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没一个好东西
一上来,王井就直接问顾知夏要钱。
这样的开场白,顾知夏早已习惯,她回答道:“弄到了。”
“既然弄到了钱,那就赶紧把它都送来吧!”
王井原本也是抱着再催催看的心态给顾知夏打的电话,但没想到,今天运气不错。
顾知夏竟然已经筹到了钱。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从她的手上拿钱,因此又催着要和她约地点。
但顾知夏却不知不觉中转移了话题。
“现在不行,我陪姐姐在医院看病。”
“哈,你姐姐她终于去医院了?”
王井起先听到顾知春在医院的消息一愣,而后便笑了出来。
他那仿佛就盼着听到这样消息的样子,表现得太过明显。
顾知夏心里暗自冷笑,“是啊,拜你所赐,姐姐心理状态不好,需要住院。”
她说的很慢,一字一句,听起来如同压抑了许多愤怒一般,“钱的事情等一等再说。”
王井听了这话,得知有钱拿,自己最讨厌的女人又生病住院,一时高兴的不得了。
顾知春生病入院,就当是补偿他那天受的伤!
以后他会统统都还回来的!
“那都是她运气好碰上我不是?改天,我去医院看看她。”王井一面冷笑,一面还不忘说着风凉话。
她那副只要一见到他的脸,就害怕的浑身发抖的样子。
一定很让他痛快!
王井很不要脸的说着这样的话,让顾知夏气得恨不得也让他尝一尝被暴力欺负的滋味!
但她显然不能这么做。
顾知夏扯了扯嘴角,直接对他说道,“你可以现在就过来。”
“什么意思?”王井一愣,随即问道。
“字面意思。”顾知夏顿了顿,继续解释道,“姐姐需要住院,但是她的情况特殊,仅仅我一个人签字是不够的。”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语气较比之前缓和了不少,也有着一丝求人的意味在里头。
这样的示弱,让王井听着很是满意。
他耐心十足的将通话状态切换成了免提,走出屋子,坐在了阳台中央的藤椅上,手机则被他搁置在桌上。
“所以,你想找我帮忙?”王井翘着二郎腿,得意在在的问道。
电话那头一片沉默。
顾知夏静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是。我……想请你帮忙过来处理一下。”
她怕王井不会答应,又说道,“只是过来帮忙签个字,这些钱我当然会都给你的,你别急啊。”
“是吗?”
王井有些迟疑,他并没有立马答应下来。
顾知夏这个女人,长得妖娆,心思也多得很。
谁知道,她现在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呢?
不过……她现在是明星,赚个百把万的,应该很快的吧?
王井为了保险起见,直接问道,“你有什么办法来保证,你刚才说的那些话不是骗我的?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把钱都准备好了?我告诉你,没有钱,别想着让我帮你!”
顾知夏听着王井话里的意思,便知道他应该是会答应了的。她微微颔首,握着手机从座椅上站了起来,慢步踱到紧闭着的诊室门口。
她透过小小的窗口,隐约能从外看见里头的人影。
顾知夏缓缓说道,“我有支票,你如果不信,我可以给你看。”
她语气甚笃的说着,将可信度又提升了不少。
王井咬着牙纠结了一会儿,才答应下来。“好!你在哪家医院?支票准备好,我马上就来!”
他想尽早拿到钱,因此,顾知夏提出让他帮忙,他也答应了。
顾知夏见王井答应,不仅心头漫上一丝喜色。
终于,可以摆脱他了。
她定了医院不远处的咖啡厅,又给姐姐顾知春发了一条短信,先离开了医院。
但她没有直接去咖啡厅,而是在约定的便利店里观察着王井。
见他按着约定的时间到达咖啡厅,又让他等了将近二十分钟,她才出现。
咖啡厅里放着轻缓的纯钢琴音乐。
让人的心不由自主地就平静下来。
除了王井。
他按时到达,许久不见顾知夏,越发地怀疑是不是她骗了自己,故意让自己在这里干等。
他耐不住性子的直接给她打电话,却也是不接,急得他不停地喝着面前的饮料,双拳紧握。
直到顾知夏从门口走进。
“顾……!”王井怒视着姗姗来迟的她,刚要叫出口,就被顾知夏皱眉警告。
她戴着黑色的鸭舌帽,一双眼睛却平静冷淡的看着王井,一言不发,却气场强大。
顾知夏入座,压低了声音对王井说道:“别在公共场合喊我的名字。”
“哈,顾大明星还真是注重形象啊,怎么?怕我这样的人被发现了,爆出绯闻来?”王井盯着顾知夏坐下,又听她这么警告自己,心下顿时不爽了起来。
让人拍到自己和她在一起,很丢脸吗?
之前喊他姐夫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吧!
她们顾家一家,就没一个好东西!
王井一想到自己的家产全部被顾英达害光,又想到顾知春竟然因为他没钱了而和自己离婚,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没能忍住,碰地一声将握成拳的手狠狠地砸在了桌上。
在寂静的咖啡厅里落出不小的声响来。
惹得一旁的人纷纷朝着他这个方向看过来。
好在,顾知夏早有准备的举着点餐单挡住了自己的脸。
眉头皱起,她就知道这个王井总是会惹出一些麻烦事。
待察觉到周围的目光散去,顾知夏才放下餐单,她看着王井,“你别这么说。”
她声音轻柔,收敛了之前的气势,“这五百万,也是我好不容易才筹到的。我……”
可王井哪里管她这钱筹的艰不艰难,更是懒得跟她在这耗。
见顾知夏软着态度,他越发猖狂。
王井厚着嗓子,连声质问,“我没时间和你废话!你说的支票呢?!”
他必须要看到真真切切的支票,他才能够相信她。
顾知夏抿了抿唇,动作不急不缓地拉过一旁的包,从里面夹出一张全新的支票。
染着甲油的手指,轻点在支票上,缓缓将它推到了桌子中央。
支票上用正体写着,伍佰万元整。
而付款人的那一行,字迹龙飞凤舞、力透纸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