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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兄台很腹黑_32

  掀开床幔,站在床边的藤幼之瞪着眼,张着嘴,怔怔然地看着躺在乱七八糟的床上,全身光溜溜,且姿态又暧昧,气息又淫靡的两个男男,显然不相信眼前的事实,又弄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乖乖,这两人居然早有奸情,现在竟赤果果地在自己的床上大肆搅基!!!这简直是疯狂的世界!混乱的人生!复杂的基情!
  那啥,这两人是傻冒吗?是魂淡吗?是地下基情党吗?一个深情款款地说喜欢扬兄,一个含情脉脉地说喜欢我,难道这两人都把我和扬兄当成白老鼠,耍得团团转?!拿来当成幌子,好以掩饰你们的“见光死”?!你们是以玩弄别人的感情为乐的吗(谁玩弄谁还不知道呢)?!
  好啊,真是好啊,你们两个居然掩藏得这么出神入化,真是深藏不露啊;每次还装成死对头,斗嘴鸡来诓骗我们,真是演技一流啊;明外相怒,暗里苦恋,真是用心良苦啊。哼!告诉你们,不带你们这样欺玩我们的!
  还有,好你个范士仁,真是人面兽心,衣冠禽兽,狼性大发,色欲熏心的流氓,虽然寒湘云的欺瞒不可原谅,但你也太他娘娘的不是人了吧,猴急成这样,你是有多急色,多欲求不满啊,就连人家病中就寝也不放过,剥光强上,狂操蛮干,把人家操得血肉模糊,啧啧,真是太无耻,太下流,太没道德,太欠扁了!
  ……
  如此通经疏脉,深思熟虑,前思后想了一番后,藤幼之的任督二脉开窍了,神经贲张了,血液窜动了,火气攻心了,双眼燃烧了,呼吸如牛了,他酝酿好气息之后,怒瞪着范士仁发出有史以来第一次咆哮:“范士仁!你给我滚起来!”
  藤幼之第一次生这么大的气了,还是这般的愤懑。
  扬墨池就只是笑笑地站在房门口看戏,不出声,也不上前帮架,他知道这事自然会出现自己想要的结果,他无需多言。
  这次的吼声挺有效果的,就算范士仁有多不愿意醒来,也无奈要睁开眼睛看看到底是谁如此斗胆竟三番二次扰他美梦。
  他睁开朦胧的双眼,模模糊糊地看到床边有一抹淡黄色的影子,为了看清楚些,他使劲眨了眨眼睑,再揉了揉,接着,那焦距渐渐收拢,视线也慢慢清晰,而藤幼之那张气得红通通的小脸便霎时映入他的瞳心。
  虽视觉清明了,但脑袋还一时运转不过来,他只能呆呆地看着眼前盛怒的藤幼之,弄不明白是什么状况。
  顷刻后,他蹙蹙帅气的剑眉,似乎有些不解,嗯?小不点什么时候站在这里的,我怎么不知道,而且,他为什么那么生气?
  他下意识地动了动酸麻的身体,突然感觉到一股异样从下体传来,湿湿的,热热的,软软的,还有点紧,他不明所以,又试着动了一下,还是那种感觉,并且,触手可及的都是一种温润湿滑的触感。
  范士仁把视线移向自己的眼前,登时入目的全是白花花的一片美肌,一副美背,他困惑不已,咦?我身下什么时候躺着一个人?
  然后,他又顺着刚才的那股异样略略撑起一点身体,向下一看,赫然发现自己的胯下湿黏黏的,而且自己的那个东西正放在别人的……屁股里?
  他抬头眨巴眨巴几下眼睛,对脑海中突然腾出的这个字眼有点难以置信,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了或是脑残了,因此,他再低头向下一看,动了动,下一瞬,他便僵住了,自己的东西居然真的……在别人的屁股里!!!
  这个认知真是骇死个人了,范士仁被惊出一身冷汗,心脏也咚咚咚地狂跳起来,睡意全无,脑子也瞬间清醒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噌地坐起来,那长时间停留在身下之人屁股里的东西在抽离时因吸力的问题,竟发出“啵”的一声脆响,那些份量十足的液体便从身下之人的体内汩汩地流出,红红白白的一大片,场面之壮观,堪比那黄果树瀑布!!!
  在场的所有人全都被这惊世骇俗的淫乱一幕惊吓到,久久没人说话,四周顿时陷入一片诡异的气氛当中。
  良久后,藤幼之首先回过神来,他咬牙切齿地挤出几个字:“范士仁,你好样的!”
