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八章 割肾了吗
公寓里,陆皓阳过来了,他有一个发现要告诉景晓萌。 “之前,你说慕容燕燕曾经移植过一个肾给杜老夫人,但那边的人给慕容燕燕做了检查,她两个肾都是完好的。”
“什么?”景晓萌剧烈的震动了下,“难道她又给自己移植了一个肾?”
“找到当年做手术的医生就明白了。”陆皓阳眼底闪过了一道阴鸷的寒光。
他们运气不错。
当年做手术的医生叫王伦,是肾脏外科的主任,如今成为了某医院的院长,他因为卷入一起假药案件,正在接受警方的调查。
在审讯下,他很快就招供了。
当年,慕容燕燕收买了他和做手术的助理医生及护士,做了一场假的换肾手术。他们用的肾是从黑市买回来的,并不是慕容燕燕的。
慕容燕燕只是负责躺在那里,在肚子上开了个口子,又缝上了。
这个重磅消息立刻就被媒体公布了出来。
杜老夫人大为震动,原本还在为慕容燕燕的死而难过,现在只有愤怒。
“报应,这个女人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该死,该死!”
杜三叔原本还想动用杜家的势力去调查慕容燕燕的死因,现在他什么都做不了了。
杜老夫人让人直接把她的名字从杜家族谱里删除,她跟杜家再无半点关系。
杜家的大儿媳妇只有一个,那就是夏傲双。
慕容燕燕也在网上火了一把。
当年的车祸又被挖了出来。
吃瓜群众们,编出了各种版本。
机关算尽,反误了卿卿性命,是对她一生最好的描述。
“最毒妇人心,心狠手辣的女人太恐怖了。”
“我原本不相信报应,但现在相信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一定冤魂索命,先让她发疯,再杀了她。”
“如果所有作恶多端的坏人,都能遭到报应就好了。”
……
慕容燕燕的死震慑了不少人,慕容燕燕阵营的人几乎土崩瓦解。
某些人也心有余悸。
杜承曦在自己的别墅里,关了好几天,不敢出去。
唯恐下一个死得人是他。
他很清楚慕容燕燕并没有疯,她很正常,是有人让她“发了疯”。
或许她的死也不是意外,而是被人不留痕迹的除掉了。
景晓萌一直都在怀疑他的真实身份。
没准哪一天这把刀就动到他的身上了。
刘颖琪走到了他的身旁,“承曦,在想什么呢?”
“我小看景晓萌了,她虽然不足为惧,但她的身后是强大的陆氏家族。她可以除掉慕容燕燕,也同样可以除掉我。没准哪一天我会像慕容燕燕一样在他们制造的意外中死掉。”杜承曦说着,打了个哆嗦。
“她不敢,你说杜家的大少爷,未来的执掌人,她怎么敢动你?”刘颖琪低哼一声。
“一个人为了利益,可以六亲不认,还有什么是不能做的。你看看慕容燕燕,她为了爬上杜氏总裁的位置,做了多少丧心病狂的事。景晓萌肯定会变成第二个慕容燕燕。”杜承曦说道。
“景晓萌跟慕容燕燕有杀父之仇,就算她弄死了慕容燕燕,也无可厚非,没有人会去真正的指责她。而且她还弄出个假肾,欺骗老夫人,被老夫人从杜家除名了,无论她是怎么死的,杜家都不会过问了。但你不同,你是杜家的大少爷,是她的干哥哥,她之所以能有今天全是因为你。她敢动你,就是恩将仇报,大逆不道。杜家的人说什么也不会放过她的。”刘颖琪分析道。
这话丝毫没有安慰到杜承曦,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尽管他小心翼翼,但还是有被景晓萌拆穿的危险。
“只有把景晓萌赶走,夺回杜氏,才能真正的安全。”杜承曦说道。
“我觉得,我们还是要假装跟景晓萌搞好关系,把她拉到我们这边来,让她跟杜承峰决裂。景晓萌不是杜家的人,杜氏的位置她怎么都坐不稳的。等杜董事长一醒过来,她就得乖乖的把位置交出来了。你最大的敌人还是杜承峰,把他解决掉,就没有人能跟你争夺执掌人的位置了。”刘颖琪深思熟虑的说。
杜承曦搓了搓手,他不太敢过于接近景晓萌。
她的眼睛总是在打量他,他很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被看穿。
“你们女人之间好说话,跟她搞好关系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做,你不但要跟她和解,还要挑拨她和杜承峰的关系,让他们反目成仇。”
“放心吧。”刘颖琪狡狯一笑。
这个时候,景晓萌正和夏影茉在露台上喝茶。
“陆家的追缉令果然厉害,其实他们只花了两天时间,就找到了慕容燕燕的藏身之处,只是在等待时机,迟迟没有行动。”
“陆家的暗黑势力根系庞大,深不可测,远远不像你表面看到的那样。陆皓阳手里的数字军团,跟陆家真正的暗黑势力比起来,就跟小孩子玩过家家一样。杜家也有自己的暗黑势力,虽然不及陆家,但也是相当强大的,否则杜家也不可能做到这么大,实力仅次于陆家。”夏影茉说道。
“是吗?”景晓萌微微一震,她对其一无所知,“那现在杜家的暗黑势力是由谁在掌管。”
“杜家和陆家一样,暗黑势力全部由执掌人掌管,只有执掌人才能调动他们。如果执掌人出事,暗黑势力就会立刻进入休眠状态,谁也不能调动他们。等到新的执掌人上任,才能重新启动。现在杜家的暗黑势力已经处于休眠状态了,你是杜氏的总裁,但不是杜氏的执掌人,你根本就没有机会去接触到它。”夏影茉说道。
“所以,就算是杜老夫人也动用不了杜家的暗黑势力?”景晓萌挑眉。
夏影茉点点头,“暗黑势力只效忠执掌人,只要执掌人一更换,即便是前任执掌人也指挥不了他们了。”
景晓萌暗暗吃惊。
她果然还是太稚嫩,太单纯了。
但凡豪门家族,富可敌国,都不可能是纯净无瑕的。
权利总是用战争和鲜血来渲染的。
“茉姨,我觉得我越来越力不从心了,这些权利的斗争一点都不适合我。”
她做不到心狠手辣,做不到冷血无情,更做不到无心无泪。
她只想做个点心师,然后相夫教子,过着平静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