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二章战中负伤
“王爷,大事不好了,西域军队已经将我们的防守攻破,现在正在想我们的大营过来。”
“什么?马上调遣兵马!”月镜宸顺手将身边的长剑拿在手中,愤愤的走出大营。
“王爷,敌强我弱这样的趋势,战败时不可避免之事,王爷莫要硬撑了,您的身体要紧啊,您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合眼了,您若是没有前来大营,我们所剩的兵力想必连一天都支撑不下去,这样俨然已经很好了,王爷,我们收手吧。”月镜宸身边的将士首领,颇为心疼的看着,眼中已经布满血丝的月镜宸,语气沉重的说道。
“不,我在来之前,已经暗自立誓,既然来了,我便没想要活着回去,我誓死也要和这些弟兄们在一起,断然不会扔下弟兄们,自己一个人逃走。”他眼神坚定的看着远方,心中早已经做好了打算。
“好!有王爷您的这句话,弟兄们一定会竭尽全力,与王爷一同,与敌军奋战到底!”蒋军首领鼓足了气,气宇轩昂的说道。
身边的将士们看到,听到此情此景,也不禁跟随着附和了起来,“与王爷同进退,誓死捍卫霄月国。”
月镜宸听罢,心中不免感动。
他缓缓地拿出胸口的锦囊,轻轻的放在嘴边“长歌,事到如今,我已经无路可走,今天只能与敌军殊死一搏,你莫要怪我,我只希望,即便是没有我在你的身边,你依然要平安幸福,如果,今天我终究离开了你,我也会一直守护着你,不会离开你。”他的眼角落下一抹温热的泪水。
“原来,你就是霄月国的三皇子,月镜宸?”哲翰率领着大军,来到大营门前,准备进行战争的收尾工作。
“正是。”月镜宸冷冷的回应道。
“久仰大名,虽然我远在西域,但是早就听说了,霄月国的三皇子,英勇善战,才气更是无人能及,今天看来,果然名不虚传,俊逸非凡啊!”哲翰跳下马,面含着一丝儒雅的浅笑,对月镜宸淡淡的说道。
“那又怎样,还不是被你西域大军,堵在这兵营门口?”月镜宸冷笑一声,自嘲道。
“哈哈哈!没想到这霄月国的三皇子,虽然面容冷峻,竟然还善于自嘲调侃。这样吧,你我既然有缘,我又仰慕于你,我们不妨做一个交易。”
“什么交易?”月镜宸不屑的冷冷说道。
“既然你我都不想再有双方军队的死伤,那莫不如,王爷就直接投降于我西域,从此之后,你我便以兄弟相称,你也就变成了我西域的贵客,如何?”
“多谢王子的美意,请恕我不能答应。”月镜宸不假思索,直截了当的告诉哲翰。
“这又是为何?我这样的安排难道不妥帖吗?对你对我们都有利不是吗?”哲翰不禁心中迷茫,急切的问道身边的月镜宸。
“我们已经决定,与西域大军征战到底,即便是最后,我军只剩下一个人,我们也不会逃走!”月镜宸冷冷的说道,面容不改,没有丝毫的惊恐之意。
“很好,好一个霄月国大军,好一个霄月国三皇子,今日听到三皇子的一席话,见到你这般魄力,我哲翰着实为之佩服。”哲翰不禁被有月镜宸这般从容不惊的样子所惊。
“废话莫要多说!”月镜宸从腰间拔出锋利的宝剑,对哲翰说道。
“好!是条汉子!”哲翰上马,指挥着身后黑压压的西域大军,向月镜宸身后所剩不多的大军进攻。
这正如月镜宸意料之中,是一场很轻易就能分得出胜负之战,西域一方,并没有损耗多少兵力,便近乎将霄月国大军击溃。
看着死伤遍野的惨烈之景,月镜宸不免心痛至极。“怎样,三王爷,我们这抗争,还要继续吗?”哲翰不免为之动容,着实不想看到月镜宸倒在自己面前的场景。
“杀啊!”这突如其来的两个字,触动着哲翰的神经,他从未见过,这般将生死之置于度外之人,也从未见过有人,竟然有这般魄力。
只见,月镜宸的盔甲山,站满了鲜血,面颊之上也变得斑斑驳驳,令人看过之后,着实为之心疼。“嗖”一支离弦之箭不知从哪个方向,飞射出来,直抵月镜宸的腿部,月镜宸单膝跪倒在荒漠之上。
“不要夺了他的性命!”哲翰高呼,对身边的弓箭手们说道,但是他终究没有想到,月镜宸再这样的情形之下,还会颤颤巍巍的起身,咬牙忍着一阵阵的剧痛,举起手中的长剑,向哲翰刺了过去。
显然,是哲翰疏忽,他还没有来得及躲闪,“嗖”的一声,又一只箭,刺进月镜宸的腰间,月镜宸霎时间,匍匐在了荒漠之上,口中喷溅出一抹殷红色的鲜血。
“嗖”又是一支箭,直抵月镜宸的胸口,他终于没有忍住,只觉得面前,一阵天昏地暗,大口大口地鲜血,从口中流出,他缓缓地倒在了荒漠上。
“不要!不要再放箭!”哲翰怒斥道,匆匆下马,看见马下已经气息奄奄的月镜宸。“你何必,何必要这般刚强?”哲翰看到如此景象,心痛至极。
“好了,我们可以撤军了。”他冷冷的说道。
“王子,这个霄月国之人,我们……”哲翰身边的军师,示意他,应该将月镜宸交由霄月国一方处置。
“不,把他带回去。”
“什么?王子,他可是我们敌方之人?您不能这样做!”
“究竟我是主子,还是你?我的命令,将他给我带回去!”哲翰怒斥道。“你们所有人,谁要是敢走漏半点风声,我要了你们的命!”哲翰对身边的几位将领说道。
“太医!给我把太医叫来。”哲翰将月镜宸带回了西域大营,一边匆匆的叫着太医,一边反复的对月镜宸说:“你一定要挺住,千万不要就此睡过去,只要你坚持挺下去,我一定会想尽办法救你!”哲翰将月镜宸放置在大营的床上,暗暗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