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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瑟在御,宠辱两忘_111

  这番出自母亲的言辞不亚于晴天霹雳,李铭全然傻了。
  原来子玉并非不知他的心事,正是了如指掌,才非要借他将赵让的妹妹弄出宫,一来多个质子,最重要的,是要利用此事,令李铭对赵让彻底死心——
  纵然情丝不断,对方已视己如寇仇,又能奈何?
  等李铭回神,子玉抛下一句“你且看着办”,断然离去。
  话到此处,李铭又难再续,他手足冰冷,畏怯地偷瞄一眼赵让,只见那人面沉似水,眼中探不出半分情绪,心下一横,暗道,他若要我的命,我就给他好了。
  打定了主意,反倒是不再患得患失,李铭大胆地握住赵让的手,只觉其掌心满是冷汗,他情不自禁用手掌揩了揩,继续道:“我被逼得一点办法也没有,就想着先用缓兵之计,将这事先答应下来,也好寻个机会,带你妹妹逃走。”
  然而计不遂的原因,却是在长乐。
  那少女得知她要嫁与李铭,形似疯癫,大哭大闹,一直到仪式草草结束,回了房,仍是不得安生。
  李铭好说歹说,千请万求,长乐依然是只消李铭一近身,便张牙舞抓,困兽犹斗。
  少年心知事若闹大,不可收拾之际定然是那少女要遭殃,可他却无可奈何,他尝试用强,长乐竟就在他怀中晕厥过去,李铭手足无措,唯有唤来人相助。
  子玉心狠,找了两名身高马大的女婢,把长乐双手捆缚于床头,把那少女当着李铭的面,剥了个□□,玉体横陈,随后分别站在床尾两侧,各架住长乐的一腿,渥丹如燃,正正现给李铭。
  李铭尚未经人事,瞠目结舌后,非但不觉此情此景惊心动魄,反是头晕胸闷,恶心欲吐,如漏网之鱼般夺门而出。
  他万万想不到,母亲为了成其“好事”,竟然会用这等霸王硬上弓的方式。
  昏头昏脑中,李铭再一次向子玉求情,便是杀了他,他也难以忍受强行□□一名少女,莫说长乐还是赵让的妹妹。
  这回,子玉没有发怒,脸上只飘忽着一层薄薄的失望:“亏得你父皇对你寄予厚望,不想你是这般无用,无人相助的话,竟连个女子都驯服不了,你要如何得天之运命,登九五之位?”
  李铭虽屡遭变数,依然听出子玉话中别有深意的话来,他跪地仰着子玉,期期艾艾地道:“母亲这是什么玩笑?铭儿是前太子之子,太子从未称皇……”
  子玉淡然一笑:“事到如今,你我都已在宫外,也不需瞒你,你不是前太子的孩子,你父皇,正是被李朗篡位的李冼。你出生之后报以女儿之身,就是为了免那前太子疑神疑鬼,不想反从李朗的屠戮中侥幸,也是天数。”
  李铭听到此处,已是眼前阵阵发黑,他强撑着没有昏倒在母亲面前,勉力再问:“那……那孩儿与李朗,是兄弟?”
  “多此一问。”子玉笑道,“现下你可清楚了,李氏江山,最有资格为天下主的人便是你,那李朗不过是一个卑贱的女奴所生,你父皇本来就不喜他。只要大计无错,不日你便是东楚皇帝了。”
  李铭此时已是失魂落魄,耳中一片嗡嗡声,再也听不进子玉的话。
  子玉见他神色茫然,也不再多说,只叫人送来一碗汤汁,李铭浑浑噩噩地喝完,便跟着府邸的下去休息。
  走出室外,夜风一吹,他倒是清醒了些许,猛想起长乐的事,一跺脚,心急火燎地往适才的厢房赶,可惜为时已晚,屋中早已空无一人。
  李铭追问随同的侍从,却什么消息也探不出来。
  他要出去寻找,子玉早料到他有此举,找了几名家丁守住了门口。
  本欲硬闯,为首的家丁却在让了李铭两拳之后,恭敬道:“公子是要与夫人反目么?”
