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18岁就打过胎
readx(); 门外的许俊熙浑身一震,扣着门把的大手作势就要踢开门,他的发小竟然喜欢宁卿?
他从来不知道。
朋友妻不可欺,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他双眼猩红,很想进去干一架。
“什么?思清,你这太不仗义了,我们和俊熙多少年的感情了,女人如衣服,你…”
“小远,你给我闭嘴!”思清喝醉了,起身就去踢郭子的凳子,“郭子,你说我,你还不是一样?你现在都娶妻生子了,你老婆是t市的名门淑媛,可是那天我看着你的皮夹里还偷偷藏着宁卿的照片!”
郭子将手里的酒瓶砸碎在地上,他爆了声粗口,又哭又笑,“是啊,我喜欢宁卿,我从见宁卿第一眼就开始喜欢,她那么漂亮,那么善良。”
“记得那时我家还没有暴富,那些家境优越的同学每次都将我堵在巷口羞辱我,动手揍我,一次我被揍的伤痕累累躺在地上,我痛哭不已,宁卿看见了,她那时14岁,穿着碎花白裙子,她蹲下身,给了我一张纸,她眨着她那双纯净温暖的大眼睛跟我说,大哥哥,给你擦脸,她还说,大哥哥,男人流血流汗不流泪,谁欺负了你,你勇敢站起来,总有一天会将他们打跑。”
说着郭子起身,情绪激动的拽着小远的衣领道,“后来我认识了俊熙,才知道俊熙喜欢她,我知道我没有资格,我只能默默的暗恋她,希望她幸福。可是许俊熙怎么做的,他竟然选了那个小婊砸宁瑶,他的眼睛瞎了吗,他放着宁卿那么好的姑娘不要。他不要,我要,我想要!”
小远一愣一愣的,“你,你们…”
“是啊,”思清开口,他一身时髦的装扮很有名的公子哥,“俊熙不要宁卿了,你们知道娱乐圈是多么肮脏的地方吗,她那张脸蛋没有后台和靠山早晚有一天会沦为男人的玩/物。”
“既然如此,那我为什么还要等?呵,我也喜欢宁卿,这世上不喜欢宁卿的男人大概很少吧。我家有钱有势,不比他许俊熙差啊,所以那天我去找她。”
“她在一个剧组跑龙套,大冬天演一场跳水的戏。她跳了水,浑身湿透,那个好铯的制片人盯着她的身材看,她用一块很旧很脏的布将自己紧紧裹住,伸手去接那500块钱。”
“呵,她接了500块,路上只买了一桶方便面回寝室,我等了一个小时敲响门,我告诉她,如果她愿意,我会将她捧红,我会娶她回家,可是,她断然拒绝了我,她问我,你今天做这些,俊熙他知道不知道?”
“哈哈,你们说宁卿多么傻的一个女孩,她不知道吗,那时的许俊熙早飞去美国和宁瑶缠缠绵绵了,他还哪管她的死活。”
“可是,当时我看着她那双眼睛,看着那还喂吃完的泡面,我开不了口!小远,许俊熙他怎么可以活的这么混,这么多人心疼宁卿,为什么那三年他就没看到。他究竟知道不知道,我们有多么羡慕他。”……
……
许俊熙失魂落魄的来到酒吧大厅,他找了一个偏僻的小角落坐下。
他不想让任何人看见他,他没有脸。
刚才听到的那番话,每个字都扇了他一个耳光,嘴里没流出血迹,但心里一直在淌血。
那三年他究竟做了什么?
每个人都知道宁卿那三年在娱乐圈摸爬滚打有多难,就他不知道,他就知道宁卿混在那个大染缸里,止不定被多少男人睡过。
可是,宁卿这么干净。
她是怎么熬到今天的,那年她18岁,正是需要呵护的花样年纪。
那时他在哪?
