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让自己变得更优秀

  “他不应该快要结婚了吗?”这样的疑问反复在仁慈脑海挥之不去,手机却不停地振动着,同学聚会的余音在朋友圈回响,对于诸如奉承的言辞,她懒得理,扪心自问:他家里有矿和自己也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从小到大的教育与经历告诉她,最可靠的还是自己。
  恍惚间,趴在桌上睡着了,梦里她结婚了,朝着新郎奔跑,但正要看清是谁时,手机忽然响起,抬起头来,脖子有点僵硬,要不是青青的来电她估计有可能会伏在冰凉的台面上一宿。
  “恭喜你啊,仁慈。”“谢谢,下次有竞聘,记得参加哦,我觉得你肯定没有问题的。”“当时心态也不好。”“现在呢?感觉怎么样?”“做不到云淡风轻,但也没那么重要了!”“青青,我们必须对自己好,这样别人才会对我们好,除了亲情,没有谁离不开谁。”“哈哈,没想到你比我年轻,想法这么老辣!”“我是辣妹子。”
  不知青青这么晚打电话作何,但有些话有些事还是要自身面对,仁慈知道作为旁观者,不能感同身受,有时候只能默默聆听,或许当她真的愿意娓娓道来,也就释怀了,但青青依旧只是点到为止。“这周末出来逛逛?”“好啊,早点休息,不过多晚,只要你打电话,我都会秒接秒回的。”即使如此,当时作为同事和好友,仁慈仍然觉得不能给朋友更多关怀,心里默默祈祷,希望当下不再有辜负。
  几年之后,如果有如果,她觉得可以为青青做得更多些,这样结果也许会不同吧。每每想到此,仁慈都会潸然泪下,无论怎样,一切的一切不可以重头来过,因为失去了生命就失去了一切幸福的可能。
  美丽的日子总是过得那么匆匆,不知不觉间,和王子然真正交往一年多,小惊喜、小浪漫不断呈现眼前,从不太适应到了然于胸,仁慈表现得一直受宠若惊。“子然,今天晚上请你吃饭。”“我们不用分得那么清楚的。”“我被提拔了!”“哦,那得好好庆祝!”为了保持男友一贯的口味水准,仁慈花了血本,换上一身新衣,订了高级餐厅,两人世界,烛光晚餐,与电视剧中般梦幻呈现
  新岗位,新任务,所有的事情变得不简单。以前作为基层员工,仁慈做好自己份内工作即可,现在好像什么都是份内事,不光光是鲜亮的头衔,还有沉重的责任,有遇到不懂的,甚至把资料带回家,一遍遍地刷财务制度与合规试题,除了自己,在适应新环境这个问题上,没有彷徨的余地。手机几次没电,全然不知,还好身边人巴以理解
  由于太晚休息,仁慈竟然几次睡过头,驰骋在高架上,听着手机推送的信息提醒,亦没有心思,只想飞奔到单位,气喘吁吁地坐在电脑前,方才心安,但漫漫人生道路中这天过得令人终生难忘。行长照例认真贯彻地执行着每个工作日的晨会制度,领导的讲话,仁慈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拼尽全力地避免打哈欠。
  “刚刚听到我们单位有个同事得抑郁症,自杀了,大家要学会调整自己的情绪,千万不能想不开,遇到不开心的多和家人朋友或者和我沟通!”关于这个信息,所有同事都表现得异常关心,纷纷耳语,“你认识吗?”“不认识啊,是乡镇网点的,主任你之前是不是在哪个地方呆过的。”所有人盯着李仁慈,迫切地想知道多些什么,“嗯,乡镇那么多,我可能也不认识!”“也是个年轻姑娘,叫什么的了,对,叫邱青青!”
