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柳青禄
衙门灯火通明，百姓们围在衙门口，弄得水泄不通，李天在聂锤的护作下站到了前排，瞧见一身穿青袍的县令，端坐在堂中。
惊堂木一响，全场寂静，众人屏息凝视，瞪大眼睛，侧耳倾听。只见知县，让书斋大掌柜解释。乔家大掌柜已经是强攻之末，支支吾吾了半响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知县心知肚明，“乔根茂，快给我一五一十全招待，不然别怪本官直接将你给敲定罪名，直接上报朝廷，定义死罪！”
此话一出，众人倒是有些乐意之至，拐卖人口的罪犯，乃是最不能让人原谅的犯人，这人群中就有一些人口出恶言。
乔根茂忍不住看向乔老爷，见乔老爷脸色难看，眼中闪烁着杀机二字，这横竖都是一死，乔根茂豁了出去，咬牙道，“大人，那个书斋是乔家的，我这也是为了糊口饭啊，你要知道，这当伙计的，只管着听上面人的令，哪有自己做主的权利，我……我也不想啊大人！”
“你，你这是污蔑，赤裸裸的污蔑，大人！大人快把他拖下去定死罪！”乔老爷慌了，连忙出口污蔑，“小的就算是在有胆子，也不敢在您手下干这等污秽之事啊。”
柳青禄冷哼一声，逼问道，“奉承的话不必说，乔大掌柜在你门下做事，若非你的命令，他岂敢背后做这么大的勾当，要不是与你有牵连，怎会在乔家书斋三楼！”
然两人全都狡辩让众人感到有些汗颜，李天打量着知府的表情，见他神色肃穆，不慌不忙的对着两人提问。两人还满口狡辩，让人听着头大，最后没法儿了，知县只好将人压下去，等改日在审。
书斋被官兵扣押，禁止人靠近，那十二名少女应还需出庭作证，便全都安排在了府上歇息。
李天在等人走后，在前去求见柳青禄。
“那人这时候来拜见是合意？”柳青禄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心知不可能一个小小的商家敢这么大胆，但凡事都要讲证据，若是仅凭一句话就定罪，那只会让人觉得荒谬。
小厮连忙道，“说是，说是来提供证据的。”
话说完，柳青禄连忙前去见人，见是一穿着较为华贵俊俏的年轻人，李天连忙行礼，柳青禄示意不要拘谨，“公子有何线索？”
“线索是有，只不过，大人心里也应该清楚，今日乔家与谁有关联。”李天淡淡道。
柳青禄思索了一下，便连忙屏退左右，将李天引进内阁。等确定无人之后，便示意李天说。
“在下一手下，在寻自己儿时，查出了苗头，汴州知府，齐成主导了这一场人肉买卖。”李天弯腰行礼，“大人若是不信，可以诱问乔家掌柜。”
“乔家掌柜？这事，难不成就跟乔家老爷无关了？”柳青禄自然是不信，原本今晚便想要断案，但证据不足，又不可能当场屈打成招。
乔家大掌柜能调动人马做着事，那么跟乔家定当脱不掉干系。只不过现在，这事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相州知府又不是个好糊弄得昏官。
李天站直了腰，摇了摇头，“在下觉得，他们肯定是一伙的。”
“你先退下休息吧，明日再谈，本官乏了。”
潮湿又黑暗的牢笼之中，火把发出了隐隐的光芒，映照着牢笼一角落两人。
乔家老爷瘫坐在地上，整个人脸色难看，嘴里喃喃着，‘完了’二字。那旁边的大掌柜已经准备死要乔家老爷不放了，这死也要拉一个垫背。
“老爷，可别怪小的不是人，这事儿出来了，查到头上，你我二人都难逃其就。”乔掌柜牢房就在乔老爷的隔壁，见他凌乱的跪在地上，深深地给其磕了个头。
乔老爷瞧见他便来气，冷哼一声抓起牢中石子，便狠狠地丢过去，“你可少在这给我假惺惺！”
乔大掌柜没来的急避开那石子儿，砸在背上砸了个严严实实，随后小声道，“老爷，你我二人不一样，你若是出事儿了，齐大人那里会想方设法来救你，毕竟你手上的名单是独一份儿，对他来说重要，但小的我不一样，我无权无势谁能在乎小的死活？”
乔老爷子现在就是他的救命稻草，只有紧紧地握紧了，才能有机会获救。
“你！”
书斋出事，不出两日便传到了秦家主子，秦鳌的耳朵里，当下气的不行，于是天还没亮便起身去找齐成商量对策。
骑马到了后院密道，从密道进齐府。
齐成被敲板的声音吵醒，连忙起身，用杯子将哈尔斯兰给老老实实盖住，示意人不要动，随后才将暗道打开，让人出来。
“大，大人不好了。”秦鳌话英刚落，便被齐成制止，领着人到了外阁不知道在商议什么。哈尔斯兰悄悄地探头，想要听清楚，奈何太远，听不清。
正当犹豫要不要起身时，瞥见屏障的沙曼之中露出一人的鞋子，发现玉儿缩在那儿偷听。
玉儿偷偷的拉开了沙曼，想要出来，见哈尔斯兰瞧着自己，见她比划了一下，玉儿连忙偷偷的靠近偷听。
“现在乔家，已经被柳青禄抓在牢里了，若是，若是将咱秦家全都朝出来！”秦鳌焦急道，秦家是他这一生的心血，要是因为这件事，要付之东流，那就等同于要了他的命。
齐成脸色铁青，一把将秦鳌打在地上，厉声道，“怎的出这等蠢事，本官养你们这群蠢货，难道就是为了闯祸的吗！”
秦鳌捂住脸，咬了咬牙道，“大人，若是这件事惊动了魏征，魏大人。到时候你我二人，全都要卷入这破事当中，依我看，当务之急，将那两人伪造成在牢中，畏罪自杀，一了百了才是上策。”
“两人皆死在牢中？乔辉手上的名单，他还未交给我，若是他死了，难道我让阎王爷将人魂魄送上来，写给我吗？”齐成呵斥道，随后好像想到了什么，“你下去打点一下，明日我会派人去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