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好吧,我就是开个玩笑。”见对方没什么反应,莉莉尴尬地假咳一声。
  怎么办啊,好想走啊……莉莉见钢铁侠没有任何离开的意思,心里盘算着要不要直接用魔法把他弄晕。
  托尼看着面前的女孩咬着嘴唇眼珠乱转的样子,就知道小姑娘心里在动什么歪心思。但他在没有问到自己想知道的东西之前是不会轻易让她走的。
  “那女巫不应该骑扫把吗?”他扬头用下巴指了指停在旁边的警用摩托,说道。
  莉莉看了一眼摩托,然后也扬头用下巴指了指钢铁侠,“您都能在天上飞来飞去了,还不允许我们与时俱进骑个小摩托”
  钢铁侠哑然,他竟然无法反驳。
  托尼换了个话题继续套话。
  “我记得你也会飞吧上次我见过,就是你背后那个小鸡翅。”托尼用手做了个“忽闪忽闪”的动作。
  本来打算对他所有问话都闭口不答的莉莉听到“鸡翅”这个词的时候瞬间炸毛。
  “什么,什么小鸡翅!”她下意识地背过手去,眼睛瞪得圆圆的,“我的翅膀是因为受伤才变样的,我告诉你,当年我还在仙岛的时候,那翅膀可是……”意识到自己说漏嘴的莉莉立刻闭上了嘴。
  “什么仙岛”成功套话的托尼继续逼问道。
  莉莉懊恼地咬咬牙,藏在背后的手上聚起了金色的光芒。
  果然不该和他费话,直接弄晕就没这么多事情了。
  “你猜是什么仙岛?”她迅速上前一步,手上的金光已经蓄势待发。
  但是事总不如人愿。
  “警/察,不许动!”一束强光打在了两人身上,擅长迟到的纽约同事终于赶到了。
  “那个好像是钢铁侠吧?”一个警员晃着手里的手电筒说道。
  钢铁侠皱眉抬手挡住了在脸上晃来晃去的光。
  “怎么会有两个人倒在地上情报不是说只有一个嫌疑人吗?”警员又拿着手电筒在钢铁侠旁边晃着。
  钢铁侠转头看向自己的旁边,发现原本应该站在他旁边的女交警不知道什么时候倒在了地上,抱着自己的胳膊一副痛苦的样子。
  这是什么情况钢铁侠愣了。
  “好像是在巡警组的斯诺。”莉莉的警校同学认出了她。
  众人上前将犯人拷住,然后围在了莉莉旁边。
  同学把莉莉扶了起来,询问她的情况。
  “我没事,就是刚才巡逻的时候和你们要抓的嫌疑人遇上了,他袭击了我,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突然摔倒了,后来钢铁侠就来了。”
  莉莉捂着自己的胳膊说道,眼中还似乎闪着泪光。
  钢铁侠在旁边看着莉莉声情并茂的表演,要不是他亲眼看见她刚才把犯人撂倒的样子,说不定他也信了。
  “我没什么事,就是胳膊扭了一下。”莉莉偷偷瞄了一眼旁边的钢铁侠,对方应该是没有拆穿自己的意思。
  “你说说你,把一个巡警的工作做得比fbi还危险。”莉莉的同学摇了摇头。
  “哎,别说了。”莉莉一脸委屈,“本来今天遇上嫌犯就够倒霉了,还偏偏遇上一群不遵守交通规则的人。”
  莉莉一边说,一边假装不经意地瞥了一眼钢铁侠。
  同学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瞬间了然,瞪了钢铁侠一眼。
  “……”很好,小姑娘,你可以去竞选奥斯卡了。钢铁侠和莉莉对视,后者偷着朝他眨了眨眼睛。
  谁叫你刚才套我的话呢。莉莉心想。
  “啊,我是说那个嫌犯呢,你别多想啊。”莉莉又补充了一句。
  你这句话才更会让人多想好吗?钢铁侠心里吐槽道。
  带队的长官向钢铁侠表达谢意之后,就收队离开了。
  “受伤”的莉莉跟着大部队走了,路过钢铁侠的时候,她忽然停下来。
  “钢铁侠先生,别忘了交罚单。还有啊,”她压低声音说,“其实我不是女巫,你可以叫我小仙女哦。”
  钢铁侠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微妙起来。
  “后会有期。”莉莉朝他眨了眨眼睛,心里却在想着希望这辈子最好都后会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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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仙女。”回忆完的托尼轻声念着这个称呼,突然笑出了声,最近奇奇怪怪的人物好像越来越多了。
  “报社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哈皮拎着一袋子东西走了进来。
  “哦好,干的不错。”托尼随口答道,目光却在随着袋子的移动而移动。
  哈皮手里攥着袋子,对托尼一字一顿的说:“还有,我要再声明一次,我是斯塔克工业的安全部长,不是外卖派送员。”
