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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生_第107章

  旁边的男人宽厚的笑腔震的屋子里都转了一转,小祖宗真难伺候,把他剩下的都狂卷进肚,然后收拾东西下楼开车。
  回去的路程明显比来时要过的轻松,邵寇时不时的就吼个几嗓子,完了就特自恋的显摆,“我唱的怎么样?”
  副驾驶位的男人昏昏欲睡的醒过来,吧嗒下嘴,说了句大实话,“照比人家原唱差远了。”
  当个催眠曲还是可以的。
  两个男人都归心似箭,所以早一天的半夜里进了村子,这时候的梨花桃花是开的最旺盛的时候,边牧刚下车就被凉风扑了满脸,狭长的眼睛眯着抬头望望天上的月亮,邵寇先进屋里头把空调打开,村子里还比较冷,怕小画家再感冒,别来回折腾的有病,就不划算了。
  粉白色的花瓣混到了一块,有风就飘飘摇摇的落下,边牧站在树下,伸手捻了一片放嘴里尝尝,嗯,有点苦。
  还没来得及吐出来,就被后头突然男人猛的给按树干上,你妈的,能不能别这么急吼吼的,你没吃过肉啊?
  “你又…”
  欠揍两个字还没说出来,唇齿就被撬开,强行的塞进来个花瓣,老男人挺会玩啊。
  很快,他就没空想别的了,他觉得身体渐渐升温,鼻端呼吸着他身上的汗湿味儿,合不上的嘴里一直在翻卷着那片冰凉,纹理模糊了之后,还有被牙齿磕碰出来的花液,在舌尖上染了色,应该也是粉色的,或者会更深一点儿,它被当成了个传递的物品,由一方辗转到另一方,然后又被舌头一卷,回了另一处,它的身姿缩小成了小小一点,然后,终于被吞咽着去了终处,它也很苦恼的,它是个花瓣,明明可以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的,到底为什么会经受这般轮回之苦,唉,都是凡人的心思搞怪。
  邵寇渡了他一片花瓣,又来了一个桂圆,顺手在屋里窗台上拿的,他看着都晒成干了,试试里头还能不能吃,结果一出门就看见小画家叼了片粉白,他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还有自己的下半身。
  桂圆的果肉变成了暗红色,邵寇咬了一口挺甜,俯身给他把果肉渡过去,好吃的都给你,把你留给我自己。
  边牧被他的一个吻搞的晕头转向,换了两口气怼他,“你什么时候能亲够?”
  这个,话题,就深奥了。
  前面的男人小麦色的手臂裸露着,一手扶着树干,一手掐着他腰,顶着他额头粗喘着,兴奋的像是占地盘的狗,呼噜呼噜的就想让他染上他的液体,然后独占他。
  “永远不能。”
  说罢,双唇再次贴紧,情浓时,总是不吝啬亲吻的,邵寇就是这样的体现者,他爱他,怎么能体现出来呢,只有身体的无限贴近,再贴近,他的舌头总是霸道的存在,说什么也要勾住对方,然后拉扯着伸回自己嘴里吸吮,前几天就是这样,一亲就是几个小时,然后总让他伸舌头,边牧这回学精明了,锁着舌根不往前进,所以,很快就有效果,强势如狼的家伙退开一厘米,错着位的眼睛里波涛汹涌,从喉结处滚动出来的性感的磁性的诱惑着的命令,“乖,宝贝儿,给我捞个舌头,嗯?”
  边牧头一次觉得自己被他的男色给迷惑了,汪洋中的一片绿洲,他就是唯一的船,且已经生锈长苔,偏偏他更吸引人的探索欲,只想爬上去,然后每个地方都摩挲一遍,才能对付的了突然袭来的欲。
  梨花树枝繁茂,轻轻的动作惹得花瓣还在不断的飞旋,或落到了热烈的夹缝中侥幸存活,或直接落到肩膀上,然后随风又刮到不知名的地方,几经周折回来,树干上的两个男人仍在亲吻,且有不眠不休的架势。
  呼吸浓重的吞咽着他的蜜,手掌顺着衣襟滑进去,情难自禁的抚摸着凹凸的腰窝处,他想了,想要,再进一步,低头用鼻尖摩挲着他的,这次是哀求的小可怜,“我们什么都不干了,上床,好不好?”
