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你可以选择进棺材
听着安颜的这番话语,俞佩雅觉得她说的有道理,望了一眼站在身侧的简曼溪,“曼溪,你去拿个垫子来。”
“好。”简曼溪没有敢反驳,而是点了点头,朝着城堡内走去。
简曼溪进入城堡后,立即在正厅内搜寻着垫子,看到秋晴,她颐指气使的说道:“给我拿一个垫子来!”
“垫子?”秋晴望着眼前的简曼溪,问道,“要垫子干什么?”
“当然是有用,少说废话,马上拿来。”
秋晴看简曼溪如此嚣张,当下就不服气的说:“这里的所有东西都是赫少的,我身为佣人有权负责这里的一切,所以简小姐要垫子的用途,还是告知我比较好。”
听到秋晴的这一句话,简曼溪有些生气了,但她也没辙,只好实话告知:“给慕安颜下跪用。”
“慕安颜下跪了?”秋晴一下子变得很高兴,急急忙忙就跑到落地窗边看着。
简曼溪看着这样的秋晴,有些困惑的说道:“真是奇了怪了,慕安颜下跪你这么开心干什么?”
秋晴脸色一僵,“没,没有啊,我是觉得老夫人做得对,毕竟慕安颜是狐狸精,你等着,我去给你拿垫子。”
“快一点,我没那么多时间陪你耗!”简曼溪从头至尾都是一张高傲脸。
秋晴转身就朝着里面走去,取来垫子后,拉开了拉链,她四下搜寻着,看到一个玻璃杯,她直接扬手将玻璃杯打碎,而后捡起那锋利的碎玻璃片,将玻璃片全部放入了枕芯里,她重新拉上拉链,而后将垫子递给了眼前的简曼溪。
“给,简小姐,这是城堡里最好的坐垫了,用它跪着可以舒服很多。”
简曼溪拿过秋晴手里的垫子,她也没多想,拿着垫子就朝着城堡外走去。
重新走入了庭院之中,看到身穿单薄衬衫跪在庭院地上的安颜,简曼溪的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
她将垫子丢在了安颜的脚边,“喏,这是城堡里最好的垫子了,你就用它跪吧,打碎了价值六十万的玉镯,跪一个小时也不算亏,谁让你非要逞英雄呢?”
安颜看着脚边的垫子,微微起身了一些,没和简曼溪多说一句话,她直接跪了上去。
当安颜跪在垫子上的那一刻,只听见“咔咔”断裂的声音……安颜觉得膝盖一阵生疼,鲜血瞬间就将垫子给染红了。
“慕小姐,血,血!”徐婶吓了一大跳,这突然涌出的血迹让她的脸色都吓白了。
俞佩雅和简曼溪瞧见眼前的场景,也是感到无比诧异。
俞佩雅质问着简曼溪,“这是怎么回事?”
简曼溪摇头,“我,我不知道啊,伯母……好多血啊……”
白色的垫子的一面,在短短几十秒就染成了鲜红色。
安颜只觉得膝盖痛得厉害,隔着这一层薄薄的布料,这宛如挣扎一样的痛苦传递而来……
“慕安颜!”突然,一阵怒吼声从她身后响起。
安颜痛的想要爬起身,听到这一声狂吼,她还没来得及转头望去,紧接着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这个怀抱如风一样迅猛,安颜下一秒就被横抱而起,那膝盖早已是一片血肉模糊的景象,那白色垫子一面被染得鲜红,垫子的布料也被撕裂开来!
“伍扬!”赫筠深的视线落在那垫子上,瞪着那垫子的可怕眼神像是要狠狠将它烧出一个大洞似的。
“是。”伍扬立即弯腰将地上的垫子拾起,看着那沾染上鲜血的垫子,伍扬一把就将垫子彻底撕开,里面的棉絮顿时飞扬了出来。
碎玻璃渣也随之散落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垫子里居然有碎玻璃片!”徐婶吓得惊呼出声,她望向眼前的俞佩雅和简曼溪,彻底豁出去了,“我从来没想过老夫人和简小姐会这样恶毒,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居然会做出这种恐怖的事情!真是丧尽天良!”
安颜瑟瑟发抖,脸色煞白,小脸早已毫无血色,她的身体好不容易好转了一些,眼下的情况顿时就变得严重起来。
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血腥味,她膝盖上的鲜血顺着白皙的小腿滴落而下,滴落在他的衣服上、裤腿上……
赫筠深的表情可怕至极,宛如被彻底激怒的野兽,那双深邃眸子迸发出来的炙热怒火让人畏怯的浑身颤抖。
“伍扬,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许离开!”赫筠深瞥了一眼俞佩雅和简曼溪,那坚硬的目光全然都是暴怒!
“是,赫少。”
伍扬应声后,迅速带着保镖将俞佩雅和简曼溪里三层外三层包围起来。
“赫筠深,我是你妈!我生你出来,你就这样对我?让你的保镖像是看犯人一样看着你妈妈,你爸爸的身体刚好转,你想把你妈妈也气进医院吗!”
“你可以选择进棺材。”赫筠深冷呵一声,抱着安颜快步就进入了城堡之中。
安颜被冻得浑身哆嗦,脸色和唇瓣都是苍白的,这样毫无血色的惨白让赫筠深的眉峰越拧越紧。
“少爷,您回来了。”秋晴看到赫筠深的时候是笑嘻嘻的,但是瞧见了他怀里的安颜,眼神瞬间就变了。
赫筠深全程不理秋晴,抱着安颜就朝着电梯内走去,完全就将秋晴当成了透明人。
秋晴气的咬紧下唇,眼神恶狠狠的瞪着那早已关闭的电梯门。
“慕安颜,你怎么不去死,你死了最好!”秋晴气的怒哼了一声,转身就朝着一侧走去。
赫筠深抱着安颜进入了主卧室内,他将安颜丢入了那张柔软的大床上。
“慕安颜,你真是找死!”赫筠深的脸色可怕,他修长的手指拿起了消毒药水,打开之后直接浇在了安颜的伤口上。
消毒药水一沾上安颜的伤口,她就疼的倒抽一口凉气,她紧咬着下唇,小手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那双清澈的美眸泛起水雾。
趁着她疼痛万分的时候,赫筠深动作迅速,用镊子将碎玻璃片拔除。
他眉峰紧拧,俊颜冷沉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