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枪法
如果说汤天晔连曲非烟都敢下手,那就说明那家伙彻底失心疯了。连自己坚定的盟友都敢坑,这家伙就是在自掘坟墓。
在京城这个地方,不是什么人能够随便乱来的,你不讲规矩,大家就会把你排除在外,换个讲规矩的人上来。四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到处都是。更何况汤天晔不过是个冲锋在前的卒子,这样的人牺牲掉其实连个水花都翻不起来。
急速的在楼梯上前行,尹子鱼沿路遇到了许多的阻碍。这个时候不再计较会不会伤人,尹子鱼手握双枪,凡是冲出来的都是顺手一枪,不是击中膝盖就是打中肩膀,总而言之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拦他的速度,很快就来到了十九层的楼梯口。
上面早就收到了消息,整个十八层前往十九层的楼梯上挤满了黑衣人,而且清一色持着手枪。尹子鱼刚刚露面就迎来了雨点般的子弹,几乎布满了所有能够闪躲地空间。
尹子鱼临危不惧,剃刀射出,丝线在十八层的扶手上缠绕了一周,整个人空跃出去,人在半空荡了一圈,藏在了两层之间的隔板空隙处,双枪在手看也不看就是几枪射出去。
“啊啊啊!”几声惨叫中,四五个最前排的黑衣人抱着膝盖滚下楼梯。
啪啪啪啪!隔板处顷刻间吃了一排排子弹。
尹子鱼躲在隔板后面,头不外探,只把两手在隔板的不同位置向外不断点射。
外面人多,加上尹子鱼神乎其技的枪法,每声枪响都会让一个黑衣人翻滚倒下。这样一枪一枪下去,黑衣人不断倒下,这群自认为必胜无疑的人才害怕了,纷纷后退想要钻到别人后面去。
没有人是笨蛋,你退后我也退后,黑衣人不断向后倒退,方才的杀气渐渐变成胆怯,在尹子鱼又一声枪响放倒了一个之后,众人发了声喊,大叫着转身逃走,竟然一个敢留下来的也没有。
尹子鱼露出身形,深吸口气,右脚踩着扶手用力弹身而起,身体大鹏展翅般落在十九层的门口,映入眼帘的是汤天晔冷笑的面孔。
尹子鱼把打空了子弹的手枪丢掉,信手从腰里抽出一把,拿了根烟塞在嘴巴里叼着,眯起眼睛道:“拿这个来威胁我?”
汤天晔身边站着两个人,每人手里拿着把大刀,刀刃架在曲非烟和穆远征的脖子上,虎视眈眈盯着尹子鱼。两人尚处在昏迷状态,被人架着,姿势极为别扭。
穆远征还好些,曲非烟的曼妙身材被对方揽着,那黑衣人明显是故意将胳膊放在她前胸吃豆腐。
不知道汤天晔看到了还是没看到,这样的无礼举动即使是敌对双方也不可以大庭广众之下做出来的。换成穆天玺的话,只怕立刻就会让这家伙吃一颗子弹。
“呵呵,不是威胁,而是你必须听从。”汤天晔冷笑,似乎是吃定了尹子鱼,摊开手得意笑道,“就算我杀了他们,谁又知道是我做的呢?会场里从头到尾都是你在跟曲非烟聊天,不是你干的还能是谁?加上我的证词,你在劫难逃!”
尹子鱼眨眨眼,失笑道:“原来如此,控制了所有人之后把罗家两位家主杀掉嫁祸于我。然后让罗小琳一系的女人给其他人施加催眠术。我想让人淡忘某一段时间内的记忆还是可以做到的。”
啪啪啪,掌声从汤天晔背后响起,罗小琳笑靥如花地走出来,曼妙的身材在紧身皮衣的衬托下更显得窈窕诱人,咯咯娇笑着对尹子鱼道:“真是个聪明的小保安,只可惜聪明的不是地方。尹子鱼,我会送你份大礼——我不会亲自杀你,但是我会让你在整个华夏像过街老鼠一样处处挨打,永远洗脱不了罪名。”
说完这句话,罗小琳脸上露出了痛恨之色。二哥罗小凡的死,大哥罗一道的悲剧都跟此人有关,而且重金聘请的狙击手也死在他手上。若非为了报仇,她也不会选择孤注一掷。
尹子鱼耸耸肩,看了眼罗小琳,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我不明白,就算不这样做,女系的家主之位早晚也是你的,何必这样着急?而且……你真的以为罗洛婉是那种你可以算计得了的人物?”
汤天晔仰头哈哈大笑,正想说话。尹子鱼突然开了一枪,吓得所有人齐刷刷后退,汤天晔更是急忙向后飞扑,连罗小琳都顾不上了。
罗小琳则急忙躲到了身边的黑衣人身后,尹子鱼的身手她刚才就看得清楚,绝不是自己能对付得了的。
趁此机会,尹子鱼身形如电,一枪将夹住曲非烟的男子肩膀打爆,那人痛呼声中,尹子鱼已经抱着昏迷的曲非烟滚到了十九层楼梯口。
恨那厮吃曲非烟的豆腐,尹子鱼下手不留情,抢过曲非烟的同时剃刀在那厮胳膊和前胸划了几道,血管破裂,这时候才飚出血来。
混账,千算万算没算到那家伙会在这种情形下还敢出手。汤天晔从地上爬起来,脸上羞怒得变成猪肝色,怒吼道:“给我上,说什么也不能让他逃掉!”
“谁说我要逃了?”尹子鱼冷笑,谅那些家伙也不敢真的将穆家的家主如何,一手按住曲非烟的天灵穴注入真气,一手拿枪朝外面点射。
尹子鱼一枪一个的神鬼莫测的枪法让一帮黑衣人吓得不敢动弹,那只手每次弹出墙面必然会射中一人,而且个个都是命中膝盖,简直像长了眼睛一般,让人看得寒毛直竖。
不管汤天晔如何咆哮,黑衣人们都吓的躲在门后或者其他地方,根本不敢上前。
其实大刀门弟子们心中也是腹诽,你这么牛你怎么不上?膝盖中枪基本上等于废了以后的武学之路,总不能你躲在安全处让我们上去冒险啊。
再说了,你跟我们一样是大刀门弟子,就算你是门主的儿子,也只是负责外事事务而已,凭什么让我们给你卖命?
因此尽管汤天晔咆哮的厉害,却不再有人傻乎乎冲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