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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女哪里逃 第1节

  《妖女哪里逃》作者:开荒
  文案:
  李轩穿越之后,是抱着窃喜的心情,成为诚意伯府的次子,以及一位光荣的六道伏魔人的。可他的官二代生涯才不过十天,就有暴力的女上司,超凶的女鬼,恶毒的妖女接踵而来。
  置身漩涡中的李轩表示他一点都不慌,数年之后,他立于长江之上,一刀挥下,霎时封冻千里山河。
  然后他躺在女上司的怀里,吃着女鬼递过来的葡萄,心安理得的吃着妖女的软饭。
  作者自定义标签 腹黑
  第1章 发端
  金陵十里秦淮,揽月楼。
  李轩一大早被外面猛烈的拍门声吵醒,然后宿醉的后遗症就接踵而来,胃里面翻江倒海,四肢疲乏无力,脑袋里面则像是有一千只锣鼓在响,让李轩头疼到快要炸裂。
  这一瞬间他都忘了自己是谁,下意识的在床头与身上摸着手机。直到几秒钟时间之后,李轩才想起这个世界就没有手机这东西,自己也已经不在那个现代世界了。
  他现在的身份是大晋诚意伯府的二公子李轩李谦之,今天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第十天。
  “谦之!”
  外面的拍门声更加激烈,同时一个洪亮的嗓音传入进来:“你还要睡到什么时候?再不回去,小心你爹知道了罚你跪祠堂。”
  李轩心神一凛,然后就异常麻利的爬起身,他都顾不得洗漱,匆匆整理了几下衣裳后就疾步推门而出。
  等在门外的正是他前身的两位好友,怀远伯次子张岳张泰山,以及扬州巨富彭家的长子彭富来。前者身高八尺,面貌威猛阳刚,周身上下也都是扎实无比的腱子肌,极其壮硕。
  后者则是一米六不到的小胖子一个,一身上下都是肥肉,走动起来就像是滚动的肉球。
  这两人明显被脸色白的像纸一样的李轩吓了一跳,张泰山仔细看了他一眼,然后嗤笑道:“要不是知道你昨晚房里没人,我还以为你已经精尽人亡了呢。”
  “滚!”
  李轩一声怒骂,然后有气无力的用手指按压着自己的脑仁:“别惹我,不小心黄汤喝多了,正头痛着呢。”
  “可你喝那么多干嘛?”
  彭富来弥勒佛一样的笑问:“我们好不容易跑出来一趟,不就是为了睡女人?可你倒好,昨天就只顾着喝酒,这酒在哪里不能喝?我看到昨天有两位姑娘都恨不得对你倒贴。”
  以前是没有的,可最近李轩似乎是彻底长开了,五官容貌愈发俊俏,还多了几分不知从哪里来的儒雅之气,言辞谈吐也变得文质彬彬,幽默有趣。
  李轩闻言则尴尬一笑,不做辩解。
  他可是新时代洁身自好的纯情直男,哪里受得了这烟花阵仗?也没可能对这个地方的女子感兴趣的。
  如果不是担心自己穿越过来之后不能表现的太异于寻常,他都不想跟过来。
  原本李轩是打定主意装醉的,可结果三碗酒下肚,就想起了他过往在那个时代的一切,然后就不能自控的借酒消愁起来。
  也怪这个世界的酒度数太低,一不注意就喝高了。
  张泰山鄙夷地睨着他,“说到底还是你人太虚!”
  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红光满面的说道:“你看看我,一夜九次郎之后,还生龙活虎。”
  彭富来也‘嘿’地一笑:“本公子略拜下风,也就只有一晚七次而已。”
  他的话音一顿,满含回味之意的咂着嘴:“我们家的魏行首,你们别看她瘦瘦弱弱,弱柳扶风似的,可衣服里面却意外的有料,纤秾合度,丰韵匀称,总之手感极佳,让我战力大增!”
