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零九章 凶手是谁?
我和丽娜范冲一路历经艰险,好不容易走到了这里来,决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出事坐视不管。
若是没有范冲,我现在说不定早就被三叶虫吞吃了!
更何况就在丽娜把眼罩递到我手上的那一刻起,我就暗暗发誓,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一定会把他们俩活着带出去!
暂时我也顾不得江大鱼了,转头便向后跑了过去。
等我跑近一看,范冲正把丽娜护在身后,挥着长刀疯狂乱舞着,丽娜紧握着合金小弩,极为紧张的盯向四外。
可他们面前却空无一人。
“小犊子看刀!”我刚一到凑上去,范冲粗臂一甩,那柄长刀脱手而出,直接向我飞了过来。
刀气浑厚,速疾如风。
我想要躲避已然不及,赶忙双刀一架,死死封在了胸前。
咣的一声巨响,三刀相撞。
范冲长刀周围黑芒闪耀,左右两边远隔一米多远的石壁上都被刮出了一道道沟壑,石屑四溅,竟然硬生生的把我砸退了七八步!我的衣角头发全都向后飘去,迎面而来的那股阴嗖嗖的冷风几乎吹的我无法呼吸。
若我稍不留神,或者少用半分力气,恐怕都会被这一刀活活砍成两半。
“哪里跑!横刀三叠浪。”范冲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不过他却能感知到长刀被人挡住,猛然大喝一声,身形爆起,宛若一个威风凛凛的猛将向我冲了过来。
只一瞬间,就已追上长刀,大手一握,抡起来从头劈下。
“师傅,停手啊!是张先生。”丽娜急声叫道。
长刀落下,我慌忙架在头顶,这一下震得我手腕发麻,小腿肚子直打颤。
真没想到,范冲在如此重伤之下,竟还藏有这般杀招,而且还如此疯狂!
若是单单以刀剑对决,不动用阴阳之术,我恐怕还真不是他对手。
“怎么是你?那个小犊子呢。”范冲收了长刀,扬着下巴向我问道。
“你们碰到谁了?是藤田刚吗?”我也很是惊讶的问道。
直到这时,我才发现范冲那只断了两根手指的手臂上,竟然有一道长长的血口子,红肉翻腾,一股赤红色的血水正汩汩奔流着,很显然,他们刚才遭到了偷袭。
而且从他这受伤的位置上来看,这一刀应该是帮丽娜挡下来的。
“我们根本就没看见人!”丽娜手握小弩,背对着我们一瘸一拐的向后退着,一边极为小心的防备,一边很是疑惑的说道:“突然之间,面前就冲出了一道白光,直奔我脖子砍了过来,若不是师傅帮我挡了一下,我恐怕早就没命了……”
没看见人?
这就奇怪了!
江大鱼在石门里,其余在外的就剩下梁明利和藤田刚两个人了。
从岔洞口上的血迹来看,藤田刚伤的可不轻,而且他也未必有这个本事吧?
那么,就是梁明利?
是他朝着丽娜暗下毒手?可他又为什么这么做呢。
丽娜退到了我们面前,一见暂时安全了,赶忙掏出纱布帮范冲包扎伤口。
那伤口既深又长,丽娜将一整瓶止血药都倒了上去,也不见什么效果,急得两眼通红都快哭出来了。
我赶忙掏出一张回春符,贴了在了范冲的手臂上。
血虽然止住了,可伤口仍是触目惊心。
范冲却是毫不在意,仍朝无人处破口大骂道:“他奶奶的,专朝女人下手,算个什么东西!是个爷们你冲老子来。”
我盯着那伤口看了看道:“范冲,刚才那人是左手持刀吗?”
范冲虽然看不见,可以他的功力应该能感受到迎面而来的风,人冲过来的风和刀剑劈砍而下的风可是完全不同的。武道高手能根据风气的位置,断定出是哪只手抓的刀,甚至是以什么姿势砍过来的。以范冲的本事来看,辨别出这一点并不是什么难事。
范冲想了下道:“是左手,你怎么知道的?”
“刚才藤田刚的血迹上落有几个脚印。从他站立的位置上看,他是右侧受的伤,可红色的血液是在左侧,我们都知道藤田刚无论吃饭还是拿钢叉都是习惯用左手的,那么他与对面交战的那人同时受伤,而且受伤的位置正好相反,最大的可能就是那人是左手持刀的!也就是说,刚刚偷袭你们的和偷袭藤田刚的是同一个人。”我飞快的解释道。
“我不管他是谁,现在就是想弄死他!”范冲极为愤怒挥舞着手臂大叫着。
丽娜深怕范冲又撕开了伤口,赶忙拉住了他。
我掏出两张警示符贴在了他们俩周围道:“你们小心着点,千万不要离开这里,我过去看看再说。若不排除掉这个隐患,我们随时都有危险!”
古迹当中,只有我们一行六人外加藤田刚,刚刚五人都在现场,只有梁明利自从干尸阵先行离开之后,就一直未曾见面。藤田刚受了那么重的伤,而且也未必能隐掉身形,又逃的这么快。
所有的疑点都指向了梁明利。
这小老头的手段极为诡异,而且每次都不同,我完全无法料定是不是他干的。
而且,有些不合乎常理。
范冲和丽娜两人当中,范冲虽然伤的更重一些,什么都看不见,可他明显的要比丽娜实力强的多!
一般暗中偷袭,都会优先对实力强的人先下手,先除后患。
先对弱者下手的情况,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料定可能无法解决掉更强的那个人,而且他真正的猎杀目标就是那个弱者!
可他为什么非要杀了丽娜不可呢?
派克要杀丽娜是因为她是冯氏家族的血脉,是威廉的女儿,他要杀丽娜又是为了什么?
这么一想,我对凶手的身份倒是更加疑惑了。
若是梁明利的话,以他的实力别说偷袭丽娜还未成功了,恐怕就在刚才把他们俩全杀了,我也丝毫不会意外。
这古迹是很危险,连藤田刚都能一路走到这里来,梁明利更不会是强弩之末。
那到底是谁干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