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
“那你在干什么？”卓越疑惑的问，“还有什么事情比你自己的安危更重要？你留在海城不过来也就算了，现在自己的事情也没有去做，你在干什么呢？”
“孤儿院的孩子失踪了，我在调查。”申屠夜说话的时候发现杨警官出现在街角，他准备下车去抓人。
“申屠夜，你有病吧？”卓越一下子就怒了，“你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居然还有闲心去管别人的事？”
“这些孩子的失踪跟我有关。”申屠夜强调，“如果他们出什么事，凌雪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我自己也不会原谅自己。”
“申屠夜……”
“好了。”申屠夜打断卓越的话，“你放心，我已经做了各项安排，事情调查得差不多了，你知道，如果没有查清楚，就算我回到e国也没有用，等我找出幕后黑后，才能给大家一个交代。”
“可是你把所有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就是查出了幕后黑手又如何？”卓越急了，“就算你是被人陷害，就算别人有企图，故意逼你走出这一步，但你杀死白晋生变成了事实，那就要接受禁忌处罚。”
“我知道。”申屠夜一边走路一边说，“所以我回不回去都避免不了处罚，还不如不要回去，留在海城为凌雪扫平一切障碍，将来就没有人能够在她身边作妖了。”
“呵呵……”卓越气得快要说不出话来了，“申屠夜，你他妈真是个情圣！！！”
“卓越，你骂脏话了。”申屠夜笑了，“好了，不说了，我找到线索，先去抓人，冷清墨那边你帮我盯着，回头联系。”
说完这句话，申屠夜就把电话给挂了，以最快的速度过马路去抓杨警官……
电话那头，卓越气得脸色铁青，他认识的申屠夜从来都是以大局着想，怎么现在变得这样不可理喻？
为了一个女人失去理智，帮她抗下所有罪行不说，还不顾自己的死活为她处理所有事情。
要知道，如果申屠夜现在没有出事，这些小事他随便让随从就能够处理了，可他自己现在是一身麻烦，做一点事情都很为难，必须要亲力亲为，就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都还不替自己着想，一味的处理凌雪的事情，这样下去，他可真多就要完蛋了。
但是怎么办呢，他自己不着急，别人再担心也没用。
……
申屠夜很快就抓住了杨警官，将他一拳打晕，直接拖上车带走。
这个杨警官一定知道孩子失踪的事，也知道是谁在背后操控这些事，申屠夜要好好的审一审他。
……
凌雪接到电话，秦慧已经被带到青山病院，接下来的事情就看韩雨辰的了，韩雨辰跟凌雪搭档这么久，两人之间已经很有默契，凌雪随便点拨几句，韩雨辰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韩雨辰没有想到的是，除了凌雪之外，申屠夜也在找秦慧，还把电话打到他这里来了。
“秦慧在你手上？”申屠夜直截了当的问。
“算是吧，我只是帮凌雪看着。”韩雨辰说，“怎么了？你也要找秦慧？”
“没错。”申屠夜回应，“我过来一趟。”
“好吧，见面说。”
……
申屠夜很快就跟韩雨辰会面，韩雨辰这才知道申屠夜来的目的是想从秦慧这里知道冷清墨的身世，他知道这件事对申屠夜来说很重要，自然不敢耽误他的事情，协助他一起调查线索。
申屠夜手下有自己的审判专家，这些事情让他们去做就好了，自己偷得半日闲，跟韩雨辰在车上闲聊。
“凌雪这几天怎么样？”申屠夜很少抽烟，这几天又开始抽起来。
“很疲惫，心里压力太大。”韩雨辰凝重的说，“孤儿院孩子的失踪对她来说是很大的打击，这件事一天没有解决，她就一天没有心情。昨天一整天不吃不喝也不睡的，整个人精神恍惚，状态很不好。”
“我已经在调查了，杨兴现在在我手上，等他的口供审讯出来之后，很快就能找到那些孩子。”申屠夜说，“秦慧是怎么落到你手上的？是不是凌雪发现了什么，把她整到精神病院来的？”
“你怎么知道？”韩雨辰很好奇，申屠夜好像什么都能预料似的。
“我当然知道。”申屠夜勾唇一笑，“她可不是好惹的人，之前是被悲伤弄昏了头，现在清醒过来，自然就开始调查起来，第一个就是拿秦慧开刀。”
“看来你还挺了解她的。”韩雨辰微微一笑，把藏在心里很久的话问出来，“可是申屠夜，我舅舅明明就不是你杀的，你为什么要骗我？”
“谁说白晋生不是我杀的？”申屠夜眉头一皱，“我早就跟你说过，白晋生就是我杀的，其他人说的话你不要相信。”
