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3章 洛阳锦失踪了
站在九域修士的角度上看,是够开启秘境的条件了,如今九域全都落在简约的手里,简约说一不二,也无法被控制住,要想从简约的手里夺回九域,也就是从秘境里得到秘宝这一条路了。
“还有这样的秘境?”张潇晗点点头,“也难怪,在下界的灵武大陆还有玲珑仙塔出现,据说是飞升到仙界的仙人留给下界的,现在看来,这个传说也没有错,至少不是上界的东西,所以,九域有秘境也是应该的,我真笨,以前怎么没有想到。”
楚清狂三人都无声地叹息一声,没有想到就笨了?知道这个秘境的修士不是死了,就是发下了心魔重誓,不敢泄露,说来张潇晗要不是接任了水域域主,马上还要接任总域域主,楚清狂也不敢就这么言语了。
“不过这个秘境现在是说什么也不能开启的。”张潇晗瞧着几人接着道。
现在这个状况开启了秘境,说不好谁有机缘得了什么秘宝,真要拿出来对付简约,她哭都没有地方哭去。
“拿来。”张潇晗向楚清狂伸出手去。
楚清狂随即摸出一枚玉符递过来,张潇晗接住,这个玉符之上仿佛波光粼粼,是一块水系材料,单从玉符本身看就很是宝贵。
她直接收起来:“木槿的宝物我自己想办法了,秘境的事情嘛,这些玉符还是都收在我手里好。”口里这么说着,实际上却不是这么打算的,真都放在她的手里,万一有个意外失落了,麻烦才是大的。
还是九域的这个办法好,分散到十个人的手里,只有大家意见一致了,九域确实在水深火热之中,才打开秘境。
“其实简前辈也没有做得太过分,除了把握住整个九域三分之一的财力。”寻思了一会,蓝优忽然说道。
“三分之一?也确实不算过分。”张潇晗点点头,以简约的实力和做派,他该是将所有的财力全抓在他的手里的,大概是他带来的人手不足,也不打算太过引起九域修士的反感。
“是不过分。”雷圣也点头道,他身受简约之苦,知道简约出手狠辣,如此只抓住了三分之一的财力,却没有枉杀一人,最重要的是他也没有占下了域主的位置,这域主之位是给张潇晗留着的。
这十多年来,九域修士谁人不知道张潇晗的大名,张潇晗本来就不愿意成为水域域主,可面对不死之心的威胁,张潇晗一介飞升修士大义凛然,在危急关头承认了水域域主的身份,将域内利益放在第一位,以一己之力与不死之心同归于尽。
这若是放在原本的域主身上,那是心安理得的事情,可张潇晗只是一个飞升修士,九域的安危实际上是与她无关的,至少没有密切的关系,可她就把九域的安危承担下来,尤其在知道她不过才五百余岁,还有大把的寿元。
如此,简约的做法也就不是那么不可原谅的了,他是为了张潇晗张老板,把张潇晗张老板该得的提前取回来,并且九域各域主之位虚悬,就等着张潇晗归来,这一点也让人说不出什么来——简约修为实力如此之高,就是亲自做九域总域主也做得来的。
楚清狂却没有跟着符合,反而微微蹙眉。
张潇晗瞧着楚清狂道:“楚道友,你有何看法?”
楚清狂沉吟了一会:“简前辈是不是很快就会飞升了?”
张潇晗还没有说什么,雷圣和蓝优的面色就微微一变,简约的飞升意味着什么,他们比谁都清楚。
如果简约可以坐镇九域,不用说万年那么久,至少也要两三千年,才能将九域彻底安稳下来,不然只要他一飞升,仅凭他从西海带过来的修士还有张潇晗黑瘴山,是守不住九域总域主的位置的。
张潇晗慢慢点点头:“反正也不是马上就飞升的,到时候再说,对了,洛锦城现在如何?”
她早就想要问了,按照预计,洛阳锦现在的日子一定是不好过的,洛乘康最看中洛阳锦了,洛阳锦竟然背后捅洛乘康一刀,换做是她也要报复过去的。
哎,这个人啊就是看不透,权势就那么重要?