  这让李铭顿时泻了气,心灰意冷,索性和衣而卧,苦候天明。
  孰料辗转至半夜,他大汗淋漓,如置身火炉,血气汹涌,玉拂尘无物自硬,令他难受至极,稍稍抚慰,便像着了魔般,爱不释手。
  脑海中一会儿是赵让,一会儿竟又成了长乐,李铭自知亵渎,可狂思如脱缰野马,他近乎饮泣中喃喃念着赵让的字,然则却是愈发躁热难当。
  正自煎熬,有人悄然上了床来,为他宽衣解带,那名女子肤如温玉,酥胸软腰,默不作声中,领着李铭,共游巫山,畅享云雨。
  次日鸡鸣时分,李铭惊醒,床笫之上早已只剩他一人,他回想着昨夜荒谬的于飞之乐,再看被单上点点污痕,心头大石压顶,恨不能痛哭一场,遁世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李铭同学是个有洁癖的孩子……
  话说快到三十万了,我要给自己撒花
  第92章 第八十三章、
  第八十三章 、
  太子好不容易哄得赵小妹妹将名字偷偷告诉他,顿时志得意满,拉上小姑娘就在后园里胡乱溜着,两人玩了一阵躲猫猫,你追我逐。
  随从们得了宫主人的明令,只消太子不往危险的地方凑,就莫要去限制阻挠,至于跑跑跳跳跌个交什么的,小孩子常有的事,皇帝和太后要是怪罪下来,自有贵妃顶着。
  好不容易得了个年龄相仿的伴,而且这小妹妹还不畏惧他的身份,不像伴学的朝臣子弟般恭敬,虽然小姑娘不怎么说话,已足以令太子心花怒放。
  玩到兴起,他对小姑娘说:“你就认我作哥哥,好不好?”
  原以为是水到渠成的事,哪想赵小妹妹并不买账,摇摇头,声如蚊蚋,却很清楚:“阿玄有哥哥,哥哥被阿母带走了。”
  太子愣了愣,想不到除了父皇母后和太后,宫里还有人直截了当地违逆他。不过他年龄不大,脾气甚好,倒是点起头来:“那你哥哥要比我大,我也可以认他的呀。你现在认我,多个哥哥,有什么关系?”
  赵小妹妹想了想,似乎的确没什么关系,又看那新识的男孩两眼巴巴,心里一软,点头同意,不过还是留下余地:“我哥哥比你高,一定比你大。你也要认。”
  “那没问题!”太子一句话便给自己添了一兄一妹,妹妹更是即刻就能陪玩,喜不自胜,又牵着赵小妹妹跑起来。
  正绕着园中林木嬉戏,太子不防前边冷不丁冒出人来,“哎哟”一声撞个满怀,他的身子向后倒去,差点压上紧紧跟着他的赵小妹妹,摔在地上之后马上跳起,紧张地问小姑娘:“有没有碰到你?”
  转头看是自己的贴身小黄门,气登时不打一处来,上前狠狠踩了小黄门两脚,趾高气昂地教训道:“你!长不长眼睛?在园里乱跑!伤到玄妹妹怎么办?”
  小黄门很配合地跪地求饶,太子上前,颇为满意地发现他的身高及上了小黄门,气消了一半,凑过去小声地问:“怎么样?”
  “回殿下,”小黄门偷眼打量着躲在太子身后的南越小姑娘,心里暗忖,这南蛮女子生的孩子,倒是跟汉人好像差别也不大,就是皮肤黑些,眼窝儿有点陷,五官还是和赵贵妃挺像的,“贵妃吩咐在西阁处设法场,高僧作法,不过门窗紧闭,旁人都进不得去。”
  太子瞪圆了眼,玩闹的兴致扫了干净,小脸上露出悻悻的神色,忽而道:“你起来,陪我们回去,等一会随我去见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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