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看料（二合一）
缅甸翡翠公盘面积非常大，当然，人也非常多。
为了控制不相干的人进入公盘，造成拥挤，所以缅甸这边有保证金的规矩。
一万欧元的保证金，不多，但拦截一些纯粹看热闹的观众，这倒已经足够了。
不过，哪怕有保证金，这里也算得上人山人海，全世界的所有有实力的玉石翡翠商人，都不可能放过公盘这样收拢原材料的机会。
手续什么的，蔡琦派人去办理了，每人一手证件，都获取到了入内的资格。
公盘在上午九点钟开启，下午五点钟封闭，连续三天……也是投标的三天，随后才是公布投标结果的时间。
“哥，这里有一个算一个，都是有钱人吧，如果把这些人都抢了的话……”夹杂在人群当中等待公盘大门开启的秀儿在陈牧耳边低声的说道，貌似还能从她的言语中听的出兴奋感来。
陈牧满头的黑线，告诫的说道：“别胡来！”
“哥你太较真了，我只是说说，想想而已……”秀儿娇笑，时不时调戏调戏陈牧，感觉好有趣。
“想也不能想！”陈牧表示信秀儿的邪，必须要多给她一些束缚。
秀儿吐了吐舌头……
九点到了，公盘正式开启。
陈牧真正见识到了公盘的庞大，同时对毛料的设置也有了直观的认识和理解。
每一块毛料，都有着专门的区域，每一块毛料都是间隔开的。
不过，毛料的研究跟其它东西不一样，这需要近距离的去观察，甚至必要的时候还要上手摸一摸，所以毛料这边倒是没什么防护措施。
但每块毛料跟前都有专人看守，还有周围数之不尽的摄像头，谁如果想要偷盗的话，这个难度就太大了。
毛料旁边有着详细的介绍，出产自哪里，净重多少，底价多少……
就比如陈牧现在看的这块毛料，底价就写着十四万的字样。
十四万！
陈牧第一感觉就是便宜！能上公盘的毛料，都是被挑选过的，价格都不低，按照他先前的‘习惯’，这边的毛料每一块都应该百万起步的。
不过，他也知道，这是货币不同的原因，他习惯了人民币的结算，而公盘这边却一切都用欧元来结算，这才有了现在这般数据上的不同。
这可不是真的便宜……每一块毛料其实都很贵很贵的。
而在毛料的旁边，就是投标箱。
这箱子就是个看上去很高级的保险箱的造型，上的还是密码锁，完全不透明。
上面则是一个投标口，再加上一切毛料投注全都会在公布投标结果的当天开启，看似完全做不了假！
但是，任何不可能，都只是收益不够大而已。
陈牧可不能天真的去选择相信这小小的投标箱。
不过，一切计划都建立在他要确定到底什么毛料有翡翠这个基础之上，没有这个基础，一切都是空谈。
所以他暂时把其它心思放在一边，专心的查看这些毛料。
在看毛料这边，有着行规的存在，行规就是在有人看料的时候，其它人不得上前干扰。
当然了，如果你看的时间太久这也不行，耽误事啊！
毕竟只有一块毛料被看的人多了，才有可能被更多的人竞争，而只有竞争，才有可能卖出更高的价格。
所以，每个人看料的时间，有个上限，半个小时的上限。
半个小时，足够分析出一块毛料到底如何了。
毕竟，过了这半个小时，还是转过头来继续研究的……这个安排，还算是很合理。
不过，跟别人对毛料的研究不同，陈牧这边确定毛料到底是不是有翡翠，实在太简单了，只需要稍稍的摸一摸就可以了！前后甚至都用不到一秒钟……
所以，按照陈牧现在这样的速度，哪怕暗标中有超过万块的毛料，理论上陈牧看一遍也不需要太长的时间。
但实际上，看料的人太多了，陈牧这边看的快，不代表着马上就有机会去看下一块。
有的毛料需要等待的，甚至如果毛料品相好一些，等着看料的人会有很多。
