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医生他又冷又撩 第153节
暖白的灯光倾泄而下,减去了他冷白肤色的几分疏淡。离得太近,两人的身位一站一坐,江听雾勉强只能看见他眼尾的那颗美人痣。
很细小,却很惹眼。
对这张清绝出众的面庞来说,无疑是非常加分的。
不知不觉间,江听雾盯他盯得出神,连拆线什么时候结束都没发现。
“好了,”他稍稍后退一步,眸光清润道:“听听,还疼吗?”
“疼,”她吸了吸鼻子,故作娇气红了眼尾:“骗子,你弄得我特别疼。”
明知道她这话掺杂了夸张的成分,但他仍旧没有丝毫的不耐。
“你稍微忍忍,”收拾好手术工具,他低声问:“我帮你揉一揉。”
这个“揉”字,总感觉他的眸色,噙着几分意味深长。
“……不要脸!”耳根倏地一热,“我要告诉爷爷,你趁我生病耍流氓!”
对话间,两人都没发现,病房门什么时候被推开了一条缝。
来看望江听雾的三人,听见这话,表纷纷一言难尽。
“顾清辞你个禽兽!”元秋锦率先忍不住推门,“趁听听拆线行不轨之事,你还要不要脸了?”
“丧心病狂,”有长辈在,顾岁欢谴责亲叔很有底气:“难怪听听住院,你没少献殷勤,是不是光惦记着怎么欺负她?”
“老弟啊,”顾清霜摇了摇头,“这么干,你会被爸丢进局子的。”
三个女人轮流谴责,顾清辞简直百口莫辩。
偏偏那一瞬间,他想欺负江听雾是事实,的确没脸开脱。
在元秋锦进来的那一瞬,堪称社死的江听雾,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救命!
她怎么能在顾家人面前这么丢脸qaq。
对比她的生无可恋,被指责“耍流氓”的顾清辞,短暂失语后,他的长指摁了摁有些酸涩的眉骨。
“……你们怎么过来了?”
“替我们听听主持公道,”元秋锦把手里的保温盒放在床头,没好气说:“我们要是不来,怎么知道你看起来老实,背地里其实这么不要脸。”
“爷爷知道了,”顾清霜轻挑眉梢:“肯定会把你扫地出门的。”
“小叔叔,”顾岁欢补刀:“要不你坦白从宽,争取在爷爷那里宽大处理。”
顾清辞:“……”
只觉这几个人,接下来说的话不是她想听的。
正好林澄的一通电话响起,他简单说了几句挂断:“我先去查房。”
顾清辞一走,江听雾彻底装不了死。
暗暗告诉自己,反正都是在自家人跟前丢脸,也没什么好害怕的。
做足心里建设,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装出一副坦然的样子。
“阿姨,姐姐,岁岁,”她乖巧打完招呼,有些心虚解释:“顾医生没有做什么……”
“呜呜呜听听美人!你吓死我了!”顾岁欢一脸后怕:“还好还好你没死,你要是死了——”
“什么死不死的,别瞎说,”话没说完,就被元秋锦一脸无语打断:“你小叔叔在,听听不会有事的。”
“没大没小,要叫叔母,”顾清霜嗔了她一眼,盛好骨头汤递过去:“听听,妈特意给你熬的,你尝尝。”
“就是,‘听听’也是你能叫的?传出去显得我们顾家多没教养,”说完这些,元秋锦瞬间收敛了严肃的表情,“听听,你尝尝味道。”
“谢谢阿姨,”江听雾忍住笑,“谢谢姐姐。”
顾岁欢:“……”
终究是我不配姓顾:-(。
—
之后的一周,元秋锦和顾清霜,甚至还有休假的温钦凝,轮流来医院给她投喂。
除此之外,祁导和顾砚沉,也来探望她几次。
后来警方调查,确认《寻妖》威压事故,的确是一场人为意外。
倒不是针对谁。
只是道具师偷工减料,大胆包天贪钱,怕被剧组发现,准备了质量很差的威亚绳。
正好被倒霉催的江听雾撞上了。
调查清楚那天,剧组转发警方声明,并且向江听雾和粉丝们诚挚致歉。
表示等江听雾完全养好伤再进行拍摄。
粉丝们声讨道具师的同时,纷纷在《寻妖》影方和华盛影视的官博,喊话他们可以等,一定要照顾好妹妹。
后来江国诚和陆颜知道他出事,差点吓得晕厥过去。
眼见他们要终止手头所有工作飞回国内,江听雾连忙视频阻止。
“你们别担心啦,”她特意补过唇釉,尽量让气色自然一点:“这儿有顾医生和岁岁她们照顾,我没事的。”
“听听,你吓死妈妈了,”陆颜急得眼眶都红了,“不行,诚哥,我必须亲眼看见听听才放心。”
陆颜以东沪交通大学教授的身份,刚被派往华盛顿大学交流,现在回来,肯定有太多不方便。
“那我帮你请假,”江国诚无条件支持,“听听这样,我也待不下去。”
“你们不信我,”江听雾连忙说:“也该相信顾医生和许医生他们。”
“可是……”
“你们知道我呀,受不了一点疼,”见陆颜还有迟疑,江听雾赶忙道:“我没有向你们哭诉,证明真的不疼!”
