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06章 任尔震怒又如何?
赵弘不猴急,有人猴急啊,这个猴急的人就是刘备。
刘备当然不安心守着辽东这个巴掌大的地方偏安一隅,当他得知袁孙在中原对峙的时候,他向司马懿问计,此时此刻是否是袭占幽州的机会。
司马懿道:“主公,若想袭取幽州,非得挑动袁熙和吕布火并不可,只有他们二人火并了,无论是袁熙杀了吕布,还是吕布杀了袁熙,主公才有攻占幽州的机会。如果是袁熙杀了吕布,那便是自折羽翼,主公取幽州不难;如果是吕布杀了袁熙,那主公正好以讨逆之名,攻打幽州。”
刘备身旁的关羽问道:“那如何才能引得袁吕自相火并呢?”
司马懿对刘备道:“主公,在下听闻袁熙夫人甄宓,生得美貌不可方物,而那吕布又是个好色之徒,如果能将甄宓送到吕布的床榻之上,然后满城风雨,袁熙必然饶不过吕布,吕布久有窃据幽州之心,如此以来,二人非得火并了不可。”
张飞一听这计策,一脸鄙视的道:“司马仲达,你这计策也忒得阴损了一些吧!”
刘备一脸难堪的模样道:“仲达啊,这……这事是否有些欠妥当吧。再者说来,那甄宓是袁熙的妻子,如何能将她……将她……哎,我都不好意思说啊!”
司马懿道:“主公,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刘备看了眼关羽、张飞,对司马懿道:“你这么干,千秋以后,你要天下人如何看待我啊!”
“主公!”司马懿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如果主公能澄清环宇,重振乾坤,今日的事就不算是个事,反之,如果主公不能成事,没有的事也能扣到主公的头上,谁叫主公败了呢?”
司马懿的话说的再是有理,也不可能左右关羽和张飞的思想。刘备是伪君子的楷模,其实他打心里是赞同司马懿的想法的,但是他当然不可能当着关羽和张飞的面赞许司马懿下作的法子,只是道:“军师啊,再想一想,想一想,再想想别的计谋吧。”
当天夜里,刘备背着关羽、张飞去了司马懿的府上,准备和司马懿单聊这事。
攻打益州,最重要的就是出其不意。从练兵、囤积粮草开始,就要隐秘,如果让刘璋或者是曹操闻到一丝半点味儿,那赵弘图谋西川的计划就会落空。所以,赵弘首先要选择一个比较隐秘的地方来练兵和囤积粮草。
益州多山地,黄巾死骑和虎豹骑都派不上大的用场,所以赵弘必须练出一支精锐善战的步兵,并且是能够翻越摩天岭的步兵。
汉中城当然是不合适的,虽然如今整个汉中地区黄巾军都已经施行了屯田,家家户户每一个人都登记在案,就是外来人口想住酒店客栈,那也都是填报登记的。所以说,细作想在黄巾军的地盘上潜伏,是有些困难的,但是赵弘还是抱着小心驶得万年船的宗旨,没有往汉中增添一名兵士,增运一斤粮草。
最后经过赵弘和诸葛亮的的亲自勘察,选择一个偏僻的山谷之中,集中了经过黄忠、魏延挑选的四千步兵,并由他们来操练。同时,贾诩以在斜谷道、箕谷道、子午谷修建栈道为名,在三条山道的两头囤积了大量的粮草,并且聚集了大量的农军和护农军——黄忠和魏延操练的四千步兵就在离修建栈道不远的山谷之中,这些步兵都是寻常百姓服色,和修建栈道的农军护农军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在修建栈道工程开始的时候,这四千步兵并没有操练,而是一样的参加劳作,待劳作了一个月以后,才悄悄全部抽走。
在正式开始操练的时候,赵弘嘱咐黄忠魏延,要他多多操练编结草绳和利用草绳下坠的功夫。
黄忠和魏延不能理解,黄忠问道:“渠帅,练习这个有甚用?”
赵弘道:“你们只管练便是,自然会有用处的。”
沮授回到邺城,向袁尚禀明了周瑜的意思以后,袁尚天庭震怒,可是天庭震怒以后,他也没有法子,两次和黄巾贼寇大战,都是大败而归,包括袁绍南征荆州损兵折将这一回,一共三次,大燕朝廷损兵折将不说,还耗费了大量的钱粮器械,已然是已然伤了元气了,现在的袁尚哪里还有能力去和周瑜决一死战?
但是袁尚又咽不下这口气,在朝堂之上咆哮道:“孙权小儿,焉敢如此!”
满朝文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没有一人说话。他们不是不想,这些文武大臣可是大燕王朝的开国功臣,谁不想看到这个国家越来越兴旺,越来越强盛,可是他们不敢啊,他们都知道袁尚的性子,和袁绍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歌功颂德可以,如果想指点江山,想替他袁尚,大燕帝国的皇帝来指点江山,那就不行了。
当然,袁尚也不是傻子,他知道这一回他的大燕朝廷真的到了危如累卵的地步,如果让周瑜的人马长期留在汝南,那就等于让一把刀抵在自己的喉咙管上,中原随时有沦丧之忧。可是如果真的答应了周瑜的换地请求,那他大燕帝国的威望在哪里,他大燕国皇帝的脸面在哪里?
“平日里你们不是人人都能说会道吗?今日里怎么不说话了!”袁尚歇斯底里的咆哮道:“你说呀,孙权小儿,犯上作乱,如何应对!”
群臣默然……
“逢纪!”袁尚首先点了逢纪的名,因为他知道逢纪不会让他颜面扫地的:“你说,如何对付周瑜这个无赖!”
当袁尚点逢纪的名的时候,逢纪浑身打了个冷颤。他知道自己今天只要说的一个字不对,灭门就在眼前,这叫他能不打颤吗?
……
“逢纪!”袁尚双眼中透着杀气的瞪着逢纪道:“朕问你的话,你没有听见吗?”
“微……微臣以为……”逢纪搜肠刮肚的寻找措辞:“微臣以为江东鼠辈,不……不足为惧……”
“不足畏惧?”袁尚冷冷的道:“你说不足为惧,那你说说,如何能击退这伙江东鼠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