怪鸟一起消失了。
等了好大一会儿不见黑夜里有动静,惊恐万分的众人才敢从地上爬起来。
我背部算是彻底受了伤,稍微一用力就觉得钻心的疼。我让孙立堂帮忙去看,孙立堂说从后臀到肩膀划了长长的一道大口子,足足有七八公分那么深,最少也得让那怪物勾去半斤肉吧。
我他妈!我不禁骂娘,现在猪肉这么贵,莫非那鸟凶买不起肉了,非得在我身上做文章?
“李爷,这是一个啥玩意儿啊!”孙立堂替我包扎着伤口,我歪着头问身后的李开山。
后面没人出声。
“李爷?李爷!李开山!”我又连叫了两三遍还是没人搭理我,我和孙立堂就一齐回头,好家伙!人没了!
二娃子刚刚打的那支枪还扔在地上。
我他妈!这大爷的是跑了啊!“追!”我大叫了一声,也顾不上后背的疼痛,跟随孙立堂一齐就追了下去。
我俩跑出了百米刘翔的速度,因为他俩跑了意味着我俩也就完了,不能不上心。
等我俩拐到之前那个道口,再一拐弯儿,果然看见远远的两个背影,拿手电光一照,分明就是李开山和二娃子。
“你他妈的给爷爷站住!”我气急败坏。
前边那俩家伙哪里肯听我的,仍然没头没脑的继续往前边跑。
“追!”我又叫了一声,孙立堂早就像离弦之箭一样飞了出去,李家父子可以说是他复仇最后的希望,这家伙不能不着急。
二娃子正当年跑得速度明显比我俩快,可李开山是个老头子,经过刚刚的一番折腾,速度和力气都消耗了不少,只能凭着自己那股老精神,像兔子一样往前一窜一窜的。
我和孙立堂紧赶慢赶,约摸追逐了那么五六分钟才把他俩追上,倒不是因为我俩跑得多快,也不是因为我俩跑得多慢,等我俩跑到切近才发现这俩人平白无故的已经站住了,就那样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跑!跑!我叫你特娘的跑!”因为有伤病在身,我气喘吁吁。
“峰,峰子你看。”孙立堂倒是比我沉着冷静,手指着这俩人的前方让我去看。
这条走廊很奇怪,廊道很长而且只一个窗户开在那个拐角处,基本到了我们这个地方就没有光亮了,因为我跟孙立堂俩人跑得仓促,手电也根本没来得及开。
我顺着孙立堂的手去瞧,李开山和二娃子父子俩的正前方就出现了一双绿油油的大眼睛,简直堪比卡姿兰大眼睛。
“我他妈!”我惊叫一声掏出手电就打开来,与此同时二娃子早已按耐不住,从腰间摸出只短枪,“嘭嘭嘭!”一梭子子弹就喷了出去。
手电光正照射在这鸟的脸上,我只看了一眼就惊得浑身血液凝固,张大了嘴巴只喊出三句话,“人!不不不,鸟!不不不不,这特娘的是一个鸟人!”
我之所以称我看到的这玩意儿是一个鸟人,并没有任何讽刺骂街的意思,而是这家伙的长相五官实在是太,太特么像人了。
一张极为标志的瓜子脸,可惜是倒长着,一对淡淡的眉毛变成了红色,一双极度扭曲到变形的三角眼在我狼眼的照射下,幽幽泛着蓝光。然后是两个光秃秃的鼻孔,这张鸟脸上根本没有鼻子这个物件儿摆设的多余地方,再往下是一个向外突出跟镰刀长度大小差不多的黑色喙,这喙半张着,都能看见极度锋利的牙齿。
我咽了咽口水,眼神一错,二娃子打出去的子弹就到了这家伙的面门,这鸟人也不知道用了个什么凌波微步的武功,身子稍微那么一晃,子弹“砰砰”两声打到了它身后的墙上,快得连残影都看不出来。
我靠!当时我和我的小伙伴就惊呆了。这还特么是鸟嘛!
“嘎嘎嘎嘎~”这鸟人仿佛在笑,叫声极度怪异和凄惨,比老鸹的叫声还难听数分。
这东西叫完伸开那大翅膀“扑棱棱”两下便向上飞去,二娃子好斗心胜,哪里容得了这个怪物逃走,卸下背上的步枪就向天空扫了过来。
“突突突!突突突!”一时间打得头顶灰尘四起,可那鸟人的踪影连个毛都见不到。
“就这样,就这样走了?”我张张嘴,不知道说啥。
二娃子长嘘一口气,“爹!您没事儿吧,没伤着您吧。”
李开山老头子摇摇脑袋,表示并无大碍。二娃子就又问,“爹~刚刚那东西是个什么玩意儿,咋长得那么吓人?”
李开山沉吟良久,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我也不知道啊,这钱家道法高强,不是你我之流可以入的来的,几边的妖魔鬼怪更是数不胜数,叫不上名字来的也大有一些。当初是我错打了算盘痴心妄想消灭掉鳞尸,看来现在只有速速逃命了,快快逃命去吧!”
李开山声音都开始有些颤抖,二娃子听他父亲这样一说,他爹都管不了的事儿他哪里敢管,也撒丫子想跑。
我们俩人就又想追,还没追两步,“扑棱”一下子,我们被吊到了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