  范士仁听到藤幼之的声音,嗖地一声扭过头来看着他,终于知道小不点他为什么会如此生气了,他惊慌失措地摇头摆手解释:“不不不是的,小不点,不是这样的,这这这,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我,我……”语无伦次,道不清说不明其中的枝枝节节。
  “哼!不干也干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好啊你们,你和寒湘云真是骗得我们好苦啊,#¥%$#%¥……”
  藤幼之噼里啪啦地数落着范士仁,可范士仁什么也听不进去了,当他听到“寒湘云”这三个字时,他就惊恐了,他木讷地把头转向趴在床上处于昏迷中的人,当视线触及到寒湘云那半边侧脸时,他毛骨了,他悚然了。
  接着……
  “啊——!”
  房间内再一次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第二声尖叫。
  ……
  ☆、第33章 吃干抹净拍手走人是不可能的,赶紧对人家负责! (2722字)
  33
  正厅的气氛有点凝重,气压也非常的低沉。
  范士仁端坐在椅子上,两眼直盯着自己的鞋面看,双手攥拳放在大腿上,如果仔细观察,他的拳头正在微微颤抖,脸上的表情显得有点不自在,也显得有点紧张,他使劲咽了口唾沫,其实他早已冷汗夹背。
  他不自在是因为身处之境实在是太过压抑,太过冷场,让他如坐针毡;他紧张是因为他正在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进行着天人交战。
  你说这事情为啥会发展成这样?我明明记得我是拿枣泥糕来给小不点吃的,然后进屋发现人都不在,再然后发现小不点的房门是紧闭的,怀疑他们大玩“三人行”,准备捉奸在床,岂料推门进去后发现并没有自己所想的事情发生,透过微弱的烛光倒是看到床上躺着个人以及闻到满房间的熏香气。
  话说,那熏香真是挺好闻的,浓郁芬芳,并不让人恶心厌恶,且令人身心舒畅,什么烦恼疲倦通通抛至脑后,如置身于飘飘云海之中……打住!扯远了,好好地想着事情的发展过程,怎么就想到熏香上去了呢?正经点!
  范士仁作势给自己跑题的脑袋敲上一记,然后继续想。
  闻到满房间的熏香气之后,我觉得很舒服,然后就多闻了一下,然后就突然头晕了一下,但很快就没事了,再然后就是……就是……就是什么来着,记不起来了,好像……好像是……
  范士仁愁眉深锁,冥思苦想,可怎么也想不起来,他赶紧伸出两手使劲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像那些无良二货道士般妄想注入神奇的力量,试图打通自己的任督二脉,好助长自己的记忆,蓦然,他脑内的某根神经弦啪的一声断开,些许记忆浮了上来。
  啊!好像是走近床边,接着,似乎看到了小不点躺在床上,再之后所发生的事不太记得了,以刚才的画面来看,我应该是进行了床上运动,但,我明明看到的是小不点,做也是跟小不点做啊,怎么一觉醒来,就变成了那个泼妇般的寒湘云了呢?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到底出现了什么变故?难道,我是中了什么邪术或是被人施法了?可我做人一向是光明磊落,忠直果敢,从不做什么亏心事,也从没得罪过什么十恶不赦或心术不正之人,那就说不过去了呀,难道是……
  正当范士仁快要理清事情的来龙去脉时,一直坐在桌旁细细茗茶的扬墨池看到范士仁一副苦苦沉思状后,突然开了口。“你就不打算解释一下你的行为吗?”
  思绪被打断,范士仁回过神来,略略叹了一口气,显得非常无力。“如果说,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你们信吗?”
  “你都趁人之虚,把人给强了,你这说法的确没什么信服力。”扬墨池泰然自若地把茶碗放到桌子上,拇指轻轻揉了揉碗缘说道。
  “人的确是被我给强了,这事实我无话可说,我也不会推卸责任,但这事情的发生并非出自我的意愿,当时……”
  范士仁的苦衷还没出口就被藤幼之给硬生生地扼杀在喉咙中。
  只见藤幼之手端水盆,气鼓鼓地从房间里走出来,一看到范士仁,当即连连给予他凌厉的视线攻击,愤愤然地踱到两人之间,把手中的水盆“嘭”地一声砸到桌子上,盆里的水也随着猛力溅出了少许,他一屁股坐下来,恶狠狠地瞪着范士仁。
  他很生气,真的很生气,他能不生气吗?!
  虽然心里有些怨恼寒湘云,但看在他是病号,而且又被人压倒得昏迷过去的份上,于心不忍,还是好心地帮他清理一下。
  当发现寒湘云的烧竟然神奇般地退下去时,藤幼之有那么一会是怔愣住的,乖乖,原来床上运动竟能让人退烧的呀,怎么不早说,早知如此,我就立马找个人来把他给压了,省得让我喂了一晚蚊子,还……
  藤幼之各种天马行空中。
  可当他掰开寒湘云的臀瓣时,禁不住倒吸了口冷气,眼前的景象怎能一个惨不忍睹了得,哎哟喂,看了都让人心寒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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