“而且江景随也看了我几次,你们不信可以问他。”
几句话下来,好说歹说才把两人劝住。
肩负学校重任,陆颜的确不好抽身;而江国诚这个华智老总,更是不能随时离岗。
“听听,我们对不起你,”江国诚温儒的面容只剩自责,“你生病,我们连陪伴都做不到——”
“好啦好啦,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得绝症了,”江听雾摆摆手,笑眼弯弯道:“亲爱的江先生和江太太,你们照顾好自己,就是对我最好的陪伴。”
安稳住江国诚和陆颜的挂念,江听雾稍稍松了口气。
按照顾清辞所说,她很快就能出院。
这几天,梁艺萤和顾岁欢,一有空就过来陪着她。
好几次,她差点就要非礼顾清辞,就这两电灯泡打断。
想起德兰斯医院还剩的收尾工作,顾清辞仔细叮嘱许博渊,这才回了一趟伦敦。
一来二去,总算磨到了出院这天。
回到明江公馆,她好奇上了体重秤,看见数字的那一刻,差点没晕厥过去。
47!
天呐!
怎么进了一趟医院,胖了这么多?!
想起月底的金华奖颁奖典礼,生无可恋的同时,她痛定思痛决定减肥。
当晚顾清辞下班,照常替她做饭的时候,江听雾义正言辞:“我决定了。”
顾清辞:“?”
“我要减肥!”她重重叹了口气,“住院这一个月,我胖了整整六斤。”
闻言,顾清辞的眉骨轻轻扬起:“看起来似乎没有变化。”
“你别不信,”见他不为所动,江听雾着急道:“你仔细看看,我真的胖了。”
说着,她想要让顾清辞近距离看,所以几乎和他肌肤相贴。
“你好好看看——”她没注意到,男人倏地晦暗的眼底,还在挣扎:“我我我,我浑身都长了很多肉的。”
“嗯,”他深吸一口气,手臂横在她的腰间:“的确胖了一些。”
江听雾:“……是吧!”
“不过,我喜欢,”没等江听雾反应过来,他将人凌空抱坐在茶几上:“与其让我看,不如让我深入感受一下。”
说话间,他的手指不着痕迹伸向背后的锁扣。
“听听——”他倾身,不知什么时候,鼻息变得异常急促:“你觉得怎么样?”
江听雾:“……”
肩背冰凉的瞬间,她总算反应过来这句“深入交流”是什么意思。
哪知来不及挣扎,所有的抗拒都被堵在喉间。
—
不记得怎么被他抱回卧室,总之,等江听雾再醒来,已经第二天下午。
昨晚到最后,她不仅解锁了新的play,还被迫说了太多羞于启齿的话。
那些被掩藏的恳求,在他耳畔完全起不了作用。
她哭得越凶,男人的邪念就越恣意横生。
以前他还能要点脸,听见“禽兽”“流氓”,还能稍微克制一点;结果那些不堪回忆的十几个小时里,根本对这个老禽兽起不了任何作用。
甚至不以为耻,低声在她耳畔诱哄:“听听,你可以再大点声,来骂我。”
望着他一丝不苟的雪色衬衣,只有剧烈起伏的胸膛,显示他表层疏风朗月下,到底藏匿怎样的炽烈和疯狂。
江听雾简直欲哭无泪。
不就分开了半年,他至于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