  边牧有点晕,刚才的强度太大,一点儿喘息的机会都没有,努力的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然后就一个倒挂在他肩膀上,本来就气压低,这么大头朝下的更加难受,尤其他肩膀硬的骨头都吐出来,直接硌着他小腹,差点把胃液给反上去,说话如蚊嘤,“你个,混账,放,放…”
  邵寇像得了不属于他的战利品,扛着上楼,啪的摔床上,然后开始扒衣服,边牧被他这一摔,弄的眼冒金星,心里直骂,但嘴里说不出来,等着凉气吹过来,打滚着翻进被子里,不大会儿,一块大型的热炭体掀开个口子也进来,他们是第一次,赤呈相见。
  咬了个舌头,边牧稍微清醒着拒绝,本来就是容易犯罪的深夜,别真的给他鬼压床,手里迅速的抓住某个地方,然后威胁,“你特么的不准动,否则我就让你精爆人亡。”
  邵寇听了,大手还搂着他游弋,小画家的这股劲,他真喜欢,怎么这么招人爱呢?
  “行,我单纯的就搂着你睡觉,嗯?”
  边牧放下心,没那么大的抵抗情绪,哼,就知道你小子不敢,他可不想屈居人下。
  然而,现实里,男人在床上说的话都相当于是在放屁。
  一个熟悉的自己的绝对领地,两个男人都是放肆的,边牧像是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虽然甜蜜,却有点不知道方向的胡乱的撞,而邵寇却下意识的就会很多,后来一回想,才觉得言传身教是多么的重要,以至于,他,真的无师自通。
  很多东西,你不去做的时候,觉得很难,真正上手去做的时候,才会发现,哦,原来他是这样的。
  被子下的情慢慢发酵成了一首和谐连奏曲,有时高亢,有时婉转低沉,床单的几处渐渐被汗水滴的湿热,人不疯魔枉少年,邵寇显然已经疯魔了,他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会发疯,而且,是对着另外一个男人。
  而边牧呢,在云端漂浮的时候,只想着,下次,下次他一定要翻身农奴把歌唱。
  在这个小二层楼里,今晚的夜特别的短,却又格外的长,嗯,或许,应该不以长短而论,是否可以换成,深与浅,谁深,谁浅,谁浓,谁浪?
  早晨依旧,翠鸟叽喳的欢乐,透过阳光的二层小楼里一片狼藉,小混蛋一清早就跑出去到隔壁去要饭了,只有二楼还安静,遍地的衣服裤子,还有床上交叠隆起的大包,生物钟很准时,邵寇眼皮沉重的挣开,拿下巴蹭了蹭他后背,又阖上继续补眠。
  外头的老板娘看见车,知道人回来了,连忙联系城里的超市,让他们送新鲜的食材过来,想想又包了几屉大个头的肉包子,小寇子爱吃。
  村子里还是依旧的热闹,各家各户都种上地,这家嘟囔着天不好,那家说地里的玉米苗不出,还有的叨叨杂草太多,施了农药也不好使等等等等。
  邵寇是做了好一番的心理斗争才起来这个床,醒了就手脚并用的闹腾,甭管逮着哪都亲一顿,弄的边牧打他才慢腾腾的穿衣服下楼。
  “婶,你家地都种完了?”
  他之前答应了要帮着种,这可好,岔过去了。
  老板娘利落的给他装了一屉包子,又拿了罐辣酱,“嗯,早完事了,喏,刚蒸的,你们咋半夜回来呢,开车多危险,得注意安全。”
  这不心急想吃热豆腐嘛,邵寇哼哈的答应,拐个弯去打点水豆腐,往常都得绕村子跑一圈才回,今个儿像后头有鬼追似的,拎着就回去。
  对付一口,给小画家熬上补气的粥,开始收拾屋子,走的时候忘关上茶室的拉门了,哪哪都是灰尘,茶具里也都是黑色的土,院子里种的菜也都趴地上了,得锄草施肥,瓷缸里的水都快干没了,多亏荷花和鱼还挺顽强,活的不错,一通活干下来,又想昨天夜里的那个小傲娇了,洗洗手踮着脚尖上楼,还没醒呢,睡成猪了都,他手凉,不敢伸,坐边上就这么静静的看他,也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熟睡的男人才哼唧的翻了两圈,正好滚到他怀里,邵寇唇一撇,眼里迸射出贼光,这可是你自找的。
  作者有话要说:  邵寇:心急要吃热豆腐。
  边牧:谁特么是热豆腐?
  邵寇:你啊。
  边牧:我烫死你个不要脸的。
  邵寇:快来,快来,我要,我现在就要。
  边牧:敌人还有五秒钟抵达战场。
  邵寇:我已经脱光光准备好了。
  边牧:对不起,因系统升级,对方已经永久下线。
  邵寇: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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