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一章玉佩是怎么来的(2)
凤长歌话音刚落,就见凤长安带着笑容,仿佛自己已经黄袍加身了一般走了过来。
“这不是我好久不见的姐姐吗?”凤长安轻启朱唇,玩弄着自己的指甲,似乎漫不经心地道。
“凤长安!你,这是怎么回事!”凤长歌还没有说话,公孙弘就已经忍不住站出来了。
“怎么回事?”凤长安见到公孙弘,神色变得微微狰狞起来,她伸手指向凤长歌。“我还想问你是怎么回事呢!我的亲表哥,我们之间才是血脉亲人,何以你放弃我,去帮她!”
公孙弘噎了一下,确实如此,他跟凤长安之间是姑表亲,跟凤长歌却是毫无关联,凤长安以亲人的角度指责他,他确实是无从反驳。不过,他首先是公孙家的家主,其次才是凤长安的表哥,他绝不能拿公孙家的未来去跟凤长安赌。
想到这里,他直起腰高声道:“我从没有放弃过你,只是,我要先对我的族人负责。只要你不肆意妄为,我们便永远是亲人,我便永远保护你。”
他身后那个白胡子长老也道:“表小姐,你这般举动,岂不是大逆不道吗?快让他们退下去,不要对皇上皇后不敬!伤了大家的心啊!”
凤长安冷笑:“你们怕她,我可不怕!”
说完,她一挥手,身后的弟子们便操纵着机关兽向前。
凤长歌和月镜宸面无惧色,当初面对着那般可怖的机关车九重楼,他们都没有害怕过,岂会被这区区机关兽给吓到?
公孙弘大怒,对那些屈从于凤长安的弟子们道:“你们是要背叛家族吗!”
“对不住了,但是凤姑娘许诺了,只要我们归顺,就给我们长老之位,这些是我们永远也无法奢望的。”弟子们有人道:“常言道,良禽择木而栖,我们不过是做出了自己心里的选择罢了。”
“好!真是太好了!”公孙弘气得打哆嗦。
凤长歌刚想去安慰一下公孙弘,却见凤长安在人群前神色有几分怪异,她不由得提高警惕。耳畔风响,似乎有利器破空,凤长歌以余光看去,只见在长老们之中,有一个不太起眼的中年男子,突然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向着公孙弘刺去!
“公孙家主!小心!”凤长歌眼疾手快,连忙拉了公孙弘一把。
好在的是,那个行刺的长老并未有多强的武功,见到自己没有建功,他便沉着脸走到凤长安那边,带着几分怨恨地盯着凤长歌。
凤长安带着埋怨地道:“成事不足。”
公孙弘惊魂未定,这才明白过来:“你想杀我?”
“那又怎样?你死了,我便是公孙家唯一的家主继承人了。”
“猖狂!”公孙弘大怒道:“亏我心里还一直对你抱有善意,你却这般毒辣!”
凤长安道:“你对我抱有善意?那这就是你善意的方式吗?明知道我跟凤长歌不死不休,却还要背叛我,去帮凤长歌?”
凤长歌冷然道:“跟你不死不休?凤长安,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你在我眼里,就像是一粒灰尘,如果不是你自己非要跑到我的眼前晃悠,我连看都不想看你。”
月镜宸道:“凤长安,念在先前你曾经揭露过月镜风劣行的份上,我们没有对你赶尽杀绝,而是留有余地,你非但不思悔改,还这般得寸进尺。这一次,你便休怪我们了!”
周遭的密林如屏障,将这里的一切都掩盖,无人发现这里的异状。凤长安听到月镜风的名字,脸上倒是露出几分惧色,显然是想起了之前的经历。凤长安带着两分嫌恶地说道:“你们留有余地?你们知道当初的我经历了什么吗?那跟死,没有什么两样!”
凤长安眼中浮现出浓重的情绪:“我跟我娘,被月镜风那个畜生抓到南凌的树林里,他把我跟我娘绑在树上,在树下不远处放了一把匕首,说我们两个只有一人能够活下去,谁先拿到这把匕首,便要立刻杀了另一个,不然的话,他就把我们两个都杀了!”
一对母女,要被迫进行这样的选择,纵然冷静如凤长歌,也不由得变色。
凤长安举起手中的玉佩道:“你们现在知道,我这玉佩是怎么来的了吧?我杀了我娘!用那把匕首,刺穿她的喉管!你们永远也不会体会到我的心情!”
凤长歌怜悯地望着凤长安:“便是因为这个,你心里充满了自责和忏悔吗?你没有办法原谅自己,所以只能将这一切的罪过,找到一个合适的人选帮你承担吗?月镜风已经死了,你没有办法在他身上发泄自己的内疚,所以才找到我跟月镜宸,把我们当成让你杀母的罪魁祸首?归因在我们身上?这样的话,你的内心就会好过一点,是吗?”
月镜宸走上前来,逆着光看不清面目,只有一双眼眸如清亮雪光。他对凤长安道:“你已经自己为自己做出了选择,又何必推卸呢?你的活着,就是对公孙艳的死最好的解释,无论你把罪怪到谁的头上,拿起刀的人都还是你。
不过,你大可以不必如此,想必作为母亲,能够看到你活着,公孙艳也会很欣慰的。但是,若是你到现在还不珍惜自己的命,那么等待你的,便只有自取灭亡这一条路。”
“少废话!”凤长安脸上微微动容,但又迅速恢复到了先前的怨毒:“不用你们这般假惺惺的!我是不会放过你们的!机关兽奈何不得你们是吧?那么机关车呢?”
“九重楼?”公孙弘惊叫起来:“你居然重新启用了九重楼吗?”
随着他的话语声,凤长安身后许多弟子推着一个庞然大物缓缓而来,掀开遮住它的幕布,露出下面九重楼的真容!
那被公孙家明令禁止再行启用的九重楼,再一次地出现在凤长歌和月镜宸面前!那机关的长臂,仿佛还带着上次战役的斑斑血迹。
凤长歌神色沉了下来,盯着凤长安道:“你真要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