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三六一章 十二生肖血
丽莎的眼神里充满了凶狠的挑衅,她不断地挣扎着,床被她巨大的力气弄得砰砰晃动。这样下去如果被她挣脱,那就大大的不妙了。
就在这时,我忽然想到刚才丽莎清醒时的话。她在佛堂的密室里听到了男人的声音,可密室之中镇压的明明是二少奶奶和鬼胎的灵魂,怎么会有男人的声音?难道说二十年前的那个色鬼一直都没有离开过?它一直躲在暗处,悄悄寻找着机会,以此来解救自己的鬼胎?
那么丽莎一定是被它迷惑了心智,亲手解开了封印。
再想到密室之中的精心布置,虽然没了九宫山的道符,但那里本身就是一个法阵。想到这里,我顿时醍醐灌顶般反应过来,急忙给李麻子打了个电话。信号虽然不好,但电话还是接通了,我立刻让李麻子去请那位刘师弟接电话。
李麻子似乎正在睡觉,不满地帮我叫人去了。没一会儿一个陌生的男音沉稳有力的透过电话传了过来:“我就是马道长的师弟,你有什么事情要问我?”
我开门见山地说道:“我此刻就在雷家,有一个女孩子被鬼附身了,我怀疑这个鬼就是二十年在雷家为非作歹的那一个,马道长以九宫山道符镇压的是鬼胎,可恶鬼本身并没有离开,也正是他伺机而动,找到机会解开了封印!现在女孩子的状况很不好,当务之急是要将附身于她体内的恶鬼驱除,我想知道马道长布置的法阵能不能帮上忙?”
“我师兄布置的是什么法阵?你可见到。”刘师弟问道。
我只好将在密室所见清清楚楚地告诉了他,刘师弟听了那铜栓的造型是猛虎后说道:“这是我九宫山的独门九虎镇邪之法,对镇压千年恶鬼有用,但并不擅长驱鬼,不过你可以稍作调整来改变它的作用。具体怎么做,我可能这么大的能耐,得靠你大显神威了!”
我闭上眼睛,《阴符经》中的各种阵法在脑海里飞速掠过,很快就有了主意。
那就是将九虎阵改为十二生肖阵法,每个铜栓之上对应十二生肖属性之人的鲜血,汇集十二生肖的阳气,将丽莎体内的恶鬼驱除。
想到这,我急匆匆的找到正在客厅休息的雷老夫人。她显得十分疲惫,似乎苍老了十多岁,听到我的脚步声,她立刻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张先生,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
雷家接二连三的变故让她宛如惊弓之鸟,我看着她苍老的模样,于心不忍地摇了摇头:“我想到了一个阵法,可以将丽莎体内的恶鬼驱除,保住她的命。不过办法实施起来有些复杂,我需要您的帮助。”
雷老夫人强自镇定下来:“有什么需要你就尽管说吧。”
“我要十二生肖属性人的鲜血,而且要尽快。”我有些紧迫地说道。
雷老夫人点了点头,立即拿起电话吩咐下去。半个小时候,两个黑衣人面现踌躇地过来说道:“老夫人,从家里下人那里凑了十一个属性的血,可是家里没有龙属性的人,外面又下着大雨,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
雷老妇人眉头一动:“属龙的?那不用等了,我就是属龙的,就放我的血好了。”
黑衣人脸色大变:“那怎么行?您已经这么大的年纪了,我已经派人出去,相信很快就能回来……”
没等他说完,雷老妇人已经果断地站起了身:“这么紧急的功夫哪还有时间可以耽误?难道我的血就不是血?更何况我是雷家的当家人,雷家的安慰和我有解不开的关系,这也是冥冥中老天的安排,你们别废话了。”
黑衣人知道劝解无用,只好乖乖听话。
好在鲜血用的不多,只要在手指上划一个小口子,挤出来几滴就行了。我又紧忙让黑衣人去找了三根铁链子和能固定在墙上的大钢钉,等东西准备齐全,我就带着两个人去了密室。
我见雷老妇人年纪已大,又接连经受了刺激,所以要她在外面等我们的消息,可她却说什么都不听,非要跟着下来才行。
我拗不过她,特意让她多穿了两件衣服。
下到密室,我先是用钢钉将三根铁链固定在九个铜栓之后,再固定在法坛之上。法坛上面的骨灰坛已经被我小心挪走,而是将丽莎平放在了上面,之后又按照十二生肖的顺序,将血涂抹在铜栓之上,示意为其开光。
因为一时半会实在很难找到铜栓,所以缺少的三个用钢钉代替,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效果?谁知道当我将最后一个猪属性人的血涂在钢钉上后,铁链居然呼啦啦地响了起来,声音不但清脆,更是绵绵不绝,在窄小的密室之中回响不断。声音虽多,却并不杂乱,反而像是有规律般此起彼伏,让人心中稍安。
紧接着地面就仿佛升起了一阵暖意,连带着密室之中的寒气都仿佛被冲散了一般。
雷老妇人在黑衣人的搀扶下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我居然有这么大的本事!
仿佛是受到了铁链声的召唤,原本贴在墙壁上死气沉沉的道教神像也都抖动起来,刷刷作响。法坛上的丽莎也起了反应,她的腰猛然向上弓起,整个人呈半圆形撕心裂肺的叫嚷起来,伴随着她的大叫,从她口中吐出的污物也是越来越多,里面居然还有消化了一半的死老鼠。
即便雷老妇人见多识广,这会儿也有些慌了,急忙避开眼睛不敢再看。
“放开我……放开我……”丽莎大声叫嚷着,那男人的声音变得越来越虚弱。
我知道这是阵法起了作用,忽然间丽莎重重地摔在法坛上,面部狰狞的转过头盯着我,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怨恨,愤怒,甚至还带着些许的意外。
又过了片刻,丽莎大概是折腾累了,整个人渐渐变得虚弱,动静也小了。
我慢慢凑过去,正想观察一下她的情况。她却忽然坐直了身子,整个人像是弹簧一般有力的从法坛上扑上来掐住了我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