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付不起代价
将心比心，作为在街市经常摸爬滚打的何月惜地痞混混这样的混账还是经常见到。
但像莫叶这样混账的人还是第一次遇到。
尤其是这个混账还是个身份尊贵的中等灵师。
离开了不朽命阁会馆之后，天色已经到了下午。
因为小贝壳还需要照顾何月惜不能整天服饰在身边，温声告辞。
莫叶有意想让她带破庙的那群孩子也住到玫瑰客栈来，但她对这种繁华的地方似乎有所抵触，没多想，婉拒了。
接下来就又只剩下了莫叶和莫七灵两人。
他本想再带小丫头逛一会儿，可小丫头明显心有所想，走路都失去心思，也只能带她回去了客栈。
回到房间后还不待莫叶给她倒一杯茶解渴，她就已经忍不住询问，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
“莫叶哥，那个问题你问了吗？”
莫叶没有立即回答，将茶杯放在她身边的桌子上，然后摘下了面具，骷髅脸上苦笑。
“丫头，对不起。”
莫七灵的小脸当即忐忑起来。
“怎么了？”
“难道忘记了吗？”
“没，没事的……”
莫叶看着她忍不住要失望的小脸摇了摇头。
“我问了，问的还是鉴均会长。”
“他的确可以帮我联系不朽命阁的大能，让他算出冲天弑的踪迹，但是……这代价我付不起。”
“代价？”
“什么代价？”
小丫头眼泪紧张的就要掉了下来，大眼睛不断期盼。
他想奶奶了，想村子的大家，也想死掉的哥哥了，好想，好想……
可是莫叶沉默了。
只有双眸中的幽火与她对视，郑重道：“七灵，你相信莫叶哥哥吗？”
“相信，当然相信。”
看着小丫头不作犹豫的回答了，可他什么都给不了。
最后也只能给一个承诺。
“那别问了好吗，我们就算不走不朽命阁这条路，莫叶哥也会帮你找到冲天弑的。”
莫七灵眼泪珠子断线了一样。
她相信莫叶，连忙点了点头。
“嗯。”
莫叶笑了，可能那张空洞的骷髅脸看起来很狰狞，但眼神中只有对莫七灵的宠溺，轻轻的摩挲着她的秀发。
……
一个时辰之前。
鉴均会长的书房。
莫叶问完问题之后，哪怕见识广博的鉴均会长也不禁呆愣原地。
除妖师？
他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来不朽命阁求算关于除妖师的事情的。
倒不是不能算，而是求算人间事本就代价不菲了，往上就是不可泄露的天机，代价关乎生死，再其上才是关乎人族命运的除妖师三个字，其中的代价已经到无法想象的地步。
这种规则就是另一个顶尖势力东皇宫宫主前来都不能避免，更别说莫叶这个小小的分部客卿。
鉴均会长收起了笑容，深深的看了莫叶一眼，“莫客卿这话可是认真的？”
“认真。”
莫叶站在那里，再也没有之前玩笑的语气。
“好！”
若不是非常看好莫叶的资质和想要结交他，寻常人来这里有这样的问题鉴均会长估计已经翻脸呵斥了出去。
但这一次他愿意帮，虽然他已经猜到结果。
“莫客卿，你所闻之事已经不是人间之事，我需要请示总阁的大能。”说着他叹一口气，“不过这代价必然无法想象，你要有心里准备，不可强求。”
“嗯，谢谢。”
前面帮忙解决温缺的事情牵扯利益关系不算，这一次莫叶对鉴均会长发自内心感谢。
语落间。
鉴均会长身上散发出强劲的灵法气息，浑厚程度尤在莫叶之上。
不过他并不是要释放灵法秘技而是从衣袖中掏出了一块砚台，看起来和文人所用的墨砚没什么两样，上面很干燥，奇特的是墨迹是红色的。
莫叶讶异时很快就明白了这墨迹为什么是红色的。
因为鉴均会长在自己眉宇的位置逼出了一滴鲜血，滴落砚台之中，这滴鲜血散发着浓郁的生气想来他也十分重要，然后浑厚的灵气被注入砚台之中，接下来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
砚台不断的颤动，其中的鲜血活了一般，弥散成了空气不断流转，如小瀑布式样的血幕。
血幕完成，鉴均会长立即大口喘息起来，额头能明显看到一层细汗。
他淡淡一笑，坐在紫木椅上转过了身，“莫客卿想问之事可以在血幕上勾画和总阁大能交流。”
莫叶深深看了会长背影一眼，没有多说话，伸出手指在血幕上勾画起来。
十几个呼吸后，血幕上自行浮现了一行字迹，是总阁的大能传达回来的回应。
“血林偶遇，村中血战，本座需要你所守护之人的命魂作为泄露天机的代价。”
看清上面内容，莫叶整个人如遭雷击。
这不朽命阁的大能想要七灵的命！
虽然不知道小丫头的命为什么可以作为泄露天机的代价，虽然也担心自己穿越的身份也泄露了，但他已经失去理智的挥散了血幕。
……
天色渐晚。
这已经是莫叶入青州山城的第三个夜晚。
这一晚玫瑰客栈的店小二再次幸运的躲过了上下楼端菜的极限运动，莫叶带着莫七灵又出门了，他们径直去的北城的方向。
莫叶已经在黑神店铺兑换好了苍雪药剂，一听说小贝壳有救了，也不怎么管弄到的药剂，莫七灵终于又有了精神。
北城破庙。
破庙还是脏兮兮散乱的样子，但与前几日不同的是原本从来死气的庙堂充满了活跃的气氛，孩子们相互追逐打闹做游戏，小贝壳除了没有苏醒之外气息已经恢复如初，何月惜微笑着坐在篝火边煮粥，旁边还放着几只热乎的烧鹅，这是他们今晚的晚饭，无比丰盛的一顿晚宴。
何月惜侧着脑袋搅拌着清粥，脑海中浮现贱气冲天的蓝袍身影。
这个人明明贪财的要命，却告别前又塞给自己好多银子。
“啧啧，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现在过来刚好可以晚饭前都省了。”
她思绪间都隐隐听到了那个贱人的声音，本以为是幻听，不过院落里随之多出了两个身影。
“灵师大人！”
孩子们很感激莫叶，知道晚饭还是是灵师大人赐予的就更感激了，甚至是发自内心的喜欢，因为灵师大人不会和以前见到的那些富人一样看不起他们。小身板一个个全都跑过来有模有样的鞠躬行礼。
何月惜也走过来，美眸诧异，毕竟白天才跟随过。
“药有了。”
思绪还未转过来莫叶率先打趣开口，她的娇躯当即呆滞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