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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配之女[穿书]_48

  温言没有说话,只是闭着享受着红筏的按摩。这些日子,她真是有些累坏了。好一会儿的时间,才睁开眼睛,侧头看了一下漏斗的时辰钟,发觉时辰也差不离,便微微的晃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说道:“红筏,时辰差不多了,各家的夫人也要来了。伺候我更衣。”
  “是。”
  本来还有些安静的房间,立刻便忙碌起来。
  换了身适合今日状况的衣裳,挽着繁琐的飞仙髻,发髻间戴的是荣明泽送给她的红珊瑚头面首饰。温言的容貌只算是中等之姿,不过她气质沉稳大方,配合着这一身稍显喜庆的装扮下来,不显庸俗,反倒让她多了几分的清丽。
  温言盯着全身水晶镜投射出来的映像,看了又看,好片刻的时间,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自从嫁来这里后,她便对自己的容貌更多了两分的上心,女子天性就爱美,况且在这府中,不说各个姑娘,就是自家夫君,那也生的十分出色。虽说还不至于自惭形秽,但是也不免比以往的时候,更爱美了两分。
  *
  作为张氏的娘家,张老夫人和张老太爷因为年事已高,自然是不便过来的。不过张氏的嫡亲大哥张炯,二哥张炀,大嫂张大夫人,二嫂张二夫人,侄子张垚,张基,侄女张芸,张蓉都是早早的便过来了。
  张炯和张炀自然有荣德修来招待,至于张大夫人和张二夫人自然是被丫鬟迎进了内院之中。
  “大嫂,二嫂,你们来了。”张大夫人和张二夫人被张嬷嬷迎进内室里的时候,张氏还正坐在镶嵌了红宝石的水晶镜前,用细长的玉簪子挑了一点的红胭脂,化开,而后用小手指,细细的擦在自己的略有些苍白的唇瓣上。
  张大夫人早在张氏生产的第二天便已经来过一次了,那时候张氏脸色惨白,一丝血色都没有,看着就跟久病未愈的病人一般,一见便知是受了大苦楚的。不过今日再见张氏,虽然眉宇间依旧还有着一丝苍白,但气色比一个月前不知道好了多少。便知她这一个月里定是过得不错。虽然知道一些话,张氏并不喜听,但想着来之前张老夫人拉着自己的手,细细的交待的事情,张大夫人觉得还是有必要和张氏说一遍的:“看你这脸色比之前好了不少,可见你这一个月养的极好。女人家,生孩子时,最是伤元气的,你这一胎又受了苦楚,可更是要好好的调养。”
  “恩,谢谢大嫂的关心。我知道了。”或许是两世的心愿终得实现的缘故,张氏的心情是极好的。以往时候,她最是看不得张大夫人这般说教的神态,张氏便是听到心里,但嘴上也少不得要反驳两句,但现下却一句话没说,只乖乖的应答的下来。
  张大夫人对于张氏的心思还是能猜测出一两分的,见她如此,倒也没有多惊讶,反倒是张二夫人,论到心思,不如张大夫人来的通透,所以对张氏现下的态度很是有些诧异:“果然是添了哥儿,又做了母亲的缘故,大妹妹的性子,可是有了不小的变化呢。”
  张氏没有说话,只笑了笑,只把注意力都放到装扮上面。
  她的身子如今虽然还没有大安,但今日是儿子的满月之喜,她这个亲娘,等一会儿自然是要抱着孩子出去露上一面的。
  自从怀孕开始,她已经鲜少在众人面前露面,便是皇家的年宴,也因为身体实在无法撑住,只得无奈的放弃,这一年一度才有一次的皇家年宴。今日可是她露面的大好时机,她可不能再错过了。