  托尼双手交握,视线终于从袋子上移动到哈皮的脸上,“是的,我觉得你说的非常好。把芝士汉堡递给我,谢谢。”
  “……”哈皮深深呼出一口气,认命地把汉堡递给他。
  托尼一手拿着汉堡,另一只手翻着平板里莉莉·斯诺的资料。
  “对了,你和那个女警察应该不是昨天才认识吧”哈皮自己也拿了一个芝士汉堡吃起来。
  “嗯,但我是昨天才知道她的名字。”托尼回答。
  “所以,她曾经和你……”哈皮两个手指并在一起。
  “……”
  如果手里拿的不是芝士汉堡,托尼就直接扔过去了。
  “她是超能力人类,或者,超能力非人类。”托尼其实也有些搞不清。
  “莉莉·斯诺吗?”哈皮瞄了一眼屏幕,“这名字起的还挺还文艺。”
  “不。”托尼关掉屏幕,又咬了一口汉堡,“是小仙女。”
  “嗝!”哈皮被汉堡噎到了。这个名字倒是一点儿也不谦虚。
  托尼嫌弃地看了他一眼。突然,他意识到一个问题。
  “假如你身边有一个普通的,基本只负责交通管制的巡警,但她总能抓住一些罪大恶极的犯人,你会觉得奇怪吗?”托尼问。
  哈皮想都没想就回答道:“当然奇怪,要是真的有这样的普通巡警,就不需要fbi了。”
  托尼摸着自己的下巴,但她身边的人好像都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钢铁侠不知道的是,昨晚分开之后,那位交警小姐又去干了什么。
  把犯人押到警局之后,莉莉找了个借口就离开了。处理完几个违章停车的单子,莉莉拐进了一处偏僻的巷子。摘下头盔挂在车把上,莉莉用手机导航确认了一下自己的位置,然后从车侧的货箱里拿出了一套黑色的内衬和长袍。
  莉莉对着长袍打了个响指,袍子就套在了身上,而原本穿在身上的警服出现在黑袍的位置。接着,莉莉把制服塞进箱子里,从里面拿出了一把银制的猎刀,藏在了长袍里面。
  “让我看看今天抓哪个恶灵来当宵夜呢?”一键换装的莉莉朝着不远处的一栋黑着灯的房子出发。
  新闻显示这个无人居住的屋子几天前曾经发生过灵异事件,几个慕名前来探险的年轻人受了伤。
  “人类迷惑行为大赏。”莉莉总结到。
  她在屋前站定,阴冷的气息笼罩着这栋死寂的屋子,在黑暗中似乎有一双眼睛在窗边注视着她。
  莉莉抽出自己的刀,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然后……
  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她不是打不过恶灵,她只是觉得它们的样子有点接受不了。
  “为了吃饭,不能怂!”莉莉默默在心里为自己打气,然后大踏步地走到门前
  ——轻轻地把门扒拉开。
  莉莉正在门口往里张望,似乎有什么东西从背后推了她一把,莉莉刹不住脚直接踏进了屋子,背后的门“砰”地关上了,“咯咯”的声音从走廊尽头的黑暗处传来。
  莉莉虽然心里有点发怵,但她还是忍不住鄙视地翻了个白眼。
  为什么这些恶灵非要搞一些渲染恐怖气氛的动静,就不能直接出来和她来一场“友好”的交流吗?那种让人看不见摸不到的恐怖太闹心了。
  “藏在屋子里的恶灵,请你立刻投降,我还可以让你走的舒服一点。”莉莉一边大声喊,一边用手挡住自己的眼睛,只留一个指缝的宽度看着外面。
  “你这到底是来抓鬼还是来抓犯人?”一个声音从旁边的屋子传来。
  莉莉被吓得一激灵的同时,攻击的动作下意识地跟着出手了。但对方身上的人类气息让她不得不强行改变攻击方向,刀硬生生地插进了那人旁边的墙上。
  “怎么又是你们”莉莉嫌弃地看着说话的人还有他后面沉默的另一个人。
  “我觉得这句话我们来问比较合适。”刚刚说话的短发男人心有余悸地看着那把没入墙壁的刀。
  “那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莉莉拔出刀,质地超软的银刀已经有些变形了。她用手抚过刀身,掰正了它。
  一直站在后面没说话的卷发男人朝她挥手打了个招呼,莉莉也笑着对他挥挥手。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你俩的关系这么好了”短发男人问道。
  “因为他不会突然吓我。而且我觉得那个恶灵好像有点不太高兴。”莉莉指着突然出现他俩背后的恶灵,表情僵硬。
  作为唯一一个视角正好和恶灵面对面的人,莉莉觉得今天真的太“幸运”了。
  双眼的血洞,180°倒转的脑袋,露着白骨的脖子……
  莉莉突然有些庆幸,至少她晚上不需要睡觉,不然这绝对会成为接下来几天噩梦的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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