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苏珊和大多数出身富贵人家的女孩一样,身上多少带点富家千金的秉性,不过自从她在陈帆的世界中迷失后,便不知不觉地改掉了那些恶习。
对于如今的苏珊而言,她几乎不摆大小姐的架子,更不会无缘无故地出言伤人。
可以说,之前在面对燕青帝和范闲的时候,苏珊是真的生气了。
抛开那天在香港拍卖会上,燕青帝、范闲两人为了抢那块手表和她血拼不说,今天两人强行要买走她送给陈帆那块手表的态度让她很不爽,尤其是燕青帝无形中摆身份吓唬人的举动,更是让她反感到了极点。
一直以来,她都是一个随性的女孩,虽然跟随陈帆后改变了不少,但是到了恼怒的时候,她没有掩饰内心的怒火,而是毫不客气地发泄了出来。
苏珊刁钻的话语和狂妄的态度,虽然不至于让燕青帝动怒,但实实在在地激怒了范闲,以至于范闲差点在大众广庭之下,对她动手。
而后来陈帆的出现,则是让以隐忍恐怖的燕青帝都动怒了。
然而……动怒归动怒,燕青帝没有像范闲那般撂下狠话,更没有想过在机场报复陈帆和苏珊,而是带着范闲,默不作声地来到候机厅,坐在距离陈帆挺远的地方。
只是……在这之前,他打了一个电话,电话内容很简单,让对方在一个月之后将苏珊和陈帆的资料交到他的手中。
至于为什么是一个月,而不是立刻找陈帆和苏珊的晦气,并非他懂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道理,而是回到燕京后,他要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与陈家第四代天之骄女,号称军中第一金花的陈宁定亲。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件事情不但对燕青帝有着深远的影响,对燕家和陈家影响均不小,说大一点,对整个国内的政坛形式都有着一定的影响。
强强联合。
不管两家人揣着怎样的目的,至少表面上,用这四个字来形容这次定亲极为贴切。
二十分钟后,一架飞往燕京的大型客机如同小鸟一般,钻进了云彩之中,离开了东海。
机舱里,陈帆、苏珊两人和燕青帝、范闲都坐在豪华舱,位置相隔并不远。
途中,双方没有怒目相视,甚至没有太多的眼神交流,只有范闲几次忍不住用恶毒的目光望向陈帆和苏珊。
这个小细节被陈帆看在眼中,记在心中,通过这一点,他推断出范闲是一个心胸狭窄、瑕疵必报之人。
明白这一点的同时,陈帆考虑了一下,决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因为……他觉得,自己好不容易回趟家,而且是带着苏珊,实在不适合给陈家增添麻烦。
大约两个小时后,飞机准时在燕京国际机场降落,陈帆和苏珊两人率先下了飞机,和燕青帝、范闲分道扬镳,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
“燕少,按我说,不如这一两天把这对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狗男女办了算了。”望着陈帆和苏珊离去的背影,范闲咬牙切齿地说道,出身于京城范家的他,是货真价实的顶尖纨绔,从小到大,欺负人多,被人欺负几乎没有,有也是老家伙,像被同类人欺负,这是头一回,这让他始终咽不下这口气。
相比而言,燕青帝要冷静的多:“不行。我和陈宁定亲之事迫在眉睫,这个节骨眼上,不能发生任何影响到两家关系的事情。那个苏珊自身虽然没什么,但其父亲苏青海和陈家陈战是生死战友,关系非同一般,动了他们,会引起很多连锁反应。”
“燕少,其实……我一直不明白,为何京城很多人都对陈家那个废物有着莫名的畏惧?要知道,他可是陈家第三代中最没权力,最没出息的一个。”范闲不解地问道。
缓缓将目光从陈帆和苏珊离去的背影上收回,燕青帝轻轻叹了口气:“你有所不知,虽然陈战因为他的女人放弃大好前程,甘愿做一个好男人、好丈夫,但是你不要忘了,他曾是越南战场上最锋利的一把军刀之一,他的那些生死兄弟如今遍布全国,而且均是有着不小的权力。这是一张很恐怖的关系网,而且是用金钱买不到那种。”
范闲瞳孔略微放大,稍显震惊。
“或许,在陈家,陈战算不上什么,但是……放眼整个京城或者三军之中,陈战绝对是个人物。何况,他的身体里终究流淌着陈家的血液,而且被陈家那个老祖宗曾经看重过、栽培过,在这样一种情形下,谁敢轻视于他?”说到最后,燕青帝的表情略显凝重。
似是察觉出了燕青帝语气中得那丝担忧,范闲不甘心地问道:“燕少,看样子,你是不打算对那个黄毛丫头下手了,只对付他身边那个王八羔子?”