  瞬间,仁慈瘫坐在了地上,多么熟悉的名字,怎么可能是她?一定是自己或是别人听错了,拍拍身上的灰尘,若无其事地站了起来,保持镇定。
  整整一天,她让自己变得更忙碌,得空看看朋友圈,点开好友的分享,那么正常,虽然心焦虑得可以,但她不敢直接打电话过去,焦灼地过完全天。
  直到下班回到家,连续拨了几次,始终处于关机状态,此时她意识到有可能出了什么问题,方寸大乱,心像是被绞着般疼,是她吗?不是吧,怎么所有的信息越来越指向那个黑暗的地方,鼓足勇气,她打通了前同事陈锋的电话,“你好,我是小李!”“唉,你都知道了吧,傻姑娘,可惜了。”没等仁慈开口细问,所有的答案皆已浮出水面,电话那头同事侃侃而谈,她已经听不进去,泪如雨下,紧闭双眼,仍然泣不成声。
  整宿未眠,李民关切地陪在女儿身边,一会儿端茶递水,一会儿耐心开导。“爸,你去睡吧,我没事的!”“你这样,我怎么睡。”“说实话你陪在这边,我反而有负担,哭会儿,累了,我就睡了,真的!”看着仁慈极其淡定的说辞,李民熬不住,休息去了。
  她就这样呆在书桌前,看满天繁星到太阳升起,索性也没有眼泪了,不用擦干,直接洗漱,早早地出发上班。坐在位置上,她尽量保持和往常一样,打卡、开会、授权~~
  回到家,满桌的菜肴她仿佛也看不清楚,比起困乏的身体,思绪过多的精神更让人崩溃,备受煎熬。为了能更确切地知道事情的进展,仁慈打通了前主任的电话,“主任,我是小李!冒昧地问下关于青青的事。”“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小邱太鲁莽了,真的,我们打算送点钱过去,事已至此,也只有这样了。”“行,到时候,我们一起过去吧!”
  告别仪式上,看着青青父母及弟弟的悲痛欲绝,所有人无不为之动容,回来路上,仁慈忘了哭,累得昏昏欲睡,听不清同事们说些什么,各式各样的揣测,更加令人心烦意乱,倏地瞪大眼望向陈锋,“唉哟喂,小李怎么了,你别这么看我,挺吓人的!”这才止住了同事的嘴。
  “宝贝儿,你是工作过头了吧?几日不见,消瘦成这般模样。”子然掐了掐女友有点凹陷的脸颊,仁慈似笑非笑,不想理会,“压力大,你不懂!”“我能理解,全心全意支持你!”说着说着,子然转过身,拥抱了坐在身旁的女友。“其实吧,也不全是为了工作,还有些事,我`~~”纠结着,害怕再次流泪的她话到嘴边也咽了下去,欲言又止,“给你看我们上次pk赛的视频,那些个小迷妹的尖叫声,让人吃不消,不过打得真是荡气回肠!”子然把诺大的手机屏幕放在了仁慈眼前,待男友上厕所时间,她快进地跳跃看,哪有心情去探讨兴趣爱好。
  “考考你,我投了几个三分球?”“十分钟的视频,我没算错的话,投了三次,中了两个。”听到仁慈的答案,子然目瞪口呆,内心感叹这丫头是不是女的。“你认识吴南?”“嗯,注意到了啊,除了上次吃过饭,他原来是朋友的朋友,所以一块儿打比赛。”“你以后不准再和他来往,包括打篮球。”“啊?这个东西我很难控制,大家都是一个圈子的。”“他让人恶心,人以群分,物以类聚,所以我不想你也让我恶心。”子然不能理解,但也不多问,他把疑惑归结于女友的小脾气和意气用事,对于这个比他小几岁的女孩,他有无限包容,因为喜爱。
  仁慈转变得和曾经不一样,曾经她觉得做个外圆内方的人是很好的选择,但现在她不认可这个准则并厌恶至极,尤其是在永远失去朋友后,如果还秉持这样的定位着实是在污辱生命。关于青青,她闭口不提,无论谁想打探什么,通通都吃了闭门羹,好友活在心中,永远是那个单纯明亮的模样。除了对青青的思念还有恨意,这般懦弱的做法,只会让最亲的人痛苦。
  “妈,这次回来休息几天?”刘丽乘着难得回家,马不停蹄地打扫卫生,“三天。”“妈别做了,空了,我自己会打扫整理的!我们聊聊。”“没事儿,你说,我听着呢。”
