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落榜
司徒焕便把自己想到的进行论述，把使用北斗七星位标的误区给推算出来。实际上却有些推翻伏瑞论断的意思。
地如蛋中黄论证中周天术数推演之术便占了大头，伏瑞以北斗七星定位只是为了便于星官理解。而这段时间朝庭大力推广地如蛋中黄的理论打压儒家，所以袁吉命题便多围绕伏瑞的论述展开。
把三个卷子完成，司徒焕很是满意地离开了考院。心中有些得意地想着，弟子为博士，老师也是博士，一定会在大夏传为佳话。只等三日之后便可登榜。
三日之后司徒焕信心满满地来到张榜之处，也就四十一个名单，可从头至尾都没有发现他的名字。想他天玑一脉传人，却在这凡界输了阵势，心中郁闷至极。
“兄台也落榜了？”见司徒焕有些失落，旁边一学子行礼问道。
“这伏瑞所提的以北斗七星定位大周天刻度本就有误，我也推算出来。为什么还入不得考官之眼？”司徒焕抱怨道。
经史和诗词不是司徒焕所长，说起来只能算是还行。在这太学院中可以用平凡来判定。他也知道自己的不足，州试中也是凭着天文术数拿到参加太学院院试的名额。
“兄台有所不知。”那学子晃头说道：“朝庭正推荐伏瑞大人所创地如蛋中黄之论，自然容不得你去批判。就算兄台在天文术算上再有才能，朝庭也不会使用。看来兄弟只能是三年之后再考了，以兄台之能定能入得这太学院。”
“嘘......”司徒焕顿时长长地嘘了一口气。以自己的智谋居然没有想通这个关节。赶来皇城忘记伏瑞去了西北，便是第一次失误，现在又犯了第二次错误。
难道自己已经被天道盯上了？然后暗中影响自己的判断？细想一下，自己还真有点被天道所影响和蒙蔽。难道他真的要平凡一生，然后消失在祖界漫长的岁月之中？
想到这里便有些失落地往外城而去。他这付神情与那些落榜了学子一般无二。那与他交谈的学子叹了一口气便也离去。百中取一，每到张榜之日，这表情的人多得去了，也是司空见惯。
不能进入朝堂之中，司徒焕居然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在屋中静坐了几日调整好心态之后，便走出家门来到水江之畔。
九江汇聚之地，从水江奔腾入海，气势非同一般。江上万帆云集，沿江码头无数，各路资源财富汇聚于中州皇城之地。但也鱼龙混杂，三流九教遍布。
这里距离外城也就十里之路，普通民众多数在江上讨生活，也便散落于码头和沿江村落之中。与皇城相比较更是另一番景象。
司徒焕从上界而来，并不懂得经世之学，更别说象伏瑞一般了解这世间患的是哪种病症。他只是一路走府入州，直至到这皇城之中。所见所闻看到一些民生凋零百姓生活困难的景象，感觉到大夏皇朝有些暮气沉沉。
在州府之中人口贩卖的生意不错，很多百姓为生活所迫不得不卖儿鬻女。在这皇城之中却是见不着，不过在这临江竟然有专业的人口卖买市场。
这也是近些年做起来的生意，因为朝庭盘剥越来越重，百姓的生活也越来越困顿。如果发生天灾，必然会引发流民之变。这些都是伏瑞离开皇城一年多来的时间发生的变化。
这里还有一桩很特别的生意，便是消息卖买。司徒焕好奇地走了进去。场地很大，却被各种大牌子占据。大牌子上分类写着消息名录，寻得消息编号便向柜台问询花银子就可得到想要的消息。
多为商业消息，也有江湖和各地州府大事录，对于朝庭消息却没有名录只有一个柜台，应该是照顾朝庭脸面，也应该只是服务于一些特殊的群体。司徒焕走到各州府大事录的牌子前浏览起来。
突然一条信息引起了他的注意，九星连珠之日大夏帝国境内的异象。要价并不是很高，也就是十金，也许是因为时日已久，价格便降了下来。这条消息对于司徒焕来说价值就非常高了。
他走向柜台问询之后交了费用。柜员递给他一本薄册。司徒焕忙翻开看了起来。第一条便是伏瑞临刑时天显异象星光环绕、突降大雨，救得伏瑞一命，自此伏瑞便青云直上，传为伏瑞是天界文曲星下凡。
第二条便是齐州二狼关总兵周凌产子，天显异象降下雷火，周家夫人生下怪胎......第三条东海突然有魔气翻滚，海上起了大风浪，毁了沿海数个村庄。
第四条记录的是南域显现牛头妖像，周身缠绕着魔气。第五条，蜀州大千山突然日食，星光倾泄而下。第六条......
九星连珠之日，整个大夏至少有数十处出现异象。伏瑞之事在大夏影响最大，所以排得第一名。周凌为大夏官员，此事也闹得朝中沸沸扬扬，故排名第二。至于其他事件都是按影响力大小排名。甚至都没有找到事发原因和涉事人。
时间过了那么久，已经无法查证。但能上得这收取费用的消息，此事必定发生过。至少能找到目击很多证人。司徒焕叹了一口气，这无形之中也增加了他查证的难度。
将来只能去事发地点了解一下，看能否查到真相。除了伏瑞之外，他便盯上了第二条，事发经过很详细，朝庭的处理结果也有。
但司徒焕并不会相信这个结论，九星连珠之日降生，降生之时又天生异象。这样的人物不可能那么简单地便被周凌杀了。甚至这个孩子便是司徒焕要寻的天命之子。
司徒焕马上返转至皇城住处打点行装。然后也不等伏瑞便直奔齐州而去。齐州二狼关下，姚家庄中，一个粉嘟嘟的孩子正在习练武艺。
这便是姚通义子姚霖，才三四岁便已如同混世魔王一般。姚通对姚霖异常疼爱，只要姚霖有求，他便想方设法做到必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