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告白

  林暖从来不知道，沈奂会有如此粗暴的一面。
  他就像一只凶残的困兽，饥肠辘辘了几天，终于遇到了鲜美的食物。
  他欺身，重重地压住她，双手开始撕扯她的衣物。因为腕部的阻挡，衣服只能褪到肘部两侧，破烂的挂在她的身上。
  林暖的双手被反绑在身后，所以当沈奂从正面压住她时，她的重量加上他的都在压迫着她身下的手臂。
  腕部的发带本就没有领带那样丝滑，现在更是磨得手腕生疼。
  虽然沈奂的动作仍旧粗暴，但他还是耐着性子为她做着湿润的准备，等一切准备就绪，才闯入她的世界。
  进入以后，身体起伏动作着，嘴上也开始找寻她的每一寸肌肤，手下捏着胸前的柔软。炙热的气息喷洒喷洒在她的身上，灼得发烫。
  林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情事，身体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不被他霸占着。身后的手已经被压到血脉不通，汗水浸润发带绑缚的皮肤上开始刺痛。
  他的每一次撞击都深深撞入她的内心。手腕已经痛到麻痹，但她还是紧咬嘴唇，忍住了。
  她知道他内心恐惧的是什么，她只有通过这样的方式，让他知道，她不想反抗他。
  心里是这么想的，但身体的疼痛还是让她忍不住想要流泪。她闭紧双眼，放缓呼吸，让眼泪慢慢消散。
  沈奂仿佛还不餍足，打算从后面进入。
  但当他翻过她的身体时，却顿住了。
  因为他看到她身后紧绑的双手已经变青，缚住的皮肤也开始破损。
  沈奂瞬间暴怒：“都这样了还不吭声，是想要手废掉吗？”
  怒不可遏地扯掉了发带，将她翻过来，想要嘶吼。
  但看到她红肿的眼眶，才停了下来，理智终于归位，他意识到，她哭了。
  他刚刚在干什么？自己一直小心翼翼护着的女孩，想要让她像花一样，享受最好的阳光与呵护。结果呢，他伤害了她，被自己的狂风暴雨所摧残，夭折。
  沈奂心里一痛，眼睛发烫起来，压低颤抖的声音：“都这样了，为什么不告诉我，说句疼就那么难吗？”
  林暖的手搂住他的脖子，声音发紧：“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不是想要反抗你，也更不想离开你，所以…”
  “所以你就这样伤害自己，你这样做，可知道我心里是什么感受？”
  他把头埋到她的脖颈间，哽咽地说着：“怪不得我的母亲，家人最终都会离开我，原来我是一个这么残忍不堪的人。”
  “不，你很好，你是我见过最好的人。”
  林暖紧紧搂住他，她感觉到自己的肩窝已经潮湿，眼睛也有些酸，仰着头深呼吸，继续道：“你给我准备礼物，为我创造惊喜。包容，体谅我的一切，让我明白情侣之间要坦诚、要信任、要互相尊重。只要我不愿意，你也从来不会逼迫我，处处为我着想。”
  她的手忍不住插入他的发间，头发很软，她的手被摩擦得很舒服：“哪怕我犯了错，每次都说惩罚我，却都不忍让我受伤。就像这次，嘴上说着要绑我一辈子，但到了最后还是那么的担心我。”
  “你虽然喜欢绑我，但每次都是温柔的，在意我的任何感受。那次你也是用这条发带，当时我在你的怀里，只觉得异常温暖。”
  他就如太阳一般存在，融化最后一粒冻雪，捂成满江春水。
  沈奂缓缓抬头，仿佛不相信一般看着她，睫毛也湿成了一片：“你真的是这么想的，你不恨我吗？”
  林暖头一次看到这样的沈奂，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其实我一直都没有告诉过你，我爱你，从大学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已经爱上了你。”
  原来是她太傻，只顾着女生的矜持，所以羞于对自己的表达。但今天，她又无比庆幸，自己明白的还不晚。
  她的手描绘着他的眉眼：“如果我不是喜欢你，怎么可能会同你签订那份协议，我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想更好的待在你的身边。”
  “你之前的恐惧，不过是因为你害怕我会如同你母亲一样抛弃你，但我和她终归是不同的。”
  “所以，我不会离开你。我还想做你的新娘，和你在一起一辈子。”
  沈奂没有言语，只是定定地看着她，仿佛想要识别她话中的真假。
  看他还是不信，林暖有点气结，自己面红耳赤地表白了这么久，怎么对方还是没有反应。
  气鼓鼓地拿着刚刚被丢在一边的发带道：“你要是不信，就这么绑着我吧。无论如何，我也不会离开你。”
  话音刚落，手上的发带就被抽走，掉落在地上，卷曲成一道好看的曲线。
  沈奂的手伸过来，手指嵌入她的指缝，十指相扣，压在床上，似是被她赌气的话逗笑：“既然如此，那就让我看看，你有多爱我。”
  说完嘴唇便覆了上去，与她交融。
  长吻过后，两个人都已经气喘吁吁，林暖的耳朵都快烫熟了。
  沈奂将她翻过来，继续刚刚的打算，从后面进入。
  等他开始动作以后，林暖的身体就彻底软成了一滩水，一次次被翻涌至最高点。
  在高潮的极致中，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但她还是听到了他凑到她耳边的话。
  他说：“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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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表白了，真是太不容易！