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5章 追杀韩遂
赵云领着重铠骑兵首先冲进了韩家西凉军的阵中。这支骑兵虽然人数不多,但所过之处,激得烟尘乱窜,他们也没有人呐喊,冲进了韩家西凉军的阵中,舞动手中的弯刀,左劈右砍,寒光乱舞,杀得韩遂西凉军的残肢断臂,散落一地。
在汉军骑兵中很鲜有用弯刀的,那就更遑论黄巾军了。重铠骑兵如今之所以采用弯刀,那是得益于赵弘南下长安的时候,俘虏的几个匈奴俘虏告诉他的,在马背上冲锋,如果使用长兵刃,只有一次击杀对手的机会,如果一击不中,自己就危险了。可是如果用弯刀,轻便迅捷,至少有一正砍,一反挑两次击杀的机会。在经过了诸位骁将反复试验之后,黄巾军的骑兵基本上全部改用弯刀。当然这还是采取自愿的原则,愿改则该,不愿改也不勉强,所以仍有少部分使用的是自己顺手的兵刃
三路黄巾军骑兵冲入韩家西凉军的阵中,一是出其不意,二是这三路骑兵皆彪悍异常,只杀得,应该用剁更准确,只剁得韩家军的西凉军的兵士犹如一堆一堆的死肉,横在地上。
韩遂一看势头不对,心中暗自恨道:“我……我怎么就没想到黄巾贼寇潜在一旁呢!”
这世上哪有什么后悔药吃?
乘着一片混乱,韩遂率领着自己的一百多名心腹,逃离了韩家西凉军的人间地狱,投武威而去。
赵云一见韩遂要逃,策马紧追其后。
马超当然是盯韩遂盯得更紧,尾随在赵云的身后,去追杀韩遂。
韩遂先见到一名黄巾贼将追了上来,欺他人少,留下二十人去围杀赵云。临战之前,赵弘嘱咐众将,切切不可走了韩遂,赵云既然在血肉横飞的沙场上见到了韩遂,岂能让他逃走?韩遂又哪里知道赵云的厉害。
赵云的战马丝毫没有停留,边冲边杀,二十个人,二十个回合,全部被赵云的长枪挑落马下。
韩遂大吃一惊:“不想黄巾贼寇中竟然有这般人物?”
不容他多想,赵云已然追上。
满脸满身血污的韩遂大声喊道:“杀了他,杀了他,杀了这个贼将!”
韩遂与八十名心腹,将赵云团团围住。
赵云毫不畏惧,直扑韩遂。
八十名骑兵各挺兵刃来斗赵云,赵云长枪到处,必然血溅三尺。
韩遂越看越惊,越看越怕,急忙独自一人逃走。
赵云一看韩遂要走,虚晃一枪,扔下韩遂的心腹,自向韩遂扑去。
这时马超也追了上来,那些心腹一部分去追赵云,一部分来斗马超。马超无心与他们厮杀,只想活捉韩遂,剖腹剜心,给父亲报仇。
韩遂那战马端的是匹好马,赵云、马超当时两员猛将,只是追他不上。
正当韩遂以为要逃出升天的时候,只见一人提枪纵马,拦住韩遂的去路,用手中的长枪指着韩遂道:“好贼子,哪里去?留下脑袋,祭奠我父亲的不散冤魂!”
韩遂被这人一喊,只惊得几乎从马上撞倒下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马腾的女儿,马超的亲妹子,当初在武威城中与马岱走散了的马云禄。他虽然没有看见自己的父亲死于韩遂之手,但是如今整个西凉的人都知道,马家完了,马超、马休、马铁都被黄巾贼寇杀了,马腾被韩遂杀了。
马云禄身上的甲胄只有一个护胸,其他一概全无,一头乌黑的秀发在头上打了髻,细眉如月,双眸如星,面如美玉,举止顾盼之间更是英姿飒爽,别有一种清冽冷艳的高华气质,令人望而倾心。
韩遂微微回头,将那黄巾贼将和马超虽然被自己的心腹给缠住了,但是显然,他的那些心腹是拦不住那黄巾贼将和马超的。他也不和马云禄多话,挺着手中的长刀向马云禄砍杀了过去。其实他也并不想与马云禄拼个你死我活,只是想夺路而逃。
马云禄挺枪迎上,只想一枪将韩遂挑下马来。
不想这个韩遂也不是寻常之辈,他久在边疆,也与羌人、匈奴人,还有鲜卑人交过手,这马云禄的武艺虽然不差,却少了韩遂的临阵经验。当两人堪堪要相交的时候,韩遂眼疾手快,一手接住马云禄的长枪,一刀剁在马云禄坐骑的腿上。那马被砍断了前蹄,猛然栽倒,将马云禄从马背上掀了下来。
韩遂为何不一刀将马云禄剁死呢?不是不能,也不是不敢,而是他料定马云禄防着自己的刀向她砍去,要是自己的刀也被马云禄也捉住,两人扭打下马,那他今日就死定了。
突然砍马脚,这确实是马云禄这个只在家中与兄长们对练过武艺的“新兵蛋子”所始料不及的。
韩遂看看了一眼被掀下马来,摔得七荤八素的马云禄,冷然一笑,一手提着自己的长刀,一手握着马云禄的长枪,纵马而走。
此时赵云已经杀透了围困,向韩遂追去。
清醒过来的马云禄只见一个黄巾贼寇纵马提枪向自己追了过来,又惊又怕,只以为这个黄巾贼寇是来杀自己的。
可是她没有想到,这个黄巾贼寇竟然理也不理自己,纵马向韩遂追了过去。
此时已然是黄昏时分,日头西沉。
又过了片刻,马超纵马过来。马云禄一见自己的大哥竟然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她先自被吓了一回。马超见了马云禄,大喜过望,但是他看见马云禄浑身上下都是鲜血——其实都是马血——哪里还顾得上去追杀韩遂,跳下马来,关切的问道:“云禄,你……你没事吧?”
“哥,哥,你……你真的没死!”马云禄一把抱住马超,嚎啕痛哭:“哥,哥,爹爹被韩遂那个贼子给杀了……”
马云禄这般一哭,也勾起了马超的伤心,兄妹二人相拥在一起,哭作一团。这时,马岱与庞德领着一队西凉军追上来,马岱见了马云禄,泪流满面道:“妹子……妹子……”连唤了两声,却说不出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