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8 章
“gay吧？”叶甜不受控制地瞪大了瞳孔。
转眼就看到了温之恒脸上更加肆意的笑容：“怎么？被吓到了？”
叶甜还在怔楞间, 就觉得头顶被人轻轻地拍了拍, 本能地把头往旁边偏了偏，不满地看着温之恒还未来得及收回去的手：“你的意思是陆风是gay？”
“他是不是gay我不知道，反正他在酒吧里倒是玩得挺开的。”
叶甜的脑中灵光一闪, 飞快掏出手机, 找出了一张照片, 递到温之恒的面前：“那这个人你见过么？”
温之恒仔细地打量了半晌，轻轻地摇摇头：“没有, 不过那酒吧我是和朋友一起投资的, 大多数时间我不在那边。”
看着手机里郁天温润的脸, 叶甜有些不甘心, 又在相册里翻找了一番：“那这个人呢？你见过么？”
温之恒看了一眼，挑眉笑道：“见过。”
“你也在酒吧里见过他？”叶甜觉得精神一震，陆林的性向在圈内本来就一直有人猜测，如果他真的去了温之恒的gay吧，那或许可以为陷入僵局的案情提供新的思路。
“这不是裴莫飞的助理么？我在网上看到过几次。”
答案显然不是自己想要的，叶甜微微有些沮丧：“哦, 是这样啊, 不过今天你提供给信息也很有用了, 待会儿你把酒吧的地址发给我吧？可能我们还得实地去调查一下。”
温之恒欣然答应, 冲着她眨眨眼睛：“没问题, 需要我这个老板全程陪同么？可以给你折扣哟。”
“不用了！”叶甜想都没想便断然拒绝：“我和我的同事一起去就可以了。”
温之恒故作失望地耸耸肩：“行吧, 什么时候去提前告诉我一声, 我给那边打个招呼, 让他们全力配合。”
“谢谢。”叶甜感激地点点头，心想温之恒尽管有时候行为怪异了些，但终归来说，还算是一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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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河落日剧组接连出了变故，拍摄也只能暂时停止了，因为陆林的关系，裴莫飞也无心再接手其他的工作，反而是赖在了裴莫骞的公寓里。
裴莫飞到家的时候，他正和小宇坐在地板上比赛拼两块拼图，不过一眼就可以看出他的心不在焉，小宇的拼图已经完成了一大半，他的还只放了一两块。
“爸爸！”小宇一见到裴莫骞，惊喜地叫出声来，对于他爸上班时间突然回来有些意外。
摸了摸小孩儿的脑袋，裴莫骞扬扬手里的巧克力：“小宇自己进房间玩好不好？爸爸和叔叔有事情要谈。”
“好！”裴柯宇看到了巧克力，早就把手中的拼图给扔在了地上，双目放光，脆生生地答道，伸手就要去拿。
不过裴莫骞显然不准备却这么轻易满足他，抬高了手臂：“爸爸教过你，吃东西之前，应该要做什么？”
“要洗手！”咽了口唾沫，裴柯宇跨着小短腿往浴室的方向跑去，没隔几秒钟，又马不停蹄地跑回来，前后翻动着白嫩的小手向他爸展示。
“乖，把门关上进屋乖乖吃。”裴莫骞把巧克力递给他。
裴莫飞看着小宇飞快消失的背影，情不自禁地扬起嘴角：“哥，你还真的把小宇越教越乖了。”
见到裴莫飞终于笑了，裴莫骞也松松气：“他乖不乖，你心里还没数么？”
“哈哈。”裴莫飞眯起了眼，当视线落在裴莫骞身上时，笑容便消失了：“哥，你回来是找我的吧？是不是小林他……”
他没有再继续说下去，或许是害怕自己会一语成箴。
不过裴莫骞还是干脆了当地击破了他的希冀：“你也知道，我们在火灾现场发现了一具尸体，经过我们dna化验，和陆林的比对一致。”
“是么？那真的是小林？”出乎裴莫骞意料的，裴莫飞竟然意外地平静，只是双目涣散，微微有些失神。
“陆林离开之前真的什么异常都没有么？”
毕竟，陆林那段时间一直在剧组，和裴莫飞形影不离，所以裴莫骞便想要从他这里得到更多的消息。
裴莫飞的神情有些痛苦，十指交缠在一起，最后抵在自己的额头上：“我真的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异常，那阵子我总是收到威胁信，而且身边的东西又莫名其妙地失踪，一开始我们真的以为是有人恶作剧，小不点儿失踪后，陆林就变得格外小心敬慎，一直跟在我的身边。难道真的是因为我的关系么？是那个写威胁信的人做的？”
腾地站起身来，裴莫飞的表情变得有些狰狞，双手死死地握拳。
裴莫骞摁住他的肩膀：“莫飞，你冷静一点，别这么意气用事，我来就是想要告诉你，一开始给你写威胁信的人我们已经找到了。”
“找到了？那你们好好审审她啊！肯定能查出来是谁害了陆林的！”
“可是，给你寄威胁信的不是一个人。”裴莫骞沉声道。
裴莫飞更加失神：“不是一个人？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让他重新在沙发上坐好，裴莫骞给他倒了一杯温水：“一开始给你寄威胁信的，是一个十七岁的小姑娘，算是你的黑粉吧。”