每个人都知道那时他跟宁瑶厮混在一起,他已经迷失在了宁瑶的温柔乡里。
这世上所有的男人都看到了她的好,想得到她,就他这么混,得到过,却又亲手毁了。
虽然…哪怕三年前她曾经对一面之缘的陆少铭心动过,但如果那三年他能不离不弃,他应该早跟她建筑爱的小家了,她会像以前一样对他笑,会给他这世间最极致的温柔。
那时,他跟沐云帆是好友,两家世交,一起长大。
可是大概没人知道,他在沐云帆面前有深深的自卑感,沐云帆各项条件都比他好,是t市的小王子,他跟他站在一起,永远是陪衬。
沐云帆对宁卿真的非常非常好,像哥哥对妹妹的疼爱,无微不至,他嫉妒,他害怕。
后来宁卿真的上了沐云帆的床,他乍然听闻觉得世界崩塌了,他只能懦弱的躲起来,他不敢去质问,他怕受到羞辱,更怕被人嘲笑。
就那份自卑感作祟,他不要宁卿了。
而就这时,宁瑶对他的欣佩和仰慕大大的满足了他的虚荣,一步错,他入了地狱,再难回头。
他缺席了宁卿最需要帮助的那三年,真的失去了她。
宁卿说的没错,是他亲手将她推给了别的男人。
……
翌日清晨,宁卿去学校。
学校里又恢复了安静,许琳因为恶意诽谤被学校开除了,大家看着宁卿的眼神带着无比的善意还有些心疼,她还在自己的书桌里发现了满满一推信笺,上面都写着宁卿加油之类的鼓励话。
宁卿很感动。
中午在学校食堂里吃饭,路遇林雪梅,“雪梅,你看见水苓了吗,我刚去她班上找她,别人说她出去了。”
宁卿想跟尹水苓说声谢谢。
“是啊,宁卿你不知道吗,水苓中午都在附近的一条街上画画。”
……
宁卿找到那条街,大桥下,尹水苓坐在一张小凳上,身前放着小小的素描架,手里拿着铅笔正在画画。
她面前坐着一个慈祥的阿姨,阿姨正襟危坐,像第一次被人画画,嘴角努力挤着微笑,很拘谨。
“阿姨,嘴角自然上扬,”尹水苓用铅笔比着自己不点而朱的潋滟红唇在空中划了道优美的弧线,声音清脆好听,“阿姨,你看样子只有40岁,这么年轻,怎么画都好看。”
那个阿姨被逗乐,紧绷的心情得到放松,嗔道,“你这小姑娘,嘴真甜,阿姨今年都快50了。”
宁卿看着两人又交谈了几句,然后阿姨开心的摆出了自然的姿势,尹水苓垂眸专注的画画。
她身边很快围聚了很多路人,大家边看边议论,这个小姑娘画的真好。
宁卿离着五六米的距离停下脚步,今天水苓穿了身灰色t桖,外罩了件墨色连帽的羽绒马夹,这种英伦范的衣服休闲且随意,在大街上染出浓墨的流浪烂漫气息。
尹水苓两条细腿向前展平,慵懒而不羁的叠加在一起,青葱白小手里的铅笔专业娴熟的挥洒着,那半张小脸退去了平日里张扬的冷艳,有一股青春蓬勃的气息在流动。
宁卿有感慨的,曾经的尹家千金,t市的小公主,骄纵任性,不可一世,现在却在街头画画。
但宁卿知道,水苓这三年将自己过的很好。
她都很想象出水苓那三年在英国独步走遍所有城市,停留在每一个景点画画的场景。
一个背包,一支笔,她让自己活的**潇洒。
她已经在最大范围里让自己活的最好。
她也从来没失去自己,她依旧钟爱艳丽明媚的颜色,她活在阳光里,从骨血里流淌出的偏执和骄傲。
尹水苓画完画,那个阿姨接过一看喜笑颜开,阿姨从裤兜里掏出一张毛爷爷,递给尹水苓,夸赞道,“哟,小姑娘你这画的可比人家拍的彩色照片都好看。”
“谢谢阿姨夸奖,以后阿姨给我多介绍点客户。”尹水苓勾起唇角,一张笑脸在绚烂的阳光里灿若玫瑰。
“好的好的。”阿姨满意的走了。
尹水苓接下一位客户,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孩子,那男孩子坐在凳上,双眼雪亮的看着尹水苓。
好感十足。
尹水苓看了一眼那男孩,漂亮夺目的丹凤眼一勾,“hi,帅哥,你好,摆个帅气的姿势吧。”
那帅哥见尹水苓这么热情,当即侧过身,垂眸,一手摸着额头的刘海摆出了一个文艺青年忧郁的模样。
“哈,哈哈…”路人都被这男孩逗乐,“小伙子,你这还是90年代追女孩的方法,现在哪还流行?”