  *
  蘅芜苑
  一身翠绿烟纱碧霞衣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难得挽着双刀髻,头上簪着夏子然前不久才送过来的玫瑰晶并蒂莲海棠修翅步摇并着一根绿雪含芳簪,白如玉的耳朵上,戴着红珊瑚的流苏耳坠,皓腕上同样也是一条红珊瑚的手链。
  这一身的打扮下来,让荣明瑶本就秀美的容色,越发的漂亮清丽。
  看着水晶镜中的自己,荣明瑶不得不再一次的感叹,上辈子,她的容貌只是清秀,这辈子,倒是得了这么一副好样貌。
  这应该也算是她身为穿越女的金手指之一吧。
  “姑娘,时辰差不多了。”宝蓝开口提醒说道。
  荣明瑶点了点头,便带着一众的丫头,朝着翠荷园里出发而去。只是不想,却在路上,刚巧的碰到已经出府另过的二夫人赵氏带着荣明璇款款而来。
  赵氏一身打扮的极其富贵华丽,珠宝辉煌的,让荣明瑶有些怀疑,她是不是把自己所有值钱的首饰都戴到了身上。不过她打扮的虽然华贵艳丽,但相处配合的却还算是合理,只是再怎么合理,这么些的首饰都戴在身上,也不免流露出一丝的俗气。
  倒是她身边的荣明璇,却装扮的十分的出彩。
  一身粉色的衣裙,长及拽地,纤纤细腰以镶着美玉的云带约束,更显出不盈一握,发间一支镂空雕花水晶钗,映的她面若芙蓉,双眸似水,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健康的粉红,轻轻一碰,好似就能出水一般。唇瓣,不点而朱,笑语嫣然,气质脱俗,虽说年岁不大,但却已然是难得的绝色佳人。
  “二婶,八妹妹。”荣明瑶笑着点头说道。
  这个八妹妹,如今年纪小小的,就有如此的美貌,据说她琴棋书画样样皆精,将来及笄了,怕是整个京都里的男子都要为之侧目,对其倾心不已。
  虽说她一直都觉得荣明璇总是给她一种违和感,但这并不妨碍她对荣明璇美貌的惊叹!
  “五姐姐。”
  “是明瑶啊。”
  两种不相同的语气,一前一后的响起。
  “五姐姐,你和清郡王的婚期定在了何时?”荣明璇低声笑着问道。
  荣明瑶回答说:“定在了明年的秋收十月的二十六里。”据说这一天是近三年中,最最难得的好日子。当初他们赐婚的圣旨下来后,钦天监便把未来三年的好日子都给太后送了过去,太后想着那一日既是三年里难得的日子,她和夏子然的年纪也不大,不用着急,便点了这个日子。
  成亲具体的日子一下。不止是她,就是她那便宜大哥,也很是松了一口气。
  明年,她便十七了。正是女子成亲的好时候。
  荣明璇的眸子滑过一丝的羡慕,口中恭喜说:“那妹妹这里就提前恭喜五姐姐明年的于归之喜了。”
  清郡王这里已经彻底的没戏了。那么冷岩那边就要抓紧了,只是这冷岩,虽说人是在京里不假,但他是武将,压根就不去参与那些才子举行的诗画会什么的。自去岁的枫林那一次后,她便再没有见过他了。派人打听了,只说他平日里绝大多数都是呆在城外的军营里,无事的时候,也只是在自己家中,鲜少出门,便是出了门,不是去隔壁的镇国侯府,找其世子林浩远,再不然就是去往宫里。
  虽然行程简单,但却没有任何机会,让她来个偶遇,为此,她郁闷到如今。不过想着冷岩成婚还有三年的时间,虽然郁闷,但却不着急。总会能找到机会的。
  荣明瑶也配合着,微微的红了红自己的脸庞,轻轻的低下头,声音也带了一丝的羞涩:“八妹妹,你且别在这里打趣我了。”
  荣明璇见荣明瑶的表现,心中感叹了一句,到底是土生土长的,便是五姐姐平日里表现的再落落大方的,说到婚事也不免会露出小女儿色的神态来。?