  仁慈拗不过母亲,只好坐在沙发上,喝着咖啡,大声说道:“妈,我打算投资房地产!”“哈哈哈,好啊,不知你有多少钱,这和股市可不同!”“公积金里有小十万,另外我自己手上还有二十万,如果不够,你借我点吧!”“你怎么有那么多钱的,平时都不消费吗?”“也消费的,哈哈。上次我让爸把证券账户里的钱清了清,他把赚的钱和我平分了,大概有五万吧。另外就是之前投资理财和基金的收益,加上工资绩效,也差不多了。”“我女儿,厉害啊!现在股票行情不是很好嘛,怎么撤出来了?”“赚差不多了,翻倍即可,而且房地产已经低迷了近两年,可以适当考虑投资。”“你打算买哪里的?”“以我目前的资金量,新房暂时不考虑,一些交通便利或者附带学区性质的老小区是中意之选,但价格也不便宜。所以还需要您的大力支持。”“你别乱来就行,我就你一个女儿,不看好你还有谁啊!和你爸说了没?”“我爸他现在看着存单,心满意足,无论我说什么,他好像都听不进,你帮我做做思想工作呗?”
  刘丽边笑边声声叹息,“你们一个这样,一个要那样,我也是服气了,这么着吧,说归说,但肯定不可能你要多少就给多少,毕竟你还年轻。”
  在翻阅了许多资料,接连跑了好几家中介,实地考察了多处房产并和同事共同商量后,迅速拿下了一小套。不过仁慈内心亦有忐忑,除了算是学区房外,其他好像也不值一提,交通也不便利,但内心分明有种力量告诉自己,风险可控,无需担心,底线是什么?不可能跌破成本,至多跑不过理财收益吧!她已做好最坏的打算,房产是不得不投的抉择。
  好友李强生日,并邀请大家伙儿前往家中小聚,由于对其印象很好,仁慈爽朗地答应了。期间,子然被拉着到处敬酒,除了吃东西,发发呆,她无事可做,而同桌的张天一和新女友亲亲我我的模样,害得她几次离席不得不借故去厕所。
  “李小姐,在这里等谁?”张天一忽然出现,吓得仁慈后退了几步,“没,就在这里呼吸呼吸新鲜空气的,你怎么也单独出来了?”“我出来是还要向谁报备吗?”看着和自己并肩靠在墙上的天一,她满脸不屑,爱搭不理的问道:“不用考虑另一伴的处境嘛,她应该是第一次来吧!”“她不是我的女友,准确的是女伴!”“好有趣的形容词!”说罢,故意瞪了对方一眼,扬长而去。
  子然没有回来,仁慈四处张望 ,刚刚还看到他、李强和文静呆在一块儿,可一眨眼这三人怎么都看不见了。参加宴会的人纷纷道别,不知不觉,已到深夜。
  “我送你回去吧,子然喝醉了!”李强走过来,“他人呢?”“文静陪着!”“能带我去看看吗?”“额,他们刚走了,不好意思,没来得及和你说!”“没事儿,也别送我了,寿星,你这边还有很多事,我等会儿自己打车,放心!”李强有些迟疑,没等对方想好,仁慈迅速起身道别,消失在这个对于她来说陌生、想尽快逃离的地方。
  不太放心子然,无奈之下,她打了几次电话,但手机均处于关机状态,想着和朋友在一起,不会有多大的问题,仁慈不得不听从疲惫不堪的身体,沉沉地睡去。
  彼时,作为经济行情的晴雨表股市表现得格外抢眼,一路突破4000,即将冲向5000点,让全国人民为之喜悦振奋,即使当时各项指标,诸如gdp增长率、cpi、ppi等没有明显的好转,但不妨碍它的高歌猛进。
  亲朋好友纷纷入场,李民也不例外,“老爸,单位最新的理财出来了,有个是新人特供,用你银行卡在手机上买下呗?”“不好意思,我拿去炒股了!”“什么,这么高的点位进场,老李,你是想做谁的接盘侠?”“有你这样和老爸说话的吗?别那么自负!”发现自己语气重了,仁慈赶紧示弱,将语调自降一格,苦口婆心道:“我错了,对不起,爸爸大人!”看见父亲没有搭理自己,她也闭口不提了。
  过了会儿,“也没有买多少啊?大钱不是被你投资房地产了嘛!”李民一脸无辜地回应着,看了仁慈哈哈大笑,“老李,投了多少啊?我帮你算算理财收益呗。”“不多,就七八万。”“我算下,伍万的理财是这个收益,你想啊,虽然股市目前不错,但要想一年之内稳稳地达到这个数,是不是有点难度?”“好好好,都听你的了,但也给我留一点吧?”看着老父亲哀求的表情,仁慈若有所思,抿了抿嘴,忍不住地笑了出来:“恩准!明天把5万元打到这个卡上,其余你打发!”
