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龙，亡于人性

  千钧一发之际。
  陈小皮和老丁几乎是同时喊起来。
  不同的是，老丁离得远一些，没能第一时间救援。
  电光火石之间，只见陈小皮挥手一拉。
  如果说在其他人眼里，那是哈雷彗星，带着拖尾来的。
  可如今的陈小皮眼里，就和开了0.5倍速一样。
  慢。
  太慢了。
  陈小皮看x战警的时候，看到快银在爆炸中救人，甚至连狗也能救出来，觉得挺夸张。
  可如今自己有龙神诀，速度比起常人要快之后。
  陈小皮发现，一切竟然合理成章。
  “我……”
  秦韵还有些惊魂未定，拍着自己的脸。
  还以为要挨一下，没想到竟然……
  “你竟然敢伤我家小姐！”老丁勃然大怒，手如大钳，一把抓住了贺秋莲。
  “啊……你谁呀……当家的，救我……”
  贺秋莲眼看陈建军还在那慢悠悠的停车呢，知道自己男人靠不住。
  “陈小皮，我是你二婶，你竟然让你朋友打我？”
  虽然无奈，但贺秋莲说的是实情。
  陈小皮只能站出来：“丁叔，她确实是我婶婶，刚才她也是想打我，没有对秦总动手的意思！”
  “放开吧！”秦韵也开口了。
  老丁这才把人放开，可能是因为发生刚才的事，所以老丁寸步不离的保护着秦韵。
  同时看向陈小皮的时候，眼神里多了一丝异样。
  他少时可是学过真功夫的，可就算如此，在当时的情况下，自然如果他是陈小皮，也未必能护住秦韵不挨那一扁担。
  所以陈小皮是个练家子……
  很可能比自己还厉害。
  有了判断，老丁自然不敢再放松警惕。
  很快，陈建军也过来了。
  向陈小皮打听了一下发生了什么事。
  连忙向秦韵道歉。
  贺秋莲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嘀咕着把自己的怒火说出来。
  原来她今天拉着桔子去卖，对方一听说两百一斤，就把她骂了个狗血喷头。
  说她穷疯了想捡钱。
  怎么不去学敲诈？
  贺秋莲也是气在这上面，感觉一大早摘的桔子，这是全做了无用功。
  还卖了半天，20一斤的也没卖出去几斤。
  费时费工。
  要是今天不耽误功夫上门去给人做房子，夫妻两个一天就能赚三百块了。
  这一切，全部怪陈小皮那家伙，自己也是傻，知道陈小皮喜欢吹牛逼……
  还信他说的话。
  “陈小皮我跟你说，你得把我今天没上门干活的损失给我。”
  “行，就当是二婶你们帮我摘桔子的工钱吧，我待会就把钱给你。”
  陈小皮知道，跟二婶就不能讲道理。
  再说，这些桔子在她手里可能最终结果就是卖不出去，赚不到钱。可在自己这里就不一样了。
  刚和秦韵说好的，收购价就按照周经理他们买桔子的价格。
  也就是两百一斤。
  唯一的要求，就是陈小皮的桔子货源，保证接下来只供给玄武大酒店。
  陈小皮当然是满口答应下来。
  此刻，在听到二婶问后，陈小皮就直接从口袋里翻出五百块钱来。
  “三百是你们的工钱，剩下的二百给妹妹买点吃的。”
  凭白无故又多了二百。
  贺秋莲也是笑的乐不可支。
  美滋滋的接过钱。
  蘸了唾沫，将五张大团结来来回回的数了好几遍。
  “陈小皮你回去跟爷爷说，就说我们之后还是不要桔子了。”
  贺秋莲可不打算继续做这傻事，还是继续去工地赚的钱多。
  再说起来，老两口又没死，还没到分桔树的时候呢。
  他们一开始闹，就有些站不住脚。
  现在等于闹一场得五百。
  见好就收。
  贺秋莲虽然刁蛮，可不傻。
  这个道理还是懂的。
  送走这两位。
  陈小皮将那两百斤桔子搬回。
  二婶真是够谈心的，起了个大早，没想到闷声摘了两百斤桔。
  “这么多够吗？”
  秦韵想了想，点头答应：“先看看吧，应该差不多吧？”
  说完她招呼老丁来搬桔子。
  因为着急给酒店客人换新果盘。
  秦韵也不再叫酒店来车了，将这些桔子往玛莎拉蒂里塞。
  “几百万的豪车就拉桔子。”陈小皮心说，有钱人多这么会玩。
