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6章 消失了
犹记得当初自己和庄梦蝶两情相悦的那些日子,是夜寂姮记忆最美好的时候,后来这个所谓的师兄出现了,一切就都变了。
他一直都不明白是因为什么,直到刚才那些记忆的碎片重新的回到了脑海中,才惊觉,原来是因为自己中了毒,庄梦蝶为了叫自己死心,才会那样做的。
夜寂姮不会因为庄梦蝶所做的事情而记恨,相反的满满的都是感动和疼惜,甚至还有无能为力的自责。
可是对于神皇,就没有那么好的态度了。
而且他也终于明白了为何后来龙族遭逢巨变的时候,神皇竟然选择袖手旁观,甚至明里暗里的打压龙族,更是派人四下找寻他的下落。
噬心灵从一开始看着夜寂姮的胆怯,现在逐渐变成了恐惧,一个为了逼供敢在身上种下契约的人,才是最令人畏惧。
因为这样的人,已经没有什么弱点了,甚至可能连最后的一丝人性都会泯灭。
夜寂姮越是对噬心灵痛下杀手,自己的身体就越痛苦,嘴角已经开始出现血丝,他极力的忍受着身体传来的痛楚,用大笑来麻痹神经,为的就是要逼着噬心灵说出背后那个推手。
彼此痛苦彼此折磨,谁也不肯先低头,最后导致的结果就是彼此隐忍着,僵持着。
北凰冥回到房间的时候房门还是锁着的,好在窗户是开着的。
看着那可以留着的一道出口,北凰冥嘴角噙着笑意翻身进了屋子。
“还生气呢?”走到床边,迅速脱鞋上了床,从后面环抱住凤千凰的腰身,轻声的在她身后小声的低语着。
原本凤千凰就没有生气,只是不喜欢他们有事瞒着自己的感觉,可是就在刚才北凰冥在身后轻声说话吐出来的气息,就如同小猫一样抓挠着她的心,那一颗平静的心,怎么也无法再平静了。
“别闹!”
挣扎着起身,看着身后一脸笑意的北凰冥,凤千凰无奈的翻着白眼。
“说罢,你们究竟葫芦你卖的什么药?”
“也没什么,就是夜寂姮想起了那段丢失的记忆。”北凰冥说的云淡风轻。
之后,他把凤千凰离开以后的事情,跟她说了一遍,顺便把他们的猜测也说了出来,连带着之后的想法一并说了一些。
凤千凰听着只觉得越听越心惊,他们又想到居然有人不了这么大的一个局,而且一布就是几十年的光景,可见这个人的心机是何等的深沉。
“那现在呢?夜寂姮在干嘛?”凤千凰问道。
“估计是在严刑逼供吧。”北凰冥想了想,以那家伙的性格,一定会在第一时间进行逼供的。
“糟了!”
突然北凰冥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刻从床上蹦起来,迅速的冲出了房间朝着夜寂姮的房间奔去,后面是呆愣在原地的凤千凰,不过很快也做出了反应,跟着他一起跑了出去。
当他们跑进夜寂姮房间的时候,就看见是噬心灵虚浮的幻影几乎成了透明的状态,而夜寂姮嘴角留着潺潺的鲜血,脸色惨白的趴在桌子边儿,似乎 已经失去了意识。
“这个疯子!”北凰冥低声咒骂一句,立刻上前将他扶起,迅速在他周身几处大穴上点了下去,然后将他放在床上。
拿起他的右手,果然上面还有一条细细的银色线条,“就知道会是这样,真是病的不轻。”
凤千凰伸手将已经虚弱到极致的噬心灵重新封印回瓶子里,这才走到北凰冥的身边查看夜寂姮的状况。
“这家伙不会是把自己和这东西契约了吧。”虽然是疑问,但是看着状态不用回答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你怎么猜到的?”见北凰冥没有说话,凤千凰继续问道。
谁知道,北凰冥把夜寂姮的左手拿了起来,递给凤千凰看,那上面赫然是一条殷红的红色线条,长长的蔓延到了他的腋窝处。
“这是什么?这家伙难不成也是寄生体质?精灵族?”凤千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么久以来,她居然都不知道夜寂姮是这样的体质。
“不是,她和你一样。”放下夜寂姮的左手,北凰冥说道。
“和我一样……”凤千凰低头思索一阵,瞬间抬头看着北凰冥,“你是说他也是龙族?”
对方点点头,表示回答。
这下凤千凰更加懵了,这是怎么回事?身边一直有一个真龙自己居然没有察觉,是自己瞎,还是对方掩饰的太好?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凤千凰疑惑的看着北凰冥。
这两个人好像一直都是不对盘的,怎么突然之间彼此这么了解了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生的变化呢?
“刚刚!”北凰冥回答的很淡然。
“这家伙现在体内有两个寄生灵,这下子麻烦了。”检查了夜寂姮的身体之后,北凰冥皱眉道。
想着当初姬云的样子,凤千凰脸上也出现了凝重,一个寄生灵就可以叫姬云变成那个样子,这两个寄生灵,要怎么办?
“现在最麻烦的不是这个,刚才我也和你说了,之所以会成为现在这个样子,是因为夜寂姮的神魂,是庄梦蝶的。”
“神魂修复禁术?”
这个凤千凰在创世神秘录中见到过,那是远古的一种禁术,十分恶毒。
因为太过阴毒被全面封禁,而创世神也是意外得到。后来无意中写在了创世神秘录中,但是也是三令五申明令禁止的一项法术。
但是她不明白,为何现在世间还有人知道这个禁术,并且使用出来了。
北凰冥解释道:“夜寂姮的那段记忆就是被庄梦蝶亲手封印起来的。”
“就是说,夜寂姮神魂受损,唯一救他的办法就是神魂修复,庄梦蝶用自己的神魂修复了他的。也因此庄梦蝶这个人,彻底的从这个世界上……”
“消失了……”
说道最后,凤千凰心中难免悲凉……明明是一对很好的人,为何走到最后确实这样的下场呢?
是造化弄了人,还是缘分尽了头?亦或是谁欠了谁,又是谁还了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