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 真真假假
李洛阳虽然没有去过六扇门的牢狱，但曾经在影视节目上见识过，一些书刊当中对于大明时期的锦衣卫、两厂也有诸多的描述，在那些描述当中，但凡是这种朝廷特殊机构的牢狱，里面往往是苦不堪言，简直说是正常人的地狱都不为过。
“说起来我还真是没有去过呢。”李洛阳摇了摇头，莫娇点头道：“要不我下次带你进去转转，到时候你就不会再害怕那些神神怪怪的了，嗯？”
“不去！”
李洛阳摇了摇头，好奇心害死猫。虽说李洛阳觉得自己比猫要强那么一点点，至少一只猫肯定不是他的对手，但是对于朝廷的特殊机构，他还是觉得应该保持距离，敬而远之，有些事情能不知道就别知道，能不去了解就别去了解，以免在自己心中造成阴影。
“胆小鬼！”
莫娇将手中的汤水一饮而尽，长长的吐出一口气，道：“先喝水再吃饭究竟是谁规定的？”
“我。”李洛阳毫无廉耻的将功劳归结到自己身上。
“哼，虽然我不清楚道理究竟是在哪里，但好像最近我坚持这个习惯之后，肚子很少疼了。”
“那是肯定的，这可是秘方，一般人我都不告诉他，而且你没发现坚持下来之后身材也会变好么？”
“身材变好了？”
莫娇皱了皱眉头。如果不是李洛阳提起这个事情，莫娇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关心身材的，因为历史发生改变的原因，那种以胖为美的情况并没有出现，这也是李洛阳最为庆幸的一点，若当真李洛阳穿越在那个以胖为美的那个历史时期，就真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伤悲了。
然而对于莫娇来说，她其实并没有身材上的问题。当然首先是整个社会审美观都是正常的，其次就是莫娇本身是个武者，一个武者长期的锻炼身体，体内几乎是没有多余的脂肪存在，当肌肉占据身体比重达到一定程度之后，基本上每天摄入的热量都会被肌肉所消耗掉，人想要变胖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先喝水再吃饭最大的好处就是让人不容易胡吃海塞，在后世这点很容易，不过在现在么，因为食物当中的油脂和热量比例并不高，所以其实也不是那么重要，莫娇之所以觉得感受那么明显，完全是因为她自己的心理作用。
吃过饭之后就是轮流放哨，哪怕周围看不到什么人烟，可天黑之后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谁敢保证呢，就连李洛阳都被轮到了一个时辰的守夜岗位，而跟他搭档的人正是莫家的心腹，莫寿。
差不多二更天的时候李洛阳自己醒来，睁开眼睛正好看见来叫他换班的人，为了不惊动别人，李洛阳摆摆手表示自己已经起来了，让刚刚下岗的人去歇着，他则是去到营地旁边最高的那个地方，一眼就看见比他早来一步的莫寿。
“动作挺快的啊。”
“人年龄大了，睡觉容易醒。”莫寿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冲着李洛阳淡淡一笑，借着星月的光芒，李洛阳倒是能够看清楚莫寿的面容，诚然莫寿的年龄是不小了，但很显然这段时间的经历让他脸上的周围又多了不少。
“这次太原府的事情如果解决了，你家大小姐肯定又有一笔资本了吧，将来继承你家老爷子的地位怕不是问题。”
李洛阳这也是没话找话了，他以为自己说的应该是没错，但莫寿脸上却是半点笑容都没有，缓缓摇头道：“这个不算是功劳的。”
“啥？这都不算是功劳，那还什么是功劳？”李洛阳觉得莫寿一定是在开玩笑，这么天大的事情都解决了，竟然不算是功劳？
“这怎么能够算是功劳呢？这本就是需要六扇门解决的事情，做好了那是应该做的，做不好就是失职，所以你现在应该知道，在六扇门里工作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这也是当初老爷为什么一直不让我等几个进入六扇门的原因，不是他老人家没有这个权利，而是因为他不愿意我们遭这份罪啊。”
“不让你们进入六扇门？可你们不是有腰牌么？”李洛阳觉得自己有些糊涂了，不是，这一路上好像都没人说过莫寿四人没有官方身份啊？
“腰牌那东西嘛，不值钱的，想要多少都有，而且绝对是真的，可是六扇门的花名册里没有我们兄弟四个的名字，那也是真的。”莫寿似笑非笑的模样让李洛阳一下子就明白过来，好嘛，感情是这么回事，监守自盗啊。
可不是么，如果说谁仿造六扇门腰牌最像，毫无疑问肯定就是六扇门自己了。搞不好莫云天就是从六扇门里拿出来四面真正的腰牌然后刻上了莫寿几个人的名字，一定是这样的，所以莫寿等人才是有腰牌没身份。
问题是外面的人只能看到腰牌压根就不可能去查阅六扇门里的花名册，谁又敢说莫寿四个人是假的呢？
只不过既然莫寿等人在官方是不存在的，那么事情办好了，功劳跟他们一根毛的关系都没有，更是得不到任何好处的。
好在莫寿四个都是家丁，他们的荣辱是跟莫家紧密联系在一起的，莫家强大了他们自然就好过，莫家若是衰落了，那他们的生活也就好不到哪里去，搞不好会先死在莫家前面，从这个角度来说，他们尽心尽力帮莫娇办事那也是应该的。
“幸亏我当时没有选择加入六扇门，我想如果当时我点头的话，莫娇不会也给我一块假的腰牌吧？”
“当然不可能，我们是莫家的家丁，不管我们的身份是不是真的，我们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莫家，所以是不能坑了老爷的，可是你就不同了，人心隔肚皮呢，要是万一给你假的腰牌结果你做出有损于莫家的事情，到时候岂非要让老爷给你背锅？”
“哟，老寿，不错哦，我的话你都学会了啊。”
“又不是很难，嗯，其实比那些读书人说的话简单多了，但是说起来很爽的。”
“好吧，你说怎样就怎样，明天，咱们能够跟粮队汇合么？”李洛阳想了想，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这个问题来，他总觉得夜长梦多，能够早点接到粮队总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