“可那不是别人，那是凌雪。”韩雨辰深深的看着韩雨辰，“不光是你了解凌雪，我也很了解凌雪，这么大的事情，她不会乱说，她更不会骗我，她说我舅舅是她杀的，那肯定就是……”
“韩雨辰，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申屠夜有些恼怒，“我告诉过你，女人就是容易感情用事，头脑发热，凌雪肯定是今天跟我通电话的时候听见我这边有枪声，知道我很危险，然后就追问你，你向她透露了我的情况，所以她才会撒谎说白晋生是她杀的……”
“申屠夜，你够了。”韩雨辰打断申屠夜的话，厌烦的皱着眉，“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还是相信凌雪？你觉得你跟我说这些借口有用吗？”
听到这些话，申屠夜沉默了，他急着为凌雪洗脱罪名，所以才会找出各种各样的借口，事实上，他很清楚韩雨辰不是那么容易就被他糊弄的。
凌雪一旦说出真相，肯定是有根有据，有条有理，韩雨辰不是傻子，他会分析是非对错，会在心里有一杆秤，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他心里有数。。
“我明白你的苦心，我知道你想替凌雪抗下所有的罪。”韩雨辰低沉的说，“其实我也有私心，如果让我在你和凌雪之间选择，我肯定是要保护凌雪，我跟你无亲无故，也算不上什么朋友，你的死活对我来说并不重要。但是凌雪……”
说到这里，韩雨辰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虽然她杀死了我舅舅，我心里也很矛盾很纠结，但是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我没有办法怪她，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出事，所以，当我知道真相的时候，还是在她面前掩饰了你替她背罪的事，甚至为了让她安心，我还撒谎说你的事情并没有那么严重，说你完全可以解决，让她不用担心。所以你完全不用担心我会揭穿什么，我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伪君子，为了凌雪，我可以当一回坏人。”
“你这样做是对的。”申屠夜松了一口气，“如果你真的告诉她真相，那么我所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可是，这样对你不公平。”韩雨辰十分愧疚，“申屠夜，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不是那种不分十分黑白的人，如果我早就知道这件事与你无关，我根本就不可能去举报你，也就不会被那个神秘人利用。”
“如果你不这样做，麻烦的人就是凌雪。”申屠夜郑重其事的说，“从她开枪的那一刻开始，这件事就成了无法避免的劫难。迟早有一天会被有心人挖出来无限扩大，而那些人原本就是冲着我来的，就算我不为她顶罪，最后还是要扯到我头上来，与其两个人一起出事，还不如让我一个人扛下来，起码她不用受罪，这就叫做止损，这是明智的决定。”
“可是……”
“好了。”申屠夜打断韩雨辰的话，冰冷的说，“你刚才也说了，你跟我无亲无故，也算不上什么朋友，我的死活与你无关，更何况我根本就不会死，只是权势上受点损失罢了，这些都是身外之物，不是什么大事情。可是凌雪不一样，如果这件事被挖出来，那么她就真的是死、路、一、条！！！”
他将最后那四个字说得很重，就是要让韩雨辰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果然，这四个字是很有效的，韩雨辰听了之后脸色大变，再也没有之前的犹豫不决，而是沉重的点头：“好吧，我听你的！”
“这就对了。”申屠夜微微一笑，看看手表上的时间，对韩雨辰说，“我该走了，凌雪那边，你帮我多看着点，千万不要让她出事。”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韩雨辰下意识的问。
“还有一个人，我需要去见见。”申屠夜没有多说，只是打开车门，“下车。”
“好吧。”韩雨辰下了车，“等到秦慧这边有消息了，我通知了。”
“我的部下会禀告我，你不用管。”申屠夜启动车子，“等我的人审完了，你再去向凌雪交差。”
“好。”韩雨辰目送他离开。
申屠夜一只手开车，一只手拿出手机打电话：“查到了吗？霍飞云是不是在圣心医院？”
“本来是的，可是现在已经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