  李轩一脸的嫌弃:“行了,少在我这里吹,不想被揍的话就赶紧走。”
  他们说到这里的时候,已经下到了‘揽月楼’的第二层。
  也就是这个时候,三人的神色都微微一愣,望见了窗栏之外忽然有大批的衙役蜂拥而至,将这座揽月楼内外都堵得水泄不通。
  还有几个不满的嫖客被这些衙役的刀鞘砸得头破血流,也引得楼内的姑娘们一阵尖叫。
  “怎么回事?”
  “这是楼里的谁犯案了?还是藏了江洋大盗?”
  李轩同样错愕,据他所知,这座揽月楼的背景还是很深厚的,平时官府无人敢上门搅扰。这些应天府的衙役,今天是吃了豹子胆了?
  可他随后就望见这些衙役的后方,跟着一辆拉着棺材的驴车。
  在驴车的前方,则是一位穿着紫色捕服,身披黑色大氅,面有刀疤的中年骑士。这位上下看了揽月楼一眼,尤其是望见李轩之后,他的眸光微微一凝,然后才下马大步走入到了揽月楼的大堂。
  这个时候已经有捕快在楼里面大声咆哮:“谁是老鸨?给我滚出来!还有楼内的所有人等,都速至大堂,我等奉应天府衙之命办案,有话要询问尔等。”
  李轩与身边的两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脸上看出了几分愁色。他们离府外出的方法都很不正规,如果在这里拖延太久,势必要下场凄凉。
  “干脆闯出去?”张泰山出着馊主意。
  李轩直接拒绝:“闯什么闯?那位紫衣总捕是铁胆司徒忠,这是个出了名的小暴脾气。我们真要敢硬闯,他铁定跟我们没完。”
  最终张泰山与彭富来两人只能无奈的随同李轩来到揽月楼的大堂,而就在这之后不久,那辆驴车上的棺材也被人抬了进来。
  棺材是没有盖子的,里面的情景让在场的许多人都不由自主的纷纷后退,只有几位穿着家丁服饰的壮汉,面色惨白的依旧定立原地。
  李轩也扫了棺内一眼,当望见里面一个躯体肿胀的身影时,他顿时微微愣神。
  虽然这具尸体的面貌已经浮肿的不成模样,可他还是认了出来,这是南直隶著名的纨绔之一,博平郡主幼子崔洪书,是他前身的死对头。
  “大约半个时辰前有画舫报案,他们在距离揽月楼二百丈的下游处发现此人的尸体。经辨认之后,此人为博陵士子崔洪书。”
  司徒忠已经在一张圆桌前大马金刀的坐下:“有人曾于昨夜目睹崔洪书进入揽月楼,我想知道这是实情否?他又是何时离开?”
  “大人,昨夜崔公子在我们揽月楼喝酒喝到半夜,因天色太晚,所以夜宿于楼中。”那是揽月楼的老鸨,她的面色也无比难看:“我给他安排的是四楼雅间丁号房。”
  司徒忠微一点头:“那么他在楼中可曾与什么人冲突?或是遇到什么仇家?”
  老鸨气息一滞,隐蔽的扫了李轩一眼。
  李轩也很奇怪,正常的情况下,作为侦缉老手的司徒忠是不该这么问的,除非是这位对凶手的身份已经心中有数,这使他的心中,陡然滋生出了几分不妙的预感。
  而此时已有一位背负刀剑的家丁站了出来,他怒指李轩:“司徒总捕,我们家公子与李轩素有仇怨,昨夜在楼中也与李轩有过口角冲突。”
  司徒忠当即眉眼一挑,把目光锁定在了李轩身上。
  “曾经一刀封冻三百里淮河的‘意寒神刀’李乐兴之后,诚意伯次子李轩?
  请问昨夜丑时你在哪里?可有人证?还有——”
  他的目光冷冽起来,仿佛刀锋:“我们的仵作还在其尸身上发现有浅红色掌痕,疑为寒系掌法所伤,你又该如何解释?”
  司徒忠的话还没说完,聚集在这厅堂中的人群已经哗然震响。旁边张泰山与彭富来同时眼含错愕的往李轩看了过来,那几位面孔苍白的家丁,也都向李轩怒目以视。
  李轩更是一阵茫然,诚意伯府的家传武学‘寒息烈掌’正是天下有名的寒系掌法之一,传子不传女,独门无二。
  丑时换算成现代时间是凌晨一点到凌晨三点。可昨夜他在十一点钟的光景,就已经醉到不省人事了。
  “答不出来是吗?”