  日子似水流年的过着,自那次子然喝醉后,他仿佛变了个人,变得无精打采,“你在想什么啊?”仁慈心生疑虑,小小年纪,表现得这般老沉,“最近事情多,我想以后还是不能喝太多酒的!”“你是该好好反省反省了!”边吃着东西边戏谑着男友,盯着子然不言一语,她觉得已经被眼前这个明亮的男子所吸引,好像无法抽离了。在事业上,一路平步青云,羡煞旁人的李仁慈,孰不知是想得到她想要的爱情。
  很晚的时候,子然来电,并告知接到公司安排出国考察一个月,来不及多吩咐几句,匆匆别过。回想当初,如果还有如果,仁慈决不会让他就这么离开。
  “主任,你的快递!”保安将信封交到仁慈手上,慢慢撕开了个小口,往里面摸了摸,是□□吗?不是,那是什么?好奇地拿出一张,又迅速放回了。
  晚上到家,将门反锁,坐在床上,深舒一口气,将信封内的东西通通倒出,他不是去国外出差了吗?怎么是和文静在一起?越往后看越难受,他骗了自己,根本不是出差。除了愤怒,她无话可说,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攥着被单,握紧拳头,心想:这算什么啊?”
  没有立即联系子然,她想等,但时间交得是张白卷,一个星期仍然空空如也。拨打了无数个电话,除了正忙就是关机,她知道自己被耍了,□□裸地无视令仁慈愈发火冒三丈,不顾瓢泼大雨,一人前往子然家中,撑着伞,不停地摁着门玲,锲而不舍地过了好久之后,门被打开。
  “王子然在家吗?”“在的,你是谁?”“我叫李仁慈,他方便出来吗?”管家看着眼前这个极其较真的女孩,不得不去传话。雨夹杂着大风,让人无处可躲,也许真的是祸不单行,伞被吹得变形,诺大的雨水朝人身上浇去,紧紧抓住这个已然不能为自己遮风挡雨的玩意儿,像是个救命稻草。
  “我们又在一起了,希望你理解!”没有等到他,文静的出现,平淡的说辞,像是要将她扫地出门。“他在家吗?”仁慈哪肯轻易离去,“已经和你无关,走吧!”“我会走,但我需要他的解释。”“解释就是,我们原本就青梅竹马,因为我的出国,因为我的不在身边,他找了你!”“我不相信,你告诉他,如果今天不出来,我就不走了!”“李小姐,作为女孩子,我希望你知廉耻,知进退,他不会出来,你死了这条心!”仁慈拉着文静的手,未料被对方狠狠甩出,一个不小心,倒在了泞泥的道路上,“求求你,让他出来一下吧?”没有理睬,文静继续将满手是泥的手打开,“阿姨,叫你快点进去,不用管她!”李强撑着把大伞,罩在了文静头上,两人便消失在混沌的黑夜中。
  历经此夜,仁慈生了场大病,模糊中记得她和子然相处的点滴,时不时地笑起,李民和刘丽看了心疼不已,亦不知发生了什么,几天高烧不退,医生也很是奇怪,着实告知,再这样下去,有可能会有后遗症。说来也奇怪,就在那天晚上,仁慈睁开眼睛,看到忙忙碌碌、憔悴不堪的父母,第二天的时候,烧也渐退,人也精神起来。可当父母想要问更多原因时,她竟莫名其妙地看向他们,还反问道:发生什么了吗?我只是觉得好累。”
  仿佛在家呆了许久,拉开窗帘,望向窗外,屋外阳光明媚,小草树木生机勃勃,来往人群,欢声笑语,这才是她的生活,原来是一场梦,该醒了,将脸埋入冰凉的水池中,猛地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自然地眨了眨眼,“姑娘,不错啊!”满意地离开,“妈,我手机掉池子了!”刘丽赶紧走过来瞧,“啊?你怎么不捞起来呢?这估计是没有用了。”
