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慕容逸
在慕容城休养几日,月镜宸的伤竟比平日好的快了许多,加之外面温度适宜,景色又颇为吸引人,心情大好。
“长歌?”月镜宸不知什么时候养成了这个习惯,在清晨起床睁开双眼的第一件事,就是要确定,凤长歌是不是安安静静的在自己的身边,仿若是自己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一样。
“怎么,一大早跑到哪里去了?”他心中不禁暗暗疑惑。起身、更衣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推开房门,大好的阳光,从门外折射进来。“真是人间仙境啊,这样的景致可以说是绝无仅有的了。”月镜宸不禁感叹到。“只怪我来到这里之后,一直在屋内养伤,很少出去走动,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这样美好的景致?”
他缓缓踱步,走下青石铸成的台阶,石阶的旁边,盛开着各色的鲜花,清甜的味道在身边晕开。“好久没有出来走走了,果真是神清气爽。”仿若是一场春雨过后,淡淡的薄雾笼罩在石阶与花草之上,泥土混杂着苔藓的清甜气息扑面而来。
“这里真是人间仙境啊,着实是让人来了之后,不舍离去的地方。”沿着蜿蜒的长亭,他仿佛听到了一阵阵的古琴声,悠扬悦耳,宛若仙境之曲。“究竟是何人在远处弹奏古琴?”月镜宸心中颇为好奇“很少能够有人将古琴演奏的这般空灵动听。”他不禁惊叹,顺着这勾人摄魄的琴声,缓缓地走了过去。
只见在层层叠叠的梧桐叶遮蔽之下,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坐在石凳上,一把黄木古琴静置在面前的石桌之上,身前的香炉,袅袅升起几缕檀香气息的香烟,微风拂过,长袖随风摆动。从远处便可以断定,正在奏琴的这个男子,身上散着不同于尘世间男子的独特气质,是高雅的、也是隐逸与世俗无争的气质。
一曲奏毕,男子缓缓起身,向月镜宸的方向走过去,但却没有穿过那几棵古老的梧桐树,只是站在梧桐树的后面,淡淡的说:“莫要在那里站着了,且过来坐一坐吧。”
月镜宸不禁一惊,更感叹这男子的神奇:“真是奇怪,我在这梧桐树后,果真是大气不敢喘一下,怎么会发现我在这里?”他心中暗暗的想,但双脚仿佛不受控制的一步步的走向男子。
“你就是辰王?”他的声音轻描淡写,轻轻的拿起眼前的杯盏,缓缓呷了一口。
“正是。”
“久闻辰王,据说是这霄月国城中,最为俊逸儒雅的那一个,听说辰王,自幼饱读诗书,更擅长奏琴,你可从我刚刚的奏的曲子中,听出了点什么?”他面含着微笑,从身前的茶盘上拿出一个茶盏,斟了一杯茶,放在他的面前。
“先生谬赞了,我平日里也只是奏琴消磨时光罢了,怎么能够与先生相比?我只能凭着我的感觉来说了。”
“正是想要听听,你听罢过后的真实感觉。”他的声音略带有一丝好奇,缓缓的问道。
“从先生刚刚的琴声中,我听到的更多的是世间少有的空灵与飘渺,想必能够奏出这样的感觉之人,一定是一个闲适隐逸的人,他应该不会让自己拘泥于世俗的纷扰之中,但是,我却隐隐约约的感受到了先生的曲子中,夹杂的另外一种感觉。”
“什么感觉?但说无妨。”
“仿佛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在这空灵与隐逸的思绪中穿插,想必,先生也有自己的心事吧?”月镜宸试探性的问道。
“没想到辰王果然名不虚传,竟然能够从我的琴声之中,听出我的心境。正是如此,我虽然归隐这青山绿水之间,远离市井的喧嚣与尘世间的纷扰,但是心中仍旧有一件事割舍不下。”他的眉头微皱,淡淡的说道。
“想必辰王应该知道,慕容家与公孙家这两大世家吧?”
“是的,有所了解,慕容世家与公孙世家分为两大阵营,一个擅长阴阳术而另外一方则是擅长机关术,但是这两大世家一直处于纷争之中,想必这霄月国各都有两大世家的密探吧?”
“正是如此,但是你可是知道这两大世家的源头?究竟是如何,才变成了现在这样的境遇?”
“不知。”
“很久以前,慕容世家与公孙家还没有分裂,两大世家的先祖都出自同一师门,月家。”
“您说的月家,可是镜宸之先祖?”
“正是如此,没有想到吧,这两大世家竟然都是月家先祖的徒弟,月家先祖对慕容家与公孙家的两个徒弟,颇为器重,公平起见,将毕生所学,一分为二,也就是阴阳术与机关术。”
“原来是这样,若不是听到先生所说,我终究不知道我月家与这两大世家,竟然还有这样的关系。”月镜宸不禁感叹。“那后来,究竟是什么原因,让慕容世家与公孙家一分为二,如今变成了江湖上人人所传的死对头呢?”
“这就要追溯到先祖时期,那时候公孙家不满于阴阳术,认为应该将先祖的一切都掌握在手中,狼子野心,更是联合江湖上的其他世家,相逼先祖,欲要让先祖将毕生所学全部传给自己。先祖大怒,不仅没有同意公孙家先祖的请求,还将他逐出师门,永生永世不允许公孙家踏进师门。”
“所以,经历了这件事,公孙家的先祖也就自然而然的怀恨在心,想要找机会报复?”
“正是,公孙家的先祖颇为记恨,欲要与我慕容家一较高下,想要一统江湖。还有,公孙家世代传承的家训,不仅仅是要战胜我慕容世家,他们想要的并没有这么简单,他们真正想要的是这霄月国,夺下帝位。”
“原来是这样。”月镜宸淡淡的说。
“相传霄月国的宫中有一个太极阁,这太极阁中有一个镇国之宝,唤作太极密码盘,还有一个记载太极秘术的卷轴,这卷轴正是月家先祖留下的,相传有两把钥匙,一把在月家先祖这里,而另外一把,在公孙家先祖被逐出师门的那一日,被他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