尹水苓勾了勾唇角,脸上虽在笑,但漂亮的眼底一片清冷。
正准备提手画画,“走开,走开!”七八个保镖冲了过来,将围观的路人瞬间驱散,一辆豪华轿车停了下来。
司机打开后车门,一个中年老总和一个火辣的秘书坐在后座。
宁卿一看这些人就知道是来捣乱的,她想上前,但却被保镖挡住,宁卿知道素来骄傲的尹水苓也许并不希望她此刻出现,所以她只好静观其变,握紧了手机,若是这些人乱来,她就报警。
路人和那帅男孩都被驱散到了很远的地方,大家议论纷纷,尹水苓面色不变的坐着,她一挑柳叶眉望向那一脸色相的老总,淡淡道,“老板,我这是靠画画赚钱的,你赶走了我的客户,是几个意思?”
那老总贪/婪的看着尹水苓一张小脸,他这一生,还没见过这么标致的人。
“尹小姐,你每天给那些个穷人画画能赚多少钱,我赶走他们可是在帮你,这样吧,你给我画一张画,两万。”
“行啊,”尹水苓清浅的勾笑,“你可以摆个姿势了。”
那个老总向身材火辣的秘书使了个眼色,那秘书露出娇嗲的微笑,小手摸上那个老总的西裤拉链,慢慢俯下身…
宁卿和路人都被隔离的很远,看不见,但宁卿知道那辆车里必定没干什么好事。
那老总边享受边眯眼看向尹水苓,他用舌头舔着自己的唇,上下肆意扫着尹水苓的好身材。
他倒要看看这个曾经名震t市的小妖姬会怎么做?
尹水苓没什么表情,她扫着眼前那令人呕心的一幕,从容的提起笔,“沙沙”几下,动作快速的画完了一幅画。
“我画好了。”
那个老总拿出两块毛爷爷,猥/琐笑道,“你亲自过来,一手交钱,一手交画。”
尹水苓没反对,站起身,抬脚向那辆车走去。
那个老总动作粗鲁的一把推开了那女秘书,提上了西裤,他接过尹水苓的画,啧啧两声叹道,“尹小姐,想当年你何等骄傲,却没想今天落魄到这种地步,竟能咽下这个羞辱给我画这种画。”
“少废话,给钱吧。”
老总将两块毛爷爷递给尹水苓。
尹水苓伸手接。
但那个老总攥着一边不放手,他压低声邪笑道,“尹小姐,你现在看得上区区两万了?不如这样吧,你跟了我,我养你。”
尹水苓勾了勾唇角,她俯下身,慢慢接近那老总。
老总闻见一股扑鼻的少女幽香,像玫瑰花露的味道,无比沟人。
喉结猛地滚了好几下,他要伸手去抱尹水苓。
“想养我?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刚才我免费替你看过了,你天生短小软,赶紧拿着你的钱有病治病去吧。”
尹水苓猛地抽过两块毛爷爷,转身就走。
那个老总勃然大怒,下了车,恶狠狠骂道,“尹水苓,你以为你还是尹家千金呢,你在面前装什么高傲和清纯?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早已经是被别人玩过的破/鞋,18岁就堕过胎!”
尹水苓脚步小小的滞了一下,不过她还是面无表情的走了。
那老总被无视了瞬间被激怒,他跑上前,一把扣住尹水苓纤细的手腕,“给你脸不要脸,我现在就将你拖进车里,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尹水苓被扣住,一双沟人的丹凤眼瞬间迸溅出凌厉的寒霜,嘴角轻蔑的勾起,她想有所行动。
这时,“放开她!”
一道低沉的男声响起。
围观的路人自觉让出了一条道,浅灰色v领毛线衣,黑色商务休闲裤的男人出现了。
男人成熟英俊的五官沉静如水,神色温润儒雅,只有他一双墨色如深渊的眸子闪烁着无法遮掩的锐利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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