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虚拟？
楚御对自己缩小的身体，或者说是被放大的世界没有丝毫兴趣。
因为此时在他眼里所有的景象全都是放大数百上千倍的，光能看到个顾雅雯和地上的白月，其他的，目力所及，黑乎乎的一片，仿佛置身于黎明之中。
楚御撅着屁股在地上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个可以遮羞的东西。
顾雅雯娇笑一声：“导师，要不我把眼睛闭起来吧。”
“还是算了，说正事吧。”
楚御的脸皮还是不如炎蛇，挡着关键部位的手也没放下，而且心里总觉得这种感觉很可耻。
人家又不是专家教授，怎么能当着学生的面露鸟呢，这不是畜生吗。
开过了玩笑，顾雅雯面色凝重的说道：“这个世界有问题！”
“我知道，我也是刚刚发现了。”楚御苦笑不已的说道：“我怀疑是人工智能搞的鬼，网上能查到的信息，和现世中根本不符，也只有人工智能才有这个能力。”
楚御又指了指地上晕倒的白月说道：“还有她，睁着眼睛说瞎话，可又不像是装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没有这么简单，人工智能可以操控广域网，但是绝对没有创造世界的能力，哪怕只是几个城市。”
“这话是什么意思？”
顾雅雯申请莫名道：“导师，我发现了一件事。”
顿了顿，顾雅雯脸上闪过一丝恐惧，吞咽了一口口水道：“这个世界，好像，好像都是虚拟的，或者说是，或者说是是被操控的！”
深吸了一口气，顾雅雯这才讲起了来龙去脉。
楚念给她发信息的地址就是在河边，也就是现在楚御身处的地方，而顾雅雯到了之后并没有发现楚念的踪迹，所以怕是楚念的诡计。
本来准备打电话警告楚御来着，结果顾雅雯发现手机根本没了信号，而且周围的景物也有了变化。
除了衣服和车子以及她的贴身物品外，所有的东西，或者说所有的物质，包括花草树木，路，天空，任何视线所及的物质，全都变成了如同数码一般的方块，只不过很模糊，而且触碰不到，随着距离市区越来越远，这些物质也越来越像是虚拟的数码方块。
要是换了普通人可能早就吓疯了，可顾雅雯是个科学家，而且骨子里还有点傻大胆，镇定下来后，开始找其原因。
最开始她以为距离市区越远身处的环境就越虚拟，最终她发现，和市中心无关，而是楚御身处的位置。
她知道楚御在后街，所以以后街为中心点，开始沿着南港市最外围绕了一大圈，最终证实了她的猜测。
距离后街，或者说是距离楚御越近，身处的环境就越真实，而身处超过楚御一定距离的时候，环境就开始变换了，越来越不真实，全都变成了数码方块，有大有小，组建成了物质应有的模样，空有轮廓。
顾雅雯又开着车跑到了高速公路上，结果发现超出一定距离后，身处的环境连那种数码方块都没有了，而是变成漆黑的一片，车倒是还在行驶，只不过全是漆黑的一片，什么都没有，也什么都感受不到，不但没有景物没有人，连空气和已知世界中最基本的构成元素都没有了。
在黑暗之中行驶了好久，顾雅雯又直线的“原路返回”了。
上了高速公路后，驶入黑暗，直线行驶，最终回到了南港，就仿佛绕了个圈似的。
顾雅雯不死心，又开始开车找寻其他的“出口”。
最终，她找到了四个“出口”，也就是gps导航上记录的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五行大阵中其中四个位置。
通过这四个位置，顾雅雯发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事实。
四个位置，分别通向不同的方向，国都、炎黄峰、可以前往海外的机场，以及一片黑暗，可以从黑暗之中原路返回的方向。
最令顾雅雯想不通的是，四个方向里除了可以原路返回的位置外，一旦上了高速公路，直接就会到达“目的地”，也就是说，只要将车开到了高速公路上，她就直接到了国都、炎黄峰、机场三个位置。
只不过这四个地方没有人，周边的景物也是数码方块一般堆砌的，就和像素组成的一样。
国都只是看起来像是国都的高速公路入口，只有大概轮廓和地面天空，没有人，没有空气。
其他地方也差不多也是如此，就好像整个世界全都是数码方块组成的一般。
除此之外，她还感觉到了些许的疲惫，虽然是瞬间到了这几个地方，可是身体的反应却如同经历了相应的时间似的。
这一切对顾雅雯来说都如同噩梦一般，开车回到南港后，原本是想去找楚御，结果意外开始发生了。
地面开始塌陷，天空中开始下起火雨，无数人疯了一样冲过来砸着她的车想要生撕活剥了她。
无奈之下，顾雅雯利用亚原子对撞枪将她自己缩小了，同时用项链给楚御留下了线索。
听完了顾雅雯的“经历”后，楚御连吸凉气。
“这个世界。。。是虚拟的，被人工智能操控的虚拟世界，是这样的吗？”
“没有这么简单。”顾雅雯表情莫名的看了眼楚御，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终咬了咬牙道：“导师，我和您，是。。。是按照未来的您的计划降临到这个世界中的。”
“你是说。。。这一切都和楚富贵有关？”
楚御突然想起了楚念对他说过的话。
楚富贵让他和顾雅雯降临到这个“世界”中是不假，可问题是楚富贵同样也出现在了这个世界中，而且这一切根本说不通。
“我只是想不通。”顾雅雯揉了揉眉心道：“亚原子对撞枪是未来的您交给我的，如果这一切真的是他谋划的，或者他根本不是未来的您，那他就没必要大费周章的让德库拉将我们降临到这里，更没有必要将亚原子对撞枪交给我。”