  ☆、预告
  ?  这满月礼的流程,荣明瑶是经历过的。
  先是告上,也就是赞礼念告文,而后就是告祖,有添丁主人家,焚香净手上告祖宗,自家又添丁了,其次便是迎子,就是母亲抱着孩子出来,把孩子给前来道贺的宾客看看。佩璋,就是由父亲亲自为孩子佩戴代表吉祥健康的玉佩。而后是命名,就是宣布孩子的姓名和含义。其次是指认和认定,再有就是宾客向孩子祈福,最后是向来宾答谢。
  至此算是礼成。
  再接下来便是席宴开始。
  待这满月礼成,张氏便立刻让奶娘把这个新生的孩子抱了下去,如今虽说是已经天暖,但是今日却有风,这孩子的身子骨又不好,自然是不好在这里多呆的。
  虽说主持今日满月礼的是温言,但是大出风头的自然是张氏这个两大主角之一。因为如愿的生了儿子,张氏今日不但打扮的华丽非常,就是坐在席面上陪着前来道贺的各位夫人吃酒的时候,整个人都是容光焕发的,面对各位恭喜道贺的话,她也都应对得当,那侃侃而谈的样子,昭示了她现在的心情显然是十分高兴和喜悦。
  席面结束了后,还有戏曲。
  当然了,对于戏曲这种活动,像是荣明瑶这般大小的姑娘,大都不是很感兴趣的。而温言也显然想到了这一处。便把百花园重新的装扮了一番,以供那些跟着母亲一起过来的姑娘们。
  荣明瑶坐在花园的一角,有些无趣的微微的打了个哈欠,今日的席面,和她交好几个姑娘,不管是她外祖家里的元馨表姐还是王宝霞,都没有过来,要不是怕传出什么家宅不合的消息出来,荣明瑶真想就此回自己院子里去。
  好吧,她这个继女和张氏这个继母情分淡薄的事情,聪明的明眼人,一眼就能够看得出来的。
  不过继女和继母的关系淡薄,这在他们这样的人家,十分的常见,又不是亲母女,哪里就能够那么亲密。不过情分淡薄归淡薄,出门在外或是像是今日这种人多的情况,彼此还是要给面子的。
  本来正在和荣明珍荣明珠两姐妹说话的张芸,侧首看到荣明瑶自己一个人带着丫头坐在一角,不与人说话,她对荣明瑶的感观不错,见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坐着,便心生有些可怜,起身,走了过去,笑道:“瑶表姐,怎么一个坐在这里?”
  “是芸表妹,怎么会过来?”荣明瑶回头见是张芸,没有回答她的话,反倒是又开口问道。
  张芸挨着荣明瑶坐下,笑着回答道:“刚看到瑶表姐自己一个人做在这里。便想着,这里的景致是不是特别美,才会引得瑶表姐这般出身,所以我便也就想着要过来看看。”语气顿了顿,“在这里看景色果然是别有一番趣味。”
  “芸表妹果然是个慧眼之人。”
  荣明珠的眼睛几乎是要冒出火的看着那边离,荣明瑶和张芸笑语嫣然说着什么,周身的气氛大好不用提。
  芸表妹到底知不知道她的身份,她们才是嫡嫡亲的表姐妹,她现在居然撇了她们,去和五姐说笑。想着荣明瑶先前时候,抢了她中意的人,这是皇上赐婚,她不敢说什么?只得捏着鼻子认下了,但是现如今是个什么情况?又过来和她抢芸表妹?荣明珠心里真是越想越窝火,再次抬头看向荣明瑶的眼神,几乎就跟啐了毒一般。
  荣明瑶虽然不是练武之人,但五感却也还算是敏锐,再者荣明珠的目光那般的明显,她感觉不到,才是出了怪的。
  说起来,这七妹妹不但是智商有缺陷,就是她的性格也有问题。这迁怒的性格,真是跟张氏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一次两次的针对自己,她可能还不知道,横竖她们以往就是如此的,但这大半年下来,几乎是每一次见面,她不是说些酸话,就是做些让人讨厌的事情,一点都不知道掩饰,她哪里能不知道?
  先前时候,她真是疑惑。虽然她们姐妹的感情不深,但一向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她如何就变得这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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