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传国至宝

  正当女忍者与白女侠的推搡愈发升级的时候,一抹悠悠的碧色从白夏儿领口露出。
  朱富贵先是一愣,接着连忙命令道:
  “诸位先退下,朕与白姑娘有要事相商,朕若不招,不可靠近!违令者开革!”
  服从命令,听从指挥是军人的天职。
  天子御前的锦衣卫近卫们自然更是如此。
  上一刻还在对白夏儿虎视眈眈,准备辣手摧花的近卫们,包括北川在内全都二话不说消失在了朱富贵的视野范围之内。
  一句不多问,不折不扣的执行命令。
  而朱富贵则连鞋子都来不及穿,上前一把捉住了白夏儿柔荑小手,火急火燎地扒开她的衣襟。
  这不是朱富贵色令智昏,而是有正事。
  白夏儿咬着下唇,任由他施为,白皙的脸蛋此刻已经酡红一片。
  梅好惟嫌淡伫,天教薄与胭脂。真妃初出华清池。酒入琼姬半醉。
  东阁诗情易动,高楼玉管休吹。北人浑作可花疑。惟有青枝不似。
  此时此刻的美人不输千年之前,可朱富贵却没有被高楼吹玉管的想法,至少在事情明朗前没有这个想法。
  他紧紧抓着白夏儿胸口的一只玉坠子,放在眼前端详。
  “交颈凤凰佩!”
  朱富贵一口喊出了这枚玉佩的名字。
  要说玉石古玩这些东西,这些年朱富贵也经手了不少了,不管是真的还是高仿的,也算是见多识广了。
  但说句实话,这里头水有够深的,朱富贵始终没有玩明白,眼力劲约等于逛地摊的退休老干部。
  然而,这件玉佩朱富贵是绝对不会搞错的。
  因为这是先帝朱有财陛下殉国前,交给朱富贵一包裹传国至宝中的一件。
  用他的说法,这是证明天家血脉最关键的证据!
  如今见到了其中一件,朱富贵自然格外重视。
  当年朱富贵便是以假文物哄骗殷人起的家,当然也伪造了这些记忆中的“传国至宝”。
  所谓至宝,当然不能出现两份。
  所以朱富贵屏退了左右。
  其实与当年那个需要朱明正统作为招揽人心的大旗的时期相比,如今朱富贵已经不用靠这些东西拉大旗作虎皮了。
  便真是白板皇帝,乃至是伪称的朱明后人,那又咋地?
  天子,兵强马壮者当为之,宁有种耶?
  不过吧,话虽如此,但也说出这句话的安重荣,生活在五代乱世的,而他的天子是石敬瑭。
  只讲兵强马壮,不讲大义,不讲正朔,不讲民心得失,这样得来的所谓“天子”,自然一文不值,被走马灯似的替换也就不足为奇了。
  尤其是石敬瑭这个儿皇帝,更是天子之耻。
  所以,朱富贵虽然相信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兵强马壮当天子,同样也相信文化与强宣的力量。
  如无必要,不可自毁根基。
  故而,见到交颈凤凰佩,朱富贵心中的弦立刻绷紧了。
  这时候,朱富贵才想起之前白夏儿说去钱塘府拿东西,莫非便是这枚玉佩?
  那么说来岂不是……
  朱富贵记得这块玉佩当年好像也交给智信和尚父女了。
  好像还是自己亲手给那个流鼻涕的小丫头戴上去的。
  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就是一拳打下去嘤嘤嘤太久也停不下来,为了不被她那个和狗熊似的老爹发现,所以才给她的。
  而且之后她爹见着了,果然非常高兴。
  不光她爹高兴,就连李老太监也在一旁抹泪叫好,说什么“万岁爷终于懂事了”。
  总之,这段记忆已经非常久远,很多细节都已经丢失了。
  但这块玉佩朱富贵却一直记得。
  特别是随着年龄增长而知道它价值后,就记得更清楚了。
  不过如今朱富贵已经富有四海,区区一枚玉佩,哪怕可能是朱允炆时代遗留下来的玉佩,都不足以让朱富贵心动了。
  他的眼中只有眼前这个明亮胜玉的姑娘。
  这个踏过千山万水来找自己的姑娘。
  如今倾国姿容的面庞在朱富贵的脑海中渐渐变短,变圆,变成一张稚嫩女童的圆脸蛋,再加上因为换牙而丢失的乳牙,配合着一边流鼻涕,一边嘤嘤嘤的样子……
  两个形象完全重叠起来!
  我怎么早没有发现?
  朱富贵顾不得感慨女大十八变的神奇,连忙确认道:“白姑娘,你……你是西子湖畔……流鼻涕的白嘤嘤?”
  “讨厌!”
  白夏儿白了他一眼,“你不是早就猜出来了吗?你的《从前慢》我可都保存得很好呢!”
  朱富贵:???
  不等朱富贵思考清楚里头的因果关系,白夏儿又从怀中取出了两个包裹。
  这就是白夏儿的优势了。
  如果是殷素素或者朱莉的话,胸前绝对藏不了那么多东西。
  但是白夏儿可以,而且很轻松。
  “这些就是奴家要还给朱郎你的宝贝了。”
  白夏儿打开第一个包裹,里面赫然正是两方印章。
  一枚是朱有财自己私刻的印章,倒也没有什么稀奇,典型的村夫工艺。
  可另外一枚就大有来头了。
  这正是当年建文帝的御玺。
  它并非玉质,而是镶金象牙制成,上书“天子行宝”四个大字。
  这是几经辗转之后,雁荡朱氏手中最后一枚正牌御玺,是大明天子封赏外夷所用的。
  此外,在另一个包裹中,也放着林林总总的古董,正是朱有财留下的“传国至宝”。
  将东西交出,白夏儿也拍着小胸脯如释重负。
  “万岁爷,朱氏重宝小女子可全都完璧归赵哩,昔年西子湖畔之托总算完成啦!”
  说着说着,白夏儿却又幽幽道,“只可惜,妾不负朱郎,朱郎却夜夜笙歌,处处红颜,早将与妾的昔年之约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老实说,什么昔年之托昔年之约的,朱富贵根本不清楚啊!
  当年他还只是一个十岁的孩纸!
  后来老李也没有和他具体说过啊!
  不过老话说得好,男女之间对话,凡是听不懂的话一律当做表白准没错。
  朱富贵握住白夏儿的小手,半是真情,半是假意地道:“夏儿,你也知朕不是一般的男子,朕有朕的难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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