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章陆老爷子的回忆
顾曼曼有些害怕,害怕薛绮罗会一觉不醒。
顾曼曼着急的哭了出来,竟然忘记了叫医生。
还好路过的医生听到哭泣的声音,急忙的闯了进来。一把拉开伤心欲绝的顾曼曼,用听诊器检查着薛绮罗的身体。
只见医生掐住人中,听到薛绮罗的心脏慢慢的又剧烈的跳动了请来,呼吸也平稳了很多,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好了,不要哭了,还好没有出事,病人明显的是受了什么刺激,差点背过气去。”医生松了一口气,这可是陆老爷子特意说过要照看的病人,还好没事。
而此时的顾曼曼蹲在一旁,腿软的站不请来,只见她用手捂住眼睛和鼻子,止不住的开始哭泣起来。
最后转身向病房外走去,蹲在病房外的走廊中大哭请来。完全不顾来来往往的人异样的眼光。
医生无奈的摇了摇头,心想大家都不容易。
此时昆翎带着水果,到医院看薛绮罗,没想到刚到病房门,就看到了顾曼曼大哭。
“怎么了?”昆翎看到顾曼曼哭的这么伤心,突然一惊急忙跑到病房里去查看薛绮罗的状况,当然医生在病房中,一颗悬着的心算是放心了下来。
放下手中的水果,转身到顾曼曼的身旁,问她怎么了。可是不管自己怎么问,顾曼曼就是一直的哭,什么也不肯说。
只见昆翎抓耳挠腮的,这哄人他也不会啊!这可怎么办!
过了好一会儿,顾曼曼慢慢的抬起头,只见眼睛一下子哭的有些红肿。身体也在不停的抽搐。
没有办法,昆翎只好把顾曼曼送回了家。
薛绮罗这一次昏迷,竟然一连睡了好几天,一觉醒来,她发现成蹊竟然正捧着圆圆的小脸看着她。
“妈妈,你醒了!”成蹊看妈妈醒了过来,迫切的问到。
可是薛绮罗丝毫没有忘记自己流产的事情,一看到成蹊,她就想起了那个孩子,只见一行清泪划过脸颊,带着巨大的悲痛。
薛绮罗怕成蹊看到,怕成蹊会问到她怎么了。于是轻轻的用手抹去两行泪水,克制了自己的情绪。
只见成蹊肉肉的小手,小心翼翼拿着,一个插着太阳花的花瓶,轻轻的放在了薛绮罗的床头。
“这是太阳花,妈妈好长时间都没见到温暖的阳光了吧!小花就是像太阳,没关系成蹊也可以当妈妈的小太阳。”成蹊嘟囔着小嘴轻轻的说到。
成蹊的话就像一束阳光,可以照亮薛绮罗心中的阴霾。薛绮罗突然觉得心情好了许多。
薛绮罗扭头看了一样桌子上的黄色鲜花,微微的笑了笑,让后用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成蹊的脸蛋。
“妈妈,我好想你啊!成蹊想你好快好起来回家。”只见成蹊撒娇的对着薛绮罗说到,说完还在脸上亲了一口。
薛绮罗没有说话,她在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她不想在成蹊的面前哭,她不想让成蹊看到不够坚强的妈妈。
可是薛绮罗的眼中算是对成蹊慢慢的爱意,成蹊在薛绮罗身边,一会要给薛绮罗唱歌,一会又要给薛绮罗看自己在幼儿园画的画。
一时间冰冷的病房因为成蹊的到来,充满了活力。看着成蹊的笑,薛绮罗就止不住的开心,而成蹊的声音像是银铃,可以治愈人们的心。随着成蹊的欢声笑语中,薛绮罗慢慢的便的豁然开朗,不在那么的郁郁寡欢。
突然只听到,门嘎吱的一声,被人打开了,陆老爷缓缓的走了进来,只见成蹊开心叫到爷爷,说着就像陆老爷子扑了过去。
陆老爷子有些吃力的抱起来成蹊,向薛绮罗走了过来。
薛绮罗止住了脸上的笑容,眼神涣散,有些不愿意直视陆老爷子,一想到陆老爷背着自己偷偷的给陆之尧办葬礼,她的心就止不住的心痛。
更不能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那个可是他的亲儿子啊!他难道就舍得这样的放弃。
“绮罗,我知道你可能现在不想见我,可是我还是想过来找你谈谈。”陆老爷子顿了顿,慢慢的说到。
只见成蹊知道爷爷找找妈妈谈话,主动就去外面找昆翎去玩了。
成蹊一离开原本就不怎么和谐的气氛,瞬间又变得有些清冷,薛绮罗的心中还带着一丝的怨恨,自然是不肯开口说话。
而陆老爷子,顿了顿控制住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眼睛紧盯着窗外,思绪似乎也随之而来,只见陆老爷子向讲故事一样慢慢的叙述到。
“我和之尧的妈妈认识了好长时间,经历了好多的事情才结婚,当我取到她的那一刻,我在心中告诉自己一定要好好的对待她。”陆老爷子顿了顿开口讲到自己的故事。话语是那么的平静,但却充满说不尽的感情。
“那一年,我们有了陆之尧这个孩子,我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我认为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可是没想到这种好日子的时光持续的那么短暂,后来她……”
陆老爷子止住了话语,这个平日里冷静自持的男人,此时竟然眼中泛起了点点的泪光。
不知是故事深情,还是话语感人,薛绮罗止不住的想要继续听下去。他想知道陆之尧爸爸妈妈的故事。
“后来她怎么样了?”薛绮罗止不住的问到,当他看到陆老爷子深情的泪光的时候,她心中的气,早就消失的不见踪迹。
“后来,她离开我了,离来了我和陆之尧,一切是那么的突然,我没有一丝丝的准备,一切也没有一点点的预兆。”陆老爷子紧接着说到,话语中充满了思念的味道。
有那么一瞬间,薛绮罗似乎看到了陆老爷子年轻时的模样,可是仔细看来现在面前的明明是一个佝偻着身体的老人。
薛绮罗默不作声,静静的看着陆老爷子诉说他的故事。
“当我失去她的时候,我把自己每天关在房间中不出去,每天都沉寂在自己的悲伤之中,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我怕自己一闲下来,就会控制不住的去思念她,也许只有无尽的工作在能让我暂时的麻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