  “对了秦总，我这哥们有点蛮力，我让他也帮着一起搬吧。”
  陈小皮早就把柳冬拽了出来。
  大概说明了下情况。
  秦韵也是大方，当下拍板。
  “成，待会就和我一起回去吧。先从保安干起，后面看看他想干啥，再做决定！”
  柳冬抿着嘴，算是答应下来。
  只是在看到陈小皮如火如荼的发展农产品，柳冬自己有些别的想法。
  好像不是那么非要去城市里了。
  ……
  秦韵走之前，倒是和陈小皮约法三章。
  第一就是以后别叫她秦总，怪怪的。
  第二，两人留了联系方式，未来酒店那边需要多少桔子再沟通。
  第三就是酒店那边每天早上会安排车来拉桔子。
  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一个问题。
  “小皮你种的桔子这么好吃，有没有弄别的什么水果？又或者其他的农副产品也可以！当然，味道一定要出众……”
  想了想，陈小皮挠着脑门道：“当然有，我还有一批肉鸡，不过现在还小了点，大概有两周前后就可以出笼，到时候你可以试试再决定玄武酒店要不要进货。”
  “成，我等着！”
  秦韵是高高兴兴的离开的。
  如果说桔子只是开胃菜。
  那如果肉鸡真的像桔子一样，拥有这么美味，必然会成为玄武大酒店的招牌。
  带来的客源增长可不是开玩笑的。
  送走秦韵。
  陈小皮就往家的方向走。
  正好碰到了金花嫂子用蛇皮袋装了一大团马齿苋。
  因为马齿苋有水，这东西重量可不轻。
  她一个人提的很是吃力。
  “嫂子我来帮你吧！”
  知道陈小皮性格乐于助人，金花嫂子笑着和陈小皮一起把马齿苋提回家。
  路上，蔡金花想起之前的何艺同学。
  “那两个女的和男人是城里的吧，做事真不讲道理。”
  “是呢，所以他被蛇咬。”陈小皮笑了。
  送到家里。
  蔡金花非要留陈小皮吃午饭。
  “好，那就在金花嫂子家吃午饭。”陈小皮笑了。
  “对了，我烟没有了，去买包。”
  陈小皮知道蔡金花一个人带着个女儿，还要送女儿念书，日子过的很难。
  哪里好意思空着手吃饭。
  跑到小卖部买了箱牛奶，又割了两斤猪肉。
  小卖部的单桂花，挺着个怀孕的肚子，笑着前仰后合的。
  “小皮这是看中了谁家姑娘，带着东西去相亲的吧！”
  陈小皮愣了下。
  一箱奶，加上自己抽的一条烟，这还有肉，配置还真像是去女方家里相亲提过去的东西。
  “去去，单桂花你个新媳妇也跟村里女人学坏了，瞎开什么玩笑。”
  陈小皮严肃道：“我的心思都在赚钱上知道吧，女人只会影响我拔刀的速度。”
  单桂花叹了口气：“那你是要当和尚啊！”
  “那倒不是！”陈小皮连忙捂紧胸口：“不要再打听了，我怕封！”
  蔡金花家里。
  得知陈小皮买了肉和奶，蔡金花说什么多要把钱还给陈小皮。
  “金花嫂子，真不用，我提喜欢蔡柳这小姑娘的。就当我这个当大哥哥的买给她补身体的。”
  “你才大学毕业没多久哪里有多少钱。”蔡金花皱着眉：“再说你现在还丢了工作，村子里大家之前还说你……”
  大概是想到那些不是好话，蔡金花没说出来。
  陈小皮笑了：“没事，他们说他们的。”
  见拗不过陈小皮，蔡金花才勉强同意，烧了一盆红烧肉，剩下一点肥肉烧了土豆，加上一叠香喷喷的凉拌马齿苋，一盆辣椒炒豆角！
  午饭的饭菜很简单。
  可蔡柳却吃的美滋滋。
  一嘴的猪油。
  “肉好吃，妈你也吃，小皮叔叔你也吃！”
  “我是小皮哥哥！”
  蔡金花很是感慨，以前还在念书时候的陈小皮。
  那叫一个真的皮。
  她记得很清楚，刚结婚那年，村里人还不怎么和她说话呢。
  陈小皮却有次在插秧的时候，跑过来帮她插秧，大热天的干完活就非要自己给他买雪糕吃。
  不买就把秧苗全拔掉。
  虽然做的是好事，蔡金花总觉得怪怪的。
  ……
  吃过午饭。
  陈小皮跑回家午睡了会。
  天气炎热。
  一猫一狗在屋檐下呆不住，纷纷跑回家里来。
  然后这两只就发觉，小主人的房间里好清凉啊。
  小花一瞧，屋子里也没有干净的地方可以睡觉。