当然了，老板亲自上阵的很少，绝大部分都是各个老板请来的所谓的专家在看——至于这些专家为什么不自己来买，赌对了那不是比接受雇佣赚的更多，这就简单了，因为这些专家完全也不能确定到底能不能出翡翠啊！
他们也在赌，自然不愿意拿自己的身家来做这种冒险了，嗯，他们会说，他们吃的是技术饭，不求一夜暴富的……
蔡琦把所有人都散了出去，连同秀儿也是一样，他们的任务就是看哪块毛料人少，或者直接霸占上看料的位置，反正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只要陈牧在这半个小时内赶过去，后面的人也说不出什么来，因为一切都合乎规则啊。
所以陈牧看料的速度非常非常快，虽然更多的时间都浪费在了赶往的路上，但相对来讲，任何人都没办法跟陈牧的看料速度相比。
实际上，在暗标有足足超过一万块的情况之下，很多很多人都不可能把暗标全都查看一遍，毕竟看料的时间总共也才就三天而已。
不过，仅仅一天时间，在连午饭也只是简单的吃一些面包香肠的情况之下，他已经完成了对暗标的一万一千三百五十六块毛料的查看。
在这一万一千三百五十六块暗标当中，有两千四百七十三块暗标毛料面积个头过大，陈牧的技巧完全没用，也不能说完全没用，倒是有几块还是可以感应到翡翠存在的，但不是感应太弱，就是这些大块头毛料底价太高，不划算，所以直接干脆的淘汰掉。
而在除去这些大块头的毛料之后，剩下的暗标毛料都在陈牧可探测的范围之内，而在这些剩下的暗标毛料当中，有足足七千一百五十三块暗标毛料是蕴含翡翠的！
公盘内的暗标毛料品质确实高！这一点还真是不服气不行！
原本除掉大块头的暗标毛料，其余可探测的暗标毛料就剩下了八千八百八十三块！而在这八千八百八十三块暗标毛料中，却有七千一百五十三块暗标毛料蕴含翡翠，换句话来讲，仅仅只有一千七百三十块暗标毛料是彻彻底底的废料，这个比率高的简直丧心病狂！
从始自终，陈牧的的探测和查看都没有做任何一丁点的记录，也没跟蔡琦和秀儿做任何有关这方面的交流，他把这些数据都牢记在了脑海中……
至于记住记不住的问题，这完全不在陈牧的考虑范围之内，相比之下，这些数据只能算是小儿科，跟彩云间实验室的那些数据相比，真的完全没有可比性。
“走吧！”完成所有暗标毛料的探测后，陈牧果断撤退。
脑海中同时也有了一个蕴含翡翠的那些暗标毛料的底价总和——接近两百亿！还是欧元！
陈牧看的第一块暗标毛料，底价十四万欧元，这真的真的属于最低层次的价格了！
有些暗标毛料哪怕块头并没有那么大，但底价却是高的很，甚至有的高达千万欧元以上！
估计公盘那边对这一类的毛料出翡翠，并且出高品质翡翠也是有超过五成的把握……要不然，不可能标价这么高。
陈牧资金有限，不可能把所有蕴含翡翠的毛料全部吃下，所有就必须要有所取舍。
在探查的时候，陈牧就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筛选！
首先，那些底价太高的翡翠，统统剔除掉！陈牧给的界限是一百万欧元，这样，就可以剔除一大批的暗标毛料了，毕竟这只是底价啊，底价就这么高了，再加上竞争，价格天知道会高到什么程度，陈牧不能把有限的资金浪费在这方面。
他要的是翡翠，而且，说实在话，现在翡翠的品质已经不在陈牧最主要的考虑范围之内了，毕竟甭管什么品质的翡翠，他都能制作出不错的守护之光。
其次，在剔除掉一百万欧元以上的暗标毛料后，陈牧再对剩余的毛料进行筛选，一些品相好，看料的人很多，也更被追捧的暗标毛料，也不在陈牧的考虑范围之内，这样可避免竞争价格过高，浪费有限资金……
在有这两点的剔除后，陈牧发现，剩余还可以选择的蕴含翡翠的暗标毛料底价总和依然超过了七十亿欧元！