  曾经那么热爱夜深人静,而今害怕清清冷冷,但又不得不在漫漫时光中奋笔疾书。多少次睡意汹汹来袭,多少杯咖啡下肚,仁慈不免感慨万千:当我们只能默默流泪责怪社会的不公时,那只能说明你自己还不够强大。
  工作依然忙碌,幸而同事们都很友好,虽然上班时间段过得和打仗一样,但得心应手后不至于再把资料拿回家加工,除此这外,于她,考证成了要紧的大事。为了准备cfa,除了工作、睡觉,生活别无其他,像个机器人,不眠不休般。“女儿,不要再看了,明天还要早起吧!”几次,李民站在门外小声提醒,也只是听到“知道了!”作为过来人,越上年纪越睡得浅,听着女儿蹑手蹑脚地洗漱,他很是心疼。
  “这么晚,还没有睡啊,老班长!”刘宇的来电,打破了寂静,“最近在忙什么呢?”仁慈好奇地反问道:“你不是为这个打我电话的吧?”“就是想问你关于那什么~~”“别吱吱唔唔啊。”“就是问你忙不忙的。下次有空可以出来吃个饭。”仁慈听后,忍俊不禁,“我都空的!”
  挂完电话,刘宇长叹了口气,心想:即使如此,她也会比自己想得坚强,既然必定带来难受,那先让时空冲散些,伤害也许会少点。
  日复一日,周复一周,眼看着离那个伤心欲绝的日子俞来俞远。“主任,今天晚上我请大家小聚聚?”单位方师傅兴高采烈地对着仁慈说道,“哦?好啊,是有什么好事吗?”身后的阿姨悄悄道:老方,投资赚钱啦!”
  “这么高档啊!”同事们你一言我一语,好奇的表情面面相觑,“老方,你是赚了多少?”“不多,哈哈!”仁慈坐在最里面的角落,默默无闻,聊到天南地北时,她也会附和。“主任,你手机响了?”老方示意坐着一动也不动的仁慈,她赶紧站起身往外走,“爸,我今天在外面吃晚饭,晚点回来,嗯,你先睡!”看着新手机,光亮的屏幕,将她此时的面容照进,轻轻触摸,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憔悴了。靠在小店的一隅,偶有思想,伸了个懒腰,转身回去。
  “我和你们说啊,不是我的原因,是她自己三心二意,不关我事,她倒好就这样走了!把我搞得像负心汗一样。”“你们说的就是那个自杀的女人?”“对,就是她,遇上她,我也算倒霉!”李仁慈路过一间包厢,门未全部关上,余光不经意间瞥到那个朝朝暮暮的人,驻足不前,却也听到了这番令人恼羞成怒的言语。
  “王兄,你幸亏和那个叫李仁慈的分手了,银行的人真不能沾惹,眼里只有钱!”“怎么搞的,吴南,提她干嘛,来我们干杯!”李强站起身,与站在门外的仁慈四目相视,嘴角上扬的样子,像无视更是嘲讽,“静,你这里面不是酒吧,刚怀孕要注意!”
  如果那天的大雨,是个意外,那今天听到的一字一句,绝不偶然,从浇灭到燃起,仁慈用劲全力,将手握紧,敲打着冰冷的墙面,除去尘土,手面白皙依旧,手心尽是被指间划破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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