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那个受_104
他突然侧头看宇文弘,觉得他现在话还挺多,也有点主意了,不像最初那会儿问什么答什么,这些天里仿佛也在努力改变,找点事儿陪游孟哲做,但宇文弘没有赵飞鸿那般见识,也不像张远山般是世家出身,是以绞尽脑汁,想来想去无非也是些平常玩的,吃的顶多也就是包子蒸菜。
不过在这世间,现下要找个对自己好,又百依百顺的人太难了,张远山算一个,但自己的爹总不可能去成亲过日子,于是就剩下宇文弘。游孟哲还是挺知足的,有这么个高手陪着已经很满意了。
“来那啥。”游孟哲说。
“那啥。”宇文弘问。
游孟哲笑道:“当然就是那啥……”
宇文弘笑了起来,两人抱在一起,在船舱里脱了衣服,游孟哲松松搭着袍子,敞着赤/裸身躯,骑在宇文弘身上,两人就开始干了。
宇文弘斜躺着顶了一会,又起来抱他,把他抵在墙上,从背后抱着他,两人伏在窗前,宇文弘从背后缓缓抽顶,游孟哲舒服得不住呻吟,看着天际的一轮明月。
干完两人都累了,便在船舱里入睡。
翌日游孟哲是被一滴水弄醒的,睁眼时外头哗啦啦尽是大雨,宇文弘正在关窗子,游孟哲坐起身时感觉到脚下的船一震,轰隆巨响。
“搁浅了?”游孟哲问。
宇文弘也不知道,打开窗看了一眼,狂风卷着雨水灌了进来,忙又关上。
“我上去看看。”宇文弘登上楼梯朝上看,三层脚步声传来,游孟哲忙打手势,两人转到楼梯后。
“快点备马!”
“老爷在等着了!”
“外头雨太大了!”
“不成,现在必须上岸!”
五六个人下底层来,牵出马,推开活板机关,船腹处竟是还有巧妙设计,海风卷得人不住倒退,一块木板惊天动地地被推出去,架在礁石滩上,形成跳板。
下人牵马出去,这下正好了,游孟哲与宇文弘顺着跳板下船,只见天际乌云席卷,飓风肆虐,面前灰蒙蒙的一片,这个岛屿仿佛被笼罩在闪电与雷光里。
宇文弘为游孟哲挡着雨道:“就是这!跟我来!”
到处都有船靠岸,天地间昏暗漆黑,正派与魔教的船接二连三撞上礁石滩,搁浅的搁浅,翻倒的翻倒,海浪卷上岛屿,大家都认不得路,狂风中依稀听得出赵飞鸿的声音,让众人不要忙乱。
反观之魔教的教众就十分听话,连着依附魔教的武林门派也一并整齐划一行动。
“到这边来!”宇文弘拉着游孟哲的手,在乱礁中跳跃,最后索性横抱起他,跃过礁石阵,在雷鸣电闪间进入岛屿地区。
游孟哲道:“就这里?”
宇文弘满脸水道:“不!孟哲!吸气!”
到处都是飞扬的海浪,游孟哲刚吸得一口气,便被宇文弘捂住口鼻,从礁石阵中潜入水下。
游孟哲:“……”
海水一片浑浊,继而呈现出黑蓝色,宇文弘抻脚蹬水,带着他不住下潜,找到一个黑黝黝的礁石洞口,钻了进去,在水中潜行了一会,冒头时游孟哲猛地喘气。
这是个悠远的水下洞穴,两人湿淋淋地上岸,宇文弘在石头下翻检,找到火石与火绒,升起一堆火。
“走这条路确实没人找得到。”游孟哲道。
宇文弘脱下游孟哲的衣服帮他拧干,笑道:“外面石头都长得一模一样,没人找得到这地方,要不是枯潮的话,石头滩根本不会露出来。过这边会触礁,船就先沉了。”
游孟哲明白了,从刚刚搁浅那处过来少说也有五六里路,看来这地方平时还过不来。
“别烤了。”游孟哲道:“走罢。”
宇文弘道:“还有两天的路呢,别着凉了。”
游孟哲动容道:“这么远?”
宇文弘赤身裸/体地站着,游孟哲也光溜溜地坐着,两人赤诚以对,宇文弘笑了笑,有点不好意思,火堆映在两人俊秀的脸庞与匀称的身材上,游孟哲马上就注意到宇文弘胯间翘着,直挺挺地指着他,嘲笑道:“又不是没看过,羞答答的做什么!”
宇文弘不管他,自顾自拧衣服,游孟哲忍不住去推他,彼此胯间阳根硬挺,抵在一起,宇文弘把衣服晾上,两人耳鬓厮磨,赤/裸的身体互相蹭来蹭去,宇文弘口干舌燥,抱着他就在山洞里开干了。做完又抱了会,游孟哲就呆呆地看着火堆,觉得什么都不说也挺好。
宇文弘不会说情话,心里一有感情表达不出来就抱着游孟哲亲嘴,亲来亲去忍不住又做了次,游孟哲已经有点受不了,嫌他□跟马似的,说:“休息……休息会。”
“嗯嗯。”宇文弘又抱着游孟哲亲。
两人的时间根本不重要,待多久都无所谓,但再坐下去怕天黑出不了洞,宇文弘便整理好两人衣服穿上,背起游孟哲,打着赤脚在隧道里走。
“这洞真远。”游孟哲道。
“嗯,据说以前被一条海蛇钻出来的。”宇文弘绘声绘色地讲解那条海蛇,说得就像亲眼所见一般,游孟哲听得有趣笑了起来,两人又侧过头亲嘴。
走了许久,渐渐见到光,这条悠远深长的水底隧道竟有二十里长,足足走了两个多时辰,从中午走到黄昏,终于眼前一亮,外头鸟语花香,满地落花败叶,一场飓风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傍晚时分天空一片血色般的红。
青山绵延万里,怒放的八月槿从山脚直开到山腰上,远处炊烟袅袅,竟还有个村庄!
“我饿了!”游孟哲叫嚷道:“这里还有人住着?!”
“有。”宇文弘笑道:“这里叫青龙镇,有不少人呢,待会带你去集市上看看,走这边……”
到处都是仙草仙花,尽是游孟哲叫不出的奇异植物,前头一片枫林,枫叶已依稀带着点霜色,枫林深处有一石桌,男子声音远远传来。
白衣男子道:“你快输了。”
棋子叩盘声。
“未必。”另一名身穿黑铠的男人说。
“喂!你们!”宇文弘笑道。
两人目光转向宇文弘,又看游孟哲,表情十分意外,那白衣男子起身笑道:“这就是晴儿的孩子?”
“这就回来了?”黑铠男子道:“还以为要等个三年五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