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节
温淮安嘴角抽了抽,随南阳侯去了训练场。
一行人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
没人注意到还有一道纤细的身影在暗处偷听。
训练场?
切磋?
纤细的身影转身回了屋子,烛光中映照出一张白皙姣好略带一丝兴奋的脸。
赫然是唐澄!
她迅速换了一身墨色衣裙的唐澄随意用发带绑起秀发,清清爽爽的离开了牡丹园。
一开始唐澄以为侯府的护卫以及她牡丹园的守卫不堪一击,后来发现不对,似乎有人故意放水,便偷偷跟在温淮安后头。
然后就看到了侯爷爹堵人。
唐澄哪里不知侯爷爹早发现了温淮安,正准备抓现形呢。
可怜的温世子!
唐澄同情了他一秒,然后愉快看好戏,她脚步轻快朝府里的训练场走去。
守卫牡丹园的护卫们装作没有看到四小姐的举动。
……
温淮安跟着南阳侯来到训练场,就看到训练场周围挂满了灯笼,亮如白昼,还有一群护卫等候。
准备充分齐全。
一看就不是临时起意。
温淮安嘴角抽了抽:“……”
未来岳父怕是早在他翻墙入府就知道了,准备逮着教训他一顿。
“温世子,请上武台!”
护卫头领恭敬朝温淮安做出一个请的手势,然后迅速跃上武台。
温淮安俊脸凝重,哪怕只练了半个月左右武功,但他的身体被强体药剂改造过,也许武功比不上这位护卫头领,但也不是没有赢的机会。
他干脆利落跃上武台。
这时,唐澄已经来到了训练场,一眼就看到了武台上那道英挺颀长的身影。
护卫们连忙朝唐澄行礼。
“见过四小姐!”
武台上还没有切磋比试的温淮安看到唐澄出现后先是惊讶,继而眼神有点飘。
武功不到家被未来岳父逮了。
这事儿有点丢人。
南阳侯瞅到女儿的目光黏在那个臭小子身上,忍不住轻咳一声:“澄儿,你怎么过来了?”
“爹,这么好玩的事儿怎能少了我!”唐澄收回眼神,语气兴奋道。
好玩的事……
看温世子被揍吗?
南阳侯:“……”
默默同情温世子一下,然后心情愉快朝武台上的两人道:“开始吧!”
话音一落,武台上的两人立马交手了。
护卫头领出手极快,看得人忍不住为温世子捏了一把汗,温淮安反应也不慢,身形一闪,堪堪避开那一拳还有余力反击。
你来我往,拳拳如风,激烈无比。
唐澄目不转睛看着,浑身热血沸腾,她握紧小拳头,俏脸蠢蠢欲动。
“真想上去打一场!”
南阳侯:“……”
宝贝女儿越来越暴力了,这样很好,看来他要多收集点武功秘籍,等女儿生了孩子后就练武。
南阳侯看着武台上和护卫头领对战也没有落下风的温世子,眼神眯了起来,差点没气笑。
武台上的两人竟然在演戏!
“真精彩,要是有瓜子就好了,可以一边嗑瓜子一边看比试。”
唐澄嘀咕了一句。
南阳侯嘴角抽了抽,宝贝女儿一语中的,台上的两人可不是在演戏,想来应该是那个狡猾的臭小子和护卫头领在他眼皮底下达成了什么协议。
怪不得温世子一点都不狼狈还游刃有余。
南阳侯冷哼一声。
“陈明,拿出你的真实实力来!”
武台上你来我往打得好不热烈的两人面面相觑。
被侯爷发现了!
温淮安心一凛。
护卫头领陈明喝了一声:“温世子,得罪了!”说完,他的攻势陡然变了,出手更加凌厉如风。
片刻后,温世子被护卫头领一拳打下武台。
啪的一声。
整个人狼狈躺在地上。
南阳侯嘴角勾起,眼里闪过一抹笑意。
这才是正确的切磋方式。
唐澄:“……”
她走过去瞅着尽管狼狈却依然俊美的温淮安,迟疑的冒出一句话。
“绣花枕头?”
“不对啊,你使用了强体药剂,应该很耐揍才是。”
唐澄皱着秀眉,一脸不解。
还在地上躺着,被怀疑绣花枕头,不耐揍的温淮安黑着一张俊脸,不想说话。
唐澄看到温淮安的黑脸,蓦地想到这位身份高贵的世子爷肯定没有被人揍得起不来的时候。
真可怜!
唐澄一脸同情问道。
“需要我扶你起来吗?”
温淮安眼神微微一闪,当着南阳侯的面朝唐澄伸手。
“好。”
唐澄很干脆的抓住他的手拉他起来。
温淮安起来后,一个踉跄倒在唐澄纤细柔软的身子上,薄唇不经意的滑过她的脸颊。
“抱歉,我一时没站稳。”
温淮连忙站直身,朝唐澄歉然一笑,笑容微带一丝虚弱。
唐澄没有在意温淮安的失礼,甚至还同情的看着他。
“不用道歉,我知道你也不是故意的,没想到你被揍得那么狠,连站都站不稳。”
“有点弱啊!”
“算了,我的肩膀借给你靠一下。”
温淮安:“……”
其实他真的没有那么弱,护卫头领下手其实不重,他的身体也只是有点小疼而已,没什么大碍。
但当着南阳侯的面。
他得做出一副被揍狠起不来的样子。
此时听到唐澄借肩膀给他,温淮安嘴角翘了一下,从善如流的将身子靠在唐澄身上。
鼻尖飘入淡淡的清香。
温淮安突然觉得被揍一顿也不是坏事。
不知何时过来的护卫头领看到温世子不要脸的占四小姐便宜,抽了抽嘴角。
温世子真是够了。
他下手看似凶狠,其实很有分寸,站不稳是不可能的。
南阳侯黑着脸过来了,看向温淮安的眼神很不善。
竟敢胆大包天占他女儿便宜!
“陈明,送温世子回府!”
“是,侯爷!”护卫头领陈明恭敬应道,然后直直看着温世子。
温淮安:“……”
他颇为遗憾朝唐澄告辞。
唐澄朝他挥手:“回去后努力练武,不要再被揍这么惨了。”
温淮安:“……”
这天晚上南阳侯府发生的事并没有传出去,但镇国公第二天下朝后却从南阳侯口中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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