  猫大人的毛发怎么能睡在肮脏的地面？
  所以小猫轻轻跳上了床，睡在陈小皮身旁。
  猫既然做了。
  狗当然也可以做。
  大黄就也上来了。
  窄窄的一张床睡了人猫狗。
  小花当然不干。
  一爪子就敲在狗头上。
  身子直立，两个爪子乱抓，似乎在说。
  “你快下去，这是本猫的地盘！”
  大黄凶神恶煞的样子：“你撒谎，这是主人的床，你竟敢冒充主人，本狗跟你拼了。”
  一猫一狗在床上厮打起来。
  按理说动静挺大，陈小皮应该早就醒了。
  可奇怪的事发生了。
  陈小皮却还是没醒来。
  他的身体微不可见的抽搐。
  小花猫也发现了不对劲，想了想，判断是发烧了。
  跑过去叼着湿毛巾盖在陈小皮脸上。
  一猫一狗也不打了，紧张的看着陈小皮。
  黑……
  好黑。
  陈小皮眼前，如墨汁喷洒四周。
  一切多是黑乎乎的。
  他摸索，坚持着往前走。
  也不知道是走了多久，没看到任何光芒。
  忽然，陈小皮感觉到自己手上一阵灼热。
  拿起来一看。
  有光。
  那原本消失在身体里的龙王令。
  竟然又在掌心出现。
  陈小皮有些奇怪，这意味着什么？
  与此同时。
  南河河底。
  在一阵光芒过后。
  龙神庙里，那赤红色的大眼忽然睁开。
  “龙！生于人心，亡于人性。峤旋于武昌。至牛渚矶,水深不可测,世云其下多怪物,峤遂燃犀角而照之,须臾,见水族覆出,奇形怪状。”
  龙。
  吞吐云雾。
  行云布雨。
  方为龙。
  上古神龙，守一方风调雨顺。
  哪怕已经奄奄一息，连龙王令也已经交给了下一代。
  最后的一丝神力，依旧用来护住这片小小地界。
  轰隆……
  有龙飞上天空，顿时乌云滚滚而来。
  乌云之中，龙身翻腾。
  啪啪……
  雨滴落下。
  龙神元气不足，又要布置整个市区这么大的地方。
  灵雨的灵气很稀薄了。
  但雨真的是大。
  干旱了二十来天的稻田，原本已经干出裂痕，立马被水淹没。
  水稻抽穗的最重要时刻。
  这一茬雨浇灌下来，今年又是一个丰收年。
  ……
  陈小皮感觉一道虚影从龙王令飞出。
  那是一个有着白胡子的老头形象。
  随后老头幻化成五爪金龙。
  “真的有龙！”陈小皮瞪大双目，简直不敢相信。
  是的，哪怕已经得了龙神诀，陈小皮还抱有怀疑。
  一直到现在。
  这条金龙出现。
  “得我龙王传承的便是你！”老龙王哈哈大笑。
  “虽然不是鲤鱼，不是蛟蛇。未必能跃过龙门幻化成龙！”
  “可自古以来，人类才是最有聪慧，也是最有雄心的动物。或许你能够为我们龙之一族，找寻另外一条路吧！”
  龙王自言自语的说完，也不管陈小皮懂没懂。
  下一刻，直接化作一道白光融入龙王令。
  “吾之令牌只有两道法术，一缕残力，你就算修行也未必能走到最后。如今，我先与你把我所知龙神诀补齐……”
  “下半龙神诀我也未曾寻得，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族内有云，习得全部龙神诀，便能羽化登仙成为神。”
  “……”
  声音渐渐消散。
  可以看的出龙王似乎有很多想要介绍。
  但是已经没时间了。
  而陈小皮，也已经知道，除了自己所知的布雨术和控水术，龙王令内还多了三道法术。
  不过龙王可能是害怕自己过早学习，会造成龙元不足被吞噬殆尽的危机。
  所以布下禁制。
  只有等龙神诀突破到第三层，自己才能学会另外三个法术。
  “也不知道是什么法术，会不会有什么点石成金之类的杂牌法术？”
  接下来我必须尽快修炼，提升到第三层。
  “瞄！”
  就在陈小皮踌躇满志的时候，一声猫叫打断了他的思路。
  “瞄？”
  陈小皮猛地睁眼，当看到眼前的一幕，差点崩溃。
  “死猫，我要跟你拼了。”
  他眼前的是块毛巾，拿下来一看就认出来了。
  擦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