这样，陈牧的资金外加蔡琦准备的资金，全都有了用武之地，不存在浪费……甚至毛料方面都还有剩余！
甚至，考虑到投标的时候，比底价肯定要高一些，拿下的毛料数量恐怕比预想当中的还要更少一些。
但是，哪怕能顺利拿下预计当中的这些毛料，陈牧已经很满足了！
关键是，到底能不能顺利拿下！毕竟，还有个秦闵在虎视眈眈呢。
秀儿已经汇报了，在这一整天看料的时候，有很多人关注着他！虽然对方很小心，还不断换着人来，但哪里逃的过秀儿的观察。
如果说先前对秦闵的种种，还有一些‘可能’的成分的话，那现在已经算是基本坐实了。
而在回到酒店，在秀儿的检查之下，他的房间，蔡琦的房间，甚至是蔡琦带来的那些人的房间也都有了窃听装置的时候，秦闵的种种已经不是基本坐实，而是完完全全的彻彻底底的坐实了。
“哥，怎么办？”检查出这些东西后，秀儿征询陈牧的意见。
“还能怎么办，全部拔除掉！装着发现不了，这反而不好啊！”陈牧笑了笑。
“好！”秀儿虽然很想玩的简单一些，但陈牧既然不想这么玩，那就听陈牧的呗，看看这样的方式最终会玩成什么样。
反正如果结果不如意的话——到时候再玩玩暴力，怎么也不算晚。
“少爷，窃听装置全部被发现并且拔除了！”在秀儿这边完成对所有窃听装置的拔除后，秦闵这边第一时间就得到了消息。
这些窃听装置本就是他安排人员弄的，也时刻都在窃听当中，现在被拔除，自然会第一时间知道了。
“知道了！”秦闵严肃的摆摆手，但等手下离开后，秦闵脸上却浮现出了笑容。
窃听装置被拔除，让他一点也不感觉意外。
蔡琦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还是很清楚的，在带着陈牧这样的赌石超级高手的情况之下，他们他连一些窃听装置都搞不定的话，那才是真正的反常！
现在，反而是正常的！
同时也更加印证了他的一切猜测！更同时坚定了他的一切安排……
是的，没错，在绝对的利益跟前，没什么是不能玩的！之所以不能玩，不能冒险，都不过只是收益不够大而已。
秦闵看着录像！
这是陈牧看料的录像，录像是被剪切过的，陈牧赶路的画面并没在内，所有的画面全都是陈牧对各个暗标毛料的探测。
只是，秦闵越看越糊涂！
陈牧把暗标的所有毛料都看了一遍，没有任何一块滞留！
同时，陈牧在每一块毛料跟前停留的时间，前前后后仅仅只有几秒钟而已，所有毛料都是如此！
甚至观察他的表情，也看不出他对哪一块毛料有倾向性！
整个录像下来，完全看不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这让秦闵郁闷了起来。
他还想着通过观察陈牧到底对哪一块毛料有特殊反应，然后自己再跟进的……
但现在来看，这条路怕是根本走不通。
“看你到底投注哪一块！然后，我统统加价！”秦闵喃喃自语，他有比别人更多的优势。
比如说这录像，任何前来参加公盘的商人，都不可能得到这些录像资料！
而他却能轻轻松松的搞到手！这就是权势！
“不过……”秦闵知道，自己的小动作，不被察觉的可能性很小。
虽然他跟姑父的关系很少有人知道，但蔡琦——他真的不敢肯定！
在天海，蔡琦就是地下世界的王！实力不谈，但在各种消息上，完全没人能给蔡琦竞争，秦闵完全不能肯定自己这边的关系，蔡琦是不是知道。
而他更趋向于蔡琦是知道这一切的。
那么，在这个基础上，蔡琦会怎么想？他想没想过，会有人对他监控或者做的别的手脚？
“如果我是蔡琦的话……”秦闵微微闭上眼睛，把自己代入到蔡琦的位置，用蔡琦的思维去想这件事到底要怎么去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