  司徒忠声如雷震:“给我拿下!”
  第2章 身份
  随着司徒忠的震喝,一刹那间十数条带着钩爪的锁链从周围的衙役手中腾空飞起,朝着李轩方向锁拿过去。
  这令李轩既惊又怒,全身发寒。
  而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张泰山就一声怒吼:“司徒忠你敢!”
  他往李轩的身前劈斩出一连串匹练般的刀光,竟将那些钩爪锁链全数斩退。
  彭富来也一挥手,总数十九枚飞镖从袖中穿飞而出,将第二波袭来的钩锁全数弹回,一一钉在了周围的梁柱上。
  “好好说话不行?司徒忠你人证物证一样都没有,就敢给我兄弟定罪了?”
  司徒忠则眉峰一挑,“这是打算拒捕?倒也正合我意。”
  他面色平静的放下了手中的茶盏,而此时他身影看似一动不动,却有一股浓郁的黑色拳罡凝聚,势如猛虎,狂猛无俦的轰击在张泰山的刀锋上。
  后者根本不能抵御,整个人炮弹一样往后窜飞出去,接连撞碎了十几层木墙。
  彭富来一阵懵懂,以往他们两人可一直都是靠这位撑场面,当肉盾的,这可如何是好?
  而就在碎屑纷飞中,司徒忠已经闪身到了李轩与彭富来的身前,仍旧是一般无二的黑色拳罡,捣向了站位靠前的小胖子。
  李轩终于回神,他目中闪过一丝怒火,当即将彭富来拉扯到身侧,同时运掌凝冰,极尽自己一身气力封堵对面的拳罡。
  随着‘轰’的一声闷响,李轩脚下的大理石地板瞬时碎裂,他的人也不由自主的连续后退,一直到二十步外都未能止住,几乎每一步都踩出深坑。
  不过那司徒忠也一声惊咦,诧异的看了自己右手一眼。
  “果然是寒息烈掌。”
  只见他那手臂之上,赫然已凝聚出了一层寒冰,甚至连肌肤的气脉血液都受到了影响,有了些许不畅。
  与此同时,司徒忠也发现旁边的彭富来声色俱厉的将衣袖掀开,现出了手臂上一杆通体紫金色,萦绕着一层氤氲灵光的臂弩。那是一件威力极强的法器,正遥指着他。
  “你疯了吧,司徒捕头?我兄弟乃诚意伯府公子,开国勋贵之后!岂不知刑不上士大夫?即便他犯了事,也轮不到你们应天府来处置!”
  “是吗?”
  司徒忠神色不屑,语中含着几分幸灾乐祸:“我们应天府是不够资格管,可最多一个时辰,李轩你会庆幸你的案子落在我们应天府的手里,你们应该知道崔洪书是谁吧?他乃是博陵崔氏的嫡支,其母为博平郡主,其父为南直隶监察御史崔承佑。我猜现在,这位监察御史的堂兄,南直隶府军右卫指挥使崔子瞻帐下的兵马,说不定就已在赶来的路上。”
  李轩终于停下了脚步,此时他的胸腹之内已经翻江倒海,唇角旁也溢出了一线血痕。
  司徒忠冷冷一笑,虎眸依旧盯着李轩,如狼似虎:“随我走一趟吧,李公子,本人可以保证,在应天府衙你至少性命无忧。”
  李轩的脑海内一时间闪过无数念头,他最初时是有些慌乱的,无论是前世作为一个小小的法医,还是作为这个时代的纨绔公子,在遭遇这样的事情之后,都难免惊慌。
  可他在度过最初的茫然之后,就已意识到慌张无法解决任何问题,思绪也变得异常冷静清晰。
  李轩知道那博平郡主与博陵崔氏,确实是他家得罪不起的,如果被“证实”了是凶手,不但他自己可能横死狱中,还会连累家门。
  不过以目前的情况看,他只需应对得当,就能化解危局。
  首先绝不能随这司徒忠走,即便在这里大闹一场,也不能如了对方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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