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你是谁?(第四更)
一听到陈肖然的话语,杜克恢复了儒雅的模样,岑姻坐下,他也跟着坐了下来。
“岑姻,大清晨的,怎么有空过来我这边?”银铃的声音传来。
岑姻眼睛微微一亮,立即侧过来看向声音的来源。
一道倩影从二楼的楼梯迈步走来。
今早的顾紫月换上了一身白色的毛衣,毛衣贴着顾紫月的小腰,勾勒着她那盈盈一握的腰肢、毛衣自胸部以上是一大片镂空蕾丝,透过那些蕾丝边,隐约地可以看到她那消瘦圆润雪白的雪肩、下身是一件黑色的修身裤,修身裤紧紧贴着顾紫月纤细修长的玉腿、脚下蹬着一双毛绒绒的毛拖鞋。
一头长发被顾紫月扎成了单马尾,修长玉颈展露在别人的视野里。
一张精致的俏脸上挂着甜美的微笑。
陈肖然眼珠子转动了下,余光偷偷地看向杜克。
杜克那双蔚蓝色的眸子闪烁着光泽,在眸子深处透着一丝火热的占有之意。
陈肖然收回视线,唇角微微扬起,他隐约地猜到了杜克为什么对他有敌意了。
“我跟杜克在附近吃早餐,正好路过你这边,所以就进来坐坐。”岑姻看到顾紫月后,心情似乎好了不少,声音的语气变得轻松了。她站了起来,笑着拉起顾紫月的手:“来,我们俩去你的卧室。”说着,岑姻看向陈肖然二人。
“我们两个女人家,有女人自己的话题,你们两个大男人可不要跟过来哦。”
杜克微微笑了笑,点头。
陈肖然随意地耸了耸肩。要是男人跟顾紫月一起去卧室的话,陈肖然肯定不愿意,但是如果是女人,那就好说了。
陈肖然目送着两人上了二楼,进入卧室。
“陈先生。”有声音传来。
陈肖然侧过脸,视线落在杜克身上。
杜克脸上没了原本儒雅的笑容,他神色平静,盯着陈肖然的目光里透着一抹敌意。
陈肖然笑容不变:“杜先生有什么指教?”他倒是跟杜克不同,他笑容依旧儒雅,连话语都风轻云淡的。
“你是谁?”说完,杜克认真盯着陈肖然的眼睛,杜克的目光锐利,仿佛想看穿陈肖然似得。
杜克所修炼的功法可以让他体内产生内力,如果有人跟杜克握手,杜克便可以渡过去一丝内力,那抹内力就能让那个普通人在床上趟个一两个月下不来。那丝内力,虽然极小,但常人无法抵挡,就算是刀锋堂的那些所谓的高手,也无法抵抗。
可眼前这个不起眼的男人,居然就在瞬间就打散了他的内力。
这男人不一般!
这是陈肖然给予杜克的感觉。
顾紫月的父亲喜欢泡茶,所以在桌上还摆着一些泡茶的用具。陈肖然听到杜克话后,他不慌不忙地开始煮热水,一边回应:“我不是已经自我介绍过了么?我是顾紫月的男友。”
杜克皱眉,目光紧盯着陈肖然:“我想知道的是,你真实的身份!”
开水滚了,陈肖然打开茶壶,拿起茶叶袋,取出一小撮茶叶,放入茶壶,然后拿起装有开水的铁壶,慢条斯理地将开水倒入茶壶内,浇湿了那些炒干的茶叶,一边回应:“如果撇去顾紫月男友的身份,那我现在就没有别的身份了,甚多的,就是一个无业游民。”
茶壶满了,陈肖然开始沏茶。
杜克看到陈肖然那慢条斯理的动作,心头莫名的不舒服。
“你是万寒阁的人?”陈肖然忽然说道。
这话一出,杜克面色大变,他立刻站了起来。
陈肖然微微一笑:“别紧张,我刚刚看你修炼的功法是百年前的古武门派万寒阁的寒冰决,所以才会有这么一问,没有别的意思。”说完,他将一杯泡好的茶杯摆在杜克面前,说:“走了这么久的路,想来你也口渴了,喝茶。”
杜克面色变了变,那双蔚蓝色的瞳孔闪烁。压制住心头的震撼,他慢慢坐了下来。
杜克盯着陈肖然,蔚蓝色的瞳孔闪烁着寒芒:“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知道这么多?”声音低沉。
说话间,杜克的右手舒展,五根手指朝着掌心微微弯曲,形成一个爪型。
万寒阁建立之时,是在古代。传承到现在已经有数百年,它并不是名门正派,甚至可以说是邪派。所以得罪的人多不胜数。陈肖然知道杜克的身份,如果陈肖然是万寒阁的仇敌的话,陈肖然就肯定会将杜克的身份泄露出去,那样的话,后患无穷!
现在是法制时代杜克杀人一般都得掂量着。现在杀人后果肯定是不堪设想,但是比起身份泄露出去的后果,现在杀人所造成的后果,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只要陈肖然说出的话,有一点不对劲之处,杜克就算冒险,也会动手。
“我以前参过军,去过资料库,浏览过一些资料。”陈肖然能感觉到杜克的杀意,但他丝毫不惧,说话仍旧那么随意,他眼角撇了杜克的右手一样,笑说:“放心吧,我对你们那些恩怨,没什么兴趣。”
紧紧盯着陈肖然的举动,杜克皱着眉毛,右手的爪型慢慢舒展。
参过军,这么说,这人是军人。是军人的话,以军人的角度,自然不可能去告密,这样一来,社会动荡,对于普通人而言也就是噩梦。
杜克微微松了口气,一回过神,杜克发现,自己后背都凉了,他竟被这人仅仅几句话惊出一身汗水。
陈肖然抿了口茶,淡淡地说:“顾紫月是我的女人,希望你不要做令你自己后悔的事。”
这话一出,杜克意识到陈肖然知道他的想法,想法被知道,杜克似乎不惊讶,反而露出了一抹冷笑。
“可笑,她是你的女人?为什么我没看到她身上有你的标记?”杜克平缓地笑说:“我坦白跟你说吧,这女人我盯上了。她现在的确是你的女朋友,但以后就不一定了。”
陈肖然笑容微微收敛,目光淡漠:“只要你碰她一根汗毛,我就会拧碎你的两只胳膊。”他目光淡然,声音也很淡然。
杜克不屑地一笑:“就凭你?”
有些事,只能做,不能说。所以陈肖然没再继续说话,自顾自地喝下一杯茶。
茶进肚。
二楼的门咯吱一声,缓缓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