“嗯。”燕青帝点了点头,道:“苏青海只有一个女儿,若是真的动手,以苏庆海雷行厉风的性格,没准会拼老命,到时候陈战肯定不会袖手旁观。至于那个男人则不同。当然,给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一点深刻的教训是可以的。”
……
陈帆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燕青帝和范闲眼中如同案板上鱼肉一般的存在,可以任由两人“宰割”。
事实上,即便他知道,他也不会在乎。
曾经,血色炼狱的人天天惦记他的脑袋,而最终那些人都被送进了地狱!
出了机场,陈帆和苏珊搭乘了一辆出租车,直奔燕京军区。
“叔叔和阿姨住在军区?”听到陈帆报出地点,出租车司机一脸骇然,而苏珊则是意识到了什么。
陈帆点了点头。
“难道陈家人都住在军区吗?”苏珊打算打破沙锅问到底。
陈帆轻轻摇头:“只有四个人,除了他们之外,还有我大爷爷,我太爷爷。”
话音落下,陈帆心中却是如同明镜一般明亮。
他很清楚,以自己太爷爷的身份和地位及影响力,完全可以住进那条被称为元帅街的柳荫街,而事实上,多年之前,那位还未过世的一号首长曾经邀请过,不过老太爷却是拒绝了。
“那是主席、总理、开国元帅住的地方,我没有资格住在那里。”
这是陈家老太爷当年拒绝那个给新中国做出巨大贡献的一号首长时说的话。
事实上,身为那支神秘部队的头领,陈家老太爷曾经担任过太祖的警卫员,也曾在柳荫街住过,只是……让他自己一个人去那里住,他是打死也不愿意去的。
那时候,深知陈家老太爷脾气的一号首长没有太过强求,而是笑着打趣:“国涛啊,你说你没资格住那里,不要说那些小辈,就连我这个老家伙也不好意思住了啊。”
当时,对于一号首长这句打趣的话,陈家老太爷并没有回话,而是选择了沉默。
对于那时候的陈家老太爷而言,曾经那些出身如死的弟兄虽然走了一大半,但多少还活着一些,他没事会和那些人喝喝茶、聊聊过去,而时隔十几年之后的今天,曾经那些和他一起战斗过,一起为了保卫祖国、保卫人民抛头颅、洒热血并最终成为新中国第一代元老的将军们,全部离开了人间,唯有他一人独自活在这世上。
或许是因为陈帆报出的地点太过惊世骇俗,出租车司机没敢把陈帆当成初到北京的肥羊,亮出明晃晃的屠刀,而是老老实实地按照最近、最不堵车的路线驶向燕京军区。
对于燕京,苏珊不是第一次来,而和陈帆一起却是第一次。
在这样一种情形下,苏珊显得颇为激动,一路上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一会问东,一会问西,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兴奋。
只是……当出租车停在距离燕京军区还有几十米远的地方时,苏珊忽然间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直接蔫了。
与此同时,一种叫做紧张的情绪弥漫在她的心头,表现在她的脸上。
“呆子,我害怕。”下了车,苏珊紧握双手,手心里尽是汗水。
陈帆轻轻抚摸了一下苏珊的秀发,笑道:“傻丫头,这是回自己家而已,有什么可怕的?”
话虽然这样说,可是陈帆心中却在暗问。
这真的是自己的家么?
似乎……自己从四岁之后,回到这里的次数屈指可数吧?
心中涌现出这样的想法,陈帆心头微微颤抖,随后又强行将负面情绪压下。
而苏珊听到陈帆的安慰后,内心一阵感动,紧握的双手也缓缓松开,而是深深地看了一眼燕京军区的大门。
军区门口站岗的士兵,早已发现了陈帆两人,自两人下车开始,他们就用余光锁定了两人,尤其是陈帆——他们在陈帆身上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只是,陈帆和苏珊没有靠近,他们也就一直无动于衷。
“对不起,两位,这里是燕京军区,闲杂人等,一律不准进入!”就当陈帆带着苏珊走到军区大门口的时候,其中一名端着枪的士兵,转过身,面无表情地说着,同时目光死死地盯着陈帆,眸子里流露出了深深的戒备。
“麻烦帮忙接通陈战的电话。”面对一脸戒备的士兵,陈帆表现的十分客气。
陈战?!
愕然听到陈帆的话,包括问话的士兵在内的士兵们,均是一脸惊讶的表情。
在陈家,陈战是个废物,无欲所求,扮演着好男人、好丈夫的角色,而在军中,陈战却永远是哪个在越南战场上大杀四方,被评价为锋利军刀的中国军人!
“好,请稍等!”或许是陈帆提起了陈战这个名字,士兵的语气要比之前客气的多。
随后,士兵第一时间按照陈帆所说,拨通陈战的电话。
而陈帆的身子却是轻轻地哆嗦了一下。
就一下。
不明显。
可是……陈帆自己却清晰地察觉到了。
是紧张么?
陈帆在心中暗问自己,忍不住轻轻闭上了眼睛。
是彷徨。
下一刻,心中涌出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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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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