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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逼你了!

  但打完以后,林知音有点慌了。
  且不说文灏对比她一个弱女子,身体有多强壮,力气有多大,有多愤怒,有多想惩罚她。而是,他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啊,老被女人打脸,难免会伤及自尊。
  可她明明也不是那么强悍的女人啊!她的肢体总是出乎意料地替她做出行动,也让她后怕——她不该那样打他。
  一时间,知音想伸手摸摸他的脸,跟他说抱歉的话。只是她被架在餐桌上,双腿大开,腿间还插着他那一根硬挺的东西,她得用手撑着餐桌,才不会往后仰,所以她动也不敢动了。
  文灏也没动。他们就那样僵持着。
  他像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她的脾气越来越大了,也越来越会“虐”他了?
  明明那么年轻、那么漂亮,一双像极了佩佩的大眼睛又是那么的可爱,但她怎生如此狠辣,对他也越来越冷漠。
  他自认没有用甜言蜜语哄人的经验,而且有时候面对她,他真的,很为难,很为难。
  那是一种无助。
  “音音,你打我。”文灏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本该是一种怒发冲冠的暴躁却演变成了一种,可怜。他就像个可怜的孩子,委屈地看着她,也像看着妈妈,抱怨着:你打我。
  知音深吸了一口气,又倔强地别开眼睛,“我不想打你。那是你逼我的。”
  “我怎么逼你了?”
  “你强J我。”
  被他扯烂的丝袜,她在那边就已经脱下来扔掉了。她刚才穿的是长款的针织半身裙子,里面一条打底裤一条内裤,轻而易举地被他拉下,这时还乱糟糟的挂在脚踝,而她鞋子也还穿着,如此便形成了一个下衣失踪,像被男人强暴的场景。
  文灏却非常不喜欢她说“强J”这个词,疑惑地问:“我跟你亲热,怎么就强J了?”
  她说:“我们已经离婚了。”
  只要她不同意,那就是强迫,别说他们已经离了婚,是单身男女,就连夫妻,如果这样,也叫“婚内强J”。
  两年来,“离婚”这个词语,她不知道提醒了他多少次。文灏当然也深知,这是她的埋怨,甚至是对他的言语报复。那他从来都不懂虚与委蛇、投机取巧,便只能用不痛不痒、厚颜无耻的方式一次又一次地靠近她。否则,他再也没有办法了。
  他爱她的,但找不到爱她的法子。除了亲密无间的性事,他实在没有了任何不让她推开自己的行为。
  文灏抬起头,认真地看着她微微侧着的脸,说:“那我们复婚好不好?”
  知音不答,紧接着,她身下传来微微干涩的律动,是穴口卡着他那根男性阳物的紧致感,不舒服也不难受,但她感到有些疲惫,以及,不想面对。
  他一面轻轻地顶进来,上头还问着:“好不好?”
  她没挣扎了,任由他不知餍足地索取,蜜穴渐渐流出粘液,方便了阳物的进进出出。文灏就站在她腿间,扣着她两条细腿搭在腰上,又伸手去解她的上衣,隔着内衣一手罩住一方胸乳,揉捏着。突然,她问:“文灏,刚才是谁给你打电话?”
  他明显一顿。
  “你心虚了。”她乘胜追击。
  “我没心虚。”他该心虚什么。
  文灏突然看不懂她的眼神了,她鲜少这样冷冷清清地盯着他,似要从他的神态中发现端倪,她说:“你就是心虚了,所以你一进门又要这样折磨我。”
  “我没使劲儿。”他的抽插动作依然温柔得紧。
  问他什么时候才能明白她的潜在意思。答案是无期。林知音看着他,疲惫的、不想绕弯子的直接告诉他:“我们已经离婚了,你还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她很坚决,坚决到,让他感到诧异,“我们可以复婚啊!”
  “我不想。因为。”知音拉了一把他的衣领,让他离她微仰的身体近了些、更容易看出她的不情愿,“因为,我心里过不去那道坎儿,无论怎样,我都不会跟你复婚的。”
  文灏对上她漂亮、清亮的大眼睛,心下一阵轰然。
  他不接受她,是因为心里的坎儿吗?还是出于她对他的那种厌恶,好比肌肤接触时她予以的抗拒?
  他的心脏突然难受了。
  那种感觉就像九连弹无虚发后,即将十连,但他手却空了,敌人也来了。然则她的眼神也像责备,无声胜有声。让他联想到这两年她的痛苦,是他带来的,而且,她不会轻易原谅他。
  腰间的动作渐渐加快,文灏揽着她的后背,一下一下地抽插,脑海中完全想不到任何可以支持那种虚浮、无助感的点。他搂紧她,紧密地和她交合着,感受她的体温,听她浅浅地叫唤声。
  最后关头,他将心心念念、念念不忘的,甚至可能不喜欢他了的前妻,按在自己胸口,让她亲眼看着两人的交合处,那片湿湿黏黏的地带,有他的硬挺硕大在她蜜穴里进进出出,在占据她的身体......
  他用力地顶插着,总要淋漓尽致地释放自己所有的热情。林知音被迫承受着,双手牢牢攀住他脖子,情难自溢地喊出几声娇吟,一下一下地随着他,上升到了身体本能的舒爽巅峰。
  天忽然也黑了。
  未着灯的客厅里阴阴暗暗的,自阳台刮来的风有些凉,衣衫不整的柔弱女人看着高大男人在微暗光线中的挺拔背影,终究还是流出了两行清泪。
  “音音,我很认真地解决了你在意的问题,甚至是,我们之间也没有太多的问题要解决了。我是真的,想维持我们这段感情还有这个家的。我真的,回来了。”文灏几乎是伤心地、深层地面对面告诉她。
  然而,她还是那一句:“你还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这个问题,又教他心乱如麻,整整一晚都无法畅怀。
  文灏回到家里,放下一袋女儿用的衣服、奶粉、纸尿裤等物品。文夫人问:“音音呢?”
  他垂着眼眸,轻声地答:“她不舒服,不过来了。”
  文夫人努努嘴,没说什么了。
  这个新年,注定也是过得不开心的。
  林子佩第一次离开妈妈,一直吵着、闹着要找妈妈,文夫人只好抱她到院子外面,来回地走,哄她说妈妈等会儿就来了,佩佩要乖......未果,她打给林知音的视频电话也是一个接一个的。
  小孩的哭声在屋子里头回荡着,通话等待的“咚咚”声亦响个不停。年叁十那晚,文灏烦得只想借酒消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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