“十七岁……的小姑娘。”裴莫飞惊讶地看着他哥。
“对，因为你和她的偶像的路线差不多，平日里就经常被用来比较，她认为你抢了不少原本属于她偶像的资源。”
裴莫飞嗤笑了一声：“简直太可笑了，这是我凭自己的实力取得的！”
“你先别急，听我说，落日长河一开始选角，她偶像也是备选，只是后来导演组决定用你，她便怀恨在心，于是给剧组寄了几封威胁信，因为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我们批评教育后便把她放了。”
“你们怎么可以把她给放了！”裴莫飞一听便炸了：“什么叫做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她可不只是寄威胁信这么简单！她还偷了我的东西！甚至小不点儿可能也遭了她的毒手！对了，还有那只死老鼠呢！”
裴莫骞知道他弟弟的脾气，一如既往地沉不住气：“你先给我老实听着！她前后只寄了两次威胁信。”
“怎么可能！”裴莫飞哑声说道：“加上最后的那个快递，我一共收到了六次，你们有没有仔细调查，她一定是在说谎！”
回应他的，是裴莫骞的沉默，这沉默，让裴莫飞的心里越来越没底，而他也知道，他哥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那后边的几次……”
“后边几次我们暂时还没有查到，不过我们肯定不是那个女孩儿做的，她前段时间一直在封闭式军训，所以没有作案时间，也有不在场证明，而且那人很谨慎，我们暂时还没有找到他。”
“所以后边给我送快递的人，才是真正的凶手？他只是模仿了那个女孩儿的手法，而目的不是为了吓唬我，而是杀害陆林？”裴莫飞的拳头重重地锤了锤面前的木质茶几，客厅里响起了沉闷的声响。
“所以知道你收到威胁信的一共有哪些人？”
裴莫飞揉着自己的额头，情绪很是焦躁：“陆林，阿多，公司的一些人，我不确定剧组有没有其他人知道。哥，我现在心里很乱。”
“莫飞，现在你必须帮我们。”裴莫骞的语气难得温柔：“现在陆林死了，你身后再没人帮你顶着了，所以你必须站出来。”
裴莫飞的表情怔了怔，良久才喝了一口热水，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轻声说道：“哥，关于小林的事情，你要问你就问吧。可是快递我真的不知道是谁寄的。”
“先把这个问题放在一边，莫飞，陆林在你身边这么久，他的一些朋友你应该也认识吧？”
裴莫飞有些犹豫，很久才点点头：“算是吧，不过大多是工作上的关系，小林这个人的性子太冷，所以朋友并不是很多，大多数还是因为我的关系。”
“那你知道他的朋友里，有没有一个叫做郁天的人？”
“郁天？”裴莫飞皱了皱眉头，眼神游离，似乎在认真地思考着，可最后还是轻轻摇摇头：“郁这个姓挺少见的，如果我真在小林嘴里听过这个名字，应该会有印象。”
裴莫骞从手机上找出郁天的照片：“那你仔细看看，这个人你在陆林身边见过么？”
这次，裴莫飞没有耽搁太久，果断地摇头：“这就是郁天？他辨识度挺高的，如果真见过，我一定记得。”
裴莫骞把手机收好：“那你应该认识陆林的堂哥陆风吧？”
“陆风？”裴莫飞紧紧皱起了眉头：“我们都很讨厌这个人，特别是陆林，因为他从小就老是欺负他，所以后来独立了，小林第一时间就搬了出来。”
“除了这些呢？你还知道什么？”裴莫骞追问道。
裴莫飞想了很久，眉头一刻都没有放松：“唔，陆风有个坏毛病，这也是我厌烦他的原因之一，我不知道和这个案子有没有关系。”
“什么坏毛病？”
“他的手脚有些不干净。”
“不干净？”裴莫骞突然想到之前陆耀祖家具厂失窃的案子：“他偷东西么？”
“不是。”裴莫飞犹豫了好半天，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他总喜欢对人动手动脚的，特别是对男孩儿。”
“对男孩儿动手动脚？”这一次，轮到裴莫骞蹙紧了眉头。
裴莫飞叹口气：“嗯，中学的时候，那时候你不是管我管得紧么？每一次我跟小林提出去他家打游戏的时候，他都不肯答应，宁可偷摸带我去游戏厅。”
“裴莫飞！你那时候不是经常骗我说去陆林家做作业了么？”裴莫骞把杯子重重放在桌上，目光凌厉地瞪视着裴莫飞。
“哥，这不是重点！”裴莫飞有些心虚地挠挠头：“有一次，小林在我软磨硬泡下，回家给我拿了游戏机，在家里正巧和陆风给撞上了！那是我第一次见陆风，不过他当时看我的眼神怪怪的，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小林就把我从家里带出来了，连游戏机都没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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