“洛锦城现在一切都还好,洛乘康还是城主,也在逐渐接触离开洛家的分支子弟,每一个接触的分支子弟都在我的掌握中,眼下没有大的异动。”雷圣道。
“洛阳锦呢?”提起洛阳锦,张潇晗眉毛挑了挑,她实在是想知道洛阳锦的下场了。
“洛阳锦失踪了。”雷圣的话让张潇晗一怔。
“怎么失踪了?”张潇晗诧异道。
“洛乘康回到洛锦城不久,就张罗着洛阳锦的婚礼,结果却听说洛阳锦与狄家退了婚,要迎娶的是夏青莲,偏偏又传出夏青莲并非完璧,自然是大发雷霆,不允许夏青莲做正妻,只允许做洛阳锦的侍妾,否则就要免去洛阳锦洛家少主的地位,洛阳锦无奈,只好放弃夏青莲,而洛阳锦回到洛家之时,身边还跟着一位美貌女修,就是叶影。”
雷圣说到这,张潇晗噗嗤就笑了:“叶影还真跟过去了啊,洛阳锦的后宅是不是就该不稳了?”
雷圣瞧着张潇晗笑道:“我以为张老板关心的是洛锦城呢。”
“洛锦城有你看着,我才不操心,再说洛锦城的事情哪里有洛阳锦倒霉有趣。”张潇晗嘻嘻笑着,这个时候,哪里还有张老板的威严。
雷圣也扬扬眉毛,他是没有见过张潇晗这一面,见蓝优和楚清狂都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便接着说道:“那个叶影,也真有些手段,本来我也没有太关注洛阳锦的后宅,是在他失踪之后才详细打听的。”
“从打听到的消息上来看,表面上是洛阳锦因为夏青莲的缘故失去了洛乘康的欢心,洛阳锦也就再没有见过夏青莲,然后那个叶影呢,却是与洛阳锦少主府里所有人都相处得很好,上上下下全都夸她,洛阳锦对叶影也就逐渐倾心起来,有了想要娶她的念头,有一日便带入到洛乘康面前,谁知道洛乘康一见,就要叶影留下来,洛阳锦当时就与洛乘康翻脸,而洛乘康就借此收回了洛阳锦的少主玉符,还打伤了他。”
“洛阳锦回到少主府之后,一直闭门不出,然后忽然就失踪了,谁也不清楚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洛锦城,肯定不是从城门离开的,洛家对此一直缄默,我也没有询问洛乘康,推测是易容乘坐传送阵离开,后来查看了出入城池的记录,还真不是从洛锦城离开的,离开之后就一直没有回来。”
“那个叶影呢?”张潇晗追问一句。
“叶影就留在了洛乘康那里,至于细节,我就没有打听了。”雷圣回答道。
“这个洛阳锦就这么离开了啊,我还没有瞧到热闹。”张潇晗耸耸肩,“云凤呢?还在洛家?”
雷圣三人都有些奇怪,张潇晗何以对云凤如此有兴趣?
“是的。”雷圣摇摇头,“据说云凤在洛家过得很不如意,要不要帮帮她?”
“不用不用。”张潇晗摆摆手,“我也就是问问,好奇嘛——你们干嘛这个眼神瞧着我啊,我就不可以偶尔俗气一把啊,在下界我和巫行云、云凤怎么说也是一个宗门的,我就是了解了解而已。”
瞧着他们都不相信的眼神,张潇晗耸耸肩,摊摊手:“真没有什么的,哎,云凤还真是应了那句话啊,怎么说来着,不作不死,路啊,都是自己走的,自己选的路,没走完也要咬牙走下去的是不是?”