顿了顿，顾雅雯接着说道：“而且奇怪的不止这一点，我降临在这个世界已经有三年了，这三年来，我去过国都，也去过海外，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情况，还有，这个世界中几乎所有的一切都是虚拟的，而我穿的衣服，包括我所开的车，却是真实的，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你的意思是说，很有可能这个世界原本不是这样的，我降临之后才变成这样的？”
“不知道，不过可能性并不大，这个世界准确的来说并不是虚拟的，因为我有‘感受’真正的感受，感受到了天空、感受到了空气、感受到了那些有血有肉的人们，可自从您降临之后，这是感受几乎全都消失不见了。”
“你说的感受，是说五感还是？”
“直觉！”顾雅雯苦笑了一声：“现在能感受到的，只有我开的车，还有我穿的衣服，似乎除了这些，其他的都是幻觉一般。”
楚御哈哈一笑：“感情我一来，你的整个世界都没了，就剩下衣服和名牌包包以及座驾了。”
顾雅雯：“。。。”
她是越来越佩服楚御了，这都什么时候还在那扯淡。
其实楚御也在纳闷这件事呢。
严格来说，车和衣服都属于这个世界中的物质，可为什么其他东西都是虚拟的，反而车和衣服不是？
顾雅雯又指了指地上的白月说道：“亚原子对撞枪，似乎可以辨别这个世界中的物质是否是真实的。”
楚御点了点头，对方的意思是说白月并不是虚拟的，而是确确实实真实存在的。
顾雅雯十分无助的坐在了地上：“导师，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楚御无力的摇了摇头。
当然，顾雅雯也没指望楚御给他一个答案。
楚御一时没有任何头绪，只是将楚念的事情大致说了一下。
“先不说楚念说的是真是假。”顾雅雯苦笑道：“就连他是不是存在，是不是虚拟的咱们都不清楚。”
“这倒也是。”楚御问道：“按照你的说法，亚原子对撞枪是无法将虚拟构成的东西等比例缩小的，如果是这样，我们就可以通过亚原子对撞枪来确定周围的人是不是真实存在的，对吗。”
“是的。”顾雅雯点头说道：“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处，同学会您已经参加过了，德库拉并没有如约的出现，而我们又被困在了这里，困在了这个可能根本不属于任何一条时间线中的世界里。”
“也是。”
心乱如麻的楚御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索着所有的前因后果。
他降临的时候是降临在这个世界中原本的楚御身上，也就是屌丝楚御。
而自己降临的时候却世界摔在了地上，成了番茄浓汤，下一秒，他就“附身”到了屌丝楚御的身上。
如果是这样的话，很有可能自己并没有降临，或者说是只是意识降临，而这个世界中的屌丝楚御也未必真实存在着。
其次是楚念，楚念一直在说服他，说服他楚富贵利用了他，事实也并不如他所看到的那么简单。
老冯、白月、秦悲歌以及炎蛇黄猪，这些人开始粉墨登场，虽然用着不同的经历，但是性格和为人处世方面基本上没变，改什么鸟样还什么鸟样。
如果这个世界都是虚拟的话，那么这些人很有可能也是虚拟的。
至于顾雅雯的衣服和车是真实的这件事，楚御认为应该和自己有关。
按照顾雅雯的说法，整个“世界”都是以自己为中心点，而自己触碰过顾雅雯，也坐过她的车，这也就代表，他接触过的人与物，都会变的真实。
至于剩下两件事就比较好理解了，关于痋翁的死，以及给炎蛇传信的外门弟子莫名其妙的消失。
如果真是人工智能创造了这个世界，或者某个“人”控制着这个世界，让一个人“死亡”以及让一个人“消失”，想来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从顾雅雯碰到“意外”这件事上就可以看出来，地面塌陷，人们疯了，天上下火雨等，明显是要灭顾雅雯的口。
而顾雅雯和自己都是“闯入”到这个世界中的，并不是原来就存在于这个世界中，所以根本不受操控。
“导师，我们该怎么办？”
顾雅雯的声音将楚御的思绪拉回到了现实之中，后者笑道：“一直以这种被缩小的状态仓着躲着也没用，尽量去搞清楚事实真相。”
“可是，可是那些意外怎么办，人们会疯狂，地面会塌陷，天空中。。。”
楚御拍了拍顾雅雯的肩膀，将她来了起来，微微说道：“放心，不会了，这个世界以我为中心，如果这个世界想让我死的话，早就弄死我了，还有刚刚你不是已经恢复过几秒钟吗，也没见出现意外啊。”
“的确如此！”顾雅雯舒了口气，笑道：“那以后我就寸步不离您，好不好。”
顾雅雯开玩笑的补充了一句：“以后您就是我的世界了。”
“我自己的世界都没了。”楚御强颜欢笑道：“总之，我们一起想办法离开这个乱七八糟的世界吧，这样死挺着也不是回事。”
顾雅雯拿出了亚原子对撞枪，随即将二人以及地上白月“复原”。
复原后，顾雅雯显得极为紧张，直到过了几分钟发现并没有任何意外接踵而来后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楚御则是赶紧将散落在地上的衣服都穿起来，见到远处的孙虎等人跑来后，和顾雅雯对视了一眼。
二人谁也不知道孙虎等人究竟是不是真实的。
“导师，用不用拿亚原子对撞枪试一下？”
“先不用，没什么意义。”
楚御说完后，孙虎也跑了过来，而且后者的脸上带着焦急之色。
“老板让您赶紧回去。。。诶。”孙虎见到了顾雅雯，一脸懵逼的表情：“人找到啦？”
又瞅了瞅地上晕倒的白月，孙虎满面狐疑：“白小姐这是怎么了？”
“一会再说，老冯让我回去干什么？”
“哦，对，老板让您赶紧回去，秦悲歌，就是你那朋友，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