雷圣三人瞪着眼睛瞧瞧张潇晗,再互相看看,心底都暗暗合计着,回头就好好打听一下这个云凤,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能惹得张潇晗对她那么感兴趣。
张潇晗自然不知道他们心中是怎么想的,对洛阳锦的失踪,她也只是觉得活该,至于洛乘康,她是不打算解除契约的,无他,信不着。
“收获颇丰。”张潇晗总结了一句。“看在这枚玉符的份上,雷道友我就原谅你了,水域你就好好管理着,多费费心,看着时机成熟了,这个域主的位置就是你的了,虽说是域内利益高于一切,人啊也不要太迂腐了,人没了,拿什么保护水域啊,性命是自己的,其它权利啊,地位啊都是虚的,瞧瞧洛阳锦,少主家主的位置说没就没了,落到沦落到荒域内。”
说着摇摇头:“以后呢,其它几域我管不着,咱们水域的规矩能不能改改,别把域内修士都困在这一界,该飞升的也要让飞走,真有麻烦了,也不要全是域内的修士上,哪一个城世家内都有大乘期修士坐镇,是不是也该都有个说法,他们就可以成日里修炼,域内修士就终日哪有危险哪里去,不大公平吧。”
雷圣与楚清狂对视一眼,如果张潇晗先前不是曾经奋不顾身,他们马上就会反驳的。
“我呢,只是提个建议,毕竟对于九域,我也就是一个过客,对九域的感情,还不如对黑瘴山的深,我是把几位当做朋友才这么说的,这是理念不同的问题,你们可以不接受。”
张潇晗知道他们心中是如何想的,她也没有想到真的说服他们,她也就是名义上的水域域主,再说很快就会闭关碎婴了,水域域内,大概是碎婴之前最后一次到来了。
也就再没有其它感兴趣的事情,也知道这一面之后楚清狂真的就要飞升了。
虽说峒箫说过,能晚些就晚些飞升,但是楚清狂与简约一样,都不能再等了,至于缩地成寸这个法术,张潇晗并不想给楚清狂。
“姊旖有没有消息?”犹豫了一下,张潇晗还是问出来。
她很想知道提到姊旖时峒箫的反应,但还是忍住了没有向簪子内窥视。
“没有,南宫小魅的消息也没有,”还是雷圣道,“对了,那日张老板看到的怪异灵果我已经查到了,叫做魔灵果,以修士妖兽体内的灵力精元生机为养分,成熟之后服食了,除了大幅度提升修士的修为,还可以改变修士的外貌,想必,姊旖会带着魔灵果隐藏起来,等待它们成熟,不过到那时候,她的相貌一定改变了,不是那么容易找到了。”
“有很多修士失踪吗?”张潇晗问道。
“没有明显的失踪。”雷圣摇摇头,“若是分散到九域将近二百个城池内,每个城内只失踪一个,根本就无法看出来。”
张潇晗也叹口气点点头,姊旖可不会像南宫三人那般张扬,她忍耐了三十万年了,在小宝的空间内,就表现出极为耐心,这般脱困,不到十分把握,不会露出痕迹的。
再闲聊了几句,便拿出几枚龙鳞来,一人分了两片,招呼了简约,离开了水域域内。
接下来便是一个域一个域的走来,虽说只是张潇晗与简约两个人,但是每到一域,简约总要领着张潇晗走几座内城,这几座内城中的拍卖场便是名声很大的,遇到特别的拍卖物,拍卖场也会参与拍卖买下来,简约去了,这些东西自然都要拿给他的。
偶尔他们也会参加一场拍卖,自然是隐去了原本的相貌和修为,完全都是为了放松一般,两个月后,才将九域都一一走遍,收获颇丰,尤其是收获了若干可以温养神识的天材地宝,其中一种被峒箫相中了,张潇晗一点都不吝啬地就给了他。
峒箫的耐心,简直比姊旖还要强,他在簪子内能看到外边的一切,包括张潇晗与任何人的言语,除非是神识传音才听不到,但是他从来没有言语过一次,发表过任何看法,哪怕张潇晗有意提到姊旖。
张潇晗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这才是真正的上位者啊,能坐镇得住辉煌,也耐得住冷清寂寞,所谓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只是这般隐忍的魔界帝子,又怎么落得如此下场呢?
越是得不到答案,张潇晗就越是好奇,但她也是把这份好